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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逆向破解独孤九剑


“相信我,我在学武这件事上不求上进,对你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黄药师显然不理会我的说法,板着一张脸:“你不学好武功,将来行走江湖,丢的是我的面子。”黄药师说道,对于我在武学修为上的怠惰十分不满。

        “我为什么要去行走江湖?”我反问,“江湖上的恩怨是非腥风血雨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干嘛非要去参一脚呢?”

        黄药师冷哼一声:“说得轻松,人在江湖,恩怨是非又怎能说避就避。”

        “那就一辈子留在桃花岛,不去涉足江湖就好了嘛。”

        黄药师闻言一怔,继而眉目舒展,说话的声音变得温和而低沉:“你此言当真?”

        真,比真金白银还真。桃花岛这种堪比五星级度假酒店的地方,住一辈子谁会不愿意啊。不过,说到真金白银我还得先确定一件事。

        “你应该不会收我房租吧?”

        黄药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轻功上下了不少功夫,再加上‘凌波微步’,这世上除了我,已无人能制得住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家人怎么办?你拿什么去守护他们?”

        “我的父母家人都生活另一个法制健全,社会安稳的世界,真不用我过多操心。要说这个世界的亲人,好像就剩下一个伯父。但我有守护他的必要吗?完全没有。如果非要在这世上找个对我好点,值得我去守护得人。数来数去,好像也只有一个,可是——”我说着看向黄药师:“你也用不着我来守护啊。你武功那么高,你打不过的我肯定也打不过,是不是?”

        黄药师听罢,却是不答我话。怔然站了片刻,忽而摇头一笑,脸上神色似嗔似喜,转身往书房中走去。

        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册书过来,递给我:“看吧。”

        我一看,正是那本《宣和遗事》,我高兴地接过坐到了一旁的石阶上,当即翻看起来。

        他站在哪儿望了我片刻,自己到院中练起了加强版的‘凌波微步’。偶遇凝滞,便停下来与我一起探讨卦象方位的推算上是哪里出了问题。‘凌波微步’的内测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等到日光西斜的时候,他又去内室取出那把琴来,弹的还是那首曲子

        我忽然知道那平淡如水的日子里到底少了什么,是这首曲子,是这缓缓流淌的琴声。

        待他一曲弹完,我向他要了琴来,也试着去演奏。听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曲名,但曲调,音节,却是已是再熟悉不过了。

        “如何,听出什么了?”我朝他问道。

        黄药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偷师好得意么?”

        华山论剑输了都没能让他动气,这一支琴曲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叫他这般生气?不过瞧他这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我故意说道:“什么叫偷师?说得多难听,你是师父,我是徒弟,我跟你学琴那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何来偷师一说啊?”

        “我没教过的,你自己学去了,就是偷学!”他十分较真。

        “我跟你要过曲谱,你自己不给的?讲点道理好吗?”

        黄药师抢过琴去,愤愤地一拂袖走进内室去。

        要说,黄药师这人对版权的事真的很执着。自从让他知道我学会那首曲子后,他就勒令我每天必须练完一套碧波掌法,否则我的饭菜里就没有肉。

        练了一周的碧波掌法后,我实在受不了。我对黄药师说道:“我又不会把那首曲子传给别人,你说你至于吗?”

        “你要知道,这偷学是武林中的大忌。”黄药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可这根本不是武功啊,跟武林扯不上关系,犯哪门子忌讳了?”

        “只要你高兴,你完全可以把内功运用到琴声之中,所以你还是在偷学武功。”黄药师强词夺理。

        早知道就不在他面前显摆了,不仅人形mp3没有了,还惹了一堆麻烦。

        “对了,你院子里的琴箫筝等等乐器我已经让人拿走了,等你把‘桃华落英掌’练到第十层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那要多久?”我听曲灵风说过,‘桃华落英掌’好像是桃花岛武功中变化最多的一套掌法,学起来特别难。连陈玄风都只练到第二层。

        “照你学碧波掌法的速度,可能八十岁就差不多了。”

        黄药师,你这就做得有点过了。你注重版权,不让我把曲子教给别人我可以理解,可你把乐器拿走,让我连自己弹给自己听都不能够,过分了啊!

        我冷笑一声,问他:“那我想听曲子的时候怎么办?”

        他望向我,双目熠熠:“你可以找人弹给你听。”

        找谁弹?我连曲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跟人家弹琴的说听什么?

        “你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让我多学点武功?”

        他曾经说过,我学不好武功丢的是他的面子。虽然我跟他说过一辈子不离开桃花岛,但这想想也不大现实。他这绕这么一大圈,感觉还是要忽悠我练武,可这事我努力过了,效果真的不大。

        黄药师点点头,面现愉悦之色:“你能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就好。”

        “那是不是我想学什么,你就教什么?”我问道,心中忽然有个想法,可以彻底摆脱这厮。

        “除了段智兴的一阳指,老叫化的降龙十八掌,老毒物的□□功,我都可以教你。”黄药师自信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提王重阳?”我有些好奇,华山论剑王重阳才是天下第一,他没道理漏了王重阳不提。

        黄药师脸上神色微微有些尴尬:“王重阳那一路功夫,你练不了。”

        我回想了一下,华山上老顽童好像跟我说过,王重阳的武功叫‘先天功’。虽然我不懂武功,也记不得原著里王重阳的先天功是个什么。但黄药师既然避过他不提,提起来又是一脸尴尬。那这事儿就得好好利用一下。

        “是叫‘先天功’对不对?虽然王重阳那一路功夫我练不了,但另外三个人的功夫我也练不了,因为你不会么。可为什么你只提另外三个人,而不提王重阳?”我顿了一下,满意第看到他神色更加尴尬,然后给出结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另外三个人的武功虽然你不会,但你能练。而王重阳的功夫,你不只是不会,你还练不了,是不是?”

        黄药师做出了让步:“你以后想听曲,我奏给你听。”

        战役似乎已经取得了初步得胜利,但我还不想收手。

        我实在不想再练那劳什子的碧波掌法,更加没有兴趣练什么‘桃华落英掌’,我对武功的要求仅限于自保。但黄药师不是,只要他一天闲着没事干,就会盯着我练武。所以,我得给他找点事做啊。

        “可这学武的事还没说完呢。”我说道:“除了这四人的武功,我想学什么你都教是不是?”

        “除了这四人的武功,只要你想学,我都教你。”黄药师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看来他真的很不想提王重阳的武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是因为华山论剑输给他吗?也不对,黄药师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不过这不重要,这个瓜先放一边,等以后有机会再挖。

        “那好,我不学‘桃花落英掌’,我要学‘独孤九剑’”我对黄药师说道。

        黄药师闻言一愣,满脸疑惑:“‘独孤九剑’?”

        “不错,我就学这个。”

        他沉默了片刻,面现不愉:“这个我不会。”

        “不会也没关系,‘凌波微步’你本来也不会,现在可不就会了吗?你可以先自己学,等你学会你再来教我。”我对他说道。

        “‘凌波微步’我曾经听段智兴提起过,世上确实有过这么一门功夫。可这‘独孤九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听说过没关系,但你应该知道一个叫独孤求败的人吧?”

        “剑魔独孤求败?”

        “没错,就是他。‘独孤九剑’就是他创的。”我回忆了一下电视剧里面的台词,接着说道:“这套剑法有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和破气式一共九式,但每一式中都有三百多种变化,大体上就是他通过研究天下的各种剑法刀法掌法……等等招式,找出这些武功招式中的破绽,然后后发先至,专攻破绽。”

        黄药师整个人仿佛再次被雷击中一般,口中喃喃说道:“找到招式中的破绽,专攻破绽?”这表情还挺熟悉的,好像上次给他说到‘凌波微步’时就见过。

        半响他摇了摇头:“天下武学浩如烟海,且不说华山论剑的几人各怀绝学,就是没有到华山各路高手中,也多有藏龙卧虎,深不可测的武功招式,又如何能把这些招式的破绽全都找出来?”

        “五绝和高手的招式可能确实难找,但我觉得你不必一来就给自己定那么高的起点,你可以先找那些小门小派的剑法刀法试一试。这普天之下,但凡用剑,不管剑法高低,总有用剑的破绽,因为他用的是剑。这就像你抚琴,不管你奏的是《酒狂》还是《碧霄引》,只要斫断一根琴弦,琴曲便无法演奏。如果你吹笛,堵住一个孔你就发不出声来。总而言之,就是先找个共性,找出规律那样子。然后再从一招一式间去找各自的破绽,找得多了打得时候就熟练了。”

        当年看《笑傲江湖》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独孤九剑’其实就跟那题海战术是一个道理,那些什么破剑式破刀式的口诀就是个公式,关键还是实战。

        现在黄药师虽然没有‘独孤九剑’的口诀,但只要明白找bug,攻击bug,后发先至,只攻不守,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凭他的聪明才智,到江湖上找些小喽啰多练练手,他想要创出‘独孤九剑’应该也不难。而凭他对武学的执着,一旦窥得上乘武学的精微要义,便不会就此罢手,定要千方百计学到手才会甘心。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黄药师再次闭关或者离开桃花岛已是

        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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