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铁打营盘

话说林子苏和几个女生吃完饭回到宿舍，简单洗漱和寒暄后，就各自午睡，林子苏看书看得也很快入睡。
  正当大家睡梦香甜时，宿舍楼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随后听到高松林的魔鬼声音：“所有人，集合！限3分钟，迟到者，50个俯卧撑！”
  林子苏睡得浅，立马清醒坐起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拍打和叫醒其他床位上的女生，大家都迷迷糊糊地纷纷起身，当听到是高松林的声音时，武荃、李秦沁和高晨明反应极快，立马跳起来，换上作训服，迅速扎了头发，戴上帽子，系上皮带，跟着林子苏就向楼下冲。楼道上顿时脚步声响作一团。
  此时场地上，已经集合了四支列队，想来就是蔡晋上午提到的其他公司的驻训团队，陆续还有人飞奔入列。云连公司的团队到底是新员工组成，彼此间尚缺乏默契和协作，林子苏眼见其他三个公司队伍人员报数集合完毕，唯独云连公司还差了四个人。
  当高松林掐下秒表，环视众人时，王姗姗、李泓娟、耿家营和曹海四人才冲到集合地点，高松林黑了个脸，道：“你们为什么迟到？”
  李泓娟却还嬉笑道：“不好意思，太——”
  李泓娟话还没说完，高松林眼睛都瞪成了驼铃那么大，喝道：“谁教你的‘不好意思’？”随后瞪向王峰。
  王峰二话不说，便趴到地上做俯卧撑，林子苏分明记得上午王峰最后训话时的嘱咐，回答教官问题时要先答“报告教官”，这个李泓娟怎么就忘记了呢。
  林子苏看着自己的领队教官自觉领罚，深感愧疚，自责刚才只顾着自己冲下来，没能尽到督促之责，便自觉地挨着王峰做起俯卧撑。
  二人自罚，团队的其他人见状，也都站不住了，纷纷做起俯卧撑，王姗姗、李泓娟、耿家营和曹海都傻眼了。
  众目睽睽之下，四人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竟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高松林喝道：“你们很好意思，是不是？”四个人哪里还敢杵着，赶紧跟着趴地上也做起俯卧撑。
  等到云连公司的人做完，都归了位，高松林整训一番队伍后，宣布道：“经过金科、崬森、华美、日晟四个公司团队的协商，达成了比赛的意愿。
  既然是比赛，就一定有输有赢，所以四队同意设立比赛基金，每队拿出4000元作为对赌基金，最后只决出第一名作为‘金牌团队’，全部奖金归其所有。下面请各队队长，出列！”
  早有助训教官准备好了桌椅和协议，“下面，请各位队长签写比赛协议，并举行捐金仪式！”
  午饭时蔡晋就将一应事宜交代了林子苏，因此林子苏代表崬森出列和其他三个队长分别在协议上签字画押，四人代表团队各自捐出了4000元，基金一并由鬼谷军事特训营保管。
  随后，在高松林倡议下，各团队举行了誓师，云连公司打出的口号是“金牌必争崬森必胜”，一时之间各团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高松林又道：“比赛的规则，是扣分，扣分权利在我和我的助训教官手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扣分权利。其次，每个队都有100分，扣完的没机会。
  最终分数低于60分的也没有机会，也就是说即便是拿了第一，但分数低于60分的依然不算赢。如果，最后四个队都输了，那不好意思，奖金就归鬼谷。
  所以，请大家小心些！当然，也有加分的机会，那就是每一个训练科目结束，拿到第一名的就可以加分，但每次只能加5分。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
  “各团队的驻训时间只有10天。所以，这前10天，四个团队必须按照训练大纲进行训练。每个团队，将会有两名助训教官，一名负责科目训练，另一名负责计分和督查内务。我会在宿舍一楼出入口放置奖罚公示板，每半天进行一次计分排名，明白吗？”
  “明白！”众人再次异口同声。
  “好！规则明白了，那我现在就要开始行使权利了。刚才崬森团队四个人集合时迟到，扣10分。”
  云连队列一阵惊呼，因见识过高松林的铁腕手段，恐又惹出什么幺蛾子，因此大家也不敢表示争议。站在队伍中的王姗姗、李泓娟、耿家营和曹海四人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高松林道：“为了方便助训教官识别，我分别用红、黄、蓝、绿四种颜色进行区别，以后训练时也不再以公司名称相称，而是以‘红队黄队蓝队绿队’代替，请助训教官发放颜色袖章。”
  助训教官开始发放颜色袖章，金科红色，华美黄色，崬森蓝色，日晟绿色。
  各队队员戴好袖章后，高松林道：“今天下午，以队列训练为主，从最简单的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行进、齐步走、正步、跑步、踏步、立定、蹲下、起立、整理着装、整齐报数、敬礼、礼毕、跨立等为训练科目。
  这些科目训练为期三天，每天下午5点为考核时间，执行最标准、动作0失误的队加5分，执行出现失误或不标准的，一次扣5分。还有，军训期间，必须佩戴袖章，一旦发现有人没带，一人一次扣10分。听明白了吗？”

  “明白！”营地犹如震天响雷。
  “各助训教官，带领各队进行科目训练。”高松林一声令下，各助训教官如虎狼出动，各自带领队伍向主训场地而去。林子苏和她的团队就这样开始了魔鬼军训生活。
  整个下午，都是在立正、稍息、齐步走、正步、踏步、立定、跨立、站军姿等等动作之间进行机械式的重复训练，甚至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钟头，大家的高涨气势也渐渐式微。
  男生这边，“慢三拍”曹海总是跟不上大家的节奏，王蒙蒙踢正步则总是走成一顺腿，害的团队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训练。
  女生这边，身体较弱的王姗姗、李泓娟、李秦沁几个千金时不时地喊头晕，要么动作懈怠，使得整个团队的训练进度就拖慢了。林子苏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终于挨到军训结束，林子苏向王峰征得同意后，将团队留下来开了个总结会。
  林子苏先道：“昨天蔡晋老师说只要我们能成为一只合格的‘精英销售’，年薪百万就不是梦。那这个梦，是随便走几个正步，随便跑个五公里，就可以的吗？
  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可能会这么轻松。我们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可是，做好，就是另一回事。现在我们仍然还停留在‘想’，连‘做’都还不到。
  是我们做不到，做不好吗？不是啊！记得昨天董强说过一句话，他说‘当一个人的意志力变得强大以后，就是无敌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还没有把‘想’转化为‘意志力’。想象自己要成为年薪百万的销售精英，当我们做不到做不好的时候，就想一想这个目标。
  只要你愿意多走一步，就会距离它近一步。我就说姗姗、泓娟、秦沁，你们是真的不行吗？不是啊，因为刚开始你们表现得都非常好。
  尤其是秦沁，连王教官都夸你的动作非常标准，非常到位。可见，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遇到困难后，就忘记了多走那一步，忘记了我们的目标了，是不是？”
  李秦沁、王姗姗、李泓娟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只想大家能记住一点，当我们做不好做不到的时候，就在心里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想清楚来这里干什么了，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才知道我们坚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大家应该看到了，今天下午我们的进度明显比其他三个队慢了很多，难道大家希望考核时，团队被扣分吗？”林子苏道。
  “不希望！”董强率先不服，其他队友也纷纷应声附和。
  李泓娟道：“队长，真的不怪我们，你看今天下午都练得什么嘛，跟个机械人一样，好傻呀！而且，做销售精英，为什么要练这些，跟销售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林子苏瞪了她一样，斥道：“就你事多，中午迟到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你觉得蔡晋老师拉我们来这里，是来练废材，练些没用的东西吗？你这么能耐，你来教我们该练什么，行不行？”
  李泓娟敢怒不敢言，瞪了她一眼。
  林子苏又道：“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是蔡晋老师定下的培训大纲，军训是大纲的内容之一，难道蔡晋老师还不如你聪明？
  我们都必须记住，这里是军训营地，不是自己家，想舒服，想好看，那还不如回家去。觉得不是当销售精英的料的，现在就可以走人！”
  李泓娟不敢再说话，王姗姗却在一旁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个队长吗！还不是因为有晋总撑腰，有什么好神气的？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林子苏气得当场就想发作，又觉得有失身份，便按捺住了，道：“借用晋总的话，我们能不能成为金牌销售团队，能不能成为精英团队的一员，全取决于你们自己！
  如果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就趁早说，但请不要拖累团队。不瞒各位说，我们现在的18个编制，是预留了3个淘汰的名额。
  百万年薪不是那么好拿的，精英团队只给强者预留席位，撒娇卖萌柔弱娇贵的，在这里肯定水土不服。
  我和大家一样，同吃同睡，同样训练，我做不好，有大家的众目睽睽监督，来不得半点假，我们谁都没有特权通行票，谁也撑不了谁的腰！
  行，就跟上。不行，就走人，就这么简单。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管，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谁再说，我就请谁走！”
  官宦家庭出身的王姗姗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立马站起身就要走，林子苏也不留情面，喝道：“王姗姗，你这样离开，我就可以理解为——你要自动离队，我会让基地给你安排车回去！”王姗姗站住了脚，也不敢往前走，一时又放不下傲娇，气氛一下僵了下来。
  李泓娟和李秦沁赶忙走过去拉她，王姗姗这才半推就入了队，却也不看林子苏。机灵鬼陈旭东忙道：“队长，我饿了！”

  众人随即一笑，林子苏这才道：“全体起立！”
  众人忙欢天喜地地列队，林子苏指着饭堂的方向，道：“目标，鬼谷饭堂，出发！”董强起了个头，众人齐唱队歌，向食堂而去。
  王姗姗心情不爽，看到林子苏就烦，便中途就偷溜回了宿舍。
  用餐结束时，李泓娟和李秦沁准备偷偷给王姗姗带点吃的回去，林子苏发现后，叫住了她们，问道：“拿的什么？”
  李泓娟笑道：“队长，你看今天训练这么辛苦，所以我们给姗姗带点吃的——”
  林子苏道：“鬼谷军训条令没学过吗，不知道宿舍不能吃东西吗？”
  两人表示知道，李秦沁还是不死心，道：“那也不能不管姗姗吧？”
  林子苏道：“我们管她，她想过我们吗？还有，你们把食物带进宿舍，万一教官查房被查到，你们想过后果吗？是不是还想来一次集体自罚，或者让团队扣分？”
  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林子苏喝道：“放回去！”两人只得将食物放了回去，绕着林子苏走开了。
  虽然第一天没有安排礼仪培训课，但林子苏晚间还是要和蔡晋、元廷胥制作培训课件，晚餐结束就回宿舍洗漱，换了常服，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蔡晋处，直至晚间快11点才回来。
  王姗姗知道此事后，气得在宿舍里大发脾气，等到林子苏从蔡晋处回来时，各人早已洗漱完毕收拾停当。
  王姗姗、李泓娟和李秦沁围在一堆聊八卦，武荃也跟教官要了书，这会正在看书，高晨明已经睡下。
  王姗姗三人见林子苏回来便散了伙，王姗姗此时竟也不生气了，还冲着林子苏笑，那笑更像是幸灾乐祸，林子苏也没搭理，各自收拾睡了，不在话下。
  第二天天还黑着，宿舍楼外突然就哨声大作。
  经过昨天一事，大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都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穿了衣服就往楼下奔。
  林子苏反应最快，可是收拾停当，却发现皮带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急得团团转，王姗姗看着着急的林子苏，却是一脸得意，穿上衣服就拉了李泓娟和李秦沁下楼。
  林子苏见这情形，便知道是王姗姗搞的鬼，眼见要到集合约定的3分钟了，林子苏不能再找，只好直接奔下楼去。
  当她入队时，被火眼金睛的高松林发现，高松林当即喊道：“林子苏，出列！”
  林子苏大声应“到”，随即小跑出列，站定后，高松林问道：“鬼谷军训条令没学会吗？”
  林子苏知道高松林所问何事，便大声应道：“报告！皮带丢了！”
  一时众人哄笑，让林子苏羞愧得无地自容。高松林横扫各队，众人立时噤声，高松林喝道：“蓝队扣40分！每人罚抄军训条令100遍！”
  蓝队队员几乎是异口同声惊呼出来，高松林厉目而扫，众人忙偃声。这时，一个女生高声“报告”，高松林道：“讲！”
  “昨天四人迟到才扣10分，为什么今天一人就扣了40分？”问话的是武荃。
  “因为她不是普通的队员，她是队长，身为队长，不能以身作则，还带头触犯军训条令，性质尤其严重，必须重罚。”高松林道
  武荃昨晚亲眼看到王姗姗藏了林子苏的皮带，林子苏回来也没提醒，此时真是万分的后悔。
  站在队伍中的李泓娟碰了碰王姗姗，王姗姗自然明白自己闯了大祸，此时已经全然没了复仇的快意，却又不敢站出去承认错误，杵在原地如芒在背。
  这厢，高松林处理完了林子苏的事，让助训教官去给林子苏重新拿了皮带，林子苏整理了着装这才归了队。
  随后，高松林道：“今天是军训第二天，雷打不动，5公里越野跑，不过今天要进行比赛。第一名加5分，第二名加1分，第三名不加分不扣分，最后一名扣10分。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
  教官指令一下，四个队伍立时进入竞赛状态，向训练操场跑去。
  林子苏因为皮带的事，丢了40分，心下懊悔至极，现在蓝队就剩下50分，不要说第一名，连及格线都不到，林子苏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这个项目上争第一名，拿下这5分。
  有了这个意念，林子苏就撒开了四肢，卯足了劲地往前冲，好在林子苏还是有些底子，从小就喜欢跳舞，身体素质还是不错。仗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良好运动底子，拼了命地跑。
  蓝队其他队员看到队长这么拼命，自然也都知耻后勇，跟在其后，全部奔着“第一”而去。
  但林子苏到底不是专业运动员，这个跑法累人也伤身。但林子苏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两圈下来，林子苏就落到了中间。
  董强和段瑞始终跟在她的旁边，这时段瑞鼓励林子苏说：“队长，你这样跑，会跑废的。我大学时是学校长跑队队员，参加过省市的大学生运动会，受过一些专业训练。你听我的，调整呼吸，千万不能憋气跑，你身体里有足够的氧气才能转化为奔跑的能力。”

  林子苏学着他调整呼吸，似乎有一些作用了，段瑞接着说：“现在才2圈，还有4圈呢，这会不着急去追赶他们，看到第二名了吗？我们赶上第二名后面的人，然后就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保持迅速，到最后1圈的时候，我们再开始加速度！”
  林子苏听从了段瑞的建议，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三人开始慢慢地追在了第二名的后面，蓝队许多队员也都跟着林子苏再次跑动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跑步团。
  但女生就不行了，除了武荃跟在这个圈子里，其他女生都落在了后面。
  第三圈，第四圈，到第五圈高晨明和李秦沁也跟上来了，第六圈开始大家都开始赶超了，蓝队的段瑞首先超过了第一名。随后，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最后16个人陆续到达终点。
  林子苏清点队员时，发现少了王姗姗和李淑娟，不顾疲累，立即发动到终点的队员分成两组前去陪跑和加油，林子苏带队一组，段瑞带队一组，林子苏让段瑞去陪跑前面的李淑娟，自己则带队去陪跑最后的王姗姗。
  林子苏跑到王姗姗的身旁，林子苏道：“王姗姗，你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怂了吧？昨天你不是很英雄好汉嘛，今天就不行了？好啊，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大声喊出来，说‘我不行，我退出’，这样我们就不会被你拖累了！”
  陪跑的其他队员都愣了，以为林子苏过来会给王姗姗加油打气，没想会说这番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也就这样跟着。
  王姗姗听到林子苏的话，心中冒出一股子不服气的气焰，转头瞪了她一眼，好似在说“我偏不，想撵我走，就不让你得逞”，攒了一股劲想挣脱林子苏。
  林子苏见激将成功，便又道：“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告诉我，说你不行了，你要退出，说了，你就不用跑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王姗姗是倒数第一，
  只要你说你不行了，你要退出，说了，你就解脱了……你以为你能甩掉我吗？除非你跑出终点，否则我就会一直跟着你，不行就赶紧放弃，别拖累大家……”
  旁边陪跑的队员已经开始明白林子苏的用意，便不约而同地道：“姗姗加油！队长快追上你了！”
  这时，董强道：“姗姗，你看到你前面的那个人了吗？”
  王姗姗抬起头，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看到前面是一个带着红色臂章的男生，便点了点头，董强道：“好！追上他，你可以的！”
  旁边的队员纷纷为她加油，王姗姗大吸一口气，渐渐地追了上去。
  机灵鬼陈旭东接过董强的话，继续道：“姗姗，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那个是红队跑步最厉害的，你都追上他了，前面那几个，你看到没，他们都跑不动了，你把最厉害的那个都追上，这几个就更不在话下了。相信自己，追上他们，你可以的！”
  旁边的队员跟着喊着“加油”，王姗姗得到了鼓励，力量一股脑儿地涌上来，忘记了累和痛，开始加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彼时，李淑娟和段瑞小队已经到了终点，所有蓝队的队员都开始呼喊“姗姗加油！”“姗姗加油！”……
  最后王姗姗是哭着冲过了终点，林子苏一直紧紧跟在她后面，陪她冲过终点时因为用力太猛，一下就扑倒在地上，高晨明和一些队员见状，忙跑过来扶她，
  大家都以为她受伤了，没想到扶起她时，她却突然哭得稀里哗啦，高晨明也是哭笑不得，和她抱成一团，也哭作一团，其他队员闻声也都走过来和大家抱成一团。
  蓝队如愿以偿拿到了第一的5分，这一次突破，让蓝队有了悄然的变化，王姗姗尽管还是看不惯林子苏，却也不再闹事和挑衅。
  队员与队员之间的陌生和隔阂也都在慢慢消解，大家对林子苏开始信任和尊敬，蓝队的团队凝聚力正在慢慢地形成。
  正是这个变化，让第二天的队列训练，突然变得异常顺利，下午的考核也出乎大家的意料，以考核零失误拿到了第一，再次斩获了5分。
  打破这个障碍点，接下来的军训中，蓝队便势如破竹，再也不可抵挡。
  第三天、第四天的5乘10米往返跑、8公里跑、匍匐前进、圆木训练等科目，斩获第一，获得15分；
  第五天、第六天10公里跑、400米障碍训练又斩获10分；
  第七天、第八天的10公里跑、低姿/侧身匍匐的上网训练获得10分；
  第九天最激动人心的轻武器射击训练项目的分数被红队斩获。
  每每战胜困难，每每在艰难时刻，大家的心就会靠近一点，武荃更是每次都会唱起《掌声响起来》，渐渐地，大家都爱上了这首歌，将它默认为队歌。
  九天下来，蓝队总分95分，暂列第二。
  在训练的这些天，这个新的团队，成员之间渐渐形成了几个小团队，比如王姗姗、李泓娟、李秦沁是要好的三姐妹，而王姗姗和林子苏的对抗也在渐渐式微，甚至对林子苏的坚毅、勇敢和担当开始在暗暗折服。

  武荃喜欢武术，心高气傲，并不服气比自己小七八岁的林子苏做队长，所以训练场上，看到林子苏那么拼命，也拧着一股劲儿，要和她一争高下。
  她和性格沉静的高晨明要好，高晨明平常虽然少言寡语，但遇事却非常有主见。
  林子苏倒是和男生堆里的董强、李封、陈旭东很聊得来，四人常常天南地北地聊得很嗨，尤其是李封，这是被林子苏赞为“李博士”的人物，知识非常渊博，历史文学地理哲学军事经济……
  什么谈资，他都能有话题，而且让与他聊天的人很舒服很惬意，因此他的人缘也非常好，大家有什么烦心事都愿意找他聊，都会得到调解，因此大家又送了他一个外号，叫“知心大哥”。
  董强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为人果勇有担当，在团队里有一定的号召力和震慑力，对林子苏却十分忠诚，对林子苏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无条件的支持，甚至有时还会帮助林子苏说服和搞定其他反对者。
  赵文光、王宏伟、邓闻和代争又是一个组，四人中除了代争是大学刚毕业，其他三人都有一定的销售阅历，但性格又各有千秋，赵文光和善，王宏伟沉默却善断，邓闻韬光养晦，代争则是十足的文青范。
  论到和林子苏的关系，赵文光、邓闻、代争都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所以很少会有发难林子苏的时候。
  只有王宏伟是最不服管教的一个，多少仗着自己有些销售经验，又年长林子苏，所以说话做事并不怎么客气，有时甚至是倚老卖老教训和驳斥林子苏，这是唯一一个让林子苏不能管制的人。
  但他有一点，让林子苏非常服气他，王宏伟是一个非常有自控力的人，他所有驳斥林子苏的言语行为都是当面为之，绝不在背后做小动作或打小报告，更不会像王姗姗、李泓娟一样无端挑事，甚至背后听到有人说谁坏话还会毫不留情地斥责。
  还有一个淘气组，那就是段瑞、范凯、王蒙蒙、耿家营、曹海五个人，这五人年龄相仿，社会阅历浅，单纯且热衷网络游戏，又都是军事迷，在第八天的轻武器射击训练项目虽然输给了红队，但这五人竟然都同时打出了满分的好成绩。
  五人中又属段瑞和林子苏走得比较好，在轻武器射击训练项目时，段瑞还细心指导林子苏，林子苏私下便称其为“瑞弟”。其他四人则比较惧怕林子苏的，所以对林子苏的很多决策，他们都是绝对服从。
  这样的现状格局，直到第九天特训的到来，才让这个团队发生了质的转变。而第十天的训练又是最为关键的，林子苏笃定了目标，必争“金牌团队”的荣誉，那么最后一天的特训，林子苏和她的蓝队是否能够如愿以偿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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