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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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星期对门的女孩没再来烦我,听到外面非常吵闹,通过猫眼看了一下,原来是女孩请的搬家公司的人在帮她搬家,女孩穿着一件白短袖加牛仔短裤,一晃眼,好像她呀。
她跟旁边一位身着衬衫打着领带的男人有说有笑,是女孩最后把门带上,我也坐回我的电脑桌前,放空自己,顿时思绪万千,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里有个女孩,大大咧咧,性格有点男孩子气,留着一头短发,大大的眼睛看着你,却让人不敢直视。
跟她认识是在球场,她当众跟我一朋友,也就是系草李扬泽表白,错了错了,准确一点,是她有个好姐妹喜欢李扬泽,她拉着她的姐妹跑到球场,替她表白,她姐妹当时被李扬泽一句我不想谈恋爱拒绝后,不好意思赶紧跑开,剩下她一个人,摸着脑袋,一脸难道是我做错了吗的疑惑表情,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黑发闪闪发光,水灵灵的眼睛默默看着你,阳光刺眼又热烈,些许汗水从她的额头划向脖子,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了句,算了有缘再见。
话罢去追了她的姐妹,黑色的短裤衬的她的小腿更加瘦小,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痴痴的看了许久,再见她是学生会组织的活动中,才知道会长是她的另一个姐妹,她这次换上短裙加白衬衫,她的短发随风而动,她的笑让我如遇春风,好想跟她搭话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后来经常看到她,种种巧合的遇见都是我的有意为之,想控制不去看她,可是忍不住,她实在是太耀眼,在我这里。
老爹是个钢琴家,他从小教我弹钢琴,老爹一直不让我碰三楼房间里的钢琴,他说我还配不上,可是他没有问我想不想弹钢琴,他也没有问我喜不喜欢,我根本不想配的上,我从来没有去过三楼,也一次都没有碰过老爹的钢琴。
我跟老爹比起来,或许,我不配跟老爹比,他的奖项,那些荣誉书房都快装不下,而我只是会而已,至少老爹这样认为。
我不知道是我没有遗传到他优秀的基因还是我根本就不喜欢,才弹不好。
第一次跟她讲话,是我在社团练习完,她突然闯进来,像那天在球场,她就这样闯进我的心房,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笑着点评起来,说我的触键产生的音韵响亮又富有弹性,表现方法却是十分的朴素,没有感觉到什么修饰而是直接表达感情,又补上一句你学理查德·克莱德曼倒是学的有六七分相似。
我听完后呆住,没想到她居然懂,平时看她的样子倒是比较合适弹贝斯,她一步步靠近我,越来越近,脸上带着笑容说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她弯腰凑近我,闭着眼睛说句好香啊,你身上很好闻,我的脑子蒙了,大脑一片混乱,她的睫毛好长,肤色白嫩,嘴唇看起来又薄又嫩,右手撑在钢琴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的白衬衫又白又透,我看到她里面粉色的内衣,瞬间红了脸,赶紧挪开眼睛,窗帘微微晃动,阳光渗透进来,一转头,只看见她的背影,她留下一句我会再来的。
我想问她的名字,一个多月,我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下次应该有机会知道吧。
自从那天之后,我很少遇到她,我走着她走过的路,但在路上却很少看见她,她的几个姐妹里也没有她,那天终于没忍住,看见她后直接冲上去跟她搭话,问着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说完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人家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啊,还来质问别人。
她揉了揉眼睛困倦的表示不好意思啊,最近在忙着做活动,可把我累坏了,杭时,帮我按下肩膀吧。
她伸着懒腰等待着我,才发现她的肩好窄,小心翼翼的问她,痛吗,我要轻一点吗,她摇摇头,微风吹着我的脸,有点发烫,她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淡淡的,让人闻着很舒服。
良久,我突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转过身,眉眼弯弯的看着我,略红的小脸左边有个酒窝,笑起来更明显,她突然踮起脚尖,附耳说,我什么都知道。
第一次知道身体僵硬是什么样的感觉,想动却不敢动,神经一直绷着,她往我怀里倒时,大脑自然反应是抱着她,软软的,她身上的茉莉香紧紧的渗透着我的身体里。
她的手臂白皙又嫩,脑袋刚好够到我的胸前,我揉了揉她的短发,好柔顺,她的双手紧了紧,我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柔软,顿时脸一红,她抬起头,笑了笑,对我说,其实我好想你呀。
说完踮起脚尖触碰了我的嘴唇,我也顺势亲下去,手不知该放那,开始乱摸,她的腰好像只有我一只手一样宽,让人不敢太用力,不知道该怎么亲,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只能一直蹭着她。
许久,看着她泛红的脸,好可爱,眼睛没有直视我。
我试着让大脑冷静下来,身旁大树的枝叶随风晃动,些许叶子掉落下来,我扫去她肩上泛黄的叶子,牵起她的右手,她的手不算俢长但是纤细。
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表白,那天的太阳好像落的很晚,我带她去练习室,她站在窗边,我弹着仲夏夜之梦,这是我们的开始。
她叫向北,大我一岁,国庆节时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月,我和她一起去到重庆,她说想感受山城的错乱感,当我们导航失灵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错乱感。
她安慰着我,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慢慢找。
她蓄起了长发,我说想看看你长发的样子,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那走吧。
晚上八点,我们看到层叠错乱的洪崖洞,一路过去都是明晃晃的黄灯,马路边,桥上全是人,看着身边的向北,有她就足够的想法涌上心头。
拉着一个路人让他替我们拍张合照,已经数不清我们有多少张合照,以后也会越来越多吧。
这儿有个地方叫朝天门,长江嘉陵江的水交融,浑厚与清澈并流,江边的风吹过我们,紧了紧她的小手,她穿着青色蕾丝长裙,拥她入怀,真想让时间就此停在这一刻。
向北一直想尝一尝磁器口的美食,我对食物倒不是很乐衷,但都说磁器口是重庆的缩影,美食也琳琅满目,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找到老重庆的感觉,看着她的小嘴塞满东西的样子就觉得好玩,拿了张纸给她擦擦嘴,擦完又开始吃。
这几天晚上老吃火锅,我的肠胃实在受不了,可她喜欢吃辣,只能陪着,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真像个小孩子,痛苦与快乐并存。
转道我们去往成都,她让我给她和大熊猫合照,好像没比熊猫高多少,就是瘦很多。
倒像只小猫,性格也像,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可越来越熟悉才发现她可粘人,乖巧又可爱,让人时时刻刻都放不下。
回来后,我忙着准备市里的比赛,有些日子没联系她,她也表示理解,有时会来陪我练习,可比赛当天却不见她的踪影,明明我早就告知她比赛的地点,比赛结束后,立马就去找她。
可她失踪了,学校说她请了假,她的姐妹也都表示联系不上她,打她电话,去她家都没有用,坐在她家楼下我想着,难道是因为我才生气了吗,可这不像她的性格啊,向北还是很懂事的。
我感受着石材的冰冷,静静的坐着,想着她应该会回来吧,远处几个老大爷在下棋,好安静,四处寂静,听着风的声音,看着蚂蚁走地的场景,天开始黑了,她家的窗户,十三楼,一直没有亮灯,到了八点,整栋楼都参差不齐的亮灯,大爷们也都回家吃饭去,拨打出第四十二个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我想不通,也不知所措,十二点时,保安已经询问了我两遍,我说我没带钥匙,在等家人开门,凌晨三点,肚子饿的直叫,她家依然漆黑,我走出小区,找到家便利店,吃点东西又回去看一眼,等到五点钟,望着天上的月亮,依稀可以看见它的纹理,旁边的星星很闪,很闪,我闭着眼睛。
我在房间里,心里有一件特别让人害怕的事情或者人,可我又看不到人,只听到声音,我开始疯狂的跑,只记得门在厕所那边的上面,我跑了很久,绕来绕去终于上去。
我看见外婆家的电视机里面在放张卫健版的孙悟空,我四处晃荡,看见一个男人,我跟他坐的很近,一开始我坐旁边,看见有动物过来,才跟男人坐很近,他抱着我,我也有意靠着他。
天渐渐亮了,阳光洒在李杭时身上,树叶静静落在他的头发上。
几个路过的人看几眼便离开,有位好心的老奶奶在他旁边放个面包也走了,他依然睡着,时不时紧了紧手臂,清晨还是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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