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魔道炼体 2

三位圣子中，厉柔最强，赵无极最狠，魏无忌最得人心。
  通过简短的叙述，魏无忌就让三十八位城主倒戈相向，站在他这一边，三十八人连成一排，同时施法，对准一块古朴的镜子。
  天魔镜抛向半空，在魔气滋润下，发出淡淡光泽，镜面扭曲摆动，如涟漪扩散，像一汪池水散布整个天际，让幽州所有人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最先出现在镜子中的正是赵无极，他此刻正茫然的看向四周，在他眼中是迷茫的，是不可知的，是令他怀念的。
  为什么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我好像在这里生活过，这究竟是魔道还是梦境中所念之地。
  当他入魔道，好像回到了最初生活的地方，这里是一座小岛，他坐在一处礁石上，看海水卷起的浪花。
  脚下鱼篓里，还有几尾活蹦乱跳的鱼，似乎想摆脱被囚禁的枷锁，逃离入大海。
  身后不远处是岛上的渔村，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代表忙碌一天打鱼的人们，回到了家中，等着享受天伦之乐。
  “无极，明天就是宗门大考了，想好如何应对血奴的炼体吗”？
  从渔村中走来一个中年文人，他相貌平平，留着八字胡，一副长着气度。
  我好像认得此人，为何记不住了呢？赵无极揉揉太阳穴，晃晃脑袋。
  “爹已经跟考核官说好了，只要你能扛得住血奴一炷香时间，就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咱们赵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你是我爹？”赵无极惊愕道，为什么没有亲近感呢？
  “皮子痒了？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啊，别废话，回家吃饭，你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烤肉”。
  赵无极茫然起身，提着鱼篓尾随中年人往小山村走去，边走边问：“这里是我家吗？这片海叫什么”？
  赵父眼皮一跳，思虑片刻道：“世外桃源，海就是大海，哪有什么名字”。
  赵无极默默无语，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家是很普通的农家小院，院中一个年轻美妇正在烤肉，光闻肉香就令人食欲大动，忍不住流下口水。
  “我儿回来了，喏，你瞧瞧，这是你喜欢的烤肉”。
  美妇朝赵无极挥手笑道，目光从他脸上挪开，刻意避开与他目光接触。
  这肉好香，赵无极嗅嗅鼻息笑道：“好香的肉，什么肉啊”。
  “十香肉，吃了快活神仙，怎么样？爹娘疼爱你吧”。
  赵无极不意有异，随即用手抓起一块滚烫的肉塞进嘴里，烫的他龇牙咧嘴，脸上却乐开了花。
  “还记得昨日与你打斗的魏无忌吗？这就是他身上的肉，吃了他的肉，对他的恨意就没那么深了吧？”赵父紧盯着儿子，想看他作何感想。
  “我跟他有仇？那吃他的肉就很正常，可有他的血？我要饮血解恨。”赵无极又挑出一块更大的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咀嚼起来。
  赵父微微点点头，朝美妇使个眼色道：“鸣儿，房间整理好没有，今夜是我儿成为内门弟子最后一夜，咱们要让他成为真正的男人”。
  “爹，什么是真正的男人？我现在还不算吗”？
  “你先吃肉，吃饱喝足进屋里去看看，那是爹爹和你娘亲给你准备的成人礼”。
  赵无极一颗心被提了起来，肉虽香，但房间中的物件更让他想入非非。
  “爹，我吃饱了。”他大口塞进几块肉后，急不可耐推开的房门冲了进去。
  天色渐昏，太阳西落，有淡淡余晖洒进窗沿，映照在一副楚楚可人的背影处。
  她应该很年轻，纤细的腰肢被束缚的很紧，丰润的臀部如蜜桃一左一右分开，长长的秀发在余晖中闪耀着光华。
  赵无极呆了半晌，轻声问道：“姑娘，你是”？
  她缓缓转过脸颊，露出半扇面孔，精致的五官，玲珑剔透的皮肤白里透着红，朝赵无极含羞般低下了头。
  “我叫厉柔，与你一起参加明日的考核，以后咱们就是同门师兄妹”。
  “你认得我？为何我不认得你？你真好看，像花一样美”。
  “是吗？什么花”？
  “是的，嗯，什么花呢？是美花还是琼花？还是桃花，甚至集百花于一体。”赵无极越说，脸色越白，哪怕他现在有心思与厉柔更进一步，可一说起花，头就嗡的一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方才吃肉太急了，快过来休息会。”厉柔款款起身，扶赵无极坐到床边，又给他倒碗水。
  “不知道为何，提到花，我的头会疼，心会难受”。
  “或许曾经你喜欢花的缘故吧！乖乖躺下，我给你揉揉太阳穴，以前在家的时候，爹爹每天从农田回来，都是我帮他捶肩捏腿的”。
  赵无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是听话躺在厉柔腿上道：“你真好，以为咱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我还想与你有更近一步的发展。别乱动，听话”。
  到了这一步，后面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会如何进展，幽州百姓和厉柔等人脸色铁青望着天魔镜，表情各异。
  百姓中有幸灾乐祸者，有信仰崩塌者，还有老泪纵横者。
  厉柔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五指紧紧抠在肉中，处于暴怒的边缘。这件事是真的，她确实与赵无极发生过一些过往，跟天魔镜中演绎的几乎一致。
  魏无忌笑的前仰后合：“瞧瞧，一到关键时刻，老王八故意吊足咱们胃口，不让继续看了，想必他知道咱们的用心了”。
  “知道又如何，他无非是告诉你我，在他眼中，咱们都是棋子，你可以死在赵无极手中，我可以成为他的胯下之物”。
  “怎么办？还等吗？等多久”？
  “等老王八夺舍他时，或者露出真面目时，就是咱们反击的时刻”。
  此时天魔镜已经没了光泽，像是进入夜晚，只有男女之间的悄悄话时断时续。突然，画面再次显露，幽主的目光出现在镜中，仿佛知道他们在看自己。
  “这就是你们的信仰，说什么吃斋念佛断情欲，他还不是大口吃人肉，和女人上床，这样的人，配做你们心中的佛吗？告诉我，你们还要信仰这种虚伪的人吗”？
  人的信仰一旦崩塌，会发生什么，变成孤魂野鬼，变成没有灵魂的人，失去了生命的寄托。
  瞬间，一半透亮的天空暗了下来，信仰既然不在了，颜色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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