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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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区大学校长办公室。
经过一番亲切的慰问后，其他几个校领导已纷纷散去。
闻笛一个人坐在矮茶几前，接过校长亲手泡的茶泡营养液，道了声谢。
办公室的空调开到了十六度，凉嗖嗖的自制风让整个房间都清凉了不少。
校长笑着摆摆手，乐呵呵道：“别客气，你这参赛才刚回来，肯定累坏了。”
累倒是不怎么累，就是有点饿，闻笛将营养液一饮而尽，浑身终于有劲了不少。
校长又热情地给她倒了一杯，这种特制营养液都有特殊功效，可以专门用来针对某种症状进行治疗，比如补脑、养颜以及生发等等。
当然闻笛目前还不需要，她只要能解饿就行。
校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沉吟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闻笛察言观色，礼貌道：“校长，还有什么事吗？”
校长笑呵呵：“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谈谈你在比赛上的表现。”
说着他放下茶杯，咳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
“闻笛啊，这次招聘会呢，你能进第二场比赛，我和其他老师都感到很欣慰，你在直播上说的那段话呢，也很好很激励人，很值得表扬，就是呢……”
校长话锋一转，语重心长。
“你第一场比赛，老师也全程看了直播，怎么说呢，虽然没有违反比赛规则，但你跟柳依依都是学校的一份子，你这一下子把人家赛场上辛辛苦苦做的生物种类都参考去了，是不是不太好呢？”
闻笛轻轻吹了吹杯里的茶泡营养液，默不作声。
校长又一脸和蔼可亲：“当然，老师绝对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以你的实力呢，完全不需要参考别人的生物种类，也是能稳稳当当过关的，你觉得呢？”
闻笛淡淡一笑：“校长你过奖了。”
“哪里哪里！”校长摆摆手，“李主任可是常在我面前夸你，你是他的学生，你的实力怎样学校还不清楚吗？”
提起教导主任，闻笛面色缓和了一些。
校长：“所以啊，闻笛啊，你在考场上参考柳依依的生物种类这种行为，就完全没有必要对不对？”
闻笛挑眉。
“老师呢，也不是为柳依依说话，但她也是学校的一份子，是代表我们学校参赛的，”校长堆着笑脸，“我们也得为学校名誉考虑是不？她考个零分，这丢的不仅仅是她的脸，也是咱学校的脸啊！”
闻笛摩擦着杯面：“校长，她考零分，给学校丢脸，是她实力不行，你应该找她谈话才对。”
“哎，你这孩子，”校长叹气，“她实力是不行，但再怎么不行，按正常情况来讲，她也不至于考零分。”
“哦？”闻笛反问道，“校长这是在怪我让她考零分了？”
校长拍腿：“你这孩子，这怎么能叫怪呢？老师就是提醒你一下，这种行为不太好，以后就别再这么感情用事了。”
“我知道，你跟柳依依有私人恩怨，但这私人恩怨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专业能力是不错，所以就更应该大气一点是不是？”
闻笛心中不爽了：“什么叫大气？她抄袭我建模又在选拔赛上污蔑我，我难道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跟她和和气气的吗？”
校长“哎”了一声：“你放心，这件事学校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
“但是老师也希望你以后能一切以学校为重，柳依依零分已经让学校丢了脸面了，你实力虽然不错，但你又能走到哪一步？单靠你一个人，又能怎么挽回学校损失的声誉？”
闻笛不屑地笑了笑，重重放下杯子起身。
“这么久了还没结果，学校也查不出来吧？”
她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又回头。
“我能走到哪一步你也不必担心，这次招聘会的实习生名额，必定是有我一个的。”
说完她秉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朝对方一点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校长一时被她的话给震到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闻笛一出来，就撞见了教导主任。
说是撞见可能不太准，显然对方是一直在这等着的。
闻笛正想过去问声好，就见教导主任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闻笛无奈，只好又跟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又有什么事吗？老师。”她有气无力地坐下，“我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有休息过的。”
教导主任关好门，瞪了她一眼。
“年轻人，没点精神气！”他斥了一声，又问道，“校长跟你聊什么了？”
闻笛便把大概内容描述了一下，然后摊手：“就这样。”
教导主任点点头：“不错，很好，有我当年风范。”
闻笛揉揉眉心，有点心烦意燥。
“我也相信你能进入研究院，”教导主任给她递过去一杯水，“至于柳依依抄袭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查出了点资料。”
闻笛精神一振，好奇地看着他。
“你当初不是说，你的光脑随身携带，陈测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吗？”教导主任拿出自己的光脑，登陆账号，“其实可以远程操作的。”
他示范了一遍给闻笛看，给闻笛的光脑管家发放了一份作业。
闻笛：“……老师你示范就示范，发作业干什么？”
教导主任吹胡子：“又没让你真的做。”
“那就好，”闻笛放下心来，“我最近要准备第二场比赛，很忙的。”
“我当然知道，”教导主怒道，“说正事，别打岔。”
闻笛笑了下，心情放松了一点。
“我在招聘会考场上的时候，官方也是这样统一给所有选手发了份文件，”她说，“那时候我就猜到了。”
“如果是学校统一发放的光脑的话，学校是可以后台操纵我的光脑的。”
她看向教导主任：“老师，是这样吧？”
教导主任点头：“是，但需要一点权限。”
“教务处一般能直接通过智能管家给你们发放作业，但其他不行，没有更高权限。”
闻笛若有所思：“那校长呢？”
“校长不清楚，但区教育局应该可以，”教导主任提醒道，“陈测的关系网你可能不清楚，他在七十四区还挺有背景的。”
闻笛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好了，这事暂时先这样吧，老师会继续帮你调查的，”教导主任换了个话题，突然激动道，“你的第二场比赛考场建模呢，放出来看看，老师帮你一起分析分析！”
闻笛顿时垮掉了一张脸：“第二场比赛考场建模？”
她叫苦不迭：“不会吧老师，我才刚考完第一场比赛回来，我想休息啊！”
教导主任催促道：“快点，还休息什么？两个月后就是第二场比赛了，别的选手可都比你勤奋多了！”
闻笛只好不情不愿地拿出联邦官方发放的光脑，打开文件。
教导主任窸窸窣窣地从柜中搜出防护服，看了眼标签，又换了一套。
三级和三级以上的污染物属于重度污染，对防护的要求也比较高，一般材质的防护服根本没有作用。
教导主任把手中的防护服一丢，气道：“走，去实验室领去！”
闻笛：“……”
她刚想劝道还是算了，结果被教导主任一眼瞪了过去，顿时不敢出声了。
“真的是！”
教导主任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
“你说说这研究院，比赛就比赛，弄什么三级污染物！”
“不知道这东西很危险吗？真的是，也不发些防护的东西！”
闻笛怯怯地跟在他后面，解释道：“防护知识也是考点之一嘛，不发很正常。”
“愚蠢！”教导主任骂道，“要是有不小心感染了的怎么办？”
闻笛耸耸肩：“所以要签无责任协议书。”
两人来到了实验室，登记领取了防护物品，教导主任又额外要了许多相关药品，一股脑塞给闻笛，让她收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挑了个隔离间，穿好防护服。
闻笛把建模打开，正准备进入时，却听见旁边人“啧”的一声。
她侧头，问道：“怎么了，老师？”
教导主任一脸奇怪：“我怎么进不去？”
闻笛回头打量着建模，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毫无障碍就穿了过去。
然而当教导主任也做出同样动作时，他的手却被挡住了。
“可能是设了屏蔽机制，”闻笛沉思道，“非参赛选手无法进入。”
教导主任面露遗憾：“应该是这样，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我还想着能帮你一点就帮一点，看来还是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关系，”闻笛安慰道，“我一个人也行，不难。”
教导主任却还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闻笛则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她脱掉防护服，收起建模，刚出了隔离间，顿时又傻眼了。
只见陈测正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双手抱胸，冷冷道：“闻笛，早听说你回来了，我找你很久了。”
闻笛扶额。
陈测：“一起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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