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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开解,探秘


景承煜沉默着并不开口,她急了,恼道,“你倒是说话呀。”

        景承煜勉强的笑了笑,怜爱道,“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李云轩在这件事上,做的谨慎,除了我偷听到的,谁又能指正他和华圣有所勾结?若是莽撞牵扯出此事,闹不好会被他反咬成栽赃陷害。此为其一。”

        “那其二呢?”

        “其二的根源在于圣上,圣上暂不松口追究,乃是因他之前宠幸华圣,多少也寒了臣子的心,现在倒提起华圣差点要了他的命,你让臣子们如何作想,又让他如何继续立威。”

        他犹豫了一下,把最不想说的话,也硬着头皮吐了出来,“圣上方才召我,商议的正是沈家出兵百越的事。这也是他暂不打算与李云轩撕破脸,所做的妥协。”

        “什么?”沈沐清听到提及沈家,瞪圆了眼睛,像遭雷劈一般惊呆了。

        景承煜心疼有余,却也无奈。

        此事,他虽事先与沈家打过招呼,沈安邦也的确按他所言,告病休沐,让李云轩的指派传递不下去。可李云轩到底也不是白给的狡猾之徒,他知道沈家有意避旨,便将念头放在了远戍边关的沈云亭身上,想以他为要挟,逼沈安邦就范。

        老父疼子,忍不了儿子独自去涉险,连病也不装了,就要抢着去领旨。沈家云帆,云岚两位公子明白这是李云轩的诡计,接连苦劝,也不行,最后无法,沈云岚挺身而出,代替父亲接下了旨意。

        “云岚兄,不日就要启程,远赴南疆了。”景承煜语声中带着歉疚,自悔当日想的简单,没把事情盘计的更周密些。

        沈沐清握紧了拳头,“明知是诡计,却还要派沈家去赴死,不行,我要找圣上去理论。”她抬脚往外走,被景承煜一把拉住。她愤慨回头,怒道,“你拦我做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三哥去送死。”

        “你去了,就能改变圣上心意?圣上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就算你逼他,又能改变什么?”景承煜说到了点子上。

        顿了顿语气和软下来,“况且云岚兄此去南疆,也未必就是凶多吉少,他在南疆征战多年,经验老道,会有法子运筹此事的。你也要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才是……夭夭,冲动行事未必于是有补。”

        沈沐清心乱如麻,既担忧心疼兄长,又觉得他说的也许有些道理,毕竟只有武将最懂武将,是以也不再挣扎,却身子一软,跌落在景承煜怀中。

        许久才纷纷不平道,“圣上无德,他昏聩,识人不明,又没有担当,现在为了自保,还要拉沈家做挡箭。”说着,忍不住无声抽咽起来。

        景承煜理解她心中的难受,也不规劝,由着她哭了一阵,以做发泄。只是不断轻抚她的背脊,予以无声宽慰。

        哭够了,沈沐清扬起被泪水洗的发亮的小脸问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景承煜沉声道,“找到华圣并剪除李云轩的羽翼帮凶。”

        沈沐清存疑道,“这两桩事怕是做起来都不简单吧。”景承煜不置可否。她便又道,“华圣负伤,又出不了盛京,莫非她会遁地不成,怎么就找不到呢?”

        窗外有小风穿过,吹动满树浮叶沙沙作响。本来静好的氛围又凝重起来,还多出些肃杀意味。

        景承煜叹了一声,哄她道,“多思无益,这可是你教我的。你怕我脸上添皱纹,难道就不怕自己脸上也早早添上几道?”

        沈沐清有心想笑,却被忧烦缠绕的紧,挑起唇角,又收拢下来,“李云轩已经只手遮天了,倘若我添上几道皱纹,能咒他死,我倒是极乐意的。”

        “竟说孩子气的话。”景承煜揉了揉她的头,“其实,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他多行不义,天道寡助,覆灭只是迟早的事。”

        沈沐清知道他说的在理,却不甘,眉梢眼角都挂着黄连苦痛,那是前世今生连番累积下的恨意,“我不信什么天道,我就是想看着他死。”

        “我懂。”他再度把她拢紧。短短两字胜却千言。

        多少看着她情绪好些了,景承煜方转身离去,离开前还再三叮嘱拨派服侍她的宫婢,要小心照应。宫婢们慑服于震北侯的威名,哪里敢不用心,连连点头应下。

        景承煜走出监栏院,本打算直接出宫,半途却被强压在心头的一桩疑事缠住了脚,不觉停了下来,回首望了望宫苑西北角棠棣园的方向,犹豫再三,下定决心转身折返,径直向惠妃的华蕊宫而去。

        惠妃日前遭了惊吓,害了一场大病,幸得沈沐清妙手医治,才没有一命呜呼。这两日她仍精神委顿的缩躺在榻上,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听得震北侯求见,不禁心生纳罕。她与震北侯夙无交往,且后宫之中如无必须,是显少有男子造临的。

        疑惑归疑惑,该见还是得见,遂命伺候的嬷嬷简单为其梳妆打理了一下,然后移步至正殿,隔了一道纱帘,召见了景承煜。

        景承煜虽有邪肆恶名,但规仪礼法半点不错,躬身行礼问安,平身后,连头也不抬,目光紧盯足下尺寸之地,以避失礼之嫌。

        惠妃见他端的恭敬,不觉心底更加生奇,方悟传言果然有误。这样通透守礼的少年,比一般诗礼大家的士族子弟还要懂得礼数,哪里就邪气了。

        爱惜之下,不觉神态慈蔼下来,柔声问道,“不知景侯来见本宫,所为何事啊。”

        “臣无壮叨扰娘娘静修,还请娘娘恕罪,但臣心中有一疑问,阖宫之中,想来想去,也只有求助娘娘来解疑了。”景承煜拱手道。

        惠妃诧异道,“哦?是什么事,景侯但说无妨。若本宫知道,必知无不言。”

        “谢娘娘。”景承煜说着,深深喘了一口气,虽然急欲解答心中疑惑,但在这一刻,不知为何竟突兀生出了退缩的心思。临阵生惧,这还是头一次,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明明中,心底有另一个声音在拉扯制止着他,被问,别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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