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雾霾下的反击

程二十他们有条不紊的过着校园生活。

        周一到周四程二十查早操，周五上早自习。

        周五晚上和范可人、戴书臣、李尹去学校附近的商场吃饭、超市购物。

        周六美美的睡一觉，周日上午美容课，下午四个人去大澡堂洗个澡。

        值得一说的是美容课，第二次上课，徐芸说张冉把她脸弄疼了，还不如李行程二十他们那组。

        隔壁床的马雪说：“那你去找他俩说换搭档。”

        整的张冉有点尴尬，直接走到程二十他们床位那：“程二十，李行，你俩要和我们换搭档嘛？我

        和程二十一组，你和徐芸一组。”

        李行一边给程二十包头发一边说：“折腾嘛啊还，考勤表都打出来了，从1110——1222就上7

        节课，15考试，不就这点时间嘛，换个什么劲。”

        程二十：“额，我尊重你们的决定。”

        李行有点无语：“折腾什么啊，张冉你快回去练习吧，今个学了新步骤。”

        张冉走后，李行抱怨：“俩小丫头扯头花的小事也值当的闹。不就是蹭的脸有点疼嘛，你把我的

        眼都快扣瞎了，我也没说什么。

        程二十：啥玩意？怎么扯我头上了又？

        这件小事就在插科打诨中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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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5日。

        雾霾依旧很大，按规定照旧跑早操，同学们哀声怨道，在集合点围着体育部成员纷纷抗议，

        一番争吵。程二十心想，我也不想大雾霾天不让戴口罩出来站岗挨冻。

        部员极力控制局面，稳定大家情绪。

        部长马辉大声说：“和我们闹没用，这是学校规定的跑操。大家早跑完早吃饭，该干嘛干嘛，

        越闹跑的就越晚，挨冻越久。如果有意见可以找领导，我们就是个打工的。”

        马辉的话并没有什么效果，大家照样乱糟糟的吵。

        程二十悄悄问大二学姐：“学姐，咱们部有让她们不跑操的权利吗？”

        学姐一副你痴人说梦的表情否定：“当然没有。”

        程二十：“那咱们先让要跑步的班级跑，不跑的到时候再说，然后和郁老师说一声。”

        马辉听见说：“对，你们大一的先去岗位，拿着签名表快去。大二的去一半，剩下的在这维持秩

        序，只要有班级跑操就行。”

        一些班级跑操，一些班级抗议，今天每个系的跑操都不是那么顺利。

        一大清早，折腾大家够呛。没成想第二天会被召集开会。

        郁老师办公室，系体育部大大小小成员站一排，耷拉着脑袋。

        郁老师质问：“你们知道今天咱学校跑操的时候来记者了吗？知道他们来干嘛吗？”

        没一个人应声。

        郁老师怒了：“问你们呢？哑巴了？知道了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张嘴说话。”

        一群人小声：“不知道”。

        郁老师嘲讽一笑：“来拍你们呢，真给我长脸啊。说咱们学校雾霾天气还跑操，不顾学生身体健

        康。直接找校长那去了。”

        郁老师语气到了爆发边缘：“有学生在跑操时拍了照片、录了视频发给报社，举报学校雾霾天跑

        操，说抗议无果。”

        郁老师阴阳怪气接着说：“视频里有你们，真给我长脸啊，校长不找我我还不知道呢。”

        拿水杯咣咣砸桌子

        郁老师：“说说吧，怎么处理啊？”

        一篇鸦雀无声。

        郁老师点名：“马辉，你说说吧，咱们系体育部部长。”

        马辉向前一步不敢看老师眼睛，闷声回答：“老师，我不知道。”

        郁老师反问：“不知道？你不是在视频里挺行的嘛？昨天学生闹怎么不告诉我？嗷，谈恋爱呢是

        吧，一门心思谈恋爱，你倒是把手头工作做好啊？明年大四就实习了，心里还没点数？”

        郁老师沉默片刻：“另一个部长呢？周萌出来，你挺会享福啊，昨天部员们都稳定局面，维持秩

        序，你杵旁边干嘛呢？干瞪眼瞅着不知道联系老师？天天折腾发，今个绿色儿，明个红色儿，怎

        么的，学校放不开你了是吗？”

        郁老师一低头看到周萌的美甲：“还有你这个指甲盖子，就摆弄不完了。”

        周萌站在马辉旁边一声不吭。

        郁老师指了指后面一群人：“别没点你们名就没你们事，每人5000字检查。”

        看了一眼马辉、周萌，“你俩10000字检查。晚自习之前给我交上来。都滚蛋。”

        出了办公楼，元月招手小声说：“姐妹们，聚个堆儿。”

        挨着一楼厕所的西侧门6个人聚一堆，侯宇存盯着门口。

        元月：“你说咱多倒霉，挨顿骂不说，还领5000字检查。”

        程二十搭档安轶：“谁说不是呢，他们拍的还挺全乎，微博也能搜到，不过发微博和联系报社的

        同学都受处分了。”

        元月震惊脸：“你怎么知道的？”

        安轶（得意脸）：“你们忘了，我男朋友是助教啊。”

        杨童鑫抱住安轶脖子：“说，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安轶一边挣一边笑：“几天前，几天前。”

        元月忧心：“明天还跑不跑操啊。”

        程二十出声：“不跑，最近都不跑了，安心上早自习吧。”

        杨童鑫：“为什么，你听说什么了。”

        程二十：“没听说什么，猜测的。微博一会估计也搜不到了。”

        王若凡扬扬手机：“确实，微博没了，人都找到了，微博肯定要求删掉了。”

        程二十四处瞅瞅：“侯宇存呢？”

        王若凡：“刚才还见这家伙，不一会功夫人呢？”

        程二十看了一眼手表：“找不到算了，快10:00了，要上课了，大家散了吧。”

        五人急匆匆往教室跑。

        侯宇存从厕所出来，发现人都走了。疑惑：“呀，人呢？怎么都走了。”

        上课铃声起，侯宇存玩命奔向教室。

        晚自习，学生会群里发通知：

        因天气原因，为学生健康着想，近期不跑操，改为上早自习，跑操时间待定，请各班班委及时通

        知班级成员。

        不一会儿班委在班级群发了这则通知。

        体育部小群热火朝天

        杨童鑫：程二十厉害了，真不跑早操了。

        王若凡：学校这是息事宁人。该罚也罚了，不该罚的也罚了。

        侯宇存：holle，元月来学生会值班。

        消息被几人快速刷下去。

        安轶：大家明天不用早起了，上早自习多美好啊。

        杨童鑫：刚才去交检查，老郁说要把周萌学姐撤了。

        元月：为啥啊？那谁当啊，大二学长学姐佛系的仿佛不存在，大三的倒是活跃的有些积极。

        王若凡：这不关咱事，慎言。

        侯宇存：holle，元月来学生会值班。我瞅见你发消息了。

        元月：稍等，在厕所，马上来。

        侯宇存：吃香菜不吃菠菜，程二十，为什么给你们班是满分？

        程二十许久后回复石家庄男团队长侯宇存：能力在那摆着。

        杨童鑫：她们4班确实挺好，队伍整齐，速度匀称，符合规范，基本不扣分。

        噔、噔、噔、噔、噔。

        qq消息不断，但程二十再也没看一眼，她在写思政作业。

        范可人碰了碰程二十胳膊。程二十嘶了一声：“没看到我赶作业嘛，还碰我胳膊。”

        范可人：“咱们不跑操了，你知道为什么嘛？”

        程二十一边写作业一边说：“不跑还不好？跑操起大早多冷啊。”

        范可人：“学校说因为雾霾，又不是这两天雾霾，最近不是天天雾霾？是不是有内情？”

        程二十：“不知道。”

        戴书臣挪到程二十旁边李尹的位子：“先别着急写了，明天晚自习才交呢。”

        程二十：“还有几个字就写完了，稍稍等。”

        范可人扒拉着手机：“给你们看个图，咱学校表白墙贴的，有人把学校举报了。”

        戴书臣无所谓道：“举报咱学校有用？”

        程二十放下笔合上书随口应道：“这不不用跑操了嘛。”

        戴书臣：“真举报成功了？”

        程二十点点头：“对，我还写了5000字检查。”

        范可人戏谑：“这次的5000字检查原来用这了。”

        程二十：“就10个学分，隔三差五写检查，我容易吗我，李行他们部一次都没罚过，多好。”

        戴书尘拍拍程二十肩膀：“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同志加油啊！”

        程二十：“挣几个学分，怎么这么难啊。明天还得顶替学姐参加志愿者活动，啊～（哭腔）”

        程二十靠在戴书臣身上嗯哼。

        戴书尘抱住程二十：“抱抱你。”

        范可人拍拍程二十后背安慰：“没事啊，明天周五，咱们班办班会，我以你的名字参加。”

        程二十闷声说：“没有被安慰到。尘尘你怎么这么香啊，哭了，你这个女孩子太香了，我多靠一

        会闻闻。”

        戴书臣一把推开程二十，佯装嫌弃的皱皱眉：“起开臭变态。”

        范可人:“橙子，你这样很危险啊，我不是歧视那啥啊，虽说新时代了收敛点。”

        程二十无语：“想屁呢？我这是寻求一个暖暖的拥抱。”

        戴书臣打趣：“你去抱王教官吧，他怀抱肯定温暖。”

        程二十翻了个白眼。

        范可人赞同的竖起大拇指：“橙子，你来太般配了，王教官“猥琐”，你“变态”，你俩绝

        配。”

        程二十：“你们可真是王教官的忠实粉丝”拍拍戴书臣：“起身让让”。

        戴书臣站起身走到过道口。

        范可人拽着程二十：“干嘛去？生气了？”

        程二十：“尿急。”

        范可人：“你这一个晚自习都去几回了？”

        程二十后头看向她俩：“要一起吗？”

        俩人点点头，一起吧。

        三人大摇大摆走出去，班委在后面喊：“三人干嘛去？一会就下晚自习了。”

        三个人谁都没搭理班委，程二十径直朝厕所走去，范可人、戴书臣俩人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戴书臣：“你看这孩子虚的，有事没事上厕所。”

        范可人：“八成是每天查早操站岗冻得，寒气太重，她体虚。”

        班委冒出来：“她虚，一晚上去好几次厕所，你俩也虚？”

        范可人和戴书臣吓一跳，俩人回头看着班委。

        范可人：“蒋卓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我一跳。”

        戴书臣附和：“就是，吓得我一哆嗦。”

        三人叽里呱啦的在楼梯口闲谈，就在三人觉得程二十掉厕所的时候。

        程二十发了一条求救信息。

        美少女壮士：仙女，血崩，速来。

        美少女壮士：尘尘，血崩，速来。

        营救橙子要紧，程二十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不能用虚来形容了，身体被掏空，腹痛难

        忍，是时候找中医开点药了。

        周五是个糟糕的天气，大风还降温，程二十穿着志愿者红马甲，围着学校捡垃圾。

        捡垃圾啊。捡垃圾，左一个大垃圾，右一个小垃圾，捡不完的垃。

        经过班级窗户，看见同学们在里面开班会，做游戏，好不快活。

        屋子里不用吹风有暖气有空调又暖和。不像程二十不仅要顶着大风、降温，还有折磨人的痛经，

        暖宝宝和屋子的暖气相比黯然失色，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程二十此时此刻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更让程二十可气的是，班里同学还在窗户边和她打招呼，组团看她捡垃圾。

        捡垃圾结束时，程二十收到一个视频，班会玩萝卜蹲，范可人用程二十的名字玩的。

        程二十一边脱下志愿者服一边感慨：这就是人生啊，有得必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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