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关于我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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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架着埃尔文,和法兰一起一路退到了餐厅门口。
我掩饰了姿势,看起来就好像埃尔文喝多了,我扶着他一样。虽然大中午就喝多挺奇葩,但是现在也不得不这样了。
我不想引起骚动,埃尔文似乎也不想。他一路上也没挣扎,配合得还不错。
就是在出餐厅的时候,有了一点小麻烦。
有个人从外面迎头走进来。那是个中年男人,有点秃头,穿着一身麻布衫,身上还有点脏污,可能是从事体力活中途休息的人。他一进来,就看见我扶着埃尔文,法兰在一边跟着,马上就是一愣。
法兰没搭理那个男人,我也没管,打算从他旁边走过去。我只以为他是被我们的造型惊住了。
谁知道,这男人在我跟他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再加个我,多少钱?”他调笑着问道,手掌居然还在我肩膀上摩挲了一下。
我一直都知道我长得不赖。因为我母亲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美人,我虽然没见过自己的生父,但是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个美人。我的发色和瞳色承袭自母亲,她拥有典型的欧洲人长相,我五官中深邃的地方也来自她。其他的地方,听母亲说随了我的父亲,那个早死的中国恶魔猎人。
我少时离家,独自一人在外面打拼,混日子。那时候我这张脸确实为我带来了不少麻烦,甚至曾一度我不得不扮成男人来生活。但是那段日子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我就爬到了一个几乎没人敢直视我的脸的地位,加之那段岁月距今实在太过遥远,我从不曾放在心上。
我不曾在意过我的脸。虽然这张脸总让我在应付犬马声色的时候无往不利,不需要我特意招呼就有大把大把的男男女女往我怀里扑。但是来找我上床的人总是没有来找我杀人的人多。
在过去,我的地位和我的实力让我凌驾于性别、种族之上,没人有资格在我面前拿这些做文章。因此,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总有人因为我的脸跟我大放厥词,但是我并没有多在意。
说实话,我从来不觉得妓女这个职业配不上我。那些女人漂亮温柔,识大体、懂情调,她们凭本事挣钱,又有什么错呢?难道像她们那样为了钱和人睡,和我和别人睡有什么不同吗?人们说我便是风流多情,说她们便是下流、淫荡,这世道是多么不公啊。
而且我不光和别人睡,我还杀人。难道我这样又淫荡又凶恶的混账,不应该才是不配和那些尤物相提并论的吗?
我不在意我的脸给我带来的麻烦,不在意别人骂我是妓女。但是在这一刻,我突然对这两项感到头大起来。
法兰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但是他马上意识到如果这个男人接下来还要闹,我们要脱身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赶紧摆出一脸凶相,去驱赶那个男人:“不长眼的,快滚!”
“别那么凶嘛,小哥,这小姐都没说话呢,”那个男人不但没有识趣地走开,反而笑嘻嘻地凑近了,他嘿嘿笑着对我说:“加我一个吧,价钱你开,我肯定比这两个家伙玩得开……”
我不想搭理他。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餐馆。
于是我扭了一下肩膀,弄掉了他的手,继续往餐馆外走。法兰紧跟在我身后,他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就在我们分神处理这个男人的时候,埃尔文动了。
在察觉到他的肌肉开始绷紧的时候,我就不由得把餐刀压得近了一点。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挣扎不是为了挣开我的桎梏,他是为了往刀尖上撞!
我又不准备当街把他杀了,我只能把刀撤了。在刀撤走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了身后有人急速靠近的动静。
我看都不看就把埃尔文猛地往那个方向一甩。但是等我甩开埃尔文,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人是冲着法兰去的!
我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熊一样的人冲了上来,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法兰的一只胳膊,正准备把他按倒在地上。
埃尔文被我那一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我没管他,飞起一脚就往那个男人头上踢。
如果我这一脚中了,他九成九会脑震荡。
这个男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脚的威力,他不得不放开法兰。我并不恋战,一把拎起法兰就冲出餐馆。
我们刚才动的那几下手,已经让餐厅彻底混乱起来了。我一出餐厅,就带着法兰上了房顶。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在巷子,或者有建筑物遮蔽的地方打斗的时候,人们的视线一般会被局限在地面上,很少有人能想到房顶。利用这个思维盲区,偷袭或者跑路都很方便。
我们上了房顶。法兰还惊魂未定,我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不禁皱起眉。
他的一条胳膊姿势不对。我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马上脸色一白,痛哼了一声。
刚才那个人竟然一下把他的一条胳膊扭脱臼了。军队中,面对难以制服的对手时,往往会在按住对方的第一时间卸下对方的两条胳膊。法兰对那个人来说,显然不是个难以制服的对手,这么看来,他是在忌惮我,想通过法兰掣肘我。
我想立刻为他把胳膊接上。但是,我听到了一个双脚落地的声音。
一回头,刚才那个熊男竟然追出来了,他竟然已经发现了我们,爬到这个房顶上了!
我惊了。前有利威尔,后有你,难道你们这里的人互殴的时候都喜欢上房顶吗?
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对这些个玩立体机动装置的人来说,上房顶是基本功。对这些人来说,躲在地面上反而可能比躲在房顶上还能好点,因为他们的主战场就是在房顶上等各种高处。当然,这是后话。
这个男人一脸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法兰也很紧张。
在这些地下街人的认知中,利威尔即是天花板。法兰也知道利威尔的厉害,因为和我们熟悉,他也知道打赢了利威尔的我很厉害,但是具体有多厉害,他不清楚。刚才这个男人扭断他胳膊的那一下,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再加上这个男人雄壮的体格,他似乎挺担心我能不能打赢他。
不过他可以放一百个心,就他刚才闪避我的速度,他绝对不如利威尔。
我往楼下瞥了一眼。餐馆中的人正乱乱糟糟地往餐馆外涌,埃尔文就站在这混乱的人群中。他站得笔直,定定地看着我。
说实话,埃尔文刚才那一下,让我有点惊讶。
手上有人命的人动起手来,和没有人命的人有着天壤之别。说是杀意,有些太书面化,要我来说,就是杀过人的人会越来越习惯杀人。
被杀过人的家伙威胁时,人会本能地感到更加害怕。因为杀过人的人,会对生命更加漠视。
我便是一个个中典范。在和我对练时,有时连利威尔都会感到有点不适,要知道他的日常生活可就是打架。可是这个人在刚才,竟然故意往我的刀上撞。
是笃定我不会当街杀人,有恃无恐?还是,这个人的日常是比利威尔还要危险的在生死边缘游走?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个不怕死的?
那个熊男还在一边站着观望。现在虽然引起了骚动,但是事情还没彻底闹大。于是我率先向那个熊男走去。
那个熊男一愣,但是随即,他也马上冲我扑过来。
怎么说呢,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好比还没学会格斗技的利威尔。
他的速度、力量都不及利威尔,但是他的格斗技非常精湛,一看就是接受过系统化的专业训练,这就让他和没学会格斗技的利威尔基本持平。
所以我锤他毫无悬念。别说是我了,就是现在的利威尔来,都能分分钟把他打成狗熊。要知道,我教给利威尔的格斗技可不是一般的格斗技。
在他像一头真正的熊那样阳面倒地后,我蹲下来,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肚子,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我开始动作麻利地扒他的衣服。
他一开始倒地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现在,他已经是一脸卧槽了。
“你……你干什么?”他对我大吼道。我看了他一眼,马上就有点无语,他居然还有点脸红。
法兰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边,还抱着他那条断胳膊,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我说:“……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们都有病啊,”我皱了皱眉,先看看地上的熊男,“别用这种好像我要强上你的语气说话好吗?别脸红别脸红,放心,你期待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你……”他的脸色马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更红了,可能是被气得,他狠狠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谁他妈会期待,你这不知检点的女人……”
“还有你,”我又去看法兰,“既然你还有一只手能动,就来帮我把他的外套脱了。”
法兰眨了一下眼,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外套,一下就注意到了男人肩膀上的自由之翼徽章。
他可能还没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他一定意识到了这件外套对我们有用。
于是他也蹲下来,一起帮我扒拉他的衣服。
可能是为了遮掩,他一边扒拉,一边小声问我:“拉度,你这样是不是对利……对娃娃脸不太好?”
我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跟他有什么关系?”
地上的人马上瞪大眼睛,他看我的眼神更不对了,“你……你竟然还有丈夫?”
“别乱讲。”我手上一用力,一把把这件外套整个扯了下来。
我猜这应该不是他们作战时穿的军服,这应该是出席重要场合时穿的正装。这是一件长款军装外套,军绿色,料子很厚。我把它一卷,整个抱在怀里,拽着法兰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一松开,那个男人就飞快地爬了起来。他在我身后喊了什么,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听。
我带着外套和法兰,一路冲到运河边。在确定了没人会追上来后,我停了下来。
法兰今天一天都被我拎来拎去,他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他抱着胳膊走到一边坐下,一边喘气一边看我摆弄那件外套。
那个男人实在太高了,我估计他有一米九几。我把他的外套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这对我来说不是外套,而是一件斗篷。
法兰看着我,“你要穿?”
“对。”我头也不抬地应答。
“虽然咱们报关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咱们俩也暴露了,我不准备再把兰古商会的事全部交给军队处理。”我说道,“他们如果要细查,绝对会查到咱们两个身上。”
“你要亲自动手?”法兰看着我,“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地面上动手不方便……”
我挥了挥手上的军装,冲法兰笑了一下,“所以我要假扮成军人。”
我在看见那两人身上的军装时,心里就有了这个念头。抢了那个大高个的军装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预谋。
我把餐刀又掏了出来。神奇的餐刀,万能的餐刀,既能用来吃蛋包饭,还能拿来架在别人脖子上,现在还能充当一下裁缝刀。
我手起刀落,军装下摆被我裁掉了一大截。
然后,我和法兰就一起看到裁边露出来的全是狗啃一样的毛毛边。好好一件正装,愣是被我搞成了非主流现代弄潮儿标配。
我一下麻瓜了。虽然这不影响穿,但是到时候扮成军人打进去,穿着一身毛边军装,是个人都会怀疑这是件地台货吧。我捧着军装郁闷的不行,法兰叹了一口气。
“给我吧。我来补救一下。”他对我伸出手。
他能补救个毛。我完全不相信法兰竟然还能有这种勤俭持家的技能。不过思及他平时带伊莎贝尔带地挺好,至少是比我细心,说不定他还真有什么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我把衣服递给了他。
他的胳膊还断着。他单手把衣服展平,然后用膝盖夹住一端,把那些毛边拉直,卷成细细一条,然后别进了衣服的里侧。他又摘了一枚衣服的扣子,把它变戏法似的摆弄了一下,就把那一圈毛边别住了。
这下子,从外面是彻底看不出那一圈毛边了。
我啧啧称奇,接过衣服左右看了看。“你怎么还会这个?”我饶有兴趣地问。
法兰沉默了一下。他正在艰难地活动胳膊,想试试能不能自己把胳膊接上。他状似不经意地轻声说:“我妈以前是个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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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旅生活并不是一段好回忆,但是也不是糟得那么凸出。它只是那些可耻的过去中平平无奇的一部分而已。
在那之后,我并没有因此厌恶和军队有关的一切。大多数时候,我都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漠视态度
但是当我要再次穿上一件军装时,当那件军装贴合着我的皮肤时,我不得不承认,我依旧介怀那段回忆,依旧介怀那些过往的人和事。
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巴不得立马脱掉这身碍眼的军装。可是我的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它还记得该怎么穿好一件军装。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挺起了胸膛。
法兰在一边看着我。他打量我半晌,最后对我说道:“我本来还在担心你能不能装得像……雷伊,你根本就是个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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