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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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擦拭於净后,我看到了父亲膝盖上的磕痕和红肿。
「唉⋯⋯我去给你拿点药擦擦吧。」
冰冰看了一眼父亲的伤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眼中还是流露出-丝不忍。父亲的房子都是冰冰收拾的,家里物件的摆放,冰冰都知道,跌打药什么的,冰冰都可以轻易的找到。
「算了吧,冰冰,皮外伤,没事的⋯⋯」
父亲拉住冰冰拒绝道,只是这一下父亲再次拽住了小颗的手。而且抓住之后,没有放开,似乎想感受冰冰的手感和体温,珍惜每一刻接触的机会。
被父亲抓住手之后,冰冰愣了一下,踌躇了一下,就慢慢的抽了自己的手。
父亲感觉到冰冰的拒绝,面露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刚刚在外面,父亲答应冰冰绝对不会再强迫她,但是父亲似乎还是舍不得冰冰。
刚刚的牵手似乎就是一次试探,经过刚刚冰冰的失控,父亲再也不敢强迫冰冰了,这或许是父亲第一次看到冰冰刚烈的一面。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短暂的平静,父亲叹了一口气之后,眼睛开始在房间里巡视着。
火红色的大喜被褥,屋里拉好的拉花,红红的窗帘,还有窗户上,墙体上贴着的大大的喜字,一切都预示着不久即将到来的一场特殊的婚礼,而作为婚礼角的父亲,此刻看着房里的一切,却没有多少的喜悦,有的只有不舍和伤心。
冰冰站在地上,也跟随着父亲巡视着房间的一切,她的眼神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惆怅。俩人都知道,婚礼的开始,或许就预示着俩人关系的结束,一切的一切都会成为痛苦且美好的忆。
「我去旁边那屋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冰冰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就和父亲说道,同时她似乎也想逃避现在的环境,不想看到这红红的房间和那个大大的喜字。小颍转身向房间外面走去。
「冰冰⋯⋯」父亲听到冰冰的话语之后突然叫住了冰冰。冰冰被父亲突然喊住,脚步停止,娇躯微微一颤,但是没有头。
「怎么了?」冰冰背对着父亲答道,只是她或许不知到父亲要干什么,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因为紧张的关系,冰冰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微的颤抖。
「那个⋯⋯」父亲低头用手揉搓着自己的眉头,另一只手揉搓着被褥,显得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感觉到父亲的紧张和欲言又止,冰冰转过了身子看着父亲,脸上带着紧张和疑惑,她或许是害怕父亲再次求欢吧?难道只是害怕么?
冰冰的内心中就没有欲望诱惑的期待了么?
「冰冰,你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只要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我今生无憾了⋯⋯」
父亲知道只有这一晚的机会,现在不提,以后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什⋯⋯什么⋯⋯什么愿望⋯⋯」
冰冰的双手捏住衣角,也颤音紧张的说道,不知道父亲会提出什么要求。
「这个⋯⋯」父亲使劲用手搓着床单,就是紧张的说不出口。
「不会是想向冰冰求欢吧?」
我在心里不由得想到,毕竟刚刚父亲在外面答应了冰冰,不会再强迫她,但是求冰冰办事,就不算强迫了吧?
「干什么你就说啊,只要我能做到,我会答应你的。」
冰冰猜不透父亲的意图,所以答的没有太满,给自己留了一个拒绝的余地。
「你能不能穿上柜子里的那件婚纱?和我站在镜子面前,让我从镜子看到这个画面,我要把这个画面永远印在脑海里,一直带进棺材里。我只是想满足心中最后的一丝愿望,算是弥补我自己的遗憾吧,因为我今生永远无法和你⋯⋯」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和冰冰深情的说道,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是否过分。
「啊⋯⋯」
冰冰听到父亲的要求,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好在最后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真的没有想到父亲会提到这个要求,而窗帘后面的我,也感觉到非常的惊讶。
窗帘后面的我,大脑高速的运转着。父亲知道今生无法和冰冰做夹妻,而他马上又要和另外一个女人重组家庭。
父亲爱着冰冰,可能一直爱到他死,只是他心中的这个遗撼无法满足。今夜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俩人,他要求冰冰穿上婚纱,和他站在一起,不拍照影,只是在镜子里看一眼,在大脑里保留这个画面。
在今夜这个只有他们俩人的婚房里,举行一场只有他们俩人的「婚礼」,而且是最短暂的「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祝福的「婚礼」,没有登记的不正规的「婚礼」,一切的一切,只为满足父亲自己的虚荣心,和心中那永远抹不去的遗撼。
冰冰捂着嘴巴,眼晴睁的大大的,看着父亲,她也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还有心中的想法,她感受到的还有深深的感动,父亲对於她如此深爱的感动。
她或许没有想到父亲会对她动情如此之深,她原本坚固的内心,此时应该被父亲掀起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眼泪顺着小颍的眼角开始流淌,有感动,有心疼。而躲在窗帘后面的我,也不由得心里发酸,而且也不是滋味。
作为一个儿子,我希望冰冰能答应父亲,满足他这个无法达到的愿望,哪怕是虚假的一场「婚礼」也好,不想让老人晚年有什么遗憾。
但是作为一个丈夫,我不希望冰冰答应父亲,虽然这场「婚礼」是虚假的,但是所代表的意义重大,而且如果冰冰答应了父亲,那么婚礼也不再是我的专属。
我站在窗帘后面犹豫不决,最后轻微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决定权交给冰冰吧,无论她怎么决定,我都决定不怪她。
「对不起,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你就当我没有说过,你去睡觉吧。」
父亲说出自己的要求之后,一直没有抬头去看着冰冰,而是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敢面对冰冰,也害怕听到冰冰拒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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