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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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顾东林卧病在床没有精力或者是被伤透了心, 他没有再联系孟皎。
再加上电视台的实习结束,孟皎没有别的要忙的事情, 正式进入悠哉悠哉的假期生活。
天太热不想出去钓鱼, 窝在家里开了几场画画的直播,直播间取名为“分享生活,爱看不看”。
现在直播间的人都被磨得没有了脾气,骂了几声孟皎“不孝子”“不孝侄子”, 诚实地追了下去。
唯一能让孟皎出门的, 只有太阳下山以后, 凭借着对孟振华的爱, 关爱孤寡老人的信念,哪怕遭孟振华的骂也风雨无阻。
孟振华的门锁录入了孟皎的指纹, 他来去自如,相当于第二个家。
“老爷子, 你是不是得给我颁发一个世界上最孝顺的外孙的奖状?”孟皎拎了外头打包的糖水过来。
客厅里除开孟振华,还有一位客人。
“整天没个正形。”孟振华条件反射一样得怼了回去,把早早准备在桌边的干净毛巾递给孟皎, “过来喝口凉茶。”
“还好, 今天不太热。”
夏日的这段日子雨水很多,空气中满是水汽的因子, 孟皎站到江越年身边的时候, 他仿佛也感受到外头那种潮湿的气息, 像雨季前即将降落地面而擦肩的蝴蝶。
“江老师来得挺勤快,差点就要把我比下去了。”孟皎打趣看, “好巧。”
和江越年达成的又一默契就是, 在老爷子面前他们是互相熟识的好朋友。
“不巧, 我快要走了。”江越年笑着回。
雨停得七七八八, 但天空依然阴沉。
孟振华望了眼窗外:“越年,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帮我献上一束花吧。”
孟皎侧目。
“好的,谢谢您。”江越年点头。
孟振华摆摆手,转头询问孟皎:“都是小辈,你要不要去?”
这时候拒绝是件很没情商的事情,而且孟皎本身并不抗拒,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城南的公墓周围景色秀丽,沿路被雨水打湿的树木在天色的映衬下显露出一种更深沉的被洗刷过的绿意。
孟皎跟随江越年的脚步在一块墓碑之前停下。
照片上的女人双眉微蹙,隔着照片也能感受到本人淡淡的愁绪。
等江越年把花放在她的墓碑前后,孟皎也弯腰献上一束。
“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吗?”孟皎询问,“我避开。”
江越年摇头:“不用。”
他盯着碑上的照片,眼神暗淡。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江越年忽然开口说:“她死在我面前。”
“啊?”孟皎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疑惑。
后来回忆起来相关的剧情,江越年的母亲是自杀的,正好被回到家的江越年撞上,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轻微碰了下江越年的手背:“没事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变成了幸福又快乐的小姑娘,以后肯定不会遇到渣男。”
“他们?”江越年探究。
孟皎凝视着墓碑:“我是说我的母亲。”
纸片人的感情只局限在作者的叙述里,作者没有提过原主的母亲,孟皎也没有相关的记忆,他提到的是上辈子的母亲。可能气氛刚好,他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江越年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很好很温柔,可惜去世了。”孟皎回忆,“有时候庆幸幸好她走得早,免得跟我们也是吃苦。”
“很辛苦吗?”江越年问。
孟皎回忆了下前世的经历说:“有一段时间很辛苦,但不太想提了。”
就是破产那一段,渣爹爆出出轨之后母亲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正逢家中家境中落,天之骄子坠落云端。
最苦的时候孟皎的画板被附近眼红生意的其他人抢走摔碎,他揉着一天下来因为疲惫微微抽搐的手蹲在桥洞下,觉得人生好没意思。
孟皎不喜欢歌颂苦难,也不喜欢美化苦难,但记忆会让他渐渐淡忘。
江越年握住他的手。
孟皎诧异地扬眉,没有挣脱,反而笑着反握回去。
明明孟皎只是单纯的安慰,江越年反而陷得更深。
但被人珍视的感觉,准确来说是被孟皎放在眼里的感觉太过美好,他甘愿飞蛾扑火。
哪怕孟皎对他的感情可能也只到安慰为止了。
“如果一会儿打算送我的,再把我送回外公家吧。”坐上车以后,孟皎系上安全带。
江越年扭过脸看他,有些怔愣:“我以为你要回家。”
孟皎是专门陪他跑了一趟吗?
“怎么那么惊讶?”孟皎扬眉,有种调侃的意味,“我不至于那么冷血。”
他的眼睛含笑,盯了江越年的脸庞一小会儿,不知道多少真心劝诫和假意调笑:“江老师,只是朋友间的一点礼节,不用放在心上。”
江越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不要那么容易心动。
他也扬起笑,清俊的眼线条舒缓,一副油烟不进的模样;“我知道,所以如果有需要,我会在别处报答回来的,你放心。”
孟皎哪儿都没红,可能已经对言语有了免疫反应:“行,加油。”
“谢谢,会更用力的。”江越年启动引擎。
没用“努力”反而换了个“用力”,用在什么地方心知肚明。
都哪儿学的,污染了语文老师的耳朵。
……
两个小时内,见到孟皎去而复返,孟振华同样诧异:“你怎么又回来了?要住我这儿?”
“不回,就住你这儿了。”孟皎摇头,“这两天下雨,怕你关节疼的毛病又犯了,住得近点好关照你。”
孟振华下意识咧开一点笑,然后控制好过于上翘的嘴角才能气呼呼地反驳:“谁要你照顾了啊,你没听过一个词语叫做老当益壮吗?”
孟皎捂起耳朵当做没听见,熟门熟路地推开客房的门。
客房的布置相当于另一个主卧,甚至于更加华丽,什么值钱的贵的都往客房里堆,充斥着那种纵容溺爱的气息。
口是心非的小老头。
屋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孟皎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一觉睡到大中午,拉开窗帘,天空果然下起了湿漉漉的小雨。推门以后,孟振华又在跟人聊天。
孟皎心里泛起嘀咕。
这么热闹,难怪每次都赶他走,原来每天都要接待不少客人,一点都不会寂寞。
另一位坐在沙发上的人声音温润:“阿皎。”
什么风把孟津言吹到这里来了。
和江越年来的时候放松着的姿态不同,孟振华现在明显端着很多。
孟皎用眼神询问孟振华。
孟振华言简意赅:“生意上的事。”
哦。
孟皎没再问。
洗漱完望了眼时钟,要到午饭的时间,孟皎准备点一家私房菜的外卖。
“要一起吃饭吗?”孟皎询问孟津言。
孟津言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为孟皎温和的态度。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对待任何一个来到这个家的客人孟皎应当都会表现得有礼貌。
“好。”孟津言答应。
老宅的桌子是一条长形的桌子,这会儿老爷子单独一个人住,偶尔招待一个孟皎,厨房的圆桌小而温馨。
给老爷子吃的东西得养生一些,孟皎严格按照健□□活的视频点了些青菜、肉类和一些海鲜。
两个人似乎没有聊完,又在餐桌上继续前面的话题,大致是孟津言凑巧在公司帮了孟振华,才有了这番对话。
孟皎拿了手套默默地帮老人家剥白灼虾。
手指修长的人做什么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几下剥去晶莹的虾壳,摘下手套后,指甲的尖端粉粉的。
孟津言不经意地收回视线。
“聊完了吗?吃饭吧。”孟皎说。
“比不上孟家,寒酸了一些。”孟振华和孟津言客套。
孟津言摇头。
孟皎把那盘虾移到孟振华面前:“吃吧,我的劳动成果,得用一艘游轮来换。”
孟振华倒没有计较孟皎的敲诈勒索行为,十足十地把孟津言当做客人来看,解释了孟皎护食一样的行为:“不好意思,两个人吃饭习惯了,所以没怎么注重餐桌礼仪。”
孟皎偏了偏头:“没关系,表哥对虾过敏,不会在意的。”
孟津言拿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停住片刻。
他像一头被驯化的狗,只要孟皎一说话他就会探寻背后的意味。
比如这次应该是听见他帮助孟振华以后,变得态度温和的感谢。
孟津言的喉结微动,却从简单的一句话中尝到了甜头,同时又酸酸涩涩的。
通常情况下,孟津言是个很有分寸不会发疯的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刺激他的因素,所以顺理成章,吃完饭后他就识趣地道别,不影响爷孙俩接下来的活动。
只是在离开前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更加快步离开这里。
“他告诉我他拒绝了和孟初的婚约,得罪了孟运杰,所以想得到我的庇护。”孟振华用最简短的语言和孟皎概括。
孟皎点了点头:“你信他吗?”
孟振华笑起来:“有什么好信不信的,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是暂时握手言和。”
好歹孟振华也是上届的商斗冠军,孟皎捧着脸无脑吹捧:“我外公真棒么么哒。”
雨声渐大,孟皎起身要去关窗,却停在窗前。
“怎么了?”老爷子好奇。
他站起身,和孟皎并肩站在窗口。
知道了孟津言为什么急着离开这里的原因。
“阴魂不散啊。”孟振华感叹。
孟初竟然追到了这里,并且似乎一路淋雨撑伞,像来要钱的依萍。
孟初死死抓着孟津言的手腕,身上滴的水迅速浸湿孟津言的袖子,深灰色西服水渍斑斑,他哭着说:“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孟运杰回家以后大发脾气,摔碎了家中好几个花瓶,嘴里骂着“养不熟的狗”“背叛的贱人”,把他吓了一跳。他私下追问秘书和管家之后才知道,原来孟振华和孟津言联手,分割了孟运杰在公司的部分权力。
孟运杰为了掌权汲汲营营多年,自以为脱离孟振华的掌控,结果一朝再次遭到否定,对于这种刚愎自用的人无疑是个发疯的打击。
虽然平时温柔慈爱的父亲变成这样他很害怕,但是孟运杰是对他最好的人,他马上就想找孟津言讨一个说法。
他一直认为孟津言和他们是一家三口,孟津言的做法分明就是背叛。
打听孟津言在孟振华家里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但见到孟津言的那一刻,他望着面前仍然俊美斯文的哥哥,甚至怀疑起了其他人的判断。
孟津言将伞大部分都分给他,俨然一副好哥哥的姿态;“怎么不撑伞?”
“忘记带了,家里很乱,所以我就跑出来。”孟初一阵委屈,“哥哥,他们都说……”、
“都说我是个白眼狼是吗?”孟津言补上他的话,过分直白。
孟初反而因此胆怯,不知道应怎么接上。
孟津言的面上云淡风轻:“他们说的没错。”
孟初震惊地抬起眼,潜意识立刻为孟津言辩解,或者在说服自己:“因为爸爸提出了我和你的婚约,你不高兴了?”
孟津言没有言语,静静注视孟初。
其实他从小陪着孟初长大,很清楚孟初的性格,极擅长粉饰太平来维持他生活的安定、无暇和高枕无忧。
现在孟初也一样,央求道:“哥哥你回家跟爸爸认个错,剩下的我帮你解释。”
“可我不想回去。”孟津言极小幅度地摇头,眼中有浅淡的光:“能当人谁想当畜生呢?”
孟初没有听见后面半句,但明白了孟津言的拒绝。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夜之间他引以为傲的幸福家庭分崩离析,父亲和哥哥之间互相仇视,成为了仇人一样的存在,他夹在中间并不想到做出选择,一个是最疼他的亲人、一个是他喜欢的爱人。
孟初的语气忽然充满仇恨:“是因为孟皎吗?”
都是孟皎,孟皎回来以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小初。”孟津言沉下声,攥过孟初的力度很大。
但孟初却仿佛忘记了疼痛,愣愣地望着孟津言冷下来的笑,好像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不准去打扰他,懂了吗?”
哪怕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也是他好不容易达到的结果,他不允许任何人再破坏。
孟初嘴巴微张,怔怔往下掉眼泪,如同第一次认识孟津言一样。
孟津言低头,“乖乖当孟家的小儿子,我的弟弟,什么事情都不会牵扯到你。”
孟初害怕地倒退好几步,慌乱点头。
“回家吧。”孟津言摘下溅上雨水的眼镜,回头朝孟振华家中那个窗户望了一眼,窗帘紧闭,仿佛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这儿的场景。
……
楼上当然不可能听见楼下两个人的对话,只能看到孟津言背对他们的身影和孟初张张合合哭诉的嘴巴,孟振华瞧了就觉得心累和辣眼睛,示意孟皎把窗帘给拉上。
他慢慢踱步回到沙发:“孟运杰应该会肉疼消停很久,不会来打扰你什么,我名下还有一些小资产,知道你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到时候变卖了折合成现金流给你,你自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总结一句话:钱给你,随便花。
“世界上最帅的男人说出了最帅的一句话。”孟皎笑眯眯的,“但是,我怎么感觉你话外有话,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呢?”
“嗯……”孟振华延迟了几秒钟,“我有点想出去玩玩。”
“那就去啊。”孟皎被他逗笑。
“不是那种普通的去玩,是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孟皎的神色不变:“我知道。”
本来老人家就喜欢自由地全世界到处游览,在a市耽搁了那么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孟运杰气到,留下来整治下他,给孟皎撑撑腰。现在孟运杰暂时没有了声音,生活趋于平稳,老爷子的心也闲不住了。
“但是……”孟振华又担心他一走,孟皎被人欺负怎么办。
别看他平时总说孟皎是个小祸害,可他实际上跟个被害妄想症一样,时不时就担忧小祸害被人给祸害了怎么办?
“放心,我都多大人了,而且你才帮我搞定了烦人精,给了我一笔巨款诶。”孟皎眼睛弯弯的,“这不该奖励自己出去玩一下吗?准备去哪儿啊?”
端详确认孟皎真心为他出门散心而感到高兴,老爷子扭扭捏捏地说:“没有想好。”
“哪里都太热了,不然去南半球避暑。”孟皎兴致勃勃地给建议。
孟振华渐渐被孟皎带动得忘记了乱七八糟的担忧,加入到目的地的寻找之中来。
短短两三天,从确认旅行计划到买机票、酒店再到乘飞机,一系列打包落跑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就到了分别的时刻。
除了孟皎,陈鸿信也放下了手头的砖来给老爷子送行。
孟振华很后悔无意间让陈鸿信得知了这个消息,面对眼前哭哭啼啼的大男人他非常闹心。
“别他妈哭了,你在诅咒我呢!”孟振华暴脾气地骂道。
陈鸿信瞬间噤声。
谁能想到孟振华刚来的时候他吓得躲在被子里哭,孟振华走的时候他居然还哭。
只不过两次的原因不一样,前者是因为害怕孟振华,后者却是因为孟振华走了他没靠山了,在这其中他经历了太多,但仍然是个不懂得派系斗争的中年智障。
“老老实实呆在位子上干你的活,没有人能抢你的功劳,自然而然就能加薪了。”孟振华头疼地指点。
陈鸿信含泪点头:“爸,出去了照顾好自己啊。”
总算说了句人话,孟振华心累地将视线转向偏头抱臂、一片闲适的看好戏的孟皎,冷着脸张开怀抱。
孟皎噗嗤笑开。
他外公真是个老年霸总。
他走上前俯身拥抱孟振华:“好好玩,不用担心我,我每天都会给你发信息的。”
孟振华是孟皎和这个世界开始有的也是为数不多的联系,是他放在心上珍重的长辈。
不管孟振华如今有多失望,孟运杰和孟初都是他有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一想到后面还有孟初要□□的情节,孟皎也不希望老人家再处在闹哄哄的闹剧之中心力交瘁,又被气晕过去,所以老爷子这时候出国,是个很好的时机。
老人闻到青年身上浮动的清新的橘子气息,酸酸甜甜,翩跹的少年意气,心情跟着飞扬,但夹杂一些不舍。
“拜拜。”孟皎笑着推了他一把。
目送孟振华进了安检口,只剩下孟皎和陈鸿信。
陈鸿信立正:“我上班时间请假溜出来的,我回去工作了。”
似乎不好意思,他憋了半天哼哼哧哧地说:“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或许我能帮得上。”
话说完他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孟皎应承下这份谢意:“好,那你有什么困难尽量别来找我帮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陈鸿信:呜呜呜
……
生活里一点点小动静都能成为大家闲余时间的谈资。
孟家老爷子痛刺自己儿子一刀,给外孙留下一大笔钱财潇洒出国的事情各家都听说了,只不过关注点各有不同。
受益者孟小皎目前手头的钱财数量可观。
有钱了自然会有借钱的人。
涂歌找上孟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的时候,孟皎主动问:“要借钱吗?”
“不是,但是差不多,我想建个娱乐公司,想要拉你入伙。”面对别人涂歌可以吹得天花乱坠,用糖衣炮弹忽悠,虽说他本身就是个网红比较熟悉运营,而且认识的朋友也有这方面的人脉,但是对上孟皎,涂歌吧啦吧啦掰扯了一堆风险事项。
“没关系,你去做吧,我投资就好。”孟皎听完以后没有改变主意,“我不太懂,只能出钱,你得多辛苦一点。”
延续上辈子的眼光,他手上的钱投了不少,给他的回报也不少,帮一个涂歌的忙顺便涉及文娱领域是他能够接受的风险范围之内的事情。
涂歌感动得眼泪汪汪:“给钱的就是金主好吗?我的金主爸爸!”
他贴着孟皎一路狂吹美神降临、财神驾到、天使转世,黏糊得孟皎不住地把他的脑袋用手给撇开。
“行了,别吹捧了。”
他们要去往大厦商场的三楼,现在到了目的地。
孟皎趁着按电梯的功夫让涂歌站直。
电梯楼层缓缓下行,在他们面前停住。
打开以后,顾东林和秦雨在电梯里和他们对上了视线。
对方两位的神色同时僵硬。
涂歌瞥了眼孟皎的脸,露出挑事的笑容:“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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