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残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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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司徒奕，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痛不痛，我分不清楚。
“陆沫儿！”我倒下前，他冲了过来。
暮色四合，我睁开眼，司徒奕冷着脸坐在我床边。
“陆沫儿，谁给你的胆子，谋害本宫的子嗣！”司徒奕开口，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看着他眸光平静，伸手。
他扯了纸笔塞在我手里。
‘殿下不要，妾，不想孩子太痛。’我抬起纸送到他面前。
司徒奕身体猛地绷紧，刷的起身，背对我，我看见他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跳。
“太子妃禁足揽月殿！”
司徒奕刚走，碧儿哭着进门，“娘娘，您怎么这么傻，您……”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拍了拍她的手，我和司徒奕之间的事，只有我清楚，她不懂，自然也理解不了我的心痛。
休养几日，我能下床，让碧儿准备了香烛纸钱，在腊梅树下焚烧。
无论是父亲的残暴，还是母亲的放弃，对孩子而言都是痛。
但，我，无从选择。
即使孩子真的活下来，他日司徒奕登基，我会被废，陆家会落魄，他在豺狼虎豹的后宫，要如何生存？
也许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我护不住他，宁愿他不来人间受苦。
火星在眼前跳跃，我将自己亲手缝制的小衣服扔进去，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娘娘，回去吧，天气凉。”碧儿心疼的开口。
我起身，司徒奕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碧儿急忙行礼。
他瞪着我，眸底里的光凶残的厉害。
“陆丞相贪赃枉法以权谋私，证据确凿，父皇已经下令，将其下狱，陆家所有财产充公，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陆城一人秋后问斩，不累及家人。”
轰！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头炸开。
我父。
我扑通跪在司徒奕脚步，伸手拉着他的袍子，我想高喊，我父亲是冤枉的！我父亲一生清廉为官，桃李天下，他怎么可能贪赃枉法，他不会！
但，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有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掉。
司徒奕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大步进了房间。
“陆沫儿！”
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脸上，呼吸交融，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炙热。
我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送上自己的唇，我除了这具皮囊还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
司徒奕被我吻懵了，片刻之后，反客为主，将我压在床上。
我哭着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他的动作，猛地停住，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起身，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摇头，乞求。
他懂我的意思，我不说话，他也懂，我在求他救我父亲。
碧儿在门口跪在低声哭泣。
“陆沫儿！”司徒奕压着怒火低吼，“你以为，你这具残败的身体，对本宫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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