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五章【陰謀..風雨欲來】

天際烏雲密集，雷電加交，閃爍電光，更為強烈，驚天雷響，轟然一聲！一道蓄電雷擊，如同蛟龍衝擊樹木，雷電直擊將枝葉蔓延至下，硬生生將樹木，劈成兩半直擊瞬間，冒出熊熊烈焰無情吞噬，劈哩啪啦燃燒迴響，燒焦味道往四處飄蕩。

        濃煙籠罩瀰漫天空，雨勢逐漸增大，轉眼間又是磅礡大雨，江水翻湧逐漸高漲，翻濤浪潮當中獨有一艘孤舟小船，還在江水上緩慢滑行著，震隆欲耳聲響越漸大聲，彷彿比昨晚下的那一場雨，更加洶湧浩大豪雨下不停，船簷下的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圓凳上，談天著，近看兩人神色，一人冷傲冰冷，另外一人柔媚笑意，兩人各懷所思，似乎正在討論事宜。

        寒煙翠柳眉輕挑，柔眼凝看，眼前那一人，朱唇翹起，面帶笑意，若有所思，輕鬆道出她要的答案，同時捧杯拿在手上，微搖晃杯中清酒【姑娘欲問何事，但說無妨，奴家在此洗耳恭聽。】

        荷飛雪垂下眼簾，柳眉輕擺，冷眼清澈透亮，凜透雙眼多一份堅定，代表莫大決心，堅持追問原由，無論如何都想弄清楚，看著面前這一人、滿臉疑惑問道

        【為何姑娘會選上吾，妳我之間應該只有對立關係，如此糾纏不休又是何緣故？】

        她看著荷飛雪，臉色細部變化，挑眉輕擺，朱唇撇起笑意道，兩眼飄移打量著，面前那一人，心裡既得意又滿意，該說實話呢？還是隨便編個謊話呢？反正看她那張臉，精緻的五官，卻是那麼深沉冷傲，真是令人不悅阿，越想越有趣，當下讓她決定那麼做，反覆思考著，靈眸盯著她看，荷飛雪大概能猜到，此人又想做什麼，那一臉笑的詭異，俗話說“笑裡藏刀，必定有詐”

        不懷好意的感覺讓她，不禁高度戒備起，臉色越漸冰冷，眼色寒光似箭，兩人靜坐互相對拭著，不言不語，彼此等待任何一方先開口，雨勢由驟大變小，雷鳴聲響，依然響撤雲霄震隆欲耳，孤舟內陷入一片靜寂，獨有珠玉滴落水面，迴波聲響船簷之上敲擊聲依舊浩大，懸掛燈籠，隨風搖曳，一時氣氛變得僵持。

        若有所思，看著面前那一人，微微笑道，一句話劃破靜寂的氣氛，輕挑眉目，提酒壺傾倒斟滿八分，小茶杯捧高，一臉笑意道，柔眼盯著眼前那一人，半刻都不想移開，禮貌恭敬笑道

        【姑娘奴家敬妳，願咱雙方合作愉快，我先乾。】

        語未畢寒煙翠一飲入喉，一杯過後，即刻放下酒杯再次斟滿，荷飛雪，面帶疑惑，戒備著對面那一人，低頭垂顏，凝看著杯中的波瀾，平靜似如水，靜夙無語，隨手捧高茶杯，一飲而盡，

        黃湯下肚，腹中感到一陣熱暖，這久未嚐過的滋味，真是懷念阿，彷彿覺得不過癮，又在斟滿續第二杯，豪邁喝法，讓寒煙翠看的有點意外與驚愕，內心又讚嘆著眼前這位奇女子，越看越滿意，決定不戲謔她，將事情原由敘述一遍，不過看她這樣臉微紅，還蠻可愛的

        【呵想不到，一向冷漠的妳，居然喝酒會這麼豪邁，真是使人意外阿，奴家越看真是越喜歡，妳果真與別人不同，不只善良，俠義之心，高超本領，令人嘆為觀止的醫術，公開亭那一次，自從妳一解聆水仙身上纏繞棉絮，奴家便開始產生好奇，然後接近妳，為了一解開吾心中疑惑，才會與妳一戰，多次試探後，奴家發現妳真是特別】

        雖然答案不盡滿意，還是勉強接受，既然選擇答應幫助她，怎能又反悔呢？何況此人除了戲謔心比較重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地方，雖然做是風格頗為奇怪，但不失也是個好人，就幫她一次吧，反正又沒什麼損失，何況楔子與禳命女，兩人之間的事，也頗為耐人尋味，最後一點，四魌界又是什麼？也頗讓人好奇的，荷飛雪反覆思考過後，心中已有正確答案，

        刻意避開曖昧的話題，將重點轉移，冷悶一聲後，收斂眉目，冷淡道【此事不必再提，既然選擇雙方合作，就該坦承已對不是嗎？相談甚久，妳都沒什麼話想說的嗎？】

        刻意暗示，一眼即刻讓她明白，寒煙翠輕挑眉目，眼色浮現一絲喜悅，內心暗自竊喜著，若有所思，輕笑戲謔道【呵妳果真不同矣，妳說的沒錯，既然選擇合作，那就是利益交換好！奴家直說了，吾名“寒煙翠”來自火宅佛獄，佛獄三人組之一，代號：說服者，這樣的回答滿意了嗎？那接下來】

        明白眼前這一人意思，荷飛雪，不加思索，將化名的名字道出，一字不露，雖然答應跟她合作，但為了以防變數，真實身份絕對不能曝光，避免悲劇再次發生，這次必須更加謹慎才行，深經思考一番後，柳眉輕挑，面色冰冷，冷淡自我介紹

        【在下名喚“荷飛雪”是一名默默無名大夫罷了。】

        聆聽完這番美名後，寒煙翠，柔眼凝睜，盯著眼前那一人看著，越看越滿意，唇辦輕述三個大字【荷&8231;飛&8231;雪&8231;】朱唇抹起一絲笑意，讚繆著，柳眉輕擺，柔眼凝看，然後將酒杯捧高，豪邁道

        【荷姑娘，這一杯奴家敬妳，祝妳我合作愉快請。】

        語未盡，舉杯仰首一飲，隨之放下酒杯，然而眼前那一人，跟著同樣動作，一飲而盡，兩人就這樣妳一杯，我一杯，互相乾杯暢飲，不到半刻間，酒壺內空無一物，一滴都不剩，黄湯下肚後，兩人居然聊開了，雖然微醉，但還不至於失去判斷，當她們暢談之虞，突來不速之客。

        頓時周圍空氣，逐漸凝聚於木桌前，萬點金光逐漸融合，漂浮木桌中間，光華閃耀慢慢凝聚成形，寒煙翠與荷飛雪，紛紛凝神戒備，不知等一下會變出什麼東西來，不敢大意，兩眼凝視著那團光球，光華越漸閃耀，越來越刺眼，崩然一聲！摔倒桌上後，傳來一聲哀嚎【哎喲~~】

        光華逐漸散去，浮現出一隻毛絨絨的小狐狸，當小狐爬起時，一臉茫然立身桌子中間，錯愕左右擺頭，睜大狐眼，分別朝左右邊那兩人看去，一臉驚魂未定，錯愕自言道，搔搔絨毛，歪頭在一次確認，然後驚訝彈跳起，呆愣張嘴道

        【是我看錯了嗎？怎有兩個小翠，一個穿白衣，一個穿旗袍，不對不對難道本狐計算錯誤，飛錯地方啦，這也不對阿！這裡確實是小翠船舟之上，但怎會有兩個寒煙翠，莫非小翠練成凝形之術，算了管他的，反正都沒差啦，既然兩個都是小翠，那我要向誰報告任務進度。】

        方才小狐說的每一句話，都被寒煙翠聽的一清二楚，但覺得很有趣，不想那麼快拆穿技倆，繼續跟荷飛雪，看這齣自導自演戲碼，靜夙等待，桌前那隻狐狸動作，小狐一臉呆愣模樣，搖曳尾巴，再次左右擺頭，看往左邊那位旗袍古典美人，然後在擺頭往右邊，看往那位白衣幽雅美人，各自喵上一眼後，呆愣張嘴碎碎唸。

        【不管怎樣看這兩個都一樣漂亮，那我要選那一個，真糟！想不到才一個月沒回來，會轉變那麼多，管他的，乾脆兩個都不選，話說回來，這個小翠也真不夠意思，就直接將本仙狐丟給那個恰查某，害本狐差點沒命回來，那個女人一去就將近十天，也不管本仙狐死活，吩咐要我照顧那個半死不活的刀龍，這還不打緊，最過份還要本仙狐照顧那隻傻狗，怪來怪去都是那隻傻狗在一旁礙事，害我無法順利將刀龍殺掉，每一次要成功時，那隻傻狗就從背後將本仙偷咬，咬得我全身都是傷，好好好祢這隻傻狗，待本仙回去後，看我怎樣教訓祢，說那麼久真口渴，看這兩人都沒反應，該不會都困去了吧，算了先休息喝口茶在說。】

        小狐搖曳尾巴，站在桌前低身埋頭翻找著，兩手不斷翻東翻西，將桌上弄得一團亂，一下子摔飛盤子，一下子摔飛杯子，一邊翻找自言道，兩支狐手沒停過，持續翻找著【不是這也不是這怎有可能船上那麼大，居然沒半點水，這也很糟糕，都怪小翠平常太過懶惰，茶壺沒水也不去裝水來，真害這下連水也沒得喝，算了別喝就別喝，一天沒喝也不會怎樣】

        等到回神後，桌上已經亂成一團【這下糟了剛才顧找水壺，將所有東西都摔破了，這下若被小翠知曉，我一定會被修理到金閃閃，趁事情還未被發現時，快來腳底抹油溜阿】

        就在小狐拔腿要開溜之虞，身後傳來一陣惡寒襲身，察覺不對勁時，為時已晚，隨之身後傳來一聲，柔音中挾帶幽怨，刻意放慢語調道【喔~~將東西打亂後，就要離開了嗎？許久不見~~~看祢這樣活繃亂跳，應該是過的不錯，話說一回來就給我來個下馬威真是好樣的！】

        五指齊張拂袖一揮，立刻抓住狐尾巴，小狐整隻懸空倒掛，掙扎不停，大眼睜大，冷汗直流，幽香襲身，嘴巴張開之虞，渾身抖動不停，似乎很懼怕身後那一人，大聲求饒著，說話變得結巴，懼怕不己【阿~~~是是小翠阿~~~。】

        荷飛雪臉帶疑惑，有點驚訝與好奇，目光盯著，前方那一人與狐狸身上，柳眉輕挑，刻意阻止這場突來的變數，緩緩道，臉帶一絲笑意道

        【真是趣味的小狐狸，不僅會說人話，而且還有自我判斷的能力，確實特別矣。】

        此番言語一出，讓寒煙翠感到有點驚訝，頓時停下動作，本來倒頭栽的小狐也停止反抗，一双眼，一對狐眼睜大，紛紛看著前方那一人，同時小狐抓準時機，往寒煙翠袍袖攀爬至肩膀，狐眼睜大，水汪汪的看著那一人，滿臉充滿迷惑，在耳邊小聲問起，寒煙翠目光盯著前方那一人，仔細聆聽著，小狐盯著荷飛雪猛看，狐嘴小聲問道【小翠那名女人是誰？怎會出現在這？】

        稍微停頓下，大眼靈動，反覆思考後續道【是楔子！！小翠快把楔子殺死，可惡的楔子，竟然變成女人的模樣，看我的！！】就在小狐意想天開，誤會荷飛雪是楔子的化身時，狐身一頓欲想飛撲時，突來一掌，猝不及防，啪一聲！五指印落在頭上，馬上傳來哀嚎一聲

        【哎喲~~】冷光似箭，不徐不慢，盯著牠，面帶笑意道【安靜吧事情始末都不知曉就妄斷論言，未免可笑此人非是楔子勿再亂猜，此事暫且按下，再來吾問祢，吾交待任務辦得如何？】

        被這麼一問，小狐心裡一頓，想隱瞞的事情，不想如實說出，偏偏剛才碎碎唸時，已經把全部的事情，都說過一遍，思考一番後，小狐簡略許多不利言語，略知一二，將事情告訴她，嚼語大概說下【事情就是這樣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寒煙翠不動聲色，聆聽著小狐編扯的一番謊言，越講越是離譜，跟牠剛才說的內容完全不一樣，言語中帶有幾分自誇的意味，當然事情始末，早就清楚明白，礙於面子問題，不當場拆破謊言，

        已經是最大寬容，話語未道盡時，已經活生生被打斷【好了事情原由，吾明白了，不用在說閉嘴】一聲喝止，讓小狐不敢造次，立刻閉上狐嘴，靜等待著，不過大眼一直停留在前方那一人身上，鬼靈精怪模樣，不知又再預謀什麼，但此番舉動，並不會讓荷飛雪在意。

        寒煙翠保持鎮定，穩住神態，應對面前那一人，其實內心感到羞愧又驚又怒，暗自怒罵著，顏面盡損“怎會祢這種副體，害吾在荷姑娘面前，顏面盡掃落地，新帳舊帳再添一樁，好阿總有一天，吾定會好好收拾祢，笨小狐！！未盡話語，讓小狐感到一陣惡寒，窺探心思結果，

        使牠陷入恐懼，不敢再造次，閉嘴乖乖待在一旁，寒煙翠，為了緩和尷尬場面，刻意轉移話題，將小狐一把抓下來，放到桌上，然後介紹道，輕挑柳眉，朱唇輕笑道

        【荷姑娘奴家向妳介紹，這隻笨頭笨腦的小狐狸，名喚“小狐”是我之副體】

        稍微停頓下，輕拍著小狐的背，暗示的眼神要牠續道，小狐盯著荷飛雪的清秀容貌猛看，然後狐尾搖曳，並沒收到寒煙翠的暗示，碎碎唸起“嗯嗯想不到走了一名禳命女，又來一名狐狸精，想誘拐小翠，本仙狐不能眼睜睜，看這個女人將小翠帶壞，吾必須想辦法將此人除掉才是，但要怎樣除掉呢？這待本仙狐好好思考一番，再來做打算。碎碎唸的每一句，聆聽入耳也沒什麼特別感覺，所以並沒有多餘心思放在牠身上。

        只是覺得這隻小狐狸，非常有趣，能自言自語，說得那麼入神，雖然有點少跟筋的舉動，鬼靈精怪的想法，但不失是一隻好狐狸，能善言善語，判斷是非，倒是少見，越來越好奇四魌界的存在與過往，反覆思考後，她低頭看著桌上那隻小狐狸禮貌問好

        【真是可愛的小狐狸，想不到這隻小狐狸，竟然是寒姑娘的副體真是使人訝異了。】

        受不了小狐這樣胡言亂語，實在害她很丟臉，寒煙翠趕緊從懷中拿出，一枚十字繃帶，二話不說將小狐抱起，直接貼上封條，小狐驚愕不己，想立刻撕下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好作罷，封嘴搖晃著，寒煙翠面對這情形，只能尷尬笑著，一句話也傾吐不出，荷飛雪看著她們互動打鬧下，覺得這樣很有趣，不過卻沒說什麼，靜靜的看著她們，等待風雨過後，扁舟靠岸。

        就在寒煙翠與小狐嘻鬧時，突然！天際雷鳴聲響，驟起詭怪氣氛，隨之浮現一道詭異黑影，大聲呼喊著“寒煙翠，即刻前往對峰璧，幫助無執相奪取越行石，越行石絕不能失，吾想妳也明白越行石的重要，另外楔子的身份也必須快點確認，明白了嗎？寒煙翠擺頭看著天際，那道模糊陰影，緩道“吾明白該怎樣做，不勞仲裁者費心。

        天際持續閃爍青光，閃一下持續道“很好，吾相信妳應該不會讓人失望才是，等待越行石得手後，直接前往妖世浮屠，找佛業雙身交涉，就此封信件交給他們，然後妳繼續完成任務，此事！事關重大，吾不希望帶回來是壞消息，妳該明白如何著手，自行斟酌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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