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礼物 原来那场雪,真的有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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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用那种颇为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心想这男人最近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逗人,每次逗完她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真的是……
他每次这样做的时候都很自然, 像是那种十分习惯性的亲昵, 姜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理解为情侣之间的某种情趣。
但不管怎么说, 他每次逗她的时候都游刃有余地占着上风, 就像现在这样。
而她一次也没赢过。
他故意笑得勾人, 在她要去吻的时候却提醒她要小心会花掉的口红。
姜莱撩开自己眼前的白纱, 她的眼里浮动着星屑般的光芒, 又带着点不服输的意味凑过去,在靳言竹不甚明显的纵容中咬了下他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她吻上去的时候,总觉得这男人的笑有种她终于上钩了的感觉。
靳言竹反客为主地吻了她一会儿, 姜莱的手指轻轻扯着自己的婚纱, 她闭着眼,有些眩晕。
就在她打算继续沉溺下去的时候,男人忽然顿住,而后慢慢退开。
姜莱不lulu桜ん坊明所以地睁开眼, 她的视线缓缓下滑, 转移到了他的唇,怔了一会儿后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说的“口红”是指他自己唇上的妆, 现在早已因为刚才的那个吻晕开了。
姜莱瞬间脸热, 想起正事后躲着他的视线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微信里是裴知诺发的消息。
她说自己已经出院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两个还绕远开车去她家把礼物送了过去,又问她有没有拍完婚纱照。
一一回复完后,她把手机锁了屏, 脸上依然有些发烫。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看向了自己身边那个悠闲的男人,视线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滞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地滑向了他的唇。
残余的口红在唇上有种特殊又靡乱的美感,任谁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姜莱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和坐在副驾驶上的化妆师搭话。
姜莱和这个化妆师有简简单单的几面之缘,她的妆造不好约,偶然遇见的几次也是在高定周之类的场合。
这个姑娘的年纪大概要比姜莱大一点,有些自来熟,很活泼,说话直率却不令人讨厌,化妆的时候两个人聊得比较投机。能请到她,应该是靳夫人的面子。
在听到姜莱的请求之后,她迅速翻出了唇线笔、口红和一支崭新的化妆刷。她笑了笑,表示:“拍摄之前是一定要再补妆的,如果不着急的话,我们可以下车的时候再弄。”
姜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不好意思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道过谢之后,她左思右想,还是叫了声她的名字,她说:“Via,我以前见过你。”
即便这是个很老套的句式,但在和不太熟的人搭话时就是屡试不爽,她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Via听到这话后偏头笑了下,她们两个在车里正好是斜对角,这个角度,她刚好看到夕阳车厢里穿着婚纱的女孩。姜莱带着精致的妆容,脸颊的线条在余晖下显得十分柔和。
“其实我也见过你,”她想了想,“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在——大前年吧,也是秋天,在佛罗伦萨。”
姜莱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她把那一面之缘记得这么清楚。
“你刚才给我化了那么久的妆,我们聊了那么多,你都没有提起这个。”
“唔,”Via轻快地说:“那不一样,我主动提起的话,有和你攀关系的嫌疑呀。”
姜莱弯着眼睛笑起来:“那天我们聊得很投机,还讨论了那年的威尼斯电影节。”
“是啊,我很喜欢你。你那次是去找……”
话赶话地说到这,她却顿住了,应该是在仔细思考很久之前的事。
两三年前发生过的事情,过了一千来天之后,大多数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姜莱却记得那一天,甚至印象深刻。
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靳言竹一直倚在座位那儿低头看手机,他懒懒散散的,一副对她们女孩子聊天的内容毫无兴趣的样子。
但姜莱知道,他一直都有在听。
因为就在刚刚,Via的话音刚落下,靳言竹就抬了眸子看向她。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人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那个时候她到底是去见谁吗?
“我去找Clara Chen,”姜莱提示她,“你有没有想起来?”
“哦——”Via把音调拖长了些,“你这么说想起来了。她很厉害,我很喜欢她。”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很亮。
姜莱猜测,她们两个当年应该是在佛罗伦萨共事了一段日子,不然,人们大概率不会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赞美如斯。
“我们在一起工作了半个月左右,在异国他乡遇到优秀的华人摄影师真的很惊喜。而且她人真的很好很温柔,也有才华。”
姜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是没有惊讶的样子,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
“你们一起拍了那一期的E杂志是吧?我有关注的。”
“真的吗?”
问了这句话后,Via缓缓眨了下眼睛,问出了一个斟酌过后的问题:“你和她是……”
姜莱耸了耸肩,轻声说:“她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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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化妆刷给靳言竹补口红时,姜莱想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人与人的机缘巧合会不会是命定的?不然的话,那件事怎么会在一个如此巧合的时间点被一个几乎陌生的人提起?
那年的十月末她还在美院读书,是她和陈女士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在很多时候,姜莱都有些抗拒去回想以前的事情。因为越思考就越会发现,很多过去我们自以为开心的事情其实都像是泡沫。或者说,像是一个不严谨的解题过程,只需要一个程序简洁的验算就能让它面目全非。
所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也是自己提起了生日的事情,筹备的是她自己,开心的也是她自己,陈女士只是在百忙之中抽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陪她吃了次漫不经心的午餐,这当然不能称之为母爱。
可是……
“想什么呢?”靳言竹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颌线轻轻滑过,他语气懒倦,眼神却很温柔,视线的落点在她的瞳孔深处。
在姜莱发怔的时候,男人故意偏了下头,那支化妆刷从他的唇上划开,以唇角为起点在皮肤上划出了一道不长不短的红色印记。
“哎——你干嘛呀!”她瞬间回神,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人,又凑近了些检查了下那条印子。她忽然觉得现在必须要麻烦Via来帮忙补救了,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好在过会儿是要补妆的,不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始作俑者倒是一派轻松,他懒洋洋地靠回座椅:“谁叫你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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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之后,姜莱发现它的地址竟然在大学和婚房之间,距离两边都不远。
补了妆之后,她换上那件漂亮的黑色婚纱,踩着同色的绑带高跟鞋,黑色称得皮肤更加白皙,裙摆上的碎钻熠熠闪耀。
她和Via聊着天,两人走到了这座西式建筑的后花园,一抬眼,外面的景象让她怔在原地。
纷纷扬扬的雪从天空中飘扬而下,姜莱推开门走出去,她站在台阶上,直到雪花落在脸颊上时才倏地回神。
四周的景观灯在那一瞬间亮了起来,借着抬头的姿势,她清楚地看到了昏黄光束下雪花簌簌飞舞的样子,宛如白夜的精灵。
“天啊,”她惊喜地出声,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这是……人工降雪?”
Via也和她一起抬头看着,听到姜莱的话后,她点了点头。
“很漂亮,”她问:“你喜欢吗?”
姜莱点头。
她依然披着靳言竹的那件西装,却慢慢遗失了对寒冷的感知,满心都扑在了眼前的雪景上。
“我昨天才看了新闻,说今年冬天或许不会下雪了。”
她的话音轻轻落下,有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像是……有种莫名的圆满。
她问:“来这里是要拍雪景婚纱?”
Via朝她笑了笑:“我们当初没有这么想过,因为还需要人工降雪,成本也比较高。”
“这是靳先生提起的。”
靳言竹。
她的心里好像忽然灌进了什么东西,有种饱涨的温暖感觉,血液也在发烫。
可是,她有在靳言竹面前说过自己喜欢雪吗?她不记得了。
姜莱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地问道:“他还懂这个呀?”
Via也笑:“但他担心你会冷,所以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去室内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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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了西装之后,因为这件黑色婚纱的V字设计,她白皙的后背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镜头前。
雪花飞舞着落在他们的身上。
像那次在舞会上一样,姜莱伸出手搭在他肩上,靳言竹揽着她的腰。
这次拍照不需要刻意去摆什么姿势,她穿着高跟鞋和靳言竹面对面站着,视线从他的眉眼划到他高挺的鼻梁。
姜莱开了个小差,借着那边调整的空档扯了扯靳言竹的领结。她明知故问道:“你知道外面下雪了吗?很好看。”
他点了下头,没说话。
姜莱追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雪?”
“上次我们走在街上走路,你说自己很希望下雪。”
她循着记忆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的。那个时候他们从他祖父的寿宴跑出来,在宁城的大街上悠闲地轧马路。她想到了去年被大雪覆盖的宁城,还和靳言竹说起了自己在纽约遇到的暴雪。
纽约的暴雪……
现在想想也挺巧的,他出国之后不就是在纽约读的书么?
所以那场雪飘落的时候,是否也落在了他的肩头?
她今天一直在走神。靳言竹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他说:“其实在那天,我有件事没讲,你想不想听?”
“……嗯?”
“那天你告诉我,那年冬天你去布鲁克林见朋友。”他问:“那天,是圣诞节么?”
他看见姜莱的眼睛更亮了。
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那个时候我恰好也在。”他说,“我看到你了,你在选圣诞礼物,在那条街的橱窗。你穿了咖色大衣,头发比现在长一些。”
他敛着眉在姜莱的腰间比划了一下,“大概……在这个位置。”
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姜莱确信自己产生了一种冲动,她差一点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没有和她打招呼,可这显然是不成立的。
在她冷静下来之后,她觉得这样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
异国他乡的圣诞夜,偌大的城市里,大雪初霁,来来往往人潮如虹。她却有足够的运气,在街边遇见那个少女时期心动过的人。
那是他们在人潮中的交点。
原来那场雪,真的有落在他的肩头。
靳言竹看着她的表情,没忍住弯了下唇:“你那天说起来,我才敢确定。”
姜莱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她眯了下眼睛,凑到靳言竹耳边喃喃:“谢谢你告诉我,我觉得很开心。”
这或许是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二十七岁的姜莱最浪漫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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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人工制造的雪从屋顶飘下来。夜幕已经笼罩了城市,称得这座建筑里的烛火更加明晰。
摄影师就在距离他们两三米的地方,他话比较多,好像还有点完美主义。
“不要真的吻,不要吻,我们要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感。若即若离……”
靳言竹的动作倏地顿住,姜莱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无奈。
她扑哧笑出声来。
那边摄影师还在说:“这样就……不行不行,唇再近一些……”
拍这个动作的时候姜莱其实是享受的,她本来就漂亮,镜头感也很好,在飘落的雪里随意地闭上眼就是一幅画。
靳言竹就不一样了,他全程都不理解到底什么才是“若即若离的暧昧感”,他的表现像是那种拿了小抄依然不及格的学生。
姜莱面上不显,但她一直都在忍着笑。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和靳言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发现一些关于他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上一次拍照是什么时候?”
靳言竹的答案在意料之中:“结婚登记。”
姜莱点了点头,又问:“那,再上次?”
他回答地依然很快:“穿学士服的时候。”
“哦——”
她拖长音调,现在明白了。
靳言竹闲闲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姜莱眉眼弯弯地说:“放轻松,这么帅一张脸,不拍照简直是——”
“哦?”他好整以暇地问:“是什么?”
姜莱:“暴殄天物。”
靳言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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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内景和白天拍的那些不太像是一个风格,非要说的话,那些好像更传统一些,但很漂亮,也没那么难拍。
她看了一些底片,其中有一张是在桥上拍的,靳言竹牵着她的手,迎面微风拂过。
他走在姜莱前面一些,偏头注视她。姜莱没有看过去,而是回头直直地看向了镜头。底片中的两个人一个温柔多情,一个笑靥如花。
那座桥很长,桥上如织的车流也成了一闪而过的剪影。没有任何多余的布景,却莫名地让她喜欢,她喜欢这张照片里她的笑脸,更喜欢那个让她露出这种笑脸的人。
这位摄影师很有意思,他原本是要他们两个都回头看镜头的。最后他说不看也挺好的,现在这个意境就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姜莱失笑。
她在车上的时候还和靳言竹商量,要把这个挂在卧室里。
靳言竹逗她:“一会儿还要再拍呢,你到时候会不会就变心了?”
在他们两个沟通的时候,姜莱偶尔插一句,可惜的是她的建议都没有被采纳。靳言竹就是个完全不知道镜头感为何物的帅哥,白天拍出的那些照片大概率是因为他脸好腿长加上真情流露。
最后还是摄影师一锤定音。
“那我们不这么拍了,你想亲就亲吧,亲完我再拍。”
姜莱瞬间睁开眼睛:“嗯?”
“就这么定了,你们该怎么亲怎么亲,温柔一点,拍照就交给我。”
虽然靳言竹不喜镜头,但是对于接吻这件事来说,他还是挺会的。他扣住姜莱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姜莱像往常一样闭上了眼。
那个吻不长,也不过火,却很很温柔缱绻,刚结束的时候,姜莱感受到他的唇离开,在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尖上时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在那个瞬间,靳言竹恰好在注视她,因而她毫无防备,就那么撞进了深情的目光中。
靳言竹朝姜莱笑了下,指腹拂过她的唇。
“就是这个感觉,”摄影师看起来很满意,“很好,比我想象得还要好。诶这不是挺暧昧的么?一早就应该这样搞。”
他心情不错,把脸从相机后露出来真情实意地道:“你们很配,真的。”
姜莱:“……谢谢。”
她抬头,靳言竹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姜莱没去看底图,只是按住靳言竹的手问:“刚才那么深情,你是演的啊。”
“没有,”他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不深情了?”
听他这么一说,姜莱撇了撇嘴,开始翻旧账:“你说得对,所以我追你的时候,是真的以为你可能会爱上我。”
靳言竹“嗯”了声:“事实证明这也没有错。”
没等她细想,靳言竹站起身,又把她扶起来。在他的西装滑落时,他及时地把它拉回到姜莱的肩头,又细心地把她裹在里面。
“辛苦了。”他对大家说。
中午的时候靳言竹给所有人都订了餐,看起来就很丰盛。姜莱拌了一些蛋□□,吃了几粒坚果,他自己到最后也是什么都没有吃,怎么看都有些“舍命陪君子”的意味。
“那后续的事情我们就按照之前定下来的和您助理沟通了。”
靳言竹点头,室内的雪花忽然停止了飘落,姜莱说自己想去外面看看雪,他顿了顿,开口驳回:“不行。”
“为什么?”
她心想,还说什么给我下的雪,我去看一眼都……
“去换衣服,”他下巴扬了扬,“不要生病。”
姜莱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听话地转了身。
走出几步之后,她在满室的烛火中回头,目光里带着点疑惑:“那你呢?”
靳言竹看着她的眼睛,他说:“我也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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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穿上自己的衬衫,又套上了毛呢大衣,此时此刻重新被适合时令的衣物包裹,有种久违的温暖感觉。
她走到原来的那个大厅时,蜡烛熄灭了一半,顶上的水晶吊灯也被关掉了,放眼望去,室内只余一片微微摇曳的昏黄烛火。
屋子里暗下去后,外面的景自然被更清晰地呈现出来。
有雪的夜晚都是很明亮的,因为白雪的反射,即便是午夜也会呈现出一种往日看不见的微光。此时她站在这里,外面仿佛一个亮堂的盒子,装着一整个白昼,而她通过这间画室的玻璃门窥探到它的万分之一美。
她朝外面走过去,高跟鞋在玻璃地面上发出宛如八音盒的声响。打开门走出去,她在外面的台阶下面站了一会儿。
雪飘落在她的头发上。
姜莱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了那个颀长的身影。
他开口说:“其实今年冬天未必不会下雪。”
“我知道。”
靳言竹过去拉住她的手:“不回去?”
姜莱偏头看着他。
雪花落在了他的黑发上,她猜测自己的头发也是这个样子。她跟随靳言竹往里面走,又问他:“你有没有听过……”说到这的时候她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前几天自己讲过的那个灯灭的迷信传说。
靳言竹也想到了,因为他也弯了下唇角。
“好吧,这次是真的。”她问:“一起看过初雪的人一定可以一起白头。”
靳言竹可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和别人看过初雪,所以他幼稚、又颇为不解风情地答道:“……理论上来讲,这应该不算是初雪?”
姜莱不服气地反驳道:“但你的头发白了,我也是。”
“嗯,”他纵容地笑了下,“所以,你是对的。”
他推开了画室的玻璃门,姜莱走了进去,她站在那没动,看着靳言竹往右边走了几步。
“你去做什么?”
靳言竹没答,只是问:“你今天开心吗,姜莱?”
她怔了一下,她想说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开心,但最后也只是“嗯”了声。
男人的后背宽阔,背对着她,姜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就好,”他在昏暗的环境中回头笑,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无知无觉的话,那显然不符合她的机灵和敏锐了。但姜莱也不敢确定,毕竟她一直觉得……
她走到那张木质桌子附近,看着靳言竹拿出了一个打火机,他拿起后习惯性地转了一圈,而后动作熟练地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他垂眸的时候眼角眉梢仿佛都带着温柔。
一眨眼的工夫,那个做成了“27”形状的蜡烛在她眼前倏地亮起。
她还发着怔,身边的男人却忽然轻笑一声。他学着早上她做的那个动作在她面前轻轻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他笑着,又在姜莱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眨了下眼。
“生日快乐。”
他说:“二十七岁了,希望你每天都快乐。”
“其实我想了很久,到底要怎么给你过这个生日。”他总怕姜莱穿着高跟鞋累,拎了个椅子让她坐下。
她听话地落座,生日蜡烛的火光照亮了她的面孔。
他说:“想的越久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莱缓缓眨了眨眼,她轻声道:“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
靳言竹“嗯”了声,“虽然我没有给你买包买小裙子,但妈买了,你不要觉得遗憾。”
“……”
姜莱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谁遗憾了?”
“嗯?”靳言竹挑了下眉。
姜莱迅速改口:“谢谢妈。”
“你自己去谢。”他也在姜莱旁边坐下,懒洋洋地说:“所以,我的生日礼物只有这个蛋糕。好了,开始许愿吧。”
姜莱没忍住笑出声来。
带着未散尽的笑意闭上眼,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虔诚地开口:“我希望我们永远相爱,还希望……明年的生日可以去看海。”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不是说许愿不能说出来么?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靳言竹起身帮她切蛋糕,他问:“不灵验怎么办?”
姜莱抬眸看着他清隽的侧脸:“我不说,你又怎么会知道?”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这是说给你听的,你会帮我实现的,对吗?”
靳言竹帮她切好了一份蛋糕放在盘里,又在她吃了第一口之后从她那里要了一颗草莓。他悠然地帮姜莱擦了下嘴角,这才“嗯”了声。
大概是他身上那种慵懒气质的缘故,他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但姜莱就是听到了,她清楚这简单的回答的重量。
他允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姜莱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道:“那我就等着美梦成真了哦。”
靳言竹点了下头,他望向玻璃门外的雪景,看了会儿雪花飞舞,转头问姜莱:“你觉得这里漂亮吗?”
姜莱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忽然想到这场雪应该也是送给她的礼物,如果今年冬天真的不下雪,那也没什么遗憾了。
她点头:“我很喜欢。”
靳言竹看向她,语气却忽然认真起来:“我仔细想过,到底什么礼物算是有意义,最好能让你永远记得。”
姜莱眨了眨眼:“我……”
靳言竹伸手抵住她的唇,他笑了下,变戏法似的往桌面上放了一把钥匙,他说:“这才是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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