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卿卿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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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知道马车有问题了,那定然也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是谁要害我们?”庄宁转头看向屋中气定神闲坐在那里品茶的男人,“不,应该说是谁要害你。”
她一个后宫妃嫔,倒也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过两日你就知晓了!”慕容越说,“饿了么?让小二送饭来?”
庄宁闷闷点头,坐了起来,又意识到什么:“两日?这般确定?”
慕容越没搭话,只开了门去吩咐小二。
两人刚用过饭,客栈里便一阵骚动。
庄宁刚想去看看,就听见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她站在门前顿住手去瞧慕容越。
“开门,是赵廉。”
赵廉就是今天赶车的那个侍从,庄宁后来才知道这个让人过目就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侍从,竟然是慕容越的暗卫首领。
打开门,果然是他。
当然庄宁不是认出了他的脸,而是凭借他的衣服确认身份的。
赵廉朝庄宁垂首行礼后进屋,又朝慕容越行礼。
“外面什么事?”慕容越问。
“禁军在全城搜寻您与贵妃的下落。”赵廉说。
慕容越嘲讽一笑,深沉的双目缀着寒冰:“马车在崖边坠落,不去崖下寻,倒是寻到城中来了,慕容幸对他自己的计划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庄宁竖着耳朵听,慕容幸她是知道的,大冤种一个。
说起来,慕容越的皇位算是他母族容氏,与她爹庄守诚一道,从慕容幸那儿图谋得来的。
先帝还在时,慕容幸才是太子。
结果先帝驾鹤西去,太子却没能上位,慕容幸怎能甘心。
抓到机会就想取慕容越狗命,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记得书中慕容幸倒牌,是古凉山秋狩的时候,竟没想到会提前。
“一楼搜完,马上就到二楼来了。”赵廉说。
赵廉说完话意有所指瞟了一眼退到窗边的庄宁,不过庄宁没注意到。
她走到窗边悄悄往外看了一眼,下面全是禁军,整间客栈已经被包围起来了。
慕容越:“无事,他们没见过你,你先回房。”
赵廉半分怀疑也无,垂首退下。
庄宁很是不放心:“你真有办法?”
慕容越转头看她,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庄宁像是习惯了他这样,又蹙眉问:“禁军难道不归皇上管吗?应该没事吧!”
慕容越说了句“人心难测”,便自顾自坐在妆镜前,将赵廉之前给他的木匣打开。
庄宁好奇,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要梳妆打扮吗?
她刚走近,就发现这人从木匣中小心翼翼拿起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对着镜子严丝合缝往自己脸上贴。
庄宁惊得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吗?
居然真有这种玩意儿?
就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慕容越已从她熟悉的面目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虽然模样依旧周正,但到底不如他自己原本的样貌英挺惹眼。
庄宁看得啧啧称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的呢我的呢?”
那张陌生男人的脸看着她,许久才错开眼道:“你是后宫中人,他们并没有几个人见过你,你将妆洗掉就成。”
庄宁愣了一下,她不傻,分明就是慕容越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压根没将她计划进去。
所以赵廉在马车里准备的衣服只有一套男装,下车后还要临时去给她买。
只是衣物随时能买到,这□□想来是不易制作费时费力的稀奇玩意儿,一时间也准备不出来。
原来,他今日……是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下来的。
庄宁回想着马车在崖边坠落的那一刻,后脊忽然升起一阵凉意。
是啊,这是慕容幸设计的一次“意外”,她若是在这次“意外”中丧命,庄家也揪不到慕容越的半分错处。庄氏也再也没了染指后位的机会。
庄宁一向最会装模作样,尤其是在慕容越面前,人家是天子,她就是不高兴也得笑脸相迎。
可这回,她真的装不下去了。
慕容越见她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角勉强扯了两下,终究没能扯出笑意。
那样子看着有些脆弱,有些可怜。
男人刚想伸手拉她去屏风后洗脸卸妆,庄宁却已经转身,语气故作轻松道:“您说得对,我洗掉妆,就能判若两人。”
庄宁洗了妆,又简单梳了发,再站到慕容越面前的时候,方才的失态已经无迹可寻。
男人喉头滚动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正此时沉重的拍门声接着响起,一听就知道外面的人十分没有礼貌。
庄宁后撤一步,躲到屏风边。
“快开门!”粗鲁又强势的声音响起,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禁军,该以为是哪里的土匪抢劫来了。
慕容越没有犹豫,将门打开。
外头一队五六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紧紧盯着慕容越,其他人在屋中四处翻找。
慕容越皱眉看着他们将屋里翻的乱七八糟:“官爷这是在干什么?”
为首的是个大胡子,长得凶神恶煞,他不说话就盯着面前的人看,许久道:“掌柜说这间房住了两人,还有一个呢?”
慕容越赔了个笑,转头朝庄宁招手:“半夜这么大动静,内人胆小,卿卿快过来!”
这个称呼让庄宁的脚步趔趄了一下,走到慕容越身边,却是往后躲了躲,不敢去看大胡子。
将他刚才说的“胆小”,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大胡子皱眉仔细将庄宁打量了一遍,目光又转回慕容越的脸上。
“头儿,没有发现。”其余人将屋中翻了个底朝天。
大胡子转身,一扬手,所有人一阵风似的,转去了隔壁房间。
大胡子带着人下楼的时候,禁军统领蔡决已经将一楼搜查完毕,双手环胸立在大堂中,掌柜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这小店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二楼可有异常?”蔡决问。
大胡子摇头。
燕珩跟着他们一道来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蔡决拍拍他的肩膀:“燕老弟,我知道今日是你护送皇上去田坛,出了这样的事,你心里定然很不好过。”
燕珩领的是巡阳卫指挥使的差事,按说不该参与禁军的行动。但今日皇帝是在他的护送下出了事,他要跟着来,蔡决也没说什么。
燕珩面色灰败:“崖下可寻到了什么?”
蔡决:“皇上的随身玉佩、金冠,贵妃的帕子和绣鞋……”
燕珩喉头滚动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听着楼下没有动静了,庄宁才拍拍胸口灌了口茶:“慕容幸是确定你还活着吗?这般兴师动众。”
“他不确定,”慕容越在她对面坐下,黑眸熠熠,“但他心中有鬼,便惴惴难安。”
庄宁赞同他的说法,一个人心虚的时候,就会疑神疑鬼。
这里的小榻,只是一个坐着歇脚的地方,想要睡人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难得,慕容越竟愿意将自己的床分一半给庄宁。
庄宁躺在里头,十分自觉不与人挨着,两人一个一条被子,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京城有宵禁的规矩,但这一夜却并不平静,街上不时传来阵阵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偶尔从窗边掠过,让人心生烦躁。
两人的呼吸声一起一落,时快时慢,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庄宁的错觉,觉得今日在宫外的慕容越“天子”的架子似乎并没有端得太高,于是在心里憋了半天的问题,终于逮着机会问出口。
“今日,皇上为何改变了主意?”
她躺着说话,声音没有平日里清亮,倒是带了几分懒散和沙哑,听着有些挠心。
慕容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让她死于那场“意外”,他会省去许多麻烦,还能暂时压下庄氏的气焰。
但……
他也不知道,就是当她笑意盈盈一脸天真看着自己说他是个好人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明明在田坛时,他给她的那个台阶,不过是随手一个“逗弄”,他心知肚明回程的时候她会命丧悬崖,第二日便不可能还来田坛学耕田了。
见他半晌不语,庄宁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说:“但最后你还是救了我……”
身边的人继续沉默。
“那……就当扯平了吧!”她说。
这话她不是说给慕容越听的,而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要不这么想,她心中的难过、委屈实在不知该怎么排解。
“睡吧!”慕容越叹了一声道。
这晚庄宁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慕容越坐在马车中,马车行在悬崖边。
忽然,车身剧烈摇晃,登时四分五裂,她吓得朝身边的男人求救,却见慕容越拂开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旋身跳出马车。
而自己则与那马车翻落悬崖。
“救我……救救我,别丢下我……”庄宁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晃动,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庄宁,醒醒!”慕容越被她吵醒,撑起身就见她满脸泪水,呼吸急促。
“别怕,我在。”他伸手握住她不断挥舞的双手,再次叫她,“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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