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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阿淮……”

        林知绎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拼命往子里缩,然后反复喊着周淮生的名字。

        周淮生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我在,  知绎,我在。”

        “你怎么才来啊?”林知绎哭着搂住周淮生的腰,整个人缠到周淮生身上,“阿淮,我好难受。”

        周淮生看着林知绎的模样,觉得胸口闷痛,  心疼到无以复加。

        可能是盛家晖的alpha信息素影响到了,  一场结束之后林知绎并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还是烫的,呼吸依然急促,周淮生帮他穿好衣服,防止受凉,  可林知绎的状态太差了,  周淮生能盛家晖递给他的抑制剂『药』瓶打开,味道刚飘散来,林知绎就迅速靠了过来,可是看了两眼之后他钻回窝,坚决道:“我不喝。”

        “为什么?”

        林知绎摇,  “不喝。”

        无感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盛家晖的眼神和嘱咐在周淮生的脑海里反复重演,  他的耐心告罄,  林知绎还是不配合。

        周淮生能抑制剂灌给自己,然后嘴对嘴喂给了林知绎,林知绎两手压着,  起初还在发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抑制剂已经进入他的口腔,安抚的效果迅速传输至四肢百骸。

        瘙痒难耐的感觉逐渐减轻。

        虽然比不上林知绎的强效抑制剂,比普通抑制剂的效果好了很多。

        林知绎的手周淮生按在枕上,挣扎没有用,喊“阿淮”没有用,周淮生铁了心要让他喝抑制剂,从动作到眼神传达一种陌生的强势,唇瓣贴在一起,却算不上吻,没有半点温存,林知绎的眼神逐渐从震惊变为震怒,喂完后周淮生刚一起身,他就周淮生狠狠推开,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等不及周淮生的回答,林知绎先跑到卫生间抑制剂吐来,可是他晚上吃得太少,胃是空的,他尝试用手指催吐,没有用,连酸水吐不来。

        林知绎颓然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旅馆的灯光昏暗,他苍白的脸照得无血『色』。

        前功尽弃。

        要多熬一周。

        林知绎打开水龙,用冷水拍了拍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感到身心俱疲,鼎胜的事刚忙完,假『性』标记迫推迟一周,林知绎黯然到:自从和周淮生重逢之后,他的人生变成两,一幸福美满,一忙碌苦闷,他每天似乎在短暂的快乐和持久的疲惫中打转。

        还不不要恢复记忆,那时活得茫然,倒很省心。

        他爱周淮生,爱卷卷,这份爱让他一夜长大,变成所有人夸赞的成熟稳重的模样,可是这份爱让他变得心翼翼。

        他找不回租屋里赖着哭着不让周淮生去上班的幼稚,找不回为了周淮生困在身边就选择下『药』的冲动了。

        他现在甚至不敢跟周淮生提自己的工作。

        周淮生在努,从外卖员变成站长,到现在的区域负责人,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可是和鼎胜集团的商业版图相比,他的努是那么渺。

        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差距,而是步伐不一致和缺乏共同话题。

        盛家晖让他和周淮生说,说什么呢?说鼎胜的楼盘网签率陡降,说股票大跌,说董事会上明枪暗箭,说分公司业务重合所以并购……说这些有什么用?周淮生听不懂。

        说了不是给他增加压吗?

        林知绎没有谈过恋爱,过往二十几里,别人说他情感缺失,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和周淮生在感情里很笨。

        明明是全心全意地为对方好,最后却变成了伤害。

        身后传来敲门声,周淮生问他:“知绎,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你。”

        林知绎抹了脸走去,周淮生挡在门口一脸担忧,林知绎推开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床上,他和衣侧身躺下,背对着周淮生。

        周淮生坐在床边,缓缓开口:“我刚刚查了假『性』标记手术,我不同意你做,可能你了解得比我多,我觉得没有必要,任何手术是有风险伤元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那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林知绎语塞,他还是嘴硬:“我不是一时冲动,对于这个手术,我已经全方地了解过了,它的益处远远大于坏处,是还没有在国内推广开来而已,鼎胜已经和那家医疗公司达成合作,很快,假『性』标记手术就会在国内盛行。”

        “做这个手术的前提是那些等级太低的alpha或者omega,容易外在的信息素诱导发情,所以才现假『性』标记这样的技术,是为了保护自己迫于无奈的选择,你的等级这么高,根本不需要做手术。”

        他很轻易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林知绎一时竟无法反驳,他抓起子盖在自己身上,闷声说:“不是不可逆的,五之后标记就消失了。”

        “五之后呢?做一次手术?”

        林知绎不说话。

        “知绎,我知道你的心意,这么大的事情,你真的不应该瞒着我,你总是让我坦白,可是你有很多事情憋在心里没告诉我,我刚刚查假『性』标记的时候,看到鼎胜的新闻了。”

        林知绎怔住,抓子的手陡然收紧。

        “照片里好多记者围在鼎胜楼下,我看最新的报道,好像说已经解决了,”周淮生低看着地,轻声说:“这么大的事,从到尾你没跟我提过一句。”

        “我——”

        “我知道你是不让我跟着担心,不说这个了,还是回到假『性』标记吧,知绎,我不同意你做这个手术,希望你考虑一下。”

        林知绎忍着眼泪说:“我一定要做。”

        周淮生的手缓缓握拳,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知道果现在哄林知绎,当做一切没发生,平稳地度过这晚,三个月后林知绎肯定还会偷偷去做手术,林知绎脾太倔。

        周淮生暗下决心,良久沉默之后,他沉声道:“果你非要做,那接下来三个月的戒断期我不会配合你。”

        林知绎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周淮生避开林知绎的视线,起身穿好外套,林知绎的外套拿到床边,说:“回去吧,卷卷还在家里。”

        “周淮生,你刚刚的话说一遍。”

        “果你非要做假『性』标记手术,那接下来三个月的戒断期我不会配合你,还有,就算假『性』标记很成功,你的信息素少到变成了百分之百的beta,我不会同意生二胎。”

        没有人比周淮生懂林知绎,他从林知绎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做措施的时候就猜了林知绎的法。

        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子上,林知绎僵硬了很久,卷卷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孩子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得早点回去。

        林知绎怔怔地穿上外套下了床,周淮生自己的围巾拿过来,准备给他系上,林知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周淮生的手停在半空。

        氛凝滞,让人喘不过来。

        林知绎:可能他们真的不合适,日子一长,问题就暴『露』来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去,周淮生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自责不已。

        林知绎刚了汗,不能坐电瓶车吹冷风,周淮生就站在路边打了一辆租车,林知绎坐进去倚着车窗,木然地望着外的道路,快到别墅的时候,林知绎忽然问:“我做错了吗?”

        周淮生握住他的手,“没有,你的发点是好的。”

        林知绎挣开周淮生的手,冷声说:“那可能就是我们俩不合适吧。”

        周淮生知道他在赌,不反驳。

        到家门口的时候林知绎嘱咐周淮生:“在卷卷前演一下戏,别让孩子看来。”

        “好。”

        果然一开门,就听见卷卷的哭声,林知绎连忙换鞋上楼,扒在床边的家伙抱到怀里,眼泪他的睡衣领口打湿了,卷卷抽抽噎噎地哭诉道:“我醒过来,你们、你们不在……”

        “对不起宝宝,爸爸回来了,爸爸现在陪宝宝睡觉,好不好?”

        卷卷抽了抽鼻子,枕在林知绎的肩,说:“在大床上睡。”

        林知绎抽了张纸,擦干卷卷脸上的泪,柔声道:“好,去大床上睡。”

        周淮生在楼下熬粥,他端了一碗给林知绎,林知绎正在哄卷卷睡觉,并不理他。

        “吃一点吧。”

        林知绎连不抬。

        卷卷转了身,趴在林知绎身上,一脸疑『惑』地望向周淮生,“爸爸你不是说晚上喝完牛『奶』之后就不可以吃东的吗?”

        “爸爸晚上没有吃晚饭,你哄爸爸喝点粥好不好?”

        卷卷立马坐起来,伸手要去拿碗,林知绎瞪了周淮生一眼,为他拿孩子当挡箭牌的行为不耻。

        因为碗烫重,周淮生就负责端碗,卷卷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心翼翼地喂给林知绎,还不忘吹吹。

        “爸爸,好吃吗?”卷卷问。

        “好吃,”林知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拿过卷卷的手,咬了一口,笑着说:“没有卷卷好吃。”

        卷卷肩负着给爸爸喂粥的重任,无心打闹,他重新勺子放在碗里,舀了一大勺,嘴里喊着“啊”,让林知绎张开嘴,吹吹凉之后粥喂进去。

        就这样喝完了半碗粥,林知绎朝周淮生使了眼『色』,周淮生便拿走了碗。

        卷卷扑到林知绎胸口,问:“爸爸,你还饿吗?”

        “不饿了,谢谢卷卷。”

        “不用谢。”卷卷终于放心,缩回到林知绎怀里继续睡觉。

        等家伙睡熟了,林知绎找到机会蹑手蹑脚地去浴室洗澡,他身上还粘着汗,实在不舒服,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才注意到客厅的落地灯没关,周淮生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静音放着关于鼎胜的财经新闻。

        两个专家对坐着,正在讨论鼎胜这次的资金危机,周淮生看得很认真。

        林知绎握紧了栏杆,他要下去解释,不知从何说起,满心无。

        察觉到林知绎的视线,周淮生抬起,两个人远远地望着彼此,林知绎先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卫生间。

        洗澡的过程中发情期短暂地来了一次,林知绎到周淮生的话,耻于开口,能一边着周淮生一边自己解决,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索『性』去床柜里拿了抑制剂,酸涩的『药』剂滑过喉咙,林知绎坐在地上倚着床边,苦笑了两声。

        他玻璃瓶扔进垃圾桶,脱了浴袍换成睡衣,回到床上搂住卷卷,很快便睡着了。

        门外的周淮生一直待到凌晨三点,确定林知绎夜里没有来情热,才安心回到客房,天快亮时才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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