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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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场地另一边的操作室里，三人分工明确。刘凯睿盯着脑波频率，冷也曾记录数据，顾小扬则是看着监控镜头。
“怎么回事，冬江的脑波频率突然上升的幅度不正常。现在已经快到α波段（8-13Hz）了，他快醒了。”刘凯睿轻呼一声。
“刘博，你快看！冬江先生的手里好像出现了小半块奖牌。”顾小扬指着监控镜头说道。
“奖牌吗？我刚才写下的关键词是铜。铜的原子序号29比较靠前，获取难度也不大，想看看冬江能不能做到。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做一个关于奖牌的梦。”刘凯睿若有所思。
“铜牌是金色的嘛？那是金牌吧。”站在两人后面的冷也曾疑惑道。
听到这句话的顾小扬，操作摄像头，拉近了拍摄距离。
小半块金色的奖牌被冬江紧紧攥住，而且奖牌在以缓慢的速度不断填补。
“为什么？不应该啊。刚才造梦的关键词是苹果，冬江就成功地具现出了一箱苹果。这次的是铜，怎么会具现金牌呢？”刘凯睿面色凝重，“具现金牌的难度可要比铜牌高多了，毕竟金元素的原子序列是79，接近铜的三倍了。现在麻烦了，看起来冬江具现的不顺利。刚才的苹果是突然出现，而这次只能缓慢具现。”
“那我去叫醒他！”冷也曾说罢便想要冲出去，毕竟这个提议是他提的。
“站住！你不能去，现在还不知道在具现过程中受到打扰，冬江会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刘凯睿严肃的说。
“是的，再看一下冬江先生的表现吧。”顾小扬一把拉住冷也曾。
“是我想得太少了，对不起，刘博，小扬。”冷也曾懊恼地说道，“我就不该提！应该慢慢来的。”
“没事，还有我在。搞科研的看到新素材感到兴奋，也很正常。别那么自责，冬江先生还没出事呢。”顾小扬冷静地说。
“嗯，小扬等会就交给你了。”刘凯睿拿下墙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赶紧让赵鹏回来，现在有紧急情况。”说完立马挂断了。
操作室里的气氛逐渐变冷，三人都凝重地盯着两块显示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冬江手里的奖牌已经出现了大半块，距离全部具现也不远了。
突然，意外发生了。
“刘博！冬江先生的脑波频率已经超过13Hz了！进入β波段（14Hz以上）了！他已经清醒了！”冷也曾大喊道。
“刘博，冬江先生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看起来他全身绷紧，脖子和脸上都出现了少数青筋。”顾小扬紧张地说到。
“他一定是精神力不够，具现不出来剩下的奖牌了。而他还没睁眼，代表现在箭在弦上，他必须把剩下的奖牌具现完，才有可能真正醒来。”刘凯睿语气加重，“小扬，你去吧，帮他一把，自己小心。”
“嗯。”顾小扬转过身，打开门，一把冲了出去。
——————
梦境里。
冬江看着儿时的自己手拿金牌坐上回家的车。
心想自己也应该醒了，这个梦已经做完了，已经没遗憾了。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法睁眼，没办法从这个梦境里脱离出去。
同时，他开始缓慢感受到一丝头痛，整个人的意识在变得浑浑噩噩，梦境也在逐渐虚离。
慢慢的，整个梦境只剩下他一个人漂浮在无尽的黑色中。
冬江拼尽全力，环顾四周，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他发现了，自己手里握着小半块金牌。
他明白了，自己现在在具现那一块儿时错过的金牌。
难道不具现完，就永远没办法从梦境里脱身了吗？
也许是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拼命了。
没想到仅仅是一次能力测试，就已经如此。
我也是够弱的，冬江自嘲的心想。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拼劲全力。
不光是为了从梦境里脱身，不光是为了活下去。
对于现在的冬江来讲，这块金牌代表的是自己原谅了自己，代表的是自己和过去的和解。
冬江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拼命地回忆那块金牌的样子。
慢慢的，手里的金牌越来越大，然而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江最后残存的意识突然感觉到周围亮了起来。
一片暖意将他包围，仿佛冬日置身于温泉之中。
舒适而又放松。
重新获得力量的冬江，成功地将完整的金牌握在手中。
——————
虽然操作室离场地中央的造梦床有着大概几十米的距离，但是顾小扬只花了4秒。
赶到床边的顾小扬，伸出双手，贴上冬江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两个人同时睁开双眼。
危机解除了。
金牌成功具现。
冬江爬起身，坐在床边，看着也在床边坐下的顾小扬，轻声说了句，
“谢谢。”
“没事的，我应该做的。”顾小扬捏了捏额头。
“你也是觉醒者吧，刚才是你救了我。”
“嗯，我是辅助系。”
冬江略微低头思考了一会，说道，
“你的能力应该是调整别人的精神状态吧，我仔细想了想，每次被你拍完肩膀，我的精神会好不少。”
“聪明。”顾小扬的声音明显有点虚弱。
见状，冬江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安静地坐在床边调整状态。
不一会，刘凯睿和冷也曾走了过来。
“行啊冬江，你要知道我这次给你造梦的主题是铜，你却给我变了个金牌出来。要不是有小扬在，你可能就痴呆了。”刘凯睿略带不满地说道，“不过，结果好就好。冷也曾，你现在出去叫点人，过来把这箱苹果和冬江手里的金牌拿去做物质检测。”
“好的刘博。”冷也曾转头跑了出去。
“刘博，是这样的。”
“等会再说吧，再好好休息一下。”
冬江刚准备解释，就被刘凯睿打断了。
“老刘，你叫我来干嘛！我在给小兔崽子们做理疗呢！”突然粗犷的一句喊声从测试室门口传了过来。
没过几秒，就见一道粗壮的身影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一米九几的圆寸壮汉，穿着个大背心和裤衩，脚蹬一双篮球鞋。这奇怪的搭配，就像是社区篮球场里的勾手老大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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