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时家之困颇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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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加大服药剂量后,手上和背上的恢复得更快了。不日,手上的绷带拆去,十指已经消肿,青紫近乎裉尽。背上也不再疼痛。拆去绷带之后,路遥远也不肯再让纸香喂饭了。
晚上时陌在家,看着她用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吃得费劲,便拿过碗来,非要亲自喂她,遥远便也随了他去。
吃完饭,时陌歪着头,蹙着眉看着她。“我发现你这几日特别听话,特别乖巧。”
她也歪着头看着他,道:“乖巧不好吗?”
时陌沉吟道:“倒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有些怪!”
她眉眼弯弯,凑了过去,道:“嗯,是有些怪……怪喜欢你的!”
“……”时陌愣了一下,随即扶额,笑得不行。
旁边的砚香汗颜,无语,这两人又开始了,正想转身溜走。
遥远叫住了他,她把一方白色的绣花手绢递了过来,
“送给你的。”
砚香看了看时陌,不肯去接。
时陌瞪了他一眼,有些强迫之意。
砚香只得憋红着脸接了过来,低头打开,绢子上粉红的并蒂莲花缠绵绽放,再抬眸正好对上遥远笑眼盈盈的脸。
她道:“砚哥,敢问你年方几何?家中父母高寿?家中几口?月银几两?
“……”
砚香呆滞。
她又问道:“可有婚配?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她的声音且温且柔,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看得砚香心里发毛,脱口而出,“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噗哧”
正在喝茶的时陌一口茶水喷出,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不止。
纸香笑憋得难受,又觉有失礼数,便又转过身去。
砚香则一脸委屈地看着那边咳得面红耳赤,还使劲瞪着自己的时陌。
索性不管不顾了,他嚷嚷道:“本来就是嘛!我听后院的人说了,你之前看上府上护院铁柱,缠着说要嫁给人家,结果人家没看上你,娶了夫人院里的芸儿姑娘。之前又看到你缠着阿信,问人家是否婚配……你老实说,比起公子,你是不是更喜欢护院随从之类的男子。”
闻言,时陌清咳两声,正襟危坐,脸色严肃地转头看着她,一副坐等她解释的高姿态。
遥远讪笑着,有些心虚地连连摆手道:“唉呀,乱讲……铁柱那会我还不认识你家公子嘛,至于阿信,纯粹是误会。你看,自从认识你家公子这样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温柔体贴,貌如天仙的绝世好男儿,我便满心里满眼里只有他了……”
一番吹捧完,她讨好地看向时陌,问道:“这解释公子可还满意?”
时陌眉头一挑,摇头道:“还不够!”
她垂眸低头,楚楚可怜地道:“公子。”
时陌脸上笑意愈深,回道:“嗯,我在。”
“我手痛,好像身上也有些痛……”
时陌起身过来,把她抱着坐到自己的膝上,道:“好些了吗?”
遥远双手顺势环上他肩膀,笑着道:“嗯,好多了。”
时陌看着脸色难斟,目光疯狂躲闪的砚香,温声道:“砚香今年应是二十有一,家中父母已逝,有一妹妹远嫁,尚无婚配,至于月银的话,你觉得多少合适?”
砚香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自顾自地在那商量着。
遥远想了想,道:“要是够在京郊置上一处小宅院,再置上两亩良田就好了。”
时陌点道:“听你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想要谁当那小宅院的女主人,我才好办事。”
听到这里,砚香反应了过来,跳起来叫道:“你们两个需不需要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啊?”
遥远回头看他,奇怪地问道:“你不都收人信物了吗?还有不同意见吗?”
砚香愣住了,半响想起什么似的,拿出刚才那块香帕,这才发现除了中间绣的那并蒂莲,绢子一角还用黑色丝线绣了一方小小的砚台。他又连忙摘下腰间的紫墨色的香囊,果不其然,在小角落也绣了一方小小的黑色砚台……他好似明白了什么,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遥远松开环在时陌脖子上的手,站了起来,走到砚香面前。凝视着他,认真地道:“相信我,她会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砚香抬头怔怔地看她。
她又道:“我的心宽阔,可容星辰大海。可她的心满满当当,只容得下一人……这是你的幸运!“
砚香静默良久,怔怔地转身离去,每一步走得沉重又迟缓。
时陌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温声道:“给砚香点时间……慢慢来。”
身后肩膀还是那么宽厚,怀里也还是那么温暖,她的心也还是那么不争气地跳得急促,她喃喃道:“可我没时间了啊!”
时陌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
永安封城这么多日,不管是王霄九领的禁军也好,还是刑部和城防营也好,皆没有找到半点顾九日等人的踪迹,劫刑部大牢时那么一大帮人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紧接着云国各地接连传来王氏族人遇害的消息,加之真凶久久不能落案,气急败坏的王相再次将矛头指向时家,王氏与时家为了各自扶持的皇子,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积怨实在太深,无论哪一方出事,都会认定对方是幕后黑手。时子涔一方面在朝堂之上与王相据理力争,另一方面全力缉拿顾九日,每日疲于奔命甚是劳累。
今日是大朝会,天还未亮,时子涔便已梳洗完毕,穿好朝服坐上去云皇宫马车,摇晃的马车上,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思忖着如何应付王相的发难。
从国师府到云皇宫得穿越半个永安城,等到了宫门,很多大臣们已经在那等待上朝了。下了马车,时子涔和那些过来打招呼的官员们寒嘘问礼。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飞奔过来,跑得急切。马车骤停,身着蟒袍的年轻王爷仓促地跳下了车,众人心下了然,这是当今皇上的长子同王殿下,有利的储竞争者。
此时的他一脸焦灼,径直朝时子涔奔了过来,两人寻了处僻静处,
同王急得顾不得理数,一把拉住他,道:“时将军,大事不好了!雁城郡守王凌丰,北凤郡守王华锋均遇刺身亡了!今日朝堂之上,王相必定会借此发难!”
这消息来得突然,震惊之余又让人头痛得很。这两人不比之前被杀的其他王氏旁枝,都是王氏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雁城是驻守西北云皇军回京的必经重镇,北凤又是驻守黑崖山的铁骑营回京的必经路口,当时为争这两个郡守位置时王两氏在朝堂之上可是吵得不可开交。
这两人一死,这两个重镇的位置空了下来,对同王一伙也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可死在这个时候,不是更让人怀疑是时家做的手脚吗?
时子涔眉头紧蹙,“郡守怎可能如此轻易被杀?凶手可有被抓?死法可也是……”
同王摇头,“是毒箭射杀,那些刺客也当场被擒,不过也都咬破□□自尽。看来都是专门训练出来刺杀的死士。不过……倒是出现了顾九日出现在雁城附近的传闻。”
时子涔眉头蹙得更紧了,自顾九日从刑部大牢里被劫走后,永安便一直封城,他到底是如何跑到雁城去的。他看向远处,同王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众官员簇拥着的正是王相,身后跟着的王霄九一身铠甲,戾气侧漏。
那些官员们个个都是已经修成人精,看那父子二人脸色铁青,极度难看,便心知不是上前拍马屁的时候,点头哈腰的问了个好,远远的躲开。只有户部周尚书与刑部郎中周子轩,父子二人与他一路同行,面色凝肃地谈论着什么。
同王冷哼道:“自从周家与王氏定亲之后,周家便一边倒向了王相。这对你我更是不利!”他看了看时子涔,他又道:“早知这样,之前周家有意与你家结亲时就应该……”
时子涔出声道:“殿下!”
“本王知道,你一向宠爱令弟,不愿将他牵扯进朝中这复杂局势……可今日时家之困局你又如何解?”
远处洪亮的钟声悠悠响起,宫门前,排好队的文武百官列队而入。
时子涔看向宫门里那座金光灿灿威严无比的大殿,朗笑道:“时家之困又何止今日!对陛下尽忠,对云国尽忠,时家的困局,解与不解又有何妨!”
金銮宝殿,四周林立着威严的金吾侍卫。云皇在宽大的龙椅正经危坐,年轻的同王与年老的王相分列其下,王霄九与时子涔站在底下朝臣们的列首。文武大臣分立两旁,俯首静立,屏气敛息……
云皇身边的如公公佛尘一挥,照例宣读:“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文臣那列中走出刑部郎中周子轩,他手持朝笏朗声奏道:“臣启奏,昨日又有雁城,北凤郡守相继遇刺,顾九日的行踪也出现在雁城附近。”
这消息如同深海炸弹,底下的文武百官瞬间沸腾起来。他们面色惧惊,议论纷纷起来。一郡之守哪有这么好杀?这顾九日屡屡犯案却踪迹全无,未必真有上天遁地之能?
周子轩又道:“自上次明学书院命案以来,王氏族人被杀之案频发,遇害人数之多,范围之广,影响极其恶劣。王氏世代功勋,为我云国殚精竭力,是大忠之臣,受此迫害实属不公!臣请旨彻查此案,揖拿真凶,以洗枉死的王氏族人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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