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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结盟


许是被昊轩眼中的星光晃花了眼,灼华微微垂眸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虽那纸婚约不过只是个障眼法,可将来却会带来无数是非。二公子恐怕并不知道自己所要参与的是一件何等凶险之事……”

“如何凶险自然是知道的。与大齐的当朝太后、首辅结仇,与朝中一半的高官大员为敌。何止凶险,听上去简直是自寻死路。”昊轩笑意更盛,语气中带着三分调侃。

“哦?既知如此,二公子还要一试?”似是被秦昊轩那满不在乎的语气感染,灼华也扬起嘴角,“二公子胆识过人又聪明绝伦,我只说了身负大仇,便已猜到灼华之前种种皆有所图,又猜出灼华之后亦会有不安世俗之举。却仍愿涉险相助,真可谓是侠义心肠!

“可,灼华生来凉薄,只相信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世人凡愿涉险无不俱有所求。不知二公子又所求为何呢?”

“所求为何?”昊轩伸手摸了摸头,竟露出几分腼腆来,“也不求什么,若不是我横生枝节,你或许仍按计划继续行事。既然我坏了你的事,便自应由我来补救。

“你既想要一纸婚约为掩护,我便给你一纸婚约。且承诺你,将来你若觉得时机到了,这婚约自可不必作数。”

说到这里,昊轩便见灼华满眼探究地看着他,似是满心怀疑。不由的心下发急,忙又说道:“你切要信我,若是不信……到时候,大不了,大不了便把我当成那王天浩,按原来的计划行事就是。”

见他如此急切,灼华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我的计划坏了,也总有别的办法。何苦把自己陷入局中呢?”

听了这话,昊轩心下一松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牙:“你且放心,这事我并不觉的为难。

“说来我竟也不知为何,就只想让你达成心愿,做你想做,想你所想。如此细想来,以前我还竟从未这样过……”

昊轩猛然打住话头,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毕竟灼华如此理智,他表露得越多,便会让她的顾虑越多。

果不其然,饶是止住了话头,灼华面上还是一红,也没接他的话,只稍稍别过脸去,说道:“多谢你如此相帮,此事我还得再考虑一二。不过若是真要劳烦于你,我必不会让你白白受累。

“听你上次说过,之所以提前进京是为了取王致身上那枚暖玉,以便助靖王世子回西北后站稳脚跟。

“我虽不知你们的全盘计划,又几时回去西北,但我却大概能助上你们一臂之力。取那暖玉倒也不难。或许……我能给你们比那暖玉更好的东西……”

“当真?”昊轩听后瞬间喜笑颜开,“那如此便多谢了。说实话,自上次后我确实不敢轻举妄动。现下眼看西北贺亲的人马就要进京,我竟仍毫无作为。若能得你相助,那可真再好不过。”

昊轩竭力表现得十分欢喜。一来灼华所述确是件好事。二来他知道灼华并不想欠他人情,唯有如此才方能打消她的疑虑。

看着昊轩欢天喜地应下,未有一丝迟疑,灼华不禁有几分动容。她不过是一介孤女,他却信她。不问她计划为何,也不问她是否有那么大的能力。只她说的,他便相信……

昊轩下山时,万分地欢喜雀跃。灼华和三姑站在伏云庵后的望云亭上,远远看着他带着喜宝一路欢腾下山的背影。

“如今看来,这靖王府的二公子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且他又愿意,应该会全力配合。”站在灼华身后的三姑轻声说道。

灼华默了默,说道:“他算是个意外。之前我从未想过让无辜之人入局。”

三姑听后轻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时间已经不多了,黄……黄大人就要进京了。”

沉默半晌,灼华方才缓缓说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与秦昊轩的满脸欢喜相比,喜宝的一张脸倒更像是一颗没长开的苦瓜。今日并没有见到敏毓,她明显在躲着他。娘亲那柄护手短剑几次三番到底还是没能送出去。

一人苦闷失意,一人却志得意满。那苦闷的自然就看不惯那得意的。于是喜宝忍不住撅起嘴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道公子你有什么可高兴的。闯了那么大的祸,竟一点儿也不担心。现下整个京城都快被你翻过来了,京城的四九城门都戒了严。

“刚刚咱们出城就费了好大的事。你还是顶着世子的名号,冒充他去城外送友才过的关。贺亲队伍不日便到城外,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

喜宝这话倒是让昊轩稍稍一顿,不过转脸儿便又笑逐颜开起来:“这也没什么,到时候自然有的是办法。一会儿回去,若大哥问起来,你便说是跟着我出城联络西北贺亲队的先头人马,切莫说岔了。”  

说罢他便又脚步轻快地向山下走去,随手摘了路旁的草棍儿叼在嘴里,只觉得这草也甜,天也蓝,心里舒坦的不得了。

喜宝一旁看着,不由得又萎靡了几份,嘟囔了一句“真是中邪了。”恹恹地跟在她身后。

昊轩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中邪了。明明灼华已说得十分清楚。这婚约不过是个摆设,她只想用来作个掩护,且是否能成也都不知。如何就这样兴奋?

大概只因如此便离她又近一步吧。他不知她的计划,可他却可参与其中。

              ……

戎狄、回鹘、梁越等各国使团来大齐都城不过是为了共贺大齐皇帝大婚。可不想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众来使却在这都城内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

最近更是出了件惊天大案,当朝首辅的独生儿子,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子,大齐皇帝的表哥兼未来的大舅子,王家大公子王天浩,与娈童私混,白日宣/淫,不成想竟被一名贼人在大白天给活活去势,最终成了个阉人。

此事一出,王家立时满府震荡。千顷良田就这一棵独苗,王老夫人哪里受得住,当时就昏了过去。

宫中王太后闻后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许多,立时亲自带着孙医正和太医院里的一众杏林圣手赶回娘家。

此时王老夫人已然口歪眼斜,涎涕泗流。御医们给老夫人把了脉后,皆摇头叹息,一个个伏地向太后请罪。

王老夫人,中风了。

王太后又急又气,冲着御医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最终无法,只能俯在王老夫人床头大哭一场。

与此同时,王家后院,还有个人是真的发疯了。王天浩变成这般模样,母子连心,王夫人简直如剜心割肉一般,只觉得心头滴血天地不应。

可就在此时,想必是王致为了安抚病中的王老夫人,竟自曝出王夫人身边大丫鬟琥珀已经被他收用,且现怀身孕两个多月。随后立刻光明正大地抬了琥珀为姨娘,亲自分了院子,又挑选一众下人仆妇给她。

果然,王老夫人听了这消息病情竟真的缓解两分。

可这边王夫人听到此消息,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便当即发疯一般砸了满屋的家具古董。随后又欲召集众亲信仆妇,要去“撕了琥珀那小娼妇”。

谁知原本那些整日围着她表忠心的下人们,此刻全都畏缩起来。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妄动。

有个嫡系陪房的仆妇见夫人此刻状若疯癫又无人敢劝,心下不忍。于是硬着头皮跪地劝道:

“夫人何苦跟琥珀那小蹄子一般见识?且现在她有相爷护着,那小院里看护得跟铁桶一般密不透风,我们这些奴才是万万进不去的。她身上又有了相爷的骨肉,万一有个好歹,岂不连累了夫……”

“啪”!那仆妇话未说完,就兜头盖脸地挨了王夫人一巴掌,半边儿脸登时歪到一边儿肿如馒头。

王夫人指着她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是说我怕了那娼妇不成?原来平日里竟都是哄我的!成日里你们围着我表忠心,一到用着你们的时候就都成了缩脖儿的乌龟!”

接着又嘶吼着骂起琥珀来:“看着平日里装得稳重贤良,竟原来是个狐狸精托生。偷偷爬床的下作东西,背主忘恩,欺主媚上……”

忽而又哭起儿子王天浩来:“我的儿,你受了这般苦楚,遭了这天大的罪。这全家上下竟没有一个真心疼你的!那太后娘娘回来,也只守着她娘,大半日便走了。你是她亲侄儿,竟没来看看你。无非是觉得你不中用了,便忘在了脑后……”

又恨得骂道:“孽障呀!你若是个争气的,我何苦去操这样的心!你现下若是个全须全尾好样儿的,我管那娼妇生出个什么东西!便是生出一串儿王八崽子我也不论。可你如今这副模样,这王家诺大的基业将来可有你的立足之地?可容得下你……”

王夫人这边还没哭完,便听那边王天浩休养的厢房里乒乒乓乓一阵乱砸。想是他睡醒了听到这些话发起脾气来。

王夫人立时奔了过去,口中呼着“我的儿”,伸手便要掀帘子进去。却不想一个茶壶突地飞了出来,正砸在王夫人右边鬓角上。

王夫人“哎哟”一声,眼前一黑,就跌坐在地,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夫人!”众仆役一见都慌了手脚,忙呼啦啦围过去搀扶。王夫人却着实被砸懵了,半天没能爬起身来。

正在这时,王家大小姐王绮然之前听了下人禀报匆匆赶来。一进院中便见满地狼藉,下人仆妇跪了一地,她母亲倚在大丫鬟玛瑙的怀中,发散鬓松,双目紧闭。不禁骇了一跳,赶紧命人将王夫人搀扶起来,抬到屋内床上。又让玛瑙端来一碗浓浓的参茶给王夫人灌下。

半晌,王夫人方才长出了一口气缓了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先见了玛瑙端着碗站在床头,不由得一股恶怒陡然蒸腾,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似要吃人一般。

玛瑙吓得激灵一抖,忙向后瑟缩,借着收碗的档儿,赶快离了王夫人的眼。

自琥珀暴出有孕被抬了姨娘,玛瑙等一众大丫鬟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夫人似把对琥珀的恼怒全都移到了她们身上。且又疑心颇重,之前不分日夜地审了她们两天,这才放众人回去各自当差。

想到这儿,玛瑙不禁擦了擦眼角上的泪珠,心中对琥珀百般恼恨埋怨起来。她倒是平步青云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众人来替她背锅。这将来的日子,可如何去熬。

再说那坐在王夫人床边儿的王绮然,此时见母亲的鬓角处起了一个硕大的肿包,状如鸡蛋,乌红发紫。心下不忍,鼻子一酸,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

可她转而一想今日此行的目的,便又勉强忍下了心中的悲戚。

毕竟和此事一比,现下的一切都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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