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南廊道上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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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龙牙宝剑,您看这成色,您看这做工,上林乌溪子锻打七七四十九天,以人血养剑十九年,五百金不贵啦!”
店里伙计对着墙上的展品如数家珍。
白须老头摸着下巴一言不发,青年也是牵着小女孩儿的手继续往前走。
“客观真是好眼力,这柄精钢断颅枪也是乌溪子大师的作品,君可知南廊道高手吴镪所用的兵器?正是与此柄精钢断颅同时打造的,售价四百金价格公道!”
青年似乎是不想再听那伙计唠叨,干脆带小女孩儿出了门去。
店里伙计以为是碰到了穷酸买主也不挽留,汗巾擦了擦额头又招呼起别的客人。
“爹,那些兵器真有他说的那么好么?”
小女孩儿扎两支小辫子晃来晃去,一脸疑惑问那青年。
“听他扯淡。”
青年不屑的呸了一口。
“郑前辈,那几柄里有一件是出自您手么?”
青年转头问那捋着白须的干瘦老头。
“嘶~不好说,老夫年轻时候倒也打过几件,不过多了也是几年就成型,更不至于人血养剑。”
小女孩儿惊讶得嘴巴张得奇大,挂上了郑爷爷的乌溪子名号之后,一坨铁块能卖好几百金就太不可思议了些。
“咱们南廊道的当铺和兵器商人都是吃人不眨眼,一张嘴硬是能口吐莲花,信个两三分意思意思得了。”
青年在路边货架拿了一枚手镯在小姑娘手腕上比了比又放下,白须老头儿抚摸着小丫头的脑袋甚是喜爱。
“庆州,你怎么就不让你女儿习武呢,多好的苗子啊。”
青年闻言则是笑而不语,小丫头倒是撅着嘴反驳起来。
“习武练功多累啊,只要我爹在,不会武功也能平步青云!”
双眸中有一抹骄傲久久不散,笑得更加开心。
老头叹了口气无奈作罢,不禁的好奇与青年小声嘟囔。
“庆州,你女儿看着也就十几岁吧,你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赵庆州被呛得咳嗽几声,也是小声在那老头儿耳边小小声道:“我其实不是她爹,捡到她的时候我也才九岁半,相依为命十多年拉扯到这么大。”
老头儿闻言这才哦了一声,又好奇问:“那你应该让她叫你哥哥才是,怎么……”
“您是不知,我那些师兄弟都说我们长得像父女俩,说是兄妹他们也不信,小立秋就一直叫我爹了。”
老少三人这才闲聊着缓步回了南廊道上廷休息,南廊道是一座千年古城,历史甚至能够追溯到千年前百川开国女帝,后来还是宗姓人揭竿起义用了八十年将百川赶进了如今的衡河以南。
百川国女帝寿终正寝,女帝一脉成了如今的南百川,拥立新政的百川旧部则是如今的东百川,最早是百川国所施行的三廷一府政策则沿用至今。
南廊道上廷作为顶尖战力的聚集区,中廷是中坚力量的执行部门,下廷作为情报机构直接受皇室掌控,三廷一府地位相同,后来名医府扩建之后脱离了南廊道自立门户,赵庆州便是上廷前堂令,不入官员品级但俸禄和权力与正六品文官相当,每年三千三百六十金,算得上丰厚。
因为南方战事的原因,南廊道几乎已经没有高手坐镇,除了赵庆州便只有白须老头看家,每天也就喝喝茶钓钓鱼,陪着小丫头立秋四处疯闹也就再没什么事情可做。
上廷区域极广,南廊道西侧靠山筑城,上廷与中廷都在半山腰,风景不错。
赵庆州的居所是个三层阁楼,对面便是以前吴锵的豪宅,不过关系太差所以一直也不走动,前些日子收拾行李滚蛋之后日子就更加清净了。
但听说吴锵袭杀三皇子时还是倍感震惊,直到再次得到消息,吴锵联合钳州兵马总督谋逆,死在了重弩银箭下时仍旧觉得十分可惜。
小立秋坐在池塘边泡脚,呆呆望着赵庆州整理资料,郑爷爷则在一旁为那尊玉莲花擦灰。
信箱中一封太子寄信引起了小丫头的注意,拆开信封后则是读了起来。
“南廊道前堂令速速进京——宗。”
郑爷爷眉头微皱,赵庆州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凑了上来。
一老一少四目相对,这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信!
“庆州,你要带着小立秋进京么?”
郑爷爷似乎有些舍不得,却没有强行挽留。
赵庆州也随之陷入了沉思,只有小立秋不知所谓,以为是谁寄来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爹去哪我就去哪!”小立秋一听就起身扑进赵庆州怀里,生怕被甩开一般。
赵庆州也是无奈的接住了小丫头,苦笑:“太子殿下召我入京想必是有要事,只怕耽误不得,还得劳烦您在此多留几天了。”
郑老爷子点了点头便故作淡定的继续擦拭着玉莲花,只是见一大一小二人收拾行李时仍不忘嘱咐一句:“上京此时纷乱,走时一路小心。”
赵庆州早便做好了离开南廊道的准备,行囊则是直接背在了背上抱起小丫头就出了门去。
“放心吧,过几日应该就会回来,到时再给您奉茶。”
老爷子闻言,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缓了一些,手心里玉莲花缓缓转动发出微不可察的淡淡光辉,轻飘飘脱手追向了那青年背影。
“这只玉莲你且收好,与渝江四卷图相当的保命手段,如果有性命之忧不要吝惜,老夫这里还有几枚莲子。”
伸手接过那小小莲花,赵庆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这莲花是老爷子从自己这般大时开始温养,四十年的精心呵护方才聚成一丝灵智,此番赠与恐怕他是知道上京一行有性命之忧。
“这莲花晚辈不好收下!”
尚没等赵庆州推辞,老爷子手掌攥成了拳头,那小小莲花瞬时间如千斤重担,花瓣晶莹柔软丝毫看不出半分吃力,只压得青年半蹲在地不忍莲花沾上泥土。
小丫头啧啧称奇,早便是喜爱老爷子日夜擦拭的莲花,怎么要都不给,此时在青年手中更想把玩一番。
“又不是送给你,权当是借给小立秋的玩物解闷就好,走吧走吧。”
老爷子说罢回头不再去看那一大一小,赵庆州与小立秋大声告辞后便远远走出了上廷园。
心想此时上京不少师兄弟都在,按说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马车里摸着立秋的小手暗暗出神,上京高手如云,郑老爷子曾经身居高位如今也同样手眼通天,他会觉得有危险那便一定要小心一些才是。
从包裹里取出定制的霄金软甲和藏袖小弩机,又把自己怀里揣着的一枚小小木瓶一起塞给了小立秋仍觉得还是不够保险。
小立秋则是瞪大了眼睛满是挣扎,不情不愿道:“爹,这东西穿着好热的。”
小手捧着超小号霄金软甲,外层淡绿色是护体的薄纱堪称水火不侵,夹层暗黄色是由一千七百枚霄金细环串成软甲,抵御刀剑锋利绰绰有余,最内贴身一层不知什么猛兽的外皮制成,对真气的防御能力几乎是万无一失。
整体轻薄,穿戴之后无从察觉,赵庆州曾经全力施为也仅仅有少许真气能透过霄金软甲,价值连城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宝,世间仅有两件,其一在当今圣上那一袭黑色帝王袍中,其二则是小丫头立秋手中捧着这件。
“快点穿上,你郑爷爷既然说会有危险那就八九不离十了,世道如今不太平,百川宋跃天,渝江岳之山,钳州张长弓,乃至你熟悉的冷脸大哥哥吴锵这些超级高手都相继亡命,你爹我修为不比这些人任何一个更强,若是突然交手很难保住你周全。”
赵庆州说着也不含糊,伸手就要给小立秋脱衣服。
小丫头也是习惯了便没再挣扎,只想着天气热得要命还要穿着那兽皮内胆,腮帮子气鼓鼓的道:“本以为能出城郊游还开心些,哼!”
赵庆州便是给小丫头留了个半截吸汗的薄衫,霄金软甲从头上套进去不小心夹到长发时引得一声小丫头抽痛吸气声。
“爹,你就不能轻点,头发都要被扯下来了!”
闻言赵庆州无奈拍了拍小丫头脑袋,这才将衣服又给她穿上,随后在包袱里拿出一条贴身裤子给小丫头后这才作罢。
“你就别贫了,裤子自己穿上,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裙子会绊住脚的。”给小丫头留下了独立空间后,赵庆州也就起身出了车厢,马夫是南廊道中廷的钱无为,早也就见惯了这一大一小的整日疯闹。马夫坐在一侧,见青年掀开帘子出来哈哈一笑:“哪有你这么当爹的,带着女儿行走江湖。”
闻言一笑:“没办法啊,小立秋非要跟着我去上京城,她还以为是出门踏青呢。”
马夫自是点了点头,也深知青年苦处。
“那就趁早给小丫头找个娘不就得了,我看前面那跨剑白发女侠就不错,身条还这么好,胸大屁股圆的。”
马夫只是眼神示意赵庆州,却不敢用手去指,二人目光都是有意观望,似乎也瞬间就被那青衣女侠发现。
车厢里的小丫头也换好了裤子,小脑袋钻出帘子同样瞧见那女侠时瞬间也不觉得自己身上的青色衣物土里土气。
女侠似乎也是要出城,本有些不悦的目光与小丫头对视时柔和了几分。
“钱叔叔,快停车。”
马夫见小丫头要下车急忙一拉缰绳,后面不知跟着谁家的马车,这一拉缰绳后面便传来刺耳叫嚷。
“前方马车让开,我家公子过路!”
赵庆州原本不错的心情被这一声犬吠打搅,回头望去想看看是谁家的恶奴,只见对方车厢里坐着的公子一脸狂傲。
那公子也瞧见了赵庆州,俊俏面庞吓得一凝,急忙是招呼车夫换条路走。
“走走走,这是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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