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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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那么多啦。”帝凛拍了一下对方厚实的肩膀,心中悬挂着的那根弦还是不安地跳动了一下,“有些事情太追究了也没有意义,早点睡吧,队长可没有给我们晚起的资格。”感觉到牧也婷虎躯一震,帝凛又赶紧把手伸了回去,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如果真想安心的话,不如就明天找个机会,当面谢谢钟毓生吧!”
第二天帝凛差点睡过头了,等她被牧也婷从被窝里拽出来、慌慌张张地奔现集合点的时候还空着肚子。但看队长发黑的面孔,帝凛心里慌得要死,连吱声都不敢,更别提“辞职的意愿”了。
老手们不敢去离人类世界太近的地方犯险,就只能来个“荒野大求生之打猎”,教他们这些新人如何设下陷阱,每隔一小时去查看一番。忙活了半天,大部分的人连动物的影子都没见着。牧也婷运气算还好,收获了一只用石板压死的耗子。但是相较于作为诱饵而光荣献身的半截香肠,所有新人都一致认为她亏大了。没有谁肯拿这个东西当点心或者零食吃,包括没吃早餐的帝凛。
尽管以华姐为首的一众老手向他们担保,兽人就算生吃野外的动物也不会生病,但帝凛还是一见那只被拔光毛烤焦的老鼠就想作呕。她后来隐晦的询问食客味道如何,那人很斯文地回答:像香肠一样。
他们随便猎了点野味就赶着回来了,可能是为了避避风头以免引起人类的注意。猎荒队难得在午间饭点准时归城了,不过也没有收获到多少物资。
这不正巧赶上了遇见钟毓生的机会,但却偏偏不那么适合人道谢——
推开的桌椅凌乱的翻倒在地上,瓷碗的碎片铺在灰不拉几的大街上,瓷白得耀眼。桌角边上洒了一滩小米稀粥,中间还夹杂着几根没啃干净的白菜叶。
一位皮肤黝黑的壮汉正咬牙切齿地攥着那位她们准备要道谢的男孩的衣领,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握紧成拳头。看上去隐忍了很久、将如火山般爆发出滔天怒意。
两人体型相距之大,一方稍微弯下腰、脸贴脸逼近,而被拎者的却只能脚尖着地,头扭向一旁。连向来从容淡定无表情的鲍凯,也是手足无策,只能从后紧紧抓住同伴,用旁人几乎听不清的语速在跟那位壮汉说些什么。但光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现状不容乐观。
“小子,”那壮汉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敢惹我。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下场吗?”
周围的看客也不敢太靠前,聚在四五米远处小声交谈或是呼叫。帝凛和牧也婷赶忙费力挤进人群,帝凛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正被挤压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咕咕声。她用力抿了一下嘴角——也许我该尝尝那只老鼠的!反正牧也婷
钟毓生被他拎扯得快要翻白眼了,却用颤抖的语气强硬地回应道:“我只是说了该说的”
“你丫的!”壮汉额角爆出青筋,将他向不远处的桌椅狠狠甩去,力道大到都甩出了残影。帝凛还没来得及赶上,看到这暴力的一幕直接愣在原地。
幸而鲍凯还没松开钟毓生的衣角,他在最后一刻发动了瞬移异能,带着同伴闪到了边上。两人跌坐在翻倒的桌椅前。钟毓生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口喘气。而鲍凯边帮扶着他,一边面色灰白地抬头仰望。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帝凛心头一凛,回过神来,赶紧钻出人群。牧也婷也挺上前头。
帝凛自诩声音不小,已经快接近呐喊了,可那壮汉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显然没把她们当做什么人物,仍旧直直地盯着还趴伏在原地呕吐的钟毓生,眼里像要冒出火来。
几秒后,他缓缓垂下右臂,左手撸起袖子,阴沉道:“既然你好言不听,那就休怪我出手。就把你的另外一条腿也打折吧。”说着,他大步迈了上去,围观的人也纷纷后撤,没有人敢和这么狂的猛汉对抗。
“等一等!”帝凛看到来不及多想,弹出手臂直接在他前方路段上结出了一段冰层。那位壮汉怒火攻心,压根没空留心脚下,直接打滑栽了个狗啃泥。
人群中发出嗡嗡的嬉笑声。等他翻腾着爬起来时,与目标二人间已经竖起了一道晶莹剔透的半丈冰墙,在正午的阳光下溢出缕缕白气。
帝凛也是怕的要死,但毕竟遇难的是同伴,总不能容许装作无睹,只能强忍着头皮上了。她压抑着狂乱颤抖的心脏,一步步走到中央空地,低头看着那位面容扭曲的壮汉。
嘴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他们的朋友,来得有点迟。请问是发生了什么,非要动手动脚的?”
心里疯狂叨念着:“我刚刚脱口而出了些什么?言语得不得体?他会不会气到无差别攻击?我不是故意摔你的大哥!退退退,快退!我不要过来啊——别看我,看他!我不怕我不怕,有三个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壮汉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那层冰应声破碎。但他却像完全感知不到痛觉似的满眼眼血丝,嘶吼道,“没有人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这人是命里犯冲吗?我说的话一概不听,就只会自吼自闹的,像个什么样子?真就和个吼猴一样帝凛苦恼地挠了挠太阳穴,见那人要爬起来,吓得赶忙把身子移到了侧边,不至于直接挡到他前面。
等等!帝凛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见过这人!就是在透视老爷子去世的那个集会上,他那时候就站在城主后边——这不就是黑脸大汉中的某一个吗?
当时帝凛站得还没这么近,万万没想到近距离看,他的块头竟这么大!她才到——哦不,是连他的下巴都还没到!
帝凛一紧张,双手瞬间冒出缕缕寒气,指关节也咯咯作响,“那,您能不能让我们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是要施以惩戒,也应当让人心服口服啊那个,先生?”
周围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了,嗡嗡声就像烦人的苍蝇在耳边萦绕不休。有人在说她区区一个丫头竟敢挑衅统治阶级的大人物,还有人在为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哀叹。
完了,看来我闹大了为什么要站出来干这种傻事啊帝凛打起了退堂鼓想退却,可她的双脚就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原地。
“不是不是,是这样子。”这时候钟毓生终于挣扎着开了口,但是却因为舌头打结,一时半会讲不出个完整的句子。黑脸大汉听见他开口,好像也愣了一下,停驻在原地。
鲍凯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把将钟毓生从地上拉起来,匆匆讲述:“毓生他运气耗完——运气不太好,早上工作腿压伤了。他上司——就是面前这位——说他伤好前不再用来了。结果我们中午领饭时被他撞见了。他说,失业的人不配吃饭了,把他的碗打翻了——但是毓生早上的工作量明明已经达标了!至少这一顿还是要给的吧!毓生就这么说,可是他却偏偏说我们在胡扯,说残废人来这就是糟蹋粮食,只配去阴沟里面捡残渣吃”
旁观者顿时情绪激荡起来,像麦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奔上前。可能在这兽人城里,一句“到阴沟里捡东西吃”,就是对人最大嘲讽侮辱。
黑脸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只见他局促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在下一秒突然冲上前,还想要去抓钟毓生。帝凛反条件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他那股猛劲扯得她差点翻倒,但还是成功制止住了黑脸。对方目光一惊,帝凛却差点吓倒了自己。
“一个臭女的,来这凑什么热闹,滚!”还说着,黑脸挥了挥捏紧的拳头。帝凛鼻尖掠过一股汗臭的烈风。她差点一个白眼抛过去。
切,我还不想抓着你呢?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反驳,甚至攥紧指尖,冰晶缓缓绽放,“拜托你、冷静一下。适不适合打人?”
黑脸或许方才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现下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众人的舆论也对他逐渐不利起来。就这样僵持了还一会儿,他才愤愤甩开帝凛,后退了好几步,威胁道:“这次先放过你,小子。”说着,他还剜了一眼钟毓生,“废物,下次见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你们,一群没爹娘带的。”
钟毓生的脸“唰”一下变得更加惨白了,比冬日里的雪还白。
不等其他人喊回去,就见一道红棕色身影从人群中迸了出来,快如脱缰的野马,闪身上前,一把扼住黑脸的咽喉。
牧也婷狠狠地掐着那男人的脖颈,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逼着他倒退了好几步,直接将他推到一堵半坍的墙上。她比帝凛高出小半个头,气焰更是尤甚,筋骨因竭力而突出显眼,看上去更与黑脸旗鼓相当。
由于背对着众人,牧也婷的表情除黑脸没人能看到。但是猜也猜得到,她微微仰起头,死死盯着他,像要把他钉在墙上。帝凛听到同伴冷冷的说:“你道不道歉?”
那个男人呆呆地望着她,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旋即面色青黄交加,奋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出来。
“赔不赔?”牧也婷又缓缓地挤出这几个字。无形的压力迅速在空中蔓延,几乎让人忍不住快要眯起眼睛。帝凛都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肌肉绷得比琴弦还紧,连大气都不敢出。
“滚开,你个——臭女人!”黑脸左右冲不出来,倒是先慌了。他奋力一推,想把牧也婷甩开,见不起效就去拧她的肩膀。谁料牧也婷反手搭上他的左肩,另一只手则攥住他的右手手腕令他不得动弹,下一秒奋然发力,干净利落地将这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扳倒在地。一阵灰尘扬起,接着她的一只膝盖像刀把般死死抵上了黑脸的咽喉。众人的尖叫声压过了黑脸的惊呼。
帝凛也是呆若木鸡,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说是闹剧,好像有些不妥,但这样下去总感觉会大事不妙。牧也婷是手段过激了些吧,但要人道歉,本质上又没错,更何况是黑脸动手在先,出言侮辱在后采取肢体冲突的手段,好像也是“说服”他的唯一办法了
帝凛:我这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啊!我只是没想到,也婷这猛女能够直接扳倒一位年龄与体力都堪称高峰的男性——监督员呢?蓝帽子小哥呢?平时有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赶过来,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个影都没有?
她环顾四周,终于越过人群发现了几个不断游走的蓝点,看样子好像也在看热闹他们为什么不站出来?
呃,黑脸的眼珠都快要像金鱼一样暴跳出来了,整张脸看上去穷凶极恶堪比恶鬼,任何常人看了都会忍不住退避三舍,但是牧也婷却偏偏像跟他杠上了一样,也瞪大了怒目毫无惧意地反瞪回去,手上脚上的力气更是丝毫未减,压着那男人半点都起不来,任凭他胡乱折腾都岿然不动,甚至连对方的指甲在自己手上留下几道沟痕都像没感觉。
又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帝凛听到牧也婷一字一句的说道:“道、不、道歉——?”
原本都安静的差不多的人群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了,帝凛甚至听到有人在因黑脸的境况而幸灾乐祸。背后的骚动突然强烈起来,帝凛回头一看,不妙,蓝帽小哥好像带人从城门那边赶过来了——还是快点解决吧,这样子谁见了都不会对牧也婷有利
后头那两男生好像骨头被人抽走了,软绵绵地靠在翻倒的桌椅上,看样子不可能出来说理了,而蓝帽子小哥帝凛就更信不过来了。她叹了口气,认命似地拖着步子走上前,心脏在胸腔里打鼓似地“砰砰砰”。
“也婷?”她俯下身,贴着发怒的同伴耳畔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冷静一下吧,不要把人压伤了,大家都知道他很过分,但是罪不至死啊。是吧?先生?”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帝凛特意看了看底下那位艰难喘气、额角青筋凸出的男人。还好,看起来还有救。
“哈——哈,你们这些——混蛋——”黑脸艰难地吞吐着空气,鼓起的眼睛却连帝凛的脸都瞄不准。
“你要是把他压死压伤了,责任就到你这一头了,那更不好收拾了。他这样子也不可能再伤害钟毓生,先把人放开吧。”帝凛劝道,牧也婷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喷在黑脸的脸上,连耳朵都没弹动一下。
莫不是像先前的黑脸一样气过了头,劲儿一下子缓不过来?帝凛思索着,小心翼翼探出了手,抚上牧也婷紧绷到极点的肩胛。即使隔着衣物,她也能明显感触到指尖下的肌肉坚如磐石,不知道是多少经年累月的锻炼,才造就出了这样一副充满力量与速度的体魄。她到底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帝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手,落下,再抬手,在同伴的背部拍了拍,“放松啊
——放松。”
她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了,此时的大脑早已近乎空白,因为害怕牧也婷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打她个满脸鼻血。
终于约莫半分钟后,牧也婷的肩膀才缓缓松下来。她的眼皮弹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她紧绷成一条直线的脖子连着脊柱也弯成正常的幅度,铁钳似的手指一下子往外撑开,关节噼啪作响。牧也婷张了张口,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慢慢站起。帝凛赶忙躲到边上,同时戒备地盯着躺倒地上的壮汉。
不过事实证明她多虑了,黑脸只顾得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留在手腕和肩膀上的淤青——可能是因为他人黑吧,其实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他倒在地上挣扎抽搐了老半天,才踉踉跄跄、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神阴沉而又凶悍,但全然没了先前欺负弱小男生的气势,更像一条落败的丧家犬。
“喂,内个——你道不道歉?”帝凛将手合成喇叭状,冲逐他喊到。
“怎么回事?阿刻!她们拿你怎样了?!”
黑脸猛然转过头来,脸色就好像见到救星一样焕发出异彩,喉结上下动了几下,但开口说出的话却嘶哑得令人咋舌:“哥他们这群干死她!”
额那黑脸的同伙来了?他哥?帝凛额头冒汗,慌忙转过身,又一位黑脸大汉!对上他那双火星四溅的怒目横眉,她吓得差点腿脚发软。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惹到上面的人了!
新来的兄弟连个招呼都不打,冷笑一声“擒贼先擒王”,直接就是一拳往她脸上走。帝凛往后一仰,劲风几乎是刮着她的鼻尖擦过,几撮额前碎发被带起,在她眼前柳丝般舞动。险险险!差点鼻梁骨就要碎地上了!等等为什么打我呀?我tm
又一拳挥过来了,但这次帝凛是真的反应不过来,她的身体还没那么敏捷。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螺旋着飞出去时,黑脸大哥却突然踉跄了一下,铁拳又是擦着帝凛的身侧划过。
帝凛赶忙连滚带爬逃到几米开外,这才晓得原来是牧也婷撞上了对方的肩膀,救了她半条命。但牧也婷却把她自己推上危险的怀抱,很明显她已经累得脱力了。
形势在眨眼间逆转——那黑脸大哥皱起眉毛“啧”了一声,竟不顾近在咫尺的目标,反倒伸出手去挠死命地抓挠背后,随即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帝凛呆滞在原地,直到眼前一闪,她举起来准备自卫的胳膊才耷拉下来。匆匆扭过头去,只看见稍远处,坐在餐桌旁边淡定喝粥的卓寒兮放下了碗筷,正冷冷地向这边看过来,她的眼睛就像蛇瞳那般,瞳孔紧缩细如针,中央闪着一点寒芒。
“让一让,让一让,都让开,聚在这儿做什么呢?”城主终于赶过来了,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对他们说道:“我记得——你们好像是猎荒队的新晋成员吧?看样子有两下子,你去叫塔默过来。”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紧跟在后的华姐说的,她手里还握着吹麻醉飞镖的管子。
“是。”华姐低下头,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了。城主还在端详着他们,确切来说,是她们两个,主要是牧也婷。
等队长赶来时,城主才再次开口,这次声音却没那中看戏的意味了:“塔默你看,这两个新秀还挺不错的——才这么点大,就能跟石葛两兄弟对打了,未来潜力无限啊!你下次猎荒,就不要把她们当新人来带了,直接跟那些老员工一样,上装备,怎么样?”
队长闻言,脸色显得有些不确定,又朝帝凛那边张望了一下才开口:“也许还需要——可以,先试试吧。”
“你说呢,石刻?”队长转向扶着胳膊靠在坍墙上的黑脸弟弟问道,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和蔼可亲。对方气喘如牛,还在瞪着帝凛他们,绷紧了嘴好像在强制自己不说出脏话。半晌,他才咆哮着说道:“很好呀。”
“那感情好,把你兄弟背回去吧。”队长城主潇洒一振双臂,对着围观的众人道,“都散了!下午还有活干呢!”
人群闻言,一下子散开,如云烟般匆匆而去。但牧也婷还兀立在凌乱的桌椅中央,低垂着脑袋,看样子异常沮丧。
帝凛探寻似的看向自己的同伴,琢磨不准她的态度,只能悄悄凑近,问道:“也停?”
她还在思索着下一句怎么说,抬起眼就瞄到某些晶莹的液体,从同伴漆黑的眼框里淌了出来。但下一秒牧也婷就别过头去,闷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帝凛疑云重重,难以置信地望着牧也婷转过去的脸颊,还有颤抖的肩膀。突然,一个猜测冷不防划过了她的脑海,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炸开来。
也许,牧也婷的性格到现在都没有很大变过。而在当初,有关她校内斗殴,被留级的说法,并不完全——准确。或许,它就是今天这起事件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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