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择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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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徽行随后又检查的女尸的随身物品,除了几件普通的布衣,也并无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了。
两人于是与秦敏告别,向着朱雀门走去。
“最近还真是多多怪事啊,刚发现三尸蛊虫,这又冒出个死者夜行的诡异事端,连师父都出山了,最近大魏是不是不太平啊。”神农都仍有些心神不宁,他一想到一个满脸是血,血肉模糊的女尸,在漆黑的山峦中自己走路,他就觉得瘆得慌。
“再诡异的事件背后都有原因可寻,只要有人为的痕迹就肯定会泄露真相。”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文徽行自己都想不出最近这接踵而至的怪事是怎么回事,还有师父那封空白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阿行。”神农都突然叫了她一声,
“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侯府的人了。”
文徽行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不确定,侯爷还没发话,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那你还等什么,自己去问啊,难不成你还想着咱家侯爷能亲自来问你。”
“啊?”咱家侯爷?什么时候都叫这么亲了,都成他家侯爷了?
“啊什么啊,赶紧回府呀。我的药方都抄好了,就等着送过去呢。”
晋远侯府秩序森严,门房只把文徽行放了进去,神农都却被拦在了外边,他万分沮丧,只得把怀中的那封烫着金漆的信封掏出来,让文徽行代为转交。
文徽行拿着他那张盛满崇敬爱意的信进了侯府,转了一圈没见到杜桥,更没有侯爷的踪影。
只看见了那个之前见过几面的,叫桐枫的侍卫,桐枫生得挺秀气的,正捧着一筐葡萄。
文徽行于是跑到他面前搭话,“桐枫侍卫,你捧着葡萄干什么去啊?侯爷在哪?”
桐枫语气要比杜桥温和许多,他说,“侯爷领着杜领队去军中了,走之前让我把葡萄送去厨房做葡萄酒。”
“这样啊,那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啊?”文徽行在心中给自己的未来靠山,晋远侯大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朝中、军中、府中,真是够他忙的了。
不过这葡萄酒得值多少银子啊,文徽行又暗自给这筐葡萄做出的酒做了一个保守估计。
桐枫摇头表示不清楚,文徽行只能讪讪地回到自己的端则轩中。
今日她难得清闲,又检查了自己的伤口,这几日都给忙忘了,没想到伤口已经结痂了,现在只是有点发痒,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拿出陆长风留下的那封信,普通的雪浪笺,上边也没有印痕。
她记得,陆长风倒是曾经教过她几种加密信件的方法,第一个是压痕法,可以通过涂抹碳石灰,使痕迹显现。第二个是药水加密,用糖水书写的字用火一考就会显现。或者牛奶写的字,将纸张放在水中就可显现。
文徽行点了一根烛火,将雪浪笺小心的放在火上炙烤,半晌一个字显现了出来,“真”。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陆长风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写呢?这有什么好写的?
真,什么真?陆长风留下这么一个字,到底是要告诉她什么?
只是,如今又联系不上陆长风,她仿佛一只断了线的纸鸢,前路渺茫。她有些烦闷,把被子蒙到头上,没想到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听到有人敲门,“侯爷回来了,正叫你呢。”
仿佛是有人在她耳边重重敲了声锣,她猛地睁开眼睛,掀起被子,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分明是杜桥,而外边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杜桥面上有点不善,“天天在府中就知道睡觉,快点,别让侯爷等着。”
文徽行连忙整了整衣衫,一路小跑,来到了轩辕临面前。
夜风袭袭,花影绰绰,轩辕临正站在荷塘边上,依旧是身姿挺拔,丰神俊朗,只是不知怎么的,文徽行却在他眉宇间发觉了一丝疲惫,这几日来,他奔波于大大小小的事务中,似乎从不知疲倦。
如今他这样半披着墨发,一袭黑袍,到显出几分柔和与真实。似乎察觉到她的脚步声,轩辕临转过身来,看着一身青绿色侍卫衣衫的文徽行,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手中正拿着一个烫金信封。
“侯爷,这是神农大夫送来的。”
他接过来,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衣服上,又觉得荷塘飘过的夜风似乎有些冷,于是便吐出两个字,“进来。”于是转身想花厅后的书房里走去。
书房中焚着沉水香,一室清幽,轩辕临只靠在榻上,将信封随手放在案上的几卷公文之上,然后看着拘谨站在一旁的文徽行,“如今案子破了,本侯可以不计前嫌,不再计较你放火打劫之事。但你说的帮助本侯查明皇后死因之事,本侯并不需要,毕竟信不过。”
一种黯然的情绪忽地涌上心头,文徽行只觉得心中万千心绪都被失落淹没。
她咬一咬牙,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想再留在神鹰阁了,我想留在侯爷身边,为侯爷分忧。”
“留在本侯身边?可是本侯为什么要留这样一个有前科的人在身边,养虎为患吗?”
文徽行一时语塞,觉得轩辕临说的似乎没什么问题。正思考时,忽地一个念头钻进了她的脑海。电光火石间她想起,真!陆长风跟她说,“真。”
因为紧张她不禁攥紧了拳头,难道陆长风从一开始就是希望自己借助侯府的力量,去接近自己家的案子吗?
难怪,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偷走晋远侯重要的东西呢?
她紧抿着嘴唇,然后说,“我不只是神鹰阁的谍者。”
轩辕临没理会她,于是她接着说道,“我是前刑部尚书文严的女儿,当年并没有死,只是机缘巧合进了神鹰阁,我本想以神鹰谍者的身份查明我家当年的真相,但始终没有机会,所以我想留在侯爷身边。”
“只要侯爷想,大可以检举我的身份,我必死无疑。”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微颤抖,只低着头不敢与轩辕临对视,却听到一声轻笑,自榻上传来,轩辕临靠在榻上没有一点惊讶,反而嘴角含笑,“这么快就不要你师父了?”
文徽行略有点诧异,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怔怔发呆。
却又听到轩辕临缓缓说道,“你们文家的事又与本侯何干?何况你又怎么知道本侯就能帮你呢?朝堂风雨,谁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本侯何必趟这趟浑水。”
“又或者说,本侯身边不乏能人志士,要你做什么?”
文徽行抬起头望着他,目光微闪,“我想侯爷是需要我的。”她语气笃定,
“我父亲他向来勤勉,他绝不可能背离朝廷,背离大魏,背后之人定是居心叵测,侯爷就不怕他会对大魏不利吗?”
轩辕临睫毛微微一抖,但转而冷笑道,“大魏的江山社稷自有圣上,本侯不过一介人臣,哪里会管的那么宽。”
文徽行有点着急,怎么就说不通?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侯爷可曾想过,我们文家为什么被定罪?很可能是因为,作为刑部尚书的我父亲,他查到了什么?”
轩辕临眸光转向她,看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查到了轩辕皇后真实的死因,所以才被灭口了。侯爷难道不怀疑这幕后之人会对轩辕一氏不利吗?”
轩辕临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忽地冷了冷,一双眼看向她,“不可能。”
文徽行一时只觉得胸中气闷,“我,文徽行,所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侯爷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轩辕临明显是生气了,但却也没有出言反驳,他垂着眸让人看不清神情,半晌,他说,“你不就是想找个靠山吗?本侯可以给你。”
原本忐忑不安的文徽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柳暗花明,她睁大眼睛,“侯爷同意了?”
他仍旧是冷冷的,只是语气缓和了几分,轻笑一声,“你以为在本侯身边办事很容易吗?”
文徽行一个叩首,行了大礼,面容上都是欣喜,“文徽行愿意侯爷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如今心情十分的愉悦,殊不知,未来的一段日子,她为这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悔了多少次。
轩辕临有点戏谑地看着她,“想留在本侯身边,第一,你不能再与神鹰阁有什么瓜葛。”
文徽行打断,“我不为神鹰阁做事,但是与师兄和师父接触还是可以的吧,大家都是朋友。”
轩辕临被她打断,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你自己理解。第二,一切以侯府律例为准,不得僭越。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的葡萄架,唇角一勾,“那日你吃了本侯的葡萄,第一年没有俸禄这句话还作数。”
文徽行都要气得昏过去了,这句话他到记住了。
“剩下的,我随时想到再随时告诉你。”他只挥了挥手,仿佛是觉得有些好笑,“下去吧,小邢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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