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放

夜猫子还是很多的，于是很快，大家就发现了很多软件都重新上架了，于是一群人你传我我传你，纷纷开始兴高采烈地去下载这些app。

        而且程月把这些app全部放到了首页来，尤其是她制作的那几个，更是在前排挤挤中的前排。

        原本不知道她制作的这些app的人，经过了天人大张旗鼓的操作，此刻直接将排在应用市场前几页的app全部下载下来了。

        怎么说呢？天人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这是第二天，程月醒来看到下载量之后的第一想法。

        程月溜溜达达去吃了个午饭，然后就去了自家的地下室。

        精神力检测仪的制作进度不算很快，实在是她每日醒来都要到中午时分了，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每天能腾出一两个小时来地下室就不错了。这么长时间来，也总算是快要完工了。

        一个半人高的仪器正立在操作台上，整体已经基本完成了。她将最后的传感器装上，又重新调试了一下数据，想了想，直接将头盔式的传感器戴在了自己脑袋上，摁下了开始键。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开始检测，请稍后……请目视屏幕。”眼前的屏幕开始出现图片与两三秒的短视频，各种类型都有，高山、大海、天空、黑暗、飙车、跳高、战火……轮番播下来花了三五分钟的时间。

        很快，电子音又响起来：“您的检测结果已出，请查看。”屏幕一暗又一亮，原本的图片被一串检测结果所取代，最上方显眼的地方就是最终结果——

        精神力等级：sss级

        精神力控制能力：sss级

        精神力潜力等级：未知

        之下是测试的精神力波动图，高高低低起伏不定，每一个起伏都代表着对精神力的操纵水平。

        程月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然后将屏幕上的数据清空。

        3s等级只是她设置的最高等级，但是她自己的精神力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估计也就只有她知道了。

        程月看了一眼时间，直接给韩子章拨了通讯过去，韩子章那边却直接拒绝了。他很快发了条消息过来：“在上课，什么事？”

        程月戳着键盘：“抽时间来测个精神力。”

        韩子章：“今晚八点？”

        程月想了想，觉得以最近这段时间来自己和斗场两位机甲维修师的关系来看，自己摸鱼一段时间，让他们帮着打个掩护应该不难，于是爽快应下：“好。”随即发了个定位过去。

        韩子章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唇角微微一弯。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程月先去斗场报个到，跟两位维修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

        韩子章依旧十分守时，差三分钟到八点的时候给程月拨了通讯，程月打开门让他进来。

        地下室到处都是散乱的零件，成品只有操作台上的一台精神力检测仪，半成品只有一台……嗯……

        “这是，”韩子章一点操作台的一角，“机甲？”

        程月拿起那个做到一半的小玩意：“对，刚才等你没事干，做着玩的。”一边说着她一边拿起螺丝刀继续组装机甲。

        她动作飞快，各种零件拿在手里连停顿都没有就直接装在了正确的位置上，仿佛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一样。

        甚至，她还能一心二用，一边组装一边冲韩子章示意道：“坐那里，把头盔戴上。”

        韩子章戴上了头盔，程月头也不抬地摁下开始键，继续在那组装机甲。

        短短的几分钟过去，精神力检测结束，而程月手中的迷你机甲也完工了。她吹了吹机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看向屏幕。

        精神力等级：a级

        精神力控制能力：b级

        精神力潜力等级：sss级

        下面也是一张精神力波动图。

        程月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她将测试结果保存后发送到自己的智脑上面，又将那台大概只有人的小臂大小的迷你机甲放到操作台上。

        她对韩子章道：“你试一下用你的精神力来控制这台机甲。”

        韩子章看着眼前这个小机甲，沉默了。

        程月手一挥，毫不在意道：“没事，你就随便试，不会练练就会了。”

        韩子章：“……”

        这怎么可能练练就会了？要控制外物，只有精神力达到可以外放的等级才能做到。他现在还远远达不到那个等级。

        程月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试一下。

        韩子章开口：“我还做不到这点。”

        程月想了想，指关节忽然一敲桌面，她的精神力便仿佛化作了细细涓流，直接涌入了韩子章的身体里。

        韩子章微微一僵，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要做出攻击，却在下一瞬被他压了回去，他仍旧保持端坐的姿势没有动。

        程月的精神力直接游向他的大脑，密密地将他的精神力裹挟其中，带着它们在韩子章的身体里上下游走了一圈，然后就慢慢引着它们往外走去。

        可是韩子章的精神力等级确实没有达到能够外放的等级，于是每次在堪堪要触到外面的时候就被挡了回去，韩子章那薄薄的一层皮肤就像是坚不可挡的屏障，让程月每次都无功而返。

        韩子章只感觉体内的精神力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五脏六腑如遭重击，全身都是被车轮压过一样的疼痛难忍。他身上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下颌紧紧咬着。但是他却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阻止程月。

        他只是垂下了眼睛，默默忍下了这一波又一波入骨的疼痛。

        程月这还是第一次尝试使用精神力帮助另外一个人去控制精神力，虽然她已经尽量放轻放缓了动作，但是——她扫了一眼韩子章额头上的冷汗——对方好像还是比较难熬。

        程月缓缓地将自己的精神力撤了回来。

        韩子章顿觉浑身一松，身上只余轻微的酸胀感。他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程月撑着下巴想了一下，忽然又拿起螺丝刀将迷你机甲的驾驶舱拆了下来，从地上一堆零件里翻了一遍，找到了一个小型接收器，又对接收器改装了一番，将它装进了驾驶舱中。

        她把迷你机甲递给韩子章：“送你吧，我在里面加了一个可以接收精神力的小东西，你可以拿它来联系精神力，等到你的精神力可以链接上接收器之后，你再来找我把接收器拆了，你再练习直接用精神力控制机甲。”

        她想了想，又道：“你现在差在对精神力的控制上面，平时多试试用精神力去操纵精细点的东西比较好。”

        “还有，”她接着说道，“这次我拿到了你的精神力图谱，之后会开始着手制作你的机甲，到时候估计还要联系你帮忙。”

        韩子章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了，他点头应下：“有需要的你尽管叫我。”

        程月笑眼弯弯地点头。

        韩子章离开这个地下室的时候手里就抱着那台小小的迷你机甲。

        直到回到了学校宿舍，他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台机甲。

        机甲大概只有二十多公分高，也不重，掂量着估摸也就十来斤。机甲主色调是漂亮的银灰色，造型也十分流畅帅气。

        小小的机甲却五脏俱全。韩子章打开了驾驶舱门，看到里面所有的操作设备一应俱全。而能源舱里也已经装好了一小块星能源。

        韩子章伸出一根手指将驾驶舱中的启动键摁下去，迷你机甲的双眼立时就亮了起来，像两个小小的黑宝石一般。

        他又拉动了一下操纵杆，小机甲踢了踢腿，向前迈出一个正步来。

        韩子章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小机甲的脑袋。

        对于这份礼物，他真的是十分喜欢。

        而这一次见面，他对程月的了解也更深了很多。

        她的精神力十分强大，已经达到了可以随意操纵的境界。

        她的机甲制造水平极高，可以在短时间内组装一台功能齐备的迷你机甲。

        对于其他器械，她应该也十分精通，所以制造出了精神力检测仪器。

        韩子章想到被她带动着精神力在全身上下游走的感觉，又轻“嘶”了一声。

        那种疼可真的是太难忍了。就像全身骨头都被碾压一样。

        他自认是相当能忍耐的人了，不管是在学校、斗场还是其他实战中，他受的伤不可谓之少。但像这次这种程度的疼痛，他也是很少遇到了。

        韩子章垂下眼睛看着眼前的迷你机甲，心中却对精神力的力量有了新的认知。

        他回忆着被程月带动着的感觉，调动着身体中的精神力，努力将它们合拢成一束，让它们从他指尖弹射出去。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精神力始终只被困在他的身体之中。

        他重新打开迷你机甲的驾驶舱，将指尖轻轻抵住新加上的接收器，精神力凝聚在指尖，随即就被接收器全盘承接了过去。

        心念一动间，小机甲嗒地一声站直身体，抬起胳膊行了个军礼。

        韩子章将手指慢慢向后撤回，同时保持着精神力地持续输出。但是，每当他的指尖与接收器断开的一瞬间，迷你机甲顿时就重新陷入了休眠阶段。

        韩子章眯了眯眼，回忆着刚刚精神力传达到接收器上的那一刹那的感觉，再次将指尖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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