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随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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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繁华,红尘滚滚,微乎其微。
能够做到不争,不抢。
但是,却无法做到蓬头垢面地苟延残喘。
只愿自己,能够在一米阳光里,演绎自己的精彩,无须喝彩,但是内心却也能丰盈。
落笔一段故事,执笔一段过往。
故事总会在某一时刻讲完,而天涯的人却不是过客亦不是听客。
流年如水过,红尘影婆娑。时光的背影,悠悠走过,相遇时的完美,一段一段错过的景色,最终也是只影阑珊。晶莹的泪痕里,漾着萧索的面庞,只是再也无法寻觅以前最美的印记,无奈和叹息的声音落满了耳溿。
梁渝历,二皇子被废。
翌日的时候摄政王将楚祁钰的罪行一一公布,将宰辅、林太傅等一干众人捉拿,二殿下的所有党羽皆浮出了水面。
楚竤公布了楚祁钰的身世,他并非是先帝的孩子,郑夫人品行不端、先帝可怜幼小,所以才一直留在宫中的。
可惜楚祁钰不知道感恩,一直与大胤的娄太后合作,利用了九瑶公主的身份想要夺取帝位。幸得大胤宣平侯的相助,将那些不好的苗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磨灭了,他如今得到这样的下场,全都会是自食恶果。
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总要有一个热来偿还的。
若不是自己权欲熏心改不了,他会是大胤人人爱戴的驸马,也会有大胤这个靠山。
可惜一开始,就是他自己选错了路,怨不得人。
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会有任何偶然的行为,他们所有人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无法将一个生命和另一个生命分隔开来,就像是风和微风紧密相连一样。
没有任何一个故事会是孤立的,它们有的时候会在拐角相遇,有时候一个压着另一个,重重叠叠,就像河底的卵石。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东西,都会一另一种的形式再一次,席卷而来。
那一夜是如此漫长而血腥,几乎如同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
月圆如镜,悬在王都上空。
生命里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刻骨铭心的痛苦,还是撕心裂肺的悲哀,很多人都不想忘记——因为,与之相生相存的,也是刻骨铭心的温暖和甜蜜,同样深入骨髓。
如果放下了肩上背负的重担,也就是放弃了所有回忆,那么,这一场人生岂不是白过了?
就如辞渊放不下清珞,林若璃放不下楚祁钰一样。
岂谓荼苦,甘之如饴。
漫漫长路,亦有所依。
每当一个人离开这个世间,天上是否会有一颗星亮起来?
可哪一颗是因为他们而死的人,哪一颗又是被自己所杀的人呢?
那些灵魂,无论生前有着怎样的恩怨爱憎,可在死后升到了星空上,就这样难分彼此地又簇拥在了一起吗?
从星空上俯视下来,这人世间的一切,无论是多么深刻的爱和恨、生和死,是不是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子夜时分,韶冀楼燃起了一场大火,几乎将几座宫殿烧为灰烬。
火是从舒离殿烧起来的,整整一夜。
当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熄灭后,不管是韶冀楼、隽清斋还是舒离殿,都荡然无存。
摄政王派人来查探的时候,却是对这样的事情,缄口不言。
后来清理现场的时候才发现,火是从韶冀楼的密室烧起来的。而且当大火熄灭之后,在火场里发现的那些尸骸,几乎都集中在了密室之中。交叠错落,累累叠加,惨烈非凡。而每一道门外面,居然都落下了铁质的栅栏。
一个女性的尸骸上,有一把青色的短刀刺在心口的位置,而那个女子的全身骨骼都尽数断裂,有人指认,那便是楚祁钰的侧妃——林若璃。
她用最愚蠢的方式选择保护祁钰生前的一切,想着爱而不得的情况下,不如与他一同生死。
林太傅依然被抓,他还保留着侧妃的身份显然是没什么用处的。
倒不如真的,随君同逝。
他不能回来……那么,他们便能在黄泉之下再度相遇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她尽心竭力所追求的。
当朝露之刀划破黑夜,刺入自己心脏的时候,她的唇角却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眼眸里竟有一丝光亮——似乎是这个毕生都生活在黑暗里的替身,第一次看到了来自彼岸的光明。
所有的一切,终于至此落幕。
或许,世上有忘川,便也有记川。
带走了残酷的记忆,却将另一段温暖遥远的记忆唤起。
清珞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明亮,竹影摇窗,有稀疏的雨声,恍然是在鹿阜原所住的竹楼外的景象。
那一刻,心头一阵恍惚,以为昨日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身心交瘁,体质极差,幸亏清霁一早就预料到了,一直照顾着,才一次次地转危为安。希望后面的日子能够过得安然,如同流水一样平静无波地过去。
日复一日,她也渐渐将过去遗忘。
鹿阜原的一切还是没有变的。
院子前的蔷薇花园,竹藤旁边的海棠花树,影子徐徐晃晃的,温柔的光照进那个原本黑暗的世界,再也不会感到寒冷了。
辞渊担心她的身子,将百霜阁大半部分的人都带了过来,缨宁和若淳也是跟着当初的军队一起过来的。
那件事儿之后,她整个人昏睡了整整三日,今日算好不容易提起的气色吧。
若淳诊断过,说是她小产的原因,身子差了些,虽然头痛症已经没有那么严重,可这段时间被楚祁钰折磨出来的腰伤,倒是有些不好治理了。
她不能长时间久站和久坐,时间长了,她的双腿就会麻木,整个人就会没有重心的。
他当然心疼,心疼自己当初的放手,心疼清珞在楚祁钰手中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心疼她所经历的一切——幸好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楚祁钰也有了该有的惩罚。
素和清霁手刃的人,应该能够消除一部分的恨吧。
清珞离开房间,走到院子当中,就在辞渊的身后。光影旭旭,影子便在身旁一直想从陪伴,就像一直都没有离开似的。
她忽然蒙上辞渊的眼睛,笑着凑在他的耳旁说,“影子大人在看什么东西啊。”
辞渊扬起嘴角笑了笑,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抱住,挑逗且温柔的说:
“自然是看好看的东西了。”
清珞轻轻的转过他的头,让他的视线里就只有自己,嘟着嘴说着,“那东西,能有我好看吗?”
“倒是不及傅姑娘的一丝半点。”
傅姑娘!
或许对于素和清珞这个名字,她更愿意听到辞渊叫她,阿暖。
说着说着辞渊便重新把萤火琉璃戴在了她的腰间,那个一开始被楚祁钰拿走的东西,“下次,可不要弄丢了。”
这话说得虽然严肃,可是却带着三分的宠溺,辞渊是真的很宠她。
身为她的影子、现在身为她的另一半,自然什么事情都会多上心的,那个放在心上的女人,他是不会再把她弄丢了。
将一碗药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把药喝了。”
清珞微微的堵了嘟嘴,像是撒娇的感觉,宠溺的躲在辞渊的怀里蹭了蹭她的头,想表示自己不想喝那种苦的药。
“听话。”
辞渊拍着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抱到另一边的石墩上、缓缓放下。
楼若淳的药总是最苦的,在百霜阁的时候清珞也是极为害怕这样的苦药。良药苦口嘛,总是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听到身后花藤里面有言语的声音,清珞轻轻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是随织和缨宁。
想到随织,清珞倒是有很多疑问没有想清楚。
“我有个问题啊,你是怎么把随织送到宫里的,就一定知道她会到我身边吗?”
随织远名辞织,是辞渊给她取的名字,当初救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梁渝军中人的俘虏。可是随织聪明,辞渊很多说过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楚,所以送她进宫,她便一定有她的办法去找到清珞的。
“随织很聪明的,我送她进宫,也是怕你一个人在梁渝孤单。”
其实很多事情,辞渊一开始就猜到了,很多结果他也都知道,只是这个过程,他不希望他心爱的人受任何一点伤害,哪怕付出所有,都不要看着她再受伤。
她拖着自己的下巴,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人的眸子,眼中的星光在阳光之下也能够看得清楚——他眼中的全部,就是自己。
这样的幸福,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哪怕不回去,哪怕在这里一辈子,哪怕没有帝女的身份,她也丝毫都不会在乎的。
“忻雅,她有来过吗?”
清珞忽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儿,下意识的脱口问了出来。
“昨日来过来,二皇子见过她了。”
说起楚忻雅和素和清霁,也算是一段不可能存在的情感了。
昨日,清珞还尚在昏睡之中,但是忻雅也是直接来找素和清霁的——
院子前满架的蔷薇、宝相,偌大的海棠花树,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小院。
忻雅策马而来,辞渊尚且还在疑惑之中,是素和清霁先行出面组织她的行为的,便带她到了离小院不远的地方。
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这个声音好稚嫩,小姑娘的柔嗔声音,撒娇之中略显高傲,大小姐的架子,却做着不该大小姐做的事情。
她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手中的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显然是想给那个心爱的人的。
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哭过了。
可这一次来见他,却是笑着的。
忻雅知道后面的结局会是什么,虽然大胤和梁渝的缔约没有接触,那也只是他们做的一场戏,宣平侯也早就跟摄政王和平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可他们之间的情感,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
有了清珞和楚祁钰的例子,或许摄政王不会在允许跟大胤的和亲了。
“我在摘了花给你,你看,它多好看啊!”笑靥如花,天真烂漫的样子真的是惹人怜爱,但是她这般好对待清霁,却不能真正得到清霁的心。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她的情感真的已经到极致了,这些时间她帮楚风澈做的事情,也能够映衬出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三公主,素和清霁见到的她,并不是真正的一面。
还没有接到忻雅送过来的花儿,不经意间就掉在地上,整一团的花束落得是乱七八糟,花瓣都变得七零八落,失去了原来好看的样子。
她抢先抱在了清霁的身上,用着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哭着说,“清霁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忻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忻雅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这段时间她所表现的事情,的的确确跟八年前认识的她完全不一样了——一个单纯的孩子心里,其实一直在谋划着什么,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帮助大皇子与自己联系,她的手段也不会那么简单的。
“忻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儿女情长总在家国之后的,你要学着长大了。”
不是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都是非一人不可的,尽管清霁也是很喜欢忻雅,可是家国大业面前,这些小小的儿女情长,根本就不值一提。
两个国家的人,就结果而言,是真的不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的。
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是未可知的劫数。
愿此余生无波澜,有人与己共悲欢。
每一时刻,每一个在无意中说出来的字眼,每一个无心的流盼,每一个深刻的或者戏谑的想法,在每一个人的心脏里的每一次察觉不到的搏动。就像是杨树的飞絮或者夜间映在水洼中的星光——无不是粒粒金粉。
清珞起身道院子前的蔷薇园蹲下了身,那里的蔷薇开的好看,清珞都舍不得摘一朵下来了,生怕把这里的花儿弄得零零散散的。
他们在这停留了也有三四日了,若是可以的话,清珞倒是希望自己一直留在这里。
辞渊用宣平侯的身份带出来不少的兵力,虽然现在都被曹司空尽数带回了墨枢,可是他么一直停留在这里,章德帝必然还是不会放心的。
而清霁所想的,还是那个深宫之中娄归的性命。
“腰还好吗?过来我抱你吧。”辞渊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眼前的这个人,温柔的不能够在温柔了,甚是都不会有人看得出这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影子。
“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百霜阁的人毕竟有一部分都在此,看着阁主和影子大人这样的亲密,怕是会有些害羞吧。
“怕什么,我宠我自己的夫人,还怕不好意思啊。”
说着,辞渊便起身将清珞抱在怀中,花藤旁边的贵妃榻上,辞渊倒是温柔的抱着她。她腰上的伤偶尔会发作,所以尽可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她了。
那些暗卫想必也不会猜到,原来他们的阁主和影子大人,竟然会经历这么多事情,路过无数的艰难与磨难,终究是在一起了。
不看身份,只看真心。
光天白日,还是在自家的院子里,辞渊直接将她抱到贵妃榻上,用着轻佻且宠溺的话一直打趣着清珞。虽然长时间不见面,可是他们之间的情感还是没有变化的,见面的时候还想很想一对平常的小夫妻的。
第一次好像是试探,他只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唇角轻啄了下。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她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他悄悄地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
桓风羽忽然从远方走来,见到这一幕却又不好直视,可是自己却有着别的事情禀报。
“咳咳”只是轻轻的咳了一声,清珞便顿时低下头去。
她还是有些害羞的,轻轻的抓着辞渊的衣袍,提醒他自己不好意思了。
只是没有想到被看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挺不好意思的。
辞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又坐在贵妃榻便,轻巧的搂着她。面对桓风羽的问题,他还是眼神闪躲的回应,“什么事儿?”
“在楚祁钰的那些大胤俘虏之中,找到了一个人......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人。”
不知道怎么的,提到楚祁钰,清珞的心里还是“咯噔”了那么一下,毕竟在她布局的那个时候,楚祁钰最真实的面孔流露出来的,才是最可怕的。
她的腰伤,也是这么留下来的。
大胤的俘虏中会有什么人?
素和缱云吗?
现在尚未可知吧,反正这些事情,她也不想再管了。
清珞重新坐回石墩上,拿着随织刚刚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抬眼的瞬间,便看见了百霜阁暗卫拉着一个身缚镣铐的女人。
那个人,似曾相识。
清珞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那个就是素和缱云。
堂堂雪衣郡主,七王爷的独女,若不是走错了路,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皇亲国戚成为了俘虏,还如此卑微的受人摆布,被追击了多久了?
“她怎么会在这?”
清珞小声的问着,虽然素和缱云可怜,但她的所作所为毕竟是不能够被人理解的。虽然是娄归一开始的挑拨,可她心里毕竟还是选择了背弃了与自己的朋友之情,也算是没有任何情面可留了吧。
当初从墨枢逃了出来,密儿为了保护她死了,而她流落如此,竟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那些曾经的熟人吧。
“听梁渝军的参将说,这些人都是从远昭带来的俘虏,也没想到她会在里面。”
当素和缱云再见到清珞的时候,表情都是不一样了。
看到清珞和辞渊两个人,她的眼里不只是不敢相信,更多的应该是羡慕吧。
她现在有了这样的生活,应该算是她当初那么多经历和付出换来的吧,若没有当初那些人给她一步步铺上去的苦路,或许现在,跟辞渊的感情还不会这么强烈。
蓬头垢面的样子,还真的不像是缱云。
只是,那样的傲气仍然是存在于骨子里的,见到清珞的第一句话,她也是毫不示弱。
“你竟然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缱云只是冷笑,轻轻拨弄了一下挡住自己脸庞的头发,再一次抬头望着她,“我如今还能够失望吗?落到这个地步,我也只能看着旁人的脸色了,不像公主,身份高贵,永远都不知道生死边缘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生死边缘的感觉!
清珞不是没有经历过的。
这样的话说出来,还真的是太不了解她了。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如今还是没有很了解的意思,从来就没有懂得过她。
“生死边缘!我经历的比你多。”
这话轻轻巧巧,倒是带着一丝冷冷的气息。
“反正都是一死,我也不求你们能放过我了。”
看缱云的脸色,根本就不像是有想要道歉的意思,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
“那你有想过你的父母么?他们会因为这个事儿有什么影响么?你若是一走了之,他们背负的又是什么?你真的想过吗?”
“再不济我父王也是章德帝的亲叔伯,他都能放过娄氏,为何不能放过自己素和氏的宗亲呢?再说了,我做的事情都与我父王母妃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没有他们的把柄,想要制裁还是抓人,根本就没有证据。”
倒是这样步险棋走得好,已经算好了那些人没有任何证据找到七王和王妃,所以她才走的如此心安理得么?
清珞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再次回头的问。
“我不明白,当初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背弃我。因为白鸣筝么?”
一直到现在,清珞都没有明白过,为什么好好的友情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只是因为中间有了一个男人的冲突,就让她们变得如此?
“不只是白鸣筝。你当初留我在身边,无非是日日从我嘴里听到宫内朝廷上的事情,看看有谁还一直觊觎你帝女的位置,一步步的计算着你的东西......你知道吗?如果素和亦岚请裕帝赐婚的时候,你能说一句话,哪怕是一句话,我也不会永远的失去他。”
说着说着,缱云感觉到自己的额眼前全部都是白鸣筝与她童年青春为乐的画面,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历历在目的。
“你若是能够劝一句,或许现在我不会变成这样的。我承认,是我一直在捣乱他和长公主的婚姻,我也承认是我给你下的毒,包括当初婉妃的死也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见二皇子的。可是这又能如何呢?如果一开始你能够劝那一句话,现在的所有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
所以,现在是要怪清珞没有帮她赢得白鸣筝吗?
当初在天牢的时候,是她自己听信了娄归的谗言,还没有等到清珞来救她,事情便已经发生了。
再说,长公主自己求的赐婚,就算是她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无非是多了其他的争端罢了,每个人命中注定的路还是会继续走,并非是说那些事儿就不会发生的。
这个世上,每个人生命中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一个命数罢了,不会因为旁人的说辞和行动而改变,更多的无非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我一开始如果说了,你也会变成这样的。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谁的说辞都会打动你,你迟早会走向我的对立面的。”
缱云忽然大笑了起来,倒是在嘲笑清珞,也算是在嘲笑自己吧。
“是啊,我走向了你的对立面,你却把你的背面,交给了素和亦岚。”
“我交给她,是因为她值得!”
“紫云会害了多少人,你忘了么?”
“我没忘,只是很多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慢慢弥补与改正。可有些人,却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永远都在为自己的错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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