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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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飞起的孔明灯,一点一点的汇聚在一起,就想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记得以前看过一场动画片,孔明灯会飞到天上,挂在那块不知名的树上,门神就住在树下的小木屋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
“囡囡~”
一回头,是刚刚睡醒的外公,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离六点钟的早饭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回头,“外公。”
老人搬来两张椅子,特别会享受生活,还放了坐垫。
“过来陪外公说说话。”
祖孙俩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放着钱叔热好的姜汤。
“外公,你穿的有点薄了。”洛大小姐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拿了一张毛毯出来,“不要感冒才好。”
外公哈哈大笑,被她逗乐了,“你个小丫头,学会教训外公了。”
“那有~”她带着女儿家的娇羞,撒娇道,“外公取笑我!”
“明明是你取笑外公~”
他此刻这模样,找回来年轻时候的感觉。
不知何时起,那棵从来不开花的梅树,偷偷的冒出小花骨朵。
“那小伙子……”外公顿了顿,偷瞄她的表情,“对你挺好的,连外公都自愧不如。”
“外公,你怎么要说这个?我还未成年呢!你在教我干坏事!”她笑盈盈的,眼睛带着一抹红,“小心挨打哦~”
外公笑了一会儿,又突然沉默了,好像有心事。
他说:“其实外公有两个女儿,也就你大姨。”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
外公:“她自杀了。那一年还没有你呢!她爱了八年的男人出轨了,一气之下举报他们嫖、不知道从哪里买了所谓的神仙药,放在他的包里。”
“这够他蹲一辈子的了,哪一晚把孩子送回来后,一个人自己自焚了。所以你妈妈对出、轨有了阴影。”
“当初我们知道你爸爸有一个女儿时,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可你妈妈一意孤行,后来有了你。”
所以从始至终,乔安意都是知道董采儿的存在的。
“那大姨的孩子呢?”洛娆有些好奇,家里比她年龄大的,只有他了。
外公喝了一口姜汤,缓缓开口:“是乔然没有错。”
“外公……为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外公打断她。
夜色温柔,风吹树叶发出响声,就是天气冷了一点。橘黄色的一束光从东方射过来,一点一点的变大。
“那个男孩子,值得!”
两个宝贝疙瘩都没有听话,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都未得善终。
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情就看的通透了。
外婆早已经洗漱好,出来找他们两个,嘴里念念叨叨:“你个杀千刀的,冻坏了我的宝贝怎么办?”
“我的错,老婆大人不要生气。”在外婆面前,他永远都是无条件偏爱的。
洛娆靠的很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她扑进外婆怀里,撒娇道:“外婆,你身上好好闻哦~换香了?”
“你这个狗鼻子,外婆新调的的,等一下也给你拿一瓶。”乔夫人抬起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语气宠溺道。
外公伸手推她们进去,“好了,外面冷,回去吧。”
饭桌上的汤圆,是七彩的,吃多少也不会腻。
“等一下要去看你太外婆。”乔安意又给她盛了半碗,“记得换一套衣服去。”
去疗养院,不宜白色和红色。
这是她第二次见老人家,这两年病的特别严重,都一次没有出过医院。
站在门口,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胃里瞬间翻江倒海,特别想吐。
加了刚刚晕车,立马拿出塑料袋蹲在一边吐了,嘴唇白的很。
老人坐在后面公园的长椅上,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面包,手战战兢兢的掰一小块丢在地上喂鸽子。
明明是一件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她却花了不少时间。
外公眼眶湿润,整个人僵在哪里,好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外婆拢了拢衣角,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缓缓开口:“妈,我来看你了。”
旁边的小护士说:“老人家最近越来越健忘了,听力也不行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喂鸽子。”
“之前最期待每个星期的视频通话,现在也忘记了,都已经不记得怎么样使用了。”
小护士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某个学校过来实习的学生。
乔夫人点了点头道谢:“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们在就可以了。”
小护士有些不放心,留下自己的呼机号,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才离开。
外公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一生只败在两个女人手上,现在她们聚在一起。
“妈,我来看你了。”
乔夫人动了动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双手紧紧的捂住老人的手。
“你身上味道好闻,我姑娘喜欢。”老人低下头,“多少钱,可以买给我吗?”
乔夫人哽咽的说:“我叫简辛。”
老人苍老的脸立马露出一个笑容,她说:“我家姑娘也叫简辛。”
原来她们的没有不对付,关系还特别的好。
洛娆第一次见外婆哭,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老人的肩膀上。
“那你姑娘很幸福!”
老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说:“我家姑娘可好了,也很漂亮。只是便宜了我家那臭小子,应该给她找一个好老公,这样她就不会生我气了。”
乔夫人已经溃不成军,抱着老人哭了好久。
“你家姑娘不怪你。”
全程她都在旁边喂鸽子,所有人都让她和太外婆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什么。
“太外婆,这个送给你!”她拿出只是乔夫人送她的三角符,已经开过光了,“要平平安安。”
“那我可以送我家姑娘吗?我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洛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可以啊!你家姑娘真幸福。”
人老了可是无欲无求了,过一天算一天。
突然,旁边看来老人的哭声,她说:“昨天隔壁床的王大姐,生病去世了,我好怕我等不到我家姑娘!”
“妈!”
两人听着这一声呼唤,缓缓转头。
乔夫人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人这两条麻花辫,背着一个粉红色的书包。
“我家姑娘来看我了。”
老人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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