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程秋喜形于色，连忙招手示意秦阳过来。

秦阳面带微笑地走到程秋面前。

程秋上下打量秦阳，激动道：“嗯，不错。长高了。更加好看了。”

换做他人这么说，秦阳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今天程秋这么一说，倒是让秦阳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小秦啊。今天怎么没把洛洛那姑娘带来。”

“洛洛？是哪个？”

还没等秦阳反应过来，老奶奶便开口八卦起来，程秋也是十分好奇。

“哎哟！你看看你！放他下山后真的不关心他了！就是小秦的女朋友啊，许洛。还是个大明星咧，长得小乖小乖的。”

“额……奶奶，许洛只是我的朋友。”

秦阳突然感觉画风不对，连忙解释道。

“你看，这小子还害羞！女朋友就女朋友嘛。她后来好几次都过来看我帮我呢。”

“什么？他后来还来过？”

老奶奶点点头，心中已经默认许洛就是秦阳的女朋友，只是觉得秦阳是在害羞不肯承认。

而这一点让秦阳出乎意料。

想起自己前几天对许洛那样的冷淡，心中有些不舒服起来。

“哈哈哈，什么时候带来给师父看看。”

程秋倒是笑得十分爽朗。

“话说师父，这次医生怎么说。”

秦阳平复了情绪，关心道。

“其实不碍事，就是……”

程秋顿了顿：“就是医生说不能再唱戏了。哎，老啦。人不服老不行啊。”

程秋看着病房外那将要凋零的树叶，眼中尽是无尽的落寞。

“咳咳……”

说着，程秋不知是内心的不甘还是因为什么，竟然狠狠地咳嗽起来。

秦阳连忙去拍了拍程秋的背，倒了一杯水给程秋。

这把老奶奶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惊呼：“要不我去叫一下医生。”

程秋摆摆手，阻止了老奶奶。

“不碍事，不碍事。”

接着程秋表情严肃，眼神犀利地盯着秦阳：“小秦啊……这些年，都是师父不好。”

程秋此刻满脸都是内疚。

秦阳摇摇头道：“是师父养育了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秦阳脑海中一幕幕回忆就像幻灯片一样放映，让他从程秋身上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哎。你天资聪慧并且有着天赋异的嗓子，其实你唱戏很有天赋的。只怪现在的社会太浮躁，这些人压根就欣赏不来。”

程秋越说越是起劲，有一种愤懑不平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的叹息声越来越重。

“为师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心愿，恐怕有生之年再也难以看见了。”

程秋眼神空洞，估计又在回忆当初戏曲兴盛时的那般景象，小时候程秋倒是经常和秦阳提起这些事情。

“师父你不要说得那么悲观，您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秦阳看着眼前的程秋，就像是个老小孩一样，连忙像是哄小孩一样安慰道。

“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的。我其实就是希望吧，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戏曲兴盛的那一天。国人都喜欢戏曲，都愿意去学。就像原来一样……”

秦阳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还有啊……”

程秋一脸认真地看着秦阳。

“还有就是师父希望能够再听你唱唱戏。我年轻的时候，当过角儿。我好想看到小秦你当角儿的那一天。”

程秋的表情复杂，不知道将自己的心愿强加在秦阳身上对不对。

他其实也是很怀念当初带着秦阳到处去唱戏的，没有让秦阳当一回角儿，竟成了他这大半辈子最大的执念。

“哎哟，老头子，你别说啊，现在咱们小秦去参加那个什么《华夏歌手》那个节目，人气蹭蹭地往上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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