007 别样的礼物

　　
2010年，程婳，卓曦初三。
开学典礼结束后，两人往L高走去。
卓曦道：“婳婳，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我一定会送你份特别的礼物，肯定能让你惊喜万分！”
程婳笑回，“那我就翘首以待了。”
3月4日，程婳生日。
“婳婳，去隔壁叫你卓阿姨和卓叔叔，还有小曦和小奕过来吃晚饭。”程母从厨房探头出来吩咐到。
“知道了。”正窝在沙发的程婳应下，起身准备去叫人。
她刚打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大蛋糕。
原来卓氏一家刚好就候在了门外。
卓曦把挡住视线的蛋糕放低，见是程婳，笑眯眯地说道：“婳婳，生日快乐！”
卓母，卓父也相继送上祝福。
程婳扬着嘴角一一真挚地道谢。
他们进门，卓奕经过她身边时停了下来，看着她，声音很轻和，“生日快乐。”
程婳不由弯了眸子，声色温软，“谢谢。”
卓奕似是微微笑了，侧过身走往餐厅。
两家人入座吃饭。
若问卓曦和卓奕明是亲兄妹，为何性格如此大相径庭，怕是要归咎于卓氏夫妇身上了。
卓母性子活泼开朗，亲和开明，卓曦的性格随了她的；而卓父则是有些高冷，不易亲近，卓奕也就是如此，甚至……还青出于蓝？
程氏夫妻则都是温柔和善的，是以程婳的性格也很是柔和。
两家人早已熟识，聚餐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当下吃喝自如，气氛很好。
饭后众人转战客厅，进行了一系列的生日流程。
两家人吃着蛋糕，聊着家常。
程婳和卓曦在各自吃完一块蛋糕后，对视一眼，又各自切了一块，便溜到楼上房间里了。
“婳婳，我答应过你的吧？”卓曦提醒程婳。
程婳吃着蛋糕，“什么？”
卓曦笑得贼兮兮，“给你个生日惊喜啊。”
程婳笑着觑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的惊喜不怀好意呢？”
卓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个小信封，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幽幽道：“向我致以最崇高的谢意吧。”
程婳狐疑地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霎时瞠目结舌。
卓曦一副求表扬的神情，“怎么样，够惊喜吧？”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张我哥帅哒哒的生活照的，但是你知道的，他不爱拍照，最近的生活照也是他十三四岁时候的了。所以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送你一张他新鲜出炉的一寸照了。”
没错，那小信封里装的就是卓奕的一寸照片！
程婳整个人一下就燃透了，她把照片连同信封一股脑地塞到卓曦怀里，“我不要，你赶紧地把它拿走！”
卓曦愣了愣，看了她满脸挡不住的羞赧，了然一笑，“不要害羞嘛。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旁人知道了。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程婳扶额，不是有没有人知道的问题，是这件事本身就自带一种罪恶感啊！
楼上正进行着秘密“交易”，楼下的谈话也丝毫不逊色。
“还记不得记得我们以前约定好的事？”卓母问到程母，并向她投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程母疑惑了片刻，想了起来，失笑道：“你到现在都还想着那件事啊？”
卓母把眉一扬，“那是。这可关系到我晚年的幸福生活呢。”
卓父和程父互看一眼，皆是了然而无奈地笑了。
卓母同程母是大学闺蜜，感情很好。后来各自结婚后，机缘巧合之下又是住进了同一个小区，且相邻的独立别墅，交情可谓之深。
卓母心性使然，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和程母结为亲家，以圆自己从小以来的青梅竹马梦。
待得程婳出生后，可乐坏了她，对小姑娘可是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
她还曾说过“实在不行让卓奕入赘都成”的话，好在彼时卓奕年纪尚小，不知道“入赘”是什么意思，不然指不定怎么翻脸呢。
卓母看见程母只笑不说话，有些着急，“我的好姐妹，你这是不同意还是不放心啊？”
程母嗔怪地看她一眼，“瞎说什么呢，我们一直都是知根知底的，孩子们又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这毕竟关系到孩子们的感情幸福，到底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支持的。”
卓母笑眯眯地，“这是自然。”
而后她捅了捅在一旁淡定喝着茶，好似她们谈论的当事人不是他一样的自家儿子，“儿子，你表个态呗。”看向他的眼神暗含警告。
卓奕颇为无奈地回视自家母上大人。
虽然他们渐渐长大后，卓母的言行举止有所收敛，但是私底下不知道或旁敲侧击或直白示意过他多少次了。
卓奕终是妥协认命般地道：“妈，婳婳她还小。”
卓母一听儿子这样说，就知道有戏，忙道：“再过几年也就差不多了的。”
瞧着母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卓奕暗叹，放下茶杯，“我先上楼去了。”
而楼上的两人仍僵持不下。
卓曦拿着数次被程婳塞回来的照片，犯难地皱起了眉。
接着她却是抬眉一笑，故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既然你不愿要，那我也就只好当着我哥的面给你了。”于是作势要将照片收起来。
程婳心下一惊，赶忙道：“小曦，别！”
卓曦抬眼看她。
程婳嗫嚅，说：“那我……那我还是收下它吧。”
卓曦顷刻笑逐颜开，“这才对嘛。”
她把信封放在她手心，认真道：“一定要好好珍藏哦！”
程婳脸就是一红，“卓曦！”
卓奕走到门口听到的便是这声女孩儿娇软的话语，眼神不免都温软了几分。
他抬手敲了门。
卓曦扬声问道：“谁啊？”
卓奕淡声道：“是我。”
卓曦忙嘱咐程婳把照片收好，然后起身去开门。
卓曦看到门外的自家哥哥，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嘿嘿，哥。”
卓奕挑眉看她，“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卓曦心中一凛，吐吐舌，“没，就是……送了婳婳一份大礼！”
随后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脚下就往门外溜去，“哥，你进去好好和婳婳聊会天吧，我下楼陪陪妈妈。”
说着她还朝房内的程婳眨了眨眼，深藏功与名地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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