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往事情怀

傅清瑶从红姑眼睛里读出来这件事情一定是不可小觑，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打哑谜……
“师叔，子轩跟少谦是您的徒弟，清瑶是我师父唯一的弟子，还请您告知以前的恩怨，这样清瑶也好为我师父报仇，讨回公道！”傅清瑶看了一眼随后赶来的乔子轩，然后坚定地对红姑说。
“你？”红姑嘴角一个不屑的笑，然后是摇头，“别说你，就是你师父没有受伤，我们联手也只是跟他打个平手，你去了不是送死吗？”
“前辈，清瑶自有清瑶的办法，鹿死谁手，没有试过，清瑶是不会罢休的！”说到这里傅清瑶本来蹲在师父床前直接转身给红姑跪下，“请师叔据实相告。”
“师父，您就说出来吧，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能很好的应对啊！”乔子轩弯腰在红姑耳边不紧不慢地劝着。
“……”红姑神色有些缓和，但看的出来心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傅清瑶见到这样的情况，神情更加坚定地对红姑说：“师叔，我师父没有受伤时一直对您念念不忘，您大概不知道，我师父满世界地找极品女儿红，就是不想让您的手艺被其他人尝到，常常喝得大醉，本来我是不知道原因的，有一次师父喝醉了，嘴里一直念着‘红姑’的名字，我才问起，那时候才知道师父有个挚爱红颜名叫红姑。”
傅清瑶的话声音不大，但说起来清脆悦耳，红姑听着闪亮的眸子不时地带着柔情看向床上的吴道子，
“见到您的时候我本想就跟您说明，可是又怕我师父不悦，所以一直隐瞒，其实我这次来伏羲山就是因为知道我师父有难，如果我能解决的事情我是不会开口求助前辈的，现在既然我们不知道隐情，还请师叔告知。”傅清瑶很恳切地说。
“你先起来。”红姑伸出一只手，把傅清瑶拉起来，“这个说来话长，子轩，你去给她弄点吃的！”
乔子轩微笑着点头，这就说明师父肯告诉他们隐情了。
“不怪少谦一门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果然你这丫头跟别人不同，重情重义，有担当……”红姑起身背对着她说。
“前辈，您说少谦已经跟您提起过我吗？”傅清瑶一听到关少谦的名字就感到心里热乎乎的，于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追问，
“从昨晚开始就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让我一定关照你们，尤其是看好子轩那小子……”红姑说着嘴角竟然扯出一丝笑，一边慢走一边继续说，“我晚上出来一看，那傻小子竟然半夜在院中自己练功，本来是少谦让我警告他，可傻小子压根就没多想，所以我乐得清闲，还能收个徒弟，昨晚一直看他回屋里都规矩得不行，在椅子上冻得哆嗦都不敢惊动你……”
“子轩人很好，是值得交的朋友！”傅清瑶满脸欣慰地回答。
这时候乔子轩端着饭菜放到了桌子上，给傅清瑶摆好了叫她：“清瑶，你先吃饭，我回来发现你就在屋子里了，整整一天没有吃饭怎么行！”
原来是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啊……
傅清瑶本来不饿，可是被乔子轩一说，再加上饭菜的香味，马上就扑到了桌旁，狼吞虎咽起来。
“师父，您看清瑶，又开始跟饿死鬼一样了……”乔子轩一边微笑着对红姑说，一边搀着红姑坐到她面前，拿起桌子上扣着的茶杯给红姑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自己才坐了下来。
“师父，您开始讲之前的那些事吧……”乔子轩轻声催着，
“……”红姑眼神有些黯然，但看着傅清瑶的吃相，瞬间又变回了闪亮的眸子……
“他是我们的大师兄，人称谦然子，我们三个人感情很好，尤其是大师兄对我们照顾有加，就跟他的名字一样，谦逊有礼，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子……”
“……”傅清瑶皱眉，“不是应该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吗？！”
“别插嘴！”乔子轩一边说一边轻喝傅清瑶。
红姑脸上也是淡然一笑，接着说下去：
“二师兄吴道子跟大师兄明显不同，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连练功也是一样，为此没少挨师父的惩罚。”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很深，大家都长大了的时候……”
红姑从小人就聪慧水灵，又肯吃苦，所以在练功这方面比起两个师兄也差不了多少。
谦然子跟红姑的感情更加深厚，因为性格使然，吴道子本身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不会在意，自然在生活细节上对红姑没有诸多照顾，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神也是越来越多的落在了红姑身上，每次从山下回来都会给红姑带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显然越来越多的心思花在了红姑身上。
而这一切显然也被一直就对红姑很在意的谦然子看在了眼里。
于是谦然子更多时候都是把红姑带在身边，红姑显然也很愿意追随，由于本来的随意变成了刻意，那么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变得更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红姑出落的越来越水灵。
谦然子看着红姑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温柔，经常不经意地拿着她的发在自己嘴边不着痕迹地轻吻……
吴道子看在眼里，心里一片黯然，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跟大师兄比的，所以更多的心意转变成了祝福……
因为他发现只要红姑脸上又笑容，他的心情就会很好，所以他的心愿就只有一个——让红姑开心。
就在红姑18岁的那年，谦然子跟吴道子两个人都在院子里练功，师父在屋里坐禅，红姑做完自己的功课来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师父一动不动，敲木鱼的姿势没变，手里的木鱼棒落在木鱼上一动不动……
当时红姑心里就赶紧隐隐不安，上前去轻声叫着师父——没有回应。
她推了一下师父——依然没有回应。
当时的她尚且年少，生死的概念在心里是神圣到不可侵犯的东西，再说师父又跟父亲一样，所以当时吓得大喊：“师兄，师兄……”
谦然子跟吴道子两个人听到师妹的叫喊，直接跑进来，谦然子当即确定了师父是圆寂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于三个人是很沉重的，在谦然子的带领下，三个人终于把师父的后事料理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怎样维持生计。
“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三个人相亲相爱，这样师父也是会欣慰的！”红姑首先提议说，
“我同意，师父一定会希望我们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吴道子是顺着红姑的话。
只有谦然子脸上露出明显的为难：“你们都还小，师父生前曾经跟我说过，他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把我们神机派发扬光大，现在师父没有来得及实现这个心愿，我想咱们三个应该继续师父没有完成的心愿把咱们神机派发扬光大。”
红姑跟吴道子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没有听到过师父生前有过这样的想法，师父不是一直强调“淡泊明志”的吗！
虽然红姑一直对谦然子很尊敬，但由于是鉴于师父的意愿，所以红姑当时就反驳说：“大师兄，我记得师父一直教育我们不要被名利所累，难道你忘了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愿呢？”
“是啊，大师兄，你是不是记错了？师父要是有那样的心愿自己那么大的本事早就广收徒众了，怎么会让咱们来完成这样心愿？”吴道子点头，皱眉质疑着谦然子的话。
“师父刚刚过世，我是大师兄，难道你们真的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谦然子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红姑，从明天开始你跟我打开山门收徒纳众，这样咱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清苦，好多事情自有人帮我们料理，还用我们亲力亲为吗？！”
“……”红姑虽然向来都是听大师兄的话，对大师兄也是无比的尊重，可是毕竟关乎师父的心愿，她于是第一次对着大师兄的吩咐摇起了头，“大师兄，我不同意你这样做，我不会违背师父的教诲，如果你执意这样做的话，我会离开这里。”
红姑当时也是年少气盛，说话也不懂得缓和，谦然子一听这话气的直接掀了桌子，气急败坏地喊：“你们都走，赶紧走，永远不要回来！”
红姑被他激得一口气没上来，憋着一口气，直接连夜离开了……
“师妹，师妹，红姑……”吴道子对着谦然子重重地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去追红姑。
“二师兄，大师兄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原来不是这样的！”红姑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吴道子皱眉不解地问，
“师妹，其实大师兄或许是想着把神机派做大一点，这样对师父也好交代吧！”吴道子想了半天才硬着头皮安慰她，
“我是不会同意的，师父也不会同意，师父一直让咱们要守住初心，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贪图享乐吗？”红姑当然记得谦然子气定神闲地说着‘好多事情自有人帮我们料理，还用我们亲力亲为吗’这句话。
他分明就是已经嫌弃生活辛苦……
吴道子也不说话，直接陪着红姑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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