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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非常愿意


毕业后的全家旅行,云龟山的某酒店。

        “那什么,宝贝儿,咱们能不能稍微快一点点?”陈祎頔有些焦虑地看了眼时间,但是又不敢催她,小心翼翼地问,“烟花大会要开始了诶。”

        “你还好意思催我?”魏梾埋头在柜子里一通翻找,“是谁中午吃过饭就犯贱非得找我来一回?把我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奇怪了,我衬衫呢?”

        陈祎頔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噔噔噔跑去客厅,然后拿回她的白色衬衫递过去:“在这呢,脱客厅沙发上了。”

        魏梾愣了愣,脑海里瞬间闪过两人从客厅辗转到卧室的场景,她一把夺过低下头掩盖着自己的情绪:“看见没,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你不做人的铁证。”

        陈祎頔笑了半天:“我看你可是享受的很啊,还主动帮我脱了上衣。”

        魏梾想打人,正巧住在酒店隔壁房间的姚京和陈宏泽来了,她才忍着没发火。

        陈祎頔让她继续换衣服,他去开门,还贴心地替她关上房门。

        “哎哟你看,你哆嗦什么啊。”

        陈祎頔一打开门就看到陈宏泽端着一杯咖啡,姚京嫌弃地看着他鞋上被溅的几滴咖啡。

        “是你儿子求婚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姚京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弯下了腰,给自家老公擦鞋子,“我帮你再带一双平底鞋吧,还得走上山,你这皮鞋磨脚。”

        陈祎頔‘嘘’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无奈道:“妈,我要不要给您拿个喇叭到处喊‘我儿子今天要求婚’?”

        姚京‘哦——对对对’一声,赶紧压低了声音。

        陈祎頔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问:“魏叔呢?”

        陈宏泽轻嗤一声:“还在房间背稿子呢。”

        陈祎頔笑:“至于么?”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呢?”姚京又是嫌弃地看着儿子,“要不要拿张纸记上?”

        “放心吧,”陈祎頔扯了扯衣服,拨弄两下额前的碎发,“早就在脑海里演练无数遍了,用不着稿子。”

        姚京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又有些担忧:“你说,今天不会下雨吧?”

        “天气预报说,今晚的降雨概率为百分之三十。”陈祎严肃地拿着手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播报着天气,“平均风速十米每秒。综上所述,带伞的话,被风吹走的概率为百分之五十,不带伞被雨淋的概率为百分之三十。”

        “你妈就是想问你,哪种花色的伞配她的衣服。”陈宏泽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你整这么一大段学术论文干嘛?还准备发表啊?”

        陈祎頔:“……”

        姚京比较着两把肉眼几乎看不出差别的伞,“还是这把吧,喜气一点。”

        魏梾换好衣服出来,看到身着正装的姚京和陈宏泽两人,以及运动套装的陈祎頔,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和他情侣同款运动裤,心中腹诽为什么去山顶风景区看烟花还要穿这么正式。

        “爸妈,辛苦你们先去准备准备,我们晚会儿就到。”陈祎頔给父母使眼色。

        陈祎頔父母走后,魏梾边换鞋子边从穿衣镜里看着陈祎頔,饶有兴趣地问,“叔叔阿姨这是要去哪儿约会么?穿的这么正式。”

        “老陈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很会的,说不定又订了什么高级餐厅搞浪漫,别管他们。”

        “……”

        “看来最晚到的就是两个主角了,”钟琛站在草地上,对颜伟说,“要我说,我们还得感激頔哥,要不然哪有机会能体会到重庆这么大的昼夜温差,大晚上的还在这山顶上吹冷风?”

        “为什么要定在晚上求婚啊?”颜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颗糖,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还得打灯。”

        钟琛一副了然的样子,“说是,晚上人流量相对较小,清场容易一点。但我觉得原因不能这么简单,頔哥肯定有他的小心思。”

        两人聊着聊着,几位家长就到场了。

        “阿姨好,叔叔们好。”

        陈宏泽笑着点头,而魏增海抬起手领导似的跟他们示意问好,只是动作略显僵硬,显而易见的紧张。

        姚京笑眯眯地说,“这里布置的真好啊,是谁找的地方?”

        “是周楚晨。”钟琛说,“他去安排灯光了。”

        “快开始了吗?还有多久?”魏杨平均每十秒钟就要看一眼时间,已经紧张的喝了不下八杯水了。

        “应该快了,别着急,”陈祯上前帮她整了整衣领。

        “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我要挽着你吗?还是你挽着我?还是互相挽着?”魏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五遍了,“我们的站位是怎么样的?我站我姐左边,你站右边?”

        “这只是求婚,你怎么紧张得跟他们现在就结婚了似的?”陈祯笑了笑,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哥怕嫂子自己站在聚光灯下尴尬,所以才让我们俩陪在她身边,我们就是纯纯的工具人。”

        魏杨一下子安静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自言自语道:“他……确实挺用心的,硬生生地瞒了我姐好几个月,滴水不漏的,就连这次来重庆旅游,我姐都被他安排得没有一点怀疑。”

        九月到十月的重庆可以说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本来还有点多云的天气此刻月亮也从云层中冒了出来,月光照在山顶的青青草地上,微风吹过,传来一阵好闻的青草香,中间还参杂着淡淡的花香。

        场地里各式各样的花卉布置成一条花路,花路的两边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的座椅,花路的尽头架起了一座漂亮的半圆形花桥,一眼望去,满目的浪漫。

        ————

        此刻两个主角刚走到半山腰的位置。

        魏梾握着陈祎頔的手,感到他手心在出汗,她轻轻晃了晃手,凑近了点,抬起手指着远处说:“烟花已经开始了。”

        陈祎頔抬眼望去,心思却不在烟花上,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山顶草地上自己准备求婚的半圆形花桥。

        陈祎頔攥紧魏梾的手,加快了步伐。

        刚到山顶,魏梾就懵了,入目全是熟人。

        钟琛颜伟任宇清等人欢呼起来,空中扬起了色彩缤纷的彩带。

        魏梾下意识看向陈祎頔,他却极其刻意地躲避着魏梾投来的目光,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别看我,看台上。”

        只见陈宏泽拿起了话筒,尴尬地笑了笑:“本来是该梾梾他爸说几句的,但他太紧张了,临时把我推了上来,那我就替他简单讲两句吧。”

        一听这话,陈祎頔就心感不妙,这是他爸标准的长篇大论的开头。

        果然,陈宏泽先夸了一番魏梾,接着就开始说起陈祎頔,官话说的一套套的,翻译过来大意就是我儿子任性又没用,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看得上他,我们做父母的倍感欣慰。

        眼看着自己的爸爸要开始忆苦思甜,从自己的出生开始发表即兴演说,陈祎頔连忙朝姚京使眼色,姚京怼了一下滔滔不绝的陈宏泽,他顿时止住了话头,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一时间没刹住车,再讲下去我老婆该当众掐我了。”

        台下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陈宏泽一下台就把话筒硬塞给了魏增海,他起初笑得还算开心但没讲两句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接着他抹起了眼角说不出话。

        魏梾起初还懵着,一见魏增海这个严肃了大半辈子的人哭起来,突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眼看着台上台下就要哭成一团,陈祎頔及时站了出来,抢下话筒走到台上笑得很无奈:“梾梾,抬头看我,你可别哭啊,你哭我也想哭,你忍心看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么?”

        魏梾这才勉强止住了眼睛的湿意。

        对上魏梾的视线,台上陈祎頔一顿,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虚虚地从魏梾身上晃过。

        魏梾则是被陈祯和魏杨二人半架半钳地锁在原地,她浑身不自在,挣扎着说:“你们俩干嘛?松开我。”

        “嘘!”魏杨笑眯眯地朝她竖起了食指,“姐你认真听,别乱动。”

        全场肃静,舞台中间,莹白色的追光在乔以棠脚下落下光影,尘埃在光束中飞扬。

        魏梾眯起眼,听着熟悉的低沉男音在全场响起。

        “有一个人,她将我从贫瘠荒芜引入繁华三千,她教我识得人情冷暖窥得法则通透,赋予我少年期最纯粹的快乐——”

        魏梾一抖,不可思议地仰望台上。

        “——她是我的少年憧憬,又是我的此生逐梦,我爱她、疼她、护她,一如她爱我、疼我、护我,我毕生的一切美好,便是与她相遇。”

        陈祎頔含笑而视,温柔的视线尽头是惊愕呆然的魏梾

        “她极度矛盾,明明自己缺乏安全感,却偏给了我最多的安全感。”

        细碎的议论声在台下纷冉。

        “陈祎頔可以啊。”

        “说得挺好,文化人啊。”

        “这可不像稿子,不会是他自己写的吧?”

        “这可比高中毕业那次广播站告白好多了。”

        “啧啧啧,求婚说的话都像是结婚誓词,那他们结婚的时候说些啥啊?”

        “……”

        二人视线隔空缠绕。

        陈祎頔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继续说:“在我还不够成熟、不够强大的年岁,她也一直理解我支持我,如今,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像是对接下来陈祎頔的未尽之言有所预感,魏梾低头垂眸笑了笑。

        “这四年里,我每天都在幻想求婚这一天的场景。”

        追光聚点成线延伸到足下,人群如摩西分海般朝两边退开,陈祯和魏杨适时从后面轻推了一把,魏梾愣着,也茫然,有种大梦未央的恍惚。

        周围人群开始起哄,钟琛颜伟唯恐天下不乱地嗷嗷叫,就连任宇清,也轻笑着对陈祎頔这个妹夫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陈祎頔在台上一哂,忽而迈开大步,跳下舞台,小跑而来。

        灼目的追光铺成了命运之线,牵引着他来到魏梾面前。

        陈祎頔双唇瓮动,长睫微妙地轻颤着,睫毛上带着模糊的水汽。

        陈祎頔弯腰伸手捏了捏她小指,继而退开一步,从裤兜里掏出戒指,缓缓地,单膝下跪。

        他干咳几声清嗓子,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时候,陈祎頔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周楚晨,你特么在干嘛!还不把灯关上?这光太他妈刺眼,都把老子眼泪闪出来了。”

        周楚晨:“……”

        像是找到了合适的理由,陈祎頔说完,这次光明正大地扯着衣服抹了把眼泪,魏梾从没见过他眼眶这么红过。

        可是他语气中的轻微颤抖可骗不了人,钟琛在一旁抱臂而立,摇头啧啧道:“怪不得定在晚上求婚,这是怕自己哭了丢人吧。”

        颜伟:“该说不说的,我起鸡皮疙瘩了……挺感人的。”

        陈祎頔就这么跪着,半晌说不出话,最后还是魏梾看不下去了,轻叹一口气说:“你盯着我看什么?有话就说啊。”

        陈祎頔很傻地‘哦’了一声,很像军训时教官的一令一动,“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敢保证让你一直很顺,但我希望你以后所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我陪着你,由我们一起完成。”

        魏杨同样看不下去,直截了当地说:“大哥,你在这儿过生日许愿呢?要不要把屋里那个九层的蛋糕推过来让你吹个蜡烛?说正事啊,你膝盖跪这么久不疼?”

        陈祎頔继续‘哦’着点头,将手中的戒指盒举的更高一些,问:“你……你能……”

        魏梾轻轻一笑,“我能,我愿意。”

        姚京在一旁扯了扯魏梾的袖子,正色道:“梾梾你让他把话说完你再答应,你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

        陈祎頔又抹了抹眼角,也许是因为眼睛有些模糊,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她缓缓道:“你愿意嫁给我么?”

        魏梾同样看着他,嘴角笑意明显,眼底温柔:“非常愿意。”

        众人欢呼,陈祎頔却再次愣住。

        众人:“……”

        最后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一嘴,“戴戒指啊,愣什么?”

        陈祎頔难以启齿:“……我忘了戴哪个手指上了。”

        众人很嫌弃地唏嘘几声,只有魏梾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动了动其中一根手指跟他示意。

        陈祎頔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花了好几秒才将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等他试着站起来时突然发觉自己腿软,魏梾有些好笑地把他搀扶起来,小声说了句:“没出息。”

        “礼成——”魏杨万分激动之下,还是不小心说瓢了嘴,脱口而出了中式婚礼的俗语,好在没人注意到,所有人都起立鼓掌。

        “恭喜恭喜,頔哥终于如愿了。”

        “我靠,这礼花筒怎么拧不开,快帮我。”

        陈祎頔环视一圈,稍微靠近魏梾弯腰小声询问道:“我让周楚晨把聚光灯关了,现在他们看不见,我能亲你吗?”

        不远处钟琛等人的叫喊声将魏梾叫回了神,她眨眨眼,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很快就被他这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看得浑身发毛,这时候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把手覆在自己的后脑勺,男人满眼的渴‖望。

        她脸上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稍稍仰起头嗯了一声。

        下一秒,有些冰凉的唇瓣就触碰上了柔软温暖的触感。

        唇瓣轻轻触碰后,魏梾稍稍推开,含糊道:“行了行了,大家都看着呢。”

        陈祎頔微微眯起眼,盯着那张因为紧张而稍微泛红的脸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就在对方想要推开他跑开的时候,他大手一伸直接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一个闪身挡在魏梾与众人之前,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令周围的人面红耳赤的接吻喘‖息声响。

        看得周围一众人都红了脸。

        却偏偏挪不开眼睛。

        “这这这,”身为女儿控的老父亲魏增海很没脸看地拧开了头,“简直是——”

        他停顿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词,伤风败俗?可是人家小情侣马上就结婚,他也管不着了,良久从鼻腔里蹦出一个字:“哼!”

        翌日。

        正值金秋十月,但重庆正午的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烘烤着大地,屋内嗡嗡的空调吹拂下,难得狠下心无视拼命刷存在感的陈某人,这才让魏梾有时间休息一下,眼下她正酒店床上挺‖尸发呆。

        突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魏梾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随即感觉到一阵汗味儿将自己笼罩。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刚刚从外边回来,这会儿浑身从头汗湿到尾的男人便大喇喇地压了上来,湿乎乎的唇瓣带着灼热的气息大狗似的凑上来,一个接一个的吻在被他压在身下的人身上扫了一遍

        魏梾扑腾着想要推开他,无奈除却抓了一手的臭汗之外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魏梾瞬间抓狂:“陈祎頔!我刚洗的澡!刚换的睡衣!刚换的床单!你给我滚!”

        “不滚。”陈祎頔笑着说,“这是我开的房,这是我媳妇儿。”

        “开房没用我身份证么?!你滚,”魏梾将压在自己脸上的那张脸推开,“大白天的,你别发‖情……你去干嘛了?怎么一身汗?”

        陈祎頔应了一声,想了想,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退了开来,然后在魏梾满脸黑线下,从他那条被汗浸湿的运动短裤里拿出一张发票,“给你买蛋糕去了,昨天晚上那个九层的冰淇淋大蛋糕都被钟琛颜伟他们嚯嚯了,我看你好像很想吃。”

        “你买了?在哪儿我要吃。”她一边说着一边咕噜一下翻身起来站在床上。

        陈祎頔见她这样子,忍不住冷嘲热讽,“看见吃的你就有力气了?昨天晚上是谁说的,我如果再做……她就会累死在床上了?”

        男人话还未落,床上的人已经一跃而起八爪鱼似的跳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无奈只好张开双臂接住她,魏梾双手抱在他的脖子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抬手指着客厅方向命令似的语气,“抱我去客厅,昨天的蛋糕我只吃到一口,很馋。”

        “我就知道你没吃过瘾,这次给你买了个三层的,”陈祎頔将跳在自己怀里的人抱稳,拍拍她的屁股笑道,“进步不小,都已经开始跟老公撒娇了。”

        “……”魏梾夹紧放在男人腰间的腿,理直气壮道,“我腰酸腿软走不动路不行么?”

        “行行行,”男人逗她,“可是你这样抱着我身上也沾上我的汗了,过会儿吃完蛋糕要不要我抱着你洗个澡?”

        “你滚,”魏梾一边骂着,一边却与嘴巴上行动完全不同地更加抱紧了男人,喜滋滋地动了动腿,“快走啊,去客厅。”

        男人浅浅勾起唇角,抱着她打开蛋糕盒子,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魏梾也没有要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眼巴巴地看着他给自己切蛋糕。

        陈祎頔愣了愣,不由得沉声提醒道:“坐好别乱动,你一扭腰……我特么火都被你蹭上来了,懂?”

        “我没动,”魏梾抱紧陈祎頔的脖子,稍稍后退一些,“那你还是松开我吧,我自己坐沙发。”

        魏梾稍稍一转头,就能看见自己脸旁边的黑发男人,这会儿眼角微微上挑,正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闪烁目光瞅着自己。

        男人目光沉沉地笑了,一手端着刚切下来的冰淇淋蛋糕,另只手一小口一小口地用勺子喂她。

        “有点凉,少吃一点行不行?”陈祎頔放下蛋糕盘,双手抱着怀中人将她的屁股压向自己的小腹,“为了给你买蛋糕,我跑了好几公里,得补偿我。”

        魏梾也笑了,凑近了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你就当锻炼身体了。”

        男人却变本加厉地笑:“那这点运动量不够啊,还得加码。”

        “酒店有健身房,我换身衣服陪你一起去。”

        魏梾从他身上下来,准备换身运动装,结果被陈祎頔拦腰捞了回去。

        陈祎頔认真问:“你想不想骑健身单车?”

        魏梾也认真回:“我爸前天去健身房了,他说里面没有单车。”

        “喔,那在我身上骑?”男人挑起眉,疯狂暗示。

        魏梾:“……”我真的不想秒懂,可是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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