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往事

陆苒一听陆阳的话，刚喝了一口豆浆差点没有喷出来，很可悲的呛到了，又笑又咳嗽的，根本停不下来。

        白念熙和凌厉也是拼命的忍着，白念熙实在忍不住了便趴在餐桌上道“哎呀妈呀，不行了，我要憋死了，让我笑一会，哈哈哈啊。”

        白锦程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三个人，乖女儿不忍心说，凌厉又是刚认识的女儿的朋友也不能说，只能对准自己的儿子开火了。

        “白念熙，你的礼仪呢，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白锦程手里拿着鸡蛋饼嚼了一口，喝了一口豆浆问。

        白念熙还没有回答，方静就给几个人解惑了。

        “陆苒。。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方静双眼冒火的跑了下来。

        就是沉稳如白锦程也没有忍住，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赶紧拿餐桌上的餐巾纸捂住差点要喷出来的豆浆，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跑下来的“妖魔鬼怪”，这也是太吓人了，还好天亮了，不然这二半夜要是看到估计就要被吓个半死。

        要说这里最镇静又冷静的还是陆阳，先看到方静跑下来，看到方静的脸微微愣了一下，忍着笑，脸有些红红的，站起身走到陆苒的身后，不轻不重的在陆苒的肩膀上锤了两下，陆苒一手臂横在餐桌上，额头定在餐桌上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在餐桌下捂着肚子，笑的不行。

        感觉到后面有人锤自己的肩膀，赶紧坐起来一看是自己的妈妈，用捂着肚子的手捂住嘴，防止自己的嘴裂的太大。

        傅凛有些宠溺的眼神看着陆苒，满眼的柔情好想能掐出水来。傅凛看到方静下来时只是有些讶异，但是没有想陆苒那样笑的直不起腰，一看到陆苒那么发自开心的笑，心理就说不出来的柔软。

        陆苒没有看到傅凛看着自己的眼神，因为她正忙着看方静呢，但是陆阳却看到了傅凛的眼神，陆阳太熟悉那种眼神了，因为在白锦程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温润润的眼神，那是看到自己打心底爱着的人的眼神。

        陆阳走到方静的身边拉着方静的手到一楼的卫生间，拿出自己的卸妆水倒到化妆棉上，一点一点的帮方静将脸上被陆苒画的乱七八糟的脸给擦拭干净。

        “静静，阿姨代替茜茜和你道歉了，对不起啊。太胡闹了。”

        “阿姨，你不用道歉，我和苒苒，奥，就是你空中的茜茜是很好的朋友，不分彼此，你放心吧，我没有生气的。”陆阳这样和方静道歉还把方静给吓了一跳，太正式了。

        “看的出来你俩关系真的很好，不然，换一个人都要发疯的。”

        “阿姨，你放心好了，我和苒苒，奥，对不起，我总是忘，茜茜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会生气的，她就是爱玩，我俩从上初中的时候就关系很好，一直到现在，陆苒是一个特别乐观特别善良的女孩子。我可喜欢她了。”方静边想着边特别高傲的和陆阳说着。

        “她。。她以前什么样？你能和阿姨说说嘛？”陆阳还是想要知道陆苒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是能查的出来，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查询的到。

        “行啊，阿姨你想听什么？”看着卫生间了的水银镜确定已经没有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才看到陆阳问。

        “就说一些你记忆中比较深刻的就行。”

        “恩好的，那我就给你说下我刚认识陆苒的时候吧。”

        “恩，好的”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陆阳就看着方静边洗脸边和自己说话。

        “初一的时候陆苒分到我们班级的，当时她个头很矮，又黑又瘦，头发也是那种像头盔一样的，阿姨，你知道吗?看着特别的搞笑，她刚进班级的时候所有人都笑她，本来以为她比我们都年纪小呢。”

        方静无意识的搓着手上的洗面奶泡沫，一遍想着几年前的事情。“等到后来，她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她比我们都大一岁，因为家里的原因让她晚上了一年学。”

        “说实在话，她当时学习绝对不像现在一样学习特别好，那个时候感觉她有点木木的，不太会主动和别人说话，但是有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会笑着对别人。慢慢时间长了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她和谁都不是很亲近，后来和我坐同桌我才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同桌以后我没事就找她说话，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她有一个奶奶，她总和我说不明白为什么她奶奶总是不喜欢她，她什么都听家里的，但是就是对她不好，如果不是他爸爸，就是陆远山拦着，他奶奶都不让她上学。”

        “怎么会呢，九年义务教育不是必须实行的吗？”

        “是啊，但是他们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国家法律还说不能家暴呢，但是陆苒还不是什么都忍着不说。”方静撇了撇嘴道。

        “他们还家暴过茜茜？”这是陆阳想想不到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家暴，但是陆苒时不时就会带伤上学，有时候是后背，有时候是手臂，都在不太让人看到的地方，有的是用鸡毛掸子抽的，有的时候手拧的，我也劝过陆苒，让她说出来，但是陆苒当时就说肯定是自己的问题才会惹妈妈和奶奶生气的。”

        “他们怎么能那么做。。。”陆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不过后来就是去年夏天的时候，高二升高三，华城所有的中学生都参加交换生评比考试，也不知道是因为陆苒的爸爸妈妈做的太过分还是怎么的，在参加考试之前陆苒被接到了韩老家里去了。”

        “还有就是陆苒那次上学的时候额头上是包着纱布的，一直到现在脑门那里还有一道伤疤呢。”

        陆阳已经听不下去了，说都没有说一声的往饭厅走去，陆苒还在餐厅吃东西，还在和傅凛，白念熙几个人说笑着。

        白锦程看着陆阳脸色不好的走到陆苒身边，陆苒转身看到陆阳，抬头看着陆阳“妈妈，我们。。”话还没有说完，陆苒就被陆阳的动作给止住了。

        陆阳捧着陆苒的脸，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掀起陆苒脑门上的刘海儿，看到了在发际线左额头上的一条半寸泛白的疤痕。

        陆阳知道这就是刚才方静告诉自己的，看着那条还有些泛白的疤痕，直直的看着陆苒的眼睛，眼里的泪花几乎要滴落下来，颤着声音问“还疼吗？”

        看到陆阳这个样子，陆苒就知道方静这个大嘴巴肯定是和妈妈说了什么的，陆苒原来是不留刘海的，就是因为有了这道疤痕，后来没有办法才剪了一个空气刘海挡着的。

        陆苒赶紧站起来抱住陆阳，拍着陆阳的后背道“妈妈，已经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看我挨了一下子，我不就解放了我的人生了？很值得的，而且当时其实也不是很疼，你别难过了，我们刚刚不是说好的不提以前的事情的吗？”

        白锦程放下手里的早餐，走到陆苒和陆阳的身边，也看到了陆苒额头上的疤痕，心上一疼，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可双手紧握的拳头全出卖了白锦程现在所有的情绪。

        方静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心理有些哆嗦，她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导致全家的气氛都很紧张，这不是她的初衷，她不想要这样的，可都怪自己的嘴巴不牢靠。

        刚才看到陆阳慌慌张张的出了卫生间，方静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闯祸了，忽然就想到了陆苒说的别人嘴不严就是棉裤腰的话。

        洗漱完也不敢出来，在卫生间照着镜子，对着镜子里的倒影骂了好多次，才下定决心走出来。

        “他们弄的？”白锦程问着陆苒。

        完了，完了，就是怕他们这样所以在说自己事情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将自己从小就老实无缘无故被爱揍的事情说出去。现在可好，这不是全知道了？

        看着有些心虚走出来的方静，陆苒恨不得上去踢死这个死丫头，陆苒没有办法只能瞪眼直勾勾的瞪着方静，白了她一眼。

        方静满脸的不好意思，双手合十在胸前前后的摇晃着，嘴上还无声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怪我怪我。”

        “老爸，你还不上班吗，一会迟到了，白议员开会迟到会上时事新闻吧？不好的哟，老大要有带头作用，迟到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陆苒轻松的对白锦程道。

        白锦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的确是到了自己该走的时间了，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老爸，赶紧弄的吧，晚上回来我们来讨论讨论你们当初是给我起的什么名字呗。”

        先转移老爸的注意力比较好，白锦程知道陆苒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送来媳妇和女儿，心理叹了口气道“我先去上班了，你晚上回来吃饭知道吗？有问题给我打电话，司机我给你留下，出去的话带上你妈妈，省的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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