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个民国的新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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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觥筹交错，来来往往的不仅是中国人还有国外的。
二太太一直拉着柳眉认识别的太太，寒暄几句，就这样一直重复。
柳眉穿着高跟鞋，拖着一条大裙子，走的气喘吁吁。
“二太太，能让我休息一会吗？”这社交的活动还挺累的。
“那你去旁边坐着，别跟那些人多讲话哦。”
柳眉如释重负，坐在一个小沙发上休息。
这次的宴会是路家办的，柳淮生和二太太还有柳眉都来参加了。柳淮生不能一直看着柳眉，就让二太太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柳眉也知道他们是真心为她好就没有推脱，但是这真的笑不动了，脸都僵了。
揉了揉脸颊，柳眉特别想瘫在沙发上小憩，但是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她觉得不能给柳家丢脸。
于是她拿着一杯酒，挺直腰杆，优雅呡一口。
一个粉色的身影从旁边忽然转了过来，也坐了下来。
柳眉看了一眼，那就是齐思思。
两个人没有说话。
就这样，柳眉的酒都呡下去小半杯了，依旧是沉默。
齐思思终于忍不住了：“柳眉，你什么意思？”
这话实在是莫名其妙，柳眉疑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真不喜欢我哥了。”
“你这话肯定一点，我不喜欢他。”
“那你是不是喜欢刘长山！”
“我也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啊？”
“我喜欢我爹我娘，二太太算半个，还有我自己。”
“你没有意中人吗？”
“没有。”
柳眉实在是被这连续几个问题问的不耐烦：“你能说点有营养的吗？”
“什么意思？”
“就是你能说点别的吗？不要光围绕着男的。”
齐思思羞愤的脸都红了，她瞪了柳眉一眼：“你想说什么？”
“例如，你们别来招惹我。别天天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现实一点妹妹，这是新时代了，每个人今天是什么地位，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谁是你妹妹啊！我比你大好不好！”
柳眉给了她一个白眼，这重点偏的也太离谱了吧！
“你说的我在外国的书上见过，可是现在不都这样吗。”
“你觉得书上写的是真的假的。”
“我…我不知道。”
“有真有假，可是事实就在那里。”
“你是说你明天能一跃龙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柳眉觉得可笑，她放下酒杯：“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就算是凤凰吧。”以她爹这个地位，过的也不差啊！
“哼，你看看路家的大姐，人家可是嫁给了大总统的儿子呢！你能比吗？”
“你能不能把女性和结婚分开一下，一个人地位如何要是由婚姻决定的话，那为什么还有争权夺利，还有战争？”
“你什么意思嘛？”
“你觉得女性就只能结婚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不然呢？”
“……”柳眉感觉到周围已经有人在注意她们了，就没有说下去。
场面有点尴尬，突然一个高大的棕色头发的外国人走了过来。
他用蹩脚的中文向柳眉表达了一下欣赏之意，还邀请她跳舞。
“canyouspeakenglish？”
那位外国帅哥愣了一下，回过神以后眼睛一下子亮了：“yesi''speakenglish”
齐思思坐在一边整个人僵住了，她没想到柳眉还会英语！
周围的人惊讶的看着柳眉，窃窃私语。
二太太看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就从人堆里扒出柳淮生，一边道谢一边寻找柳眉。
“眉儿呢？”柳淮生刚说完这一句，就看见柳眉坐在小沙发上和一个外国男人说说笑笑。
走进一听，还都是英文。
“youhavegoneamerica”
“yesihavegoosanfranciscooftheunitedstates”
“wow,doyouknowthejeans”
“yeah,iknowit”
“jeansareveryconvenientandpractical”
“youalsoknowthatithinkjeansaresocool”
…
柳淮生和二太太人也傻了，都忘了要去叫柳眉回家。
还是柳眉看到柳淮生之后和那个男的告别。
“seeyoulater！”
“seeyou!”
柳淮生看着一脸兴奋的柳眉，突然十分伤感。
在回去的路上，柳淮生对着柳眉老泪纵横：“眉儿，我就说我和你娘都是书香门第出身，脑子都不差，你怎么可能也是不学无数呢？……”
柳眉则是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原来这个柳眉不会说英文！那她书架上还放英文原著干嘛？
二太太和柳淮生欣慰的望着她，柳眉微笑表示乖巧懂事。
宴会结束之后，路程被他娘拉着训话。
“阿程，我叫你去跟李家小姐亲近你怎么越跑越远呢？”
“娘，儿子还年轻，还想建功立业。”
“成家立业知道吗？没成家立什么业？光棍事业吗？我都快怀疑你喜欢男的了，你快把我吓死了知道不？”
“娘，我不喜欢男的，您放心，我还有军务先走了。”
路程转身就开溜。
陆家太太被气的头疼：“这个孩子不省心啊！”
站在一旁的周婶宽慰道：“太太，少爷可能不喜欢李家小姐。李小姐我看人不错就是相貌可能不合少爷心意。”
“李小姐多温柔贤惠得体！虽然相貌不是最拔尖的，但是人好啊！”
“太太，找一个美貌的又温柔贤惠得体的我看少爷就不推脱了。今天宴会上，还有好多漂亮小姐呢！”
“也是，我再看看。那刘家小姐如何？”
“柳家小姐刚闹过一顿咱少爷可吃不消。”
“不是柳眉，是刘家刘长山的堂妹。”
“这个刘小姐还没有那个柳眉柳小姐好看呢！”
“柳眉模样长的是真不错，就是人不太行，还好阿程也不光是看相貌的。”
“我今看见柳眉小姐和一个外国人有说有笑的，还讲我们都听不懂的外国话呢！”
“什么！真的吗？”
“我亲耳听见，俩人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柳小姐笑得很开心。太太，抛开别的，柳小姐笑着是真美，齐小姐坐在旁边都逊色不少！”
路太太心中暗喜，她其实也考虑过柳眉做她的儿媳人选。虽然以前柳眉任性，但是她有那个资本，她爹官做得好，家世好，好好和那孩子说几句也是个懂事的。关键是长的好看啊！她都好几次看见别家几个少爷看见她都走不动道。那个齐家少爷齐天百真不识好歹，跟着张家那个破落户小姐还敢欺负柳眉。路太太不喜欢张淑怡，本来家道中落没什么，有骨气在还能撑得住，偏偏张淑怡他爹跟日本人搅在一起，成天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柳小姐最近如何？”
“柳眉小姐最近病了，好像听齐小姐说得了失忆症，忘了以前的事情了！”
“这怎么不报给我？”路太太刚刚的念头又被掐断了，“这人好看，脑子不好使以后影响到我孙子怎么办？”
“太太，柳小姐还会讲外国话，脑子灵光着呢，就是忘了点东西。”
“这样啊，我再想想。”
周婶不是特意为柳家小姐说话，路少爷很怕他娘天天逼他见姑娘，就让周婶添点乱，多说几个小姐让他娘多想一阵，别光抓着一个一门心思想让他成婚。
柳淮生高兴坏了，一路的给柳眉说要给她买这个外国先进玩意，要做那个以前皇家用的首饰。
“都吩咐下去，听到了吗？”
“好…”
“爹，这些不急，我想要几条裤子。”
“什么！”
“爹，这裙子穿起来太不方便了，我刚刚和那个leon聊天他说国外现在时兴裤子，很新潮的。”
“那好，我找人给你买最新潮的裤子，眉儿就是这昌平城最时髦的姑娘！”
关于对裤子的执着，柳眉也认为这都快成为执念了，她实在太怀念以前的牛仔裤了。
柳眉帮路程找出了幕后主使的是日本人，柳眉要的回报也是裤子。
本来除了骑马装也不是没有别的裤子卖，但是二太太她们不让穿啊！国内的裤子一般都是底层人民穿的，柳眉痛恨这该死的阶级固化与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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