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追緝、條件交換【中】

雲煙瀰漫，江水浪濤，平靜的海面無半點波瀾，寒風吹拂，枝頭上綠葉搖曳不己，緩緩吹落一片綠葉，落葉隨風而拭，落在平靜水面之上，輕點水面震波迴盪，隨之漂浮水面上，

        平靜水面浮出一縷素白身影，朦朧的倒影越漸清晰，素白身影立身江水岸邊不知何由，荷飛雪伴隨回憶漩渦，不知不覺走到岸邊，低頭凝眸，低垂眼簾看著水面倒影，心如止水，

        雪白容顏毫無變化，依舊冰冷，隱約散發著沉穩氣息，當她立身岸邊時，遠方彼端繞起水流波瀾，緩緩往岸邊接近，一葉扁舟迎著風滑著水，悄悄從遠處而來，孤舟未到，哀愁詩號傳出。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吟著哀愁詩號，孤舟上隱約能看到朦朧的倩影，正朝岸邊挑望著，美人撇過頭，烏黑長髮飄逸掠過精緻五官，絹傘遮掩半臉增添幾分神秘，朱唇輕抹笑意，似乎隱藏著自身情感，

        詭異的笑容暗藏玄機，船上掛滿紅燈籠不知為何，孤舟小船伴隨江水逐漸往岸邊靠近，美人收起絹傘放置桌上，挺身走往船邊，柔眼泛如波水，柳眉輕挑一眼，朱唇抹笑，

        抬頭遠視岸邊那一縷素白身影，輕笑一聲，再挑上一眼，若有所思，不言不語，靜等孤舟靠岸，兩手重疊一起放到船欄邊，擺頭躺下靜靜倚靠船欄，靈眼眸動，深情款款的望著岸邊那一抹素白倩影，滿意微笑起，越看越是滿意，孤舟持續滑行著，相隔不到一半距離緩緩朝岸邊而來。

        立身岸邊那一人，轉頭看往逐漸接近的孤舟小船，越來越接近，熟不知來者是誰？有何目的？想法醞釀，思緒迴轉，滿臉疑問，眉目輕挑，高度戒備起，深思著，那一艘可疑船隻來者目的，

        柳眉輕擺，低垂眼簾，反覆思考，輕吟一聲“一葉扁舟，孤船寡人，點著滿彩紅燈，滑著孤舟往岸邊前來？船上好像是一位姑娘，不知目的是什麼？嗯預防萬一，我該小心應對才是。

        江水煙波，雲煙瀰漫空氣佈滿水氣，湍急江水越見洶湧，孤舟掛滿紅彩燈籠，緩緩滑行往岸邊而來，不到片刻船隻滑行到岸邊，船首抵岸停駛，船上掩蔽朱唇芳容隔閡廉紗布，窺探岸邊那一人，殷紅眼眸望著素白美顏，繞起心中一絲波瀾，溫柔問道

        【敢問姑娘欲往何方？如果不嫌棄的話，讓奴家送姑娘一程？】

        簡單的問侯，卻實為詭怪，不免內心感到一陣疑惑，話說如此，濤濤川流洶湧浩大，怎會莫名來了一艘孤舟小船，而且一靠岸就找上她，這未免太過奇怪，雖是出自一番好意，殊不知對方來歷為何，怎能輕易上船，萬一是敵人陷阱呢？不就正中下懷，還是斷然拒絕掉吧，諸多思緒反覆迴轉，冷眼眸動，打量著可疑船隻，沉夙片刻後，斷然道。

        【不勞姑娘費心，在下要去的地方，能靠自己到達。】

        簡單言談似乎另有他意，船隻主人淡抹輕笑一聲，兩人中間隔絕薄廉紗布，導致彼此看不清真實面貌，搖風輕擺艷紅燈籠，微微搖曳，霧氣越漸濃厚掩蔽視線，雖說如此還是隱約可以看到

        朦朧身影，立身其中輕挑眉目，試著靠著敏銳感官，去感應此人身上氣息，低垂眼簾，若有所思，眉宇微皺隱約感應到，周圍除了佈滿濃霧外還滲雜幽怨氛圍，似乎隱藏自身氣息，

        讓人無法探知，當她冥思同時，孤舟上那一人又有下一步應對辦法，抬頭假裝探視天際，觀看片刻，柔眼眸動，媚眼飄移，柳眉一擺，挑上一眼後，好意道

        【此地霧氣越漸濃厚，實為不尋常，應是風雨欲來前兆，姑娘不妨上船一避，待天晴明朗時在離開不遲，奴家誠心邀請姑娘上船一敘，還請姑娘不可推託，請了。】

        聽船上那一人說完後，抱著半信半疑態度觀望，若有所思，仰首輕挑一眼，冷悶一聲，果真無誤，跟那人所說是一樣的，細眉輕擺，觀看天象，烏雲密佈雷鳴隆動，閃爍的電光，裂空閃現，似乎風雨欲來前兆，看著即將天賜甘霖，心中不勉一陣納悶，反覆思考著

        “烏雲密佈雲霧聚集，雷電交加，照這樣狀況看來，應該快要下起磅礡大雨了，必須趕緊找個地方避風雨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天意安排如此，那麼吾也欣然接受。

        深思熟慮後，當下決定搭上船隻，暫避即將到來的大雨，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曉，這艘扁舟小船主人是誰，只是不願跟此人有所牽連，但上天冥冥之中引導她來到江水河岸，必定有番用意，

        既然天意安排如此，只能欣然接受，沉夙許久後，荷飛雪看著船上那朦朧身影，不加思索，繞起長裙小跨步，踏上扁舟小船，此時！寒風一吹，繞風掀起布廉，兩人彼此對看一眼，

        默然不語，兩人就這樣立身船首處，對拭著似乎互相側度彼此心思，船隻緩慢離開岸邊，滑行水面上，構織成一幅扁舟美人圖轉眼間船隻已經滑遠逐漸偏離陸地，漂浮水面上顯得詩情畫意，隨之雲霧密集，雷電交加，轟隆一聲！隨之下起磅礡大雨。

        淅瀝嘩啦，敲擊船簷上震隆欲耳，珠玉滴落水面上震起無數波瀾，雖然雨聲吵雜，但絲毫不影響她們，彷彿陷入另一種境界聽不到周圍聲音，對拭時，寒煙翠，朱唇一抹輕笑，輕挑一眼，

        柔眼泛如波水，看著面前那一人，似乎有應對策略，一語試探戲謔道【咱們可真是有緣，不久前公開亭才一別，現在又遇上了，難道這是上蒼安排，命中注定嗎？呵呵】

        雨勢越漸浩大，河面逐漸高漲，小船緩慢滑行搖晃船身，儘管如此依然無法撼動這兩人，荷飛雪不語，眼眸看著面前那一人，心思頗為複雜，隨著雨水聲響來掩飾自身情緒，內心暗自嘆息，

        無可奈何，想避卻是避不了，儘管命運注定，也只能如此，欣然接受，思考一番後，低垂眼簾冷淡道【又是妳這次故弄玄虛，是想表達什麼，大費周章至此，也只不過想換取兩人談話空間，直說來由吧，不必這樣側度吾。】

        寒煙翠若似無意，朱唇抹笑，笑中有意，柳眉輕挑，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詭異笑道

        【姑娘不妨放下戒心，坐下來好好一談，也許事情尚有轉圜餘地。】

        看她高度戒備狀態，寒煙翠輕笑一聲，以禮相待，擺手邀請，然後坐在船上，從桌子中央，將酒壺提高，放置兩個小酒杯，傾斜一倒，濃郁酒香味立刻飄出，等斟到八分滿才停止，斟酒時續道【姑娘請上座，放心奴家今日來不是為了擒捉妳，而是呵，先坐下來好好談吧姑娘，請。】

        保留部分，不一次說完，是試探心思，還是另有其他目的，吾想這個答案，只有她最明嘹，反覆思考後，當下決定接受她的盛請，冷悶一聲後，立刻坐在圓凳上，與眼前這一人面對面，

        臉色帶幾分疑問，雖然對方已禮相待，但還是不可輕意鬆懈，預防萬一，還是得謹慎好，始終不肯捧起酒杯，看在寒煙翠眼裡，有幾分不悅，戲謔道

        【姑娘為何遲遲不用酒？是怕奴家在酒杯裡下毒嗎？所以甘願杯酒不沾，是嗎？】

        不可否認，確實如她料想一般，荷飛雪不願多做辯解，仍是凝神戒備，一刻不輕易鬆懈，冷眼看著她，感覺此事並不單純，於是試探道

        【不勞姑娘費心，先放下酒杯一談吧，未知姑娘，今日前來邀約一見欲談何事，不妨直說吧。】

        五指輕轉酒杯，凝神專注著手中小酒杯，朱唇微揚，不知又在想什麼事，算計什麼，笑中有意，然後將手上那杯酒意一飲而盡，放到桌上在斟滿，此時寒煙翠收拾笑意，變得有點凝重，

        眼中浮現一絲憂傷，雖然刻意隱藏但不難看的出，斂眉看一眼後，挺身立起，轉身背對著身後那一人，緩緩道出一切原由，剎那間，孤舟小船縈繞哀愁氛圍，她專注挑望著寒煙翠背影，

        隱約可以感受到孤單無助，接著寒煙翠繼續說著，眼眸遠視著濤濤江水，心卻是異常沉重，低頭輕嘆一聲後，接續說著

        【其實今日會專程找上妳，是刻意安排的，目的只是希望能請姑娘幫忙一件事情。】

        縈繞悲傷氣氛，越漸凝重，收斂冷傲模樣，似乎被這股氛圍影響，心緒跟著沉重，荷飛雪不明嘹，究竟是何事，能讓她這樣不惜放下尊嚴，特來請託幫忙，經由公開亭一戰後，發覺此人心思頗為深沉，考慮面面俱全，雖說這樣沒什麼不好，

        但屢次算計他人，來獲取最大利益，滿足自身慾望換來他人痛苦，這點實在不能茍同，幸好上次剛好碰上聆水仙的事件，能在雙方不損毀之下，順利將人救出，也算得上圓滿，但也因此遭逢此人連番糾纏，或許是真的跟她有緣吧，不然也不會被引導至江水河岸，幾經反覆思考後，她當下決定，先撇開立場不管，聆聽原由，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罷了反正都上賊船，不差這一回，還是先聽她怎樣說，在來做分析評估，最後在決定幫不幫。

        她立身挺起，走到寒煙翠身後，臉色些許猶豫詢問原由，此話一出讓她稍緩哀愁心緒，背對著身後那人疑惑起，縱然明知對方是好意，但畢竟立場不同，有些話不得不先說在前面，避免到時變數逢生，稍微擺頭，側臉看向身後那人，回眸一眼，疑惑問道

        【妳真的願意助吾解決問題？是真意或者是假意？或者另有目的？】

        目光停留在那孤寂背影片刻，即刻收斂眉目，果然跟她料想一樣，此人正堤防著她，若有所思，直接問道【真假與否，盡在一念，妳認為真便是真，認為假就是假，真假並沒差別，與此同樣善意與邪念道理相同，助人是出自善心與一念，一念善，一念惡，善惡本是一體，一體同源皆是同樣言歸正題姑娘不妨將事情始末說出好讓在下評估一番。】

        寒煙翠眼色有點迷芒，望著江水浪濤，心思頗為複雜，低頭輕嘆一聲，頗為無奈，反覆思考後，當下決定將煩躁之事說出，轉身跟眼前那一人面對面，臉色凝重看起來有幾分哀愁，眼神閃現一絲憂傷，接著道出事情原由

        【我要妳幫忙探尋一人行蹤，名喚禳命女，又名喚湘靈與我同樣來自四魌界，百年前為了一段情，追尋一名名喚“楔子”的男人來到苦境，至此以後便失去蹤跡，這次我來到苦境，一方面是執行任務，一方面是為了探尋禳命女行蹤，但奈何苦苦尋求不得，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尋求楔子幫忙，奈何此人深沉狡猾，遲遲不肯將禳命女下落說出，導致至今仍是無結果。】

        聞聽完述說原由後，心中不免感到一陣納悶，她所說的四魌界是什麼？火宅佛獄又是何種境界？不過其中令人最在意的事莫過於“楔子”與禳命女兩人之間究竟隱藏多少故事，

        為了一段情，不惜離開四魌界，追逐至苦境來，令人動容的故事，諸多疑問浮現腦海內，不免產生莫大興趣，很想探尋其中的故事，於是幾番深經熟慮後，再次疑惑問道

        【那姑娘言下那一人“楔子”，又身在何方？該怎樣尋得此人行蹤？】

        寒煙翠冷悶一聲後，再次說出答案，帶來答案甚是意外，臉色謹慎口述四個大字

        【楓岫主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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