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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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照在小花园，有一部分又进入房间，照在蓝色床单上。
苏燕坐在床上拿着冰块敷着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脸蛋上一个巴掌印格外显眼。
苏燕没当回事，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消肿，但徐朝阳眉头紧皱。
他靠着女孩坐下，伸手想拿她手里的冰块，“我帮你。”
苏燕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躲，语气平淡：“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徐朝阳气笑了，又是这种表情，他喉结滚动，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离自己近一点，语气不容置疑：“老子帮你。”
苏燕：“……”
苏燕把冰块递给他：“谢谢。”
男生接过来轻轻的放在她脸上，然后从旁边拿出药膏往她脸上抹，动作温柔又熟练。
少年瞳孔很黑，会让人感觉有一种痞帅和散漫，是让人窒息的好看，苏燕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耳根子没出息的红了。
房内气氛旖旎，苏燕为了缓解这种气氛，问他：“你很熟练啊。”
男生把药膏抹匀，不可察觉的笑了下：“以前打架时都是自己处理，习惯了。”
“哦。”苏燕眼睛垂下，开玩笑：“那你以后被打了，我也帮你。”
“啧”他把药膏扣上盖，和她对视：“只有老子打别人的份。”
苏燕：“……”
外面传来争吵，林绣荷显然很生气：“那才是你亲闺女！”
苏福新也提高嗓音：“妈，你就说你给不给我钱吧！”
“苏福新，一分钱你也别想拿走！”这是苏经鹏。
苏燕听着外面的争吵，眼神暗淡下来，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徐朝阳伸出手捂着她的耳朵，苏燕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听见他说：
不想听就不听，你有选择的权利。
苏燕耳边的争吵减少，她笑了笑，眼睛里带着些感激。
许久，她问：“耿宇呢？”
“在房间里。”
“今天不好意思，要不你先走吧。”
苏燕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家里的这些破事。
徐朝阳就这么盯着她，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你们在干什么？”顾雪菲的声音带着惊讶。
徐朝阳皱着眉头回头看。
苏燕叹了口气，像是不耐烦，她站起来：“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顾雪菲指着她，声音气急败坏：“苏燕，你……你”
“我什么？”苏燕走过去。
“你为什么会和徐朝阳在一起？”
“我和谁在一起需要和你汇报吗？”她哼笑一声：“你来到我家和我汇报了吗？你进我房间和我说了吗？”
苏燕步步紧逼，语气冰冷。
顾雪菲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看着苏燕身后的男生：“徐朝阳，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不干净，你不是只喜欢干净的女孩子吗，她可脏了。”
苏燕一巴掌打过去，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你有完没完！”
顾雪菲捂着脸，眼睛含着泪然后跑了出去。
苏燕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平静的回头看着男生：“你走吧，刚刚不好意思。”
男生闭上眼然后睁开，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最后只吐出一个字：“好。”
他想为她做些什么，但女生心里的城墙太高太厚，他一时间无法翻越。
但没关系，他会慢慢来，让她主动开开城门。
后来，苏福新一分钱也没有要到，三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苏燕趴在奶奶怀里，老人轻轻抚摸她的脸，一脸慈祥的看着她：“阿燕，以后受了委屈就告诉爷爷奶奶，我们给你撑腰。“
苏燕点点头：“嗯。”
“奶奶，他要钱干什么？”苏燕问。
老人也不瞒她：“你爸说他投资需要20万。”
苏燕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两个老人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但是他生了个好女儿，他们只要好好照顾阿燕就好。
坐在旁边的苏经鹏说：“阿燕，只要爷爷奶奶在，你就有家，就有人爱你。”
苏燕嘴角勾起弧度：“我知道。”
所以，爷爷奶奶，你们要一直陪着阿燕啊。
晋城的西街酒吧，和外面的安静不一样，里面是一个吵闹的世界，欢愉的音乐响遍每个角落。
坐在角落里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生一脸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但是他气质太冷峻，骨相又漂亮，旁边围了很多跃跃欲试的女人。
宋子轩坐过来，“阳哥，你这是怎么了？”
男生语气不耐烦：“滚去玩你的去。”
宋子轩拿起一杯酒，递到男生手里：“别呀，你看这么多美女都看你呢，你看那个，你不是喜欢那样的吗？”
徐朝阳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随意瞥了一眼那个女人，红色短裙，留着大波浪，一脸妩媚的看着他。
徐朝阳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眼神里不耐烦：“没兴趣。”
宋子轩摆摆手，然后就走开了。
徐朝阳又倒了一杯酒，喝完脑子里全是一个女孩的样子。
他喝完把酒杯放下，刚想起身离开，一个女人就做了过来。
女人穿着黑色包臀裙，一头黑发披在后面，整个人显得干练。
徐朝阳看了眼女人，然后又坐下，声音里有些烦躁：“夏芊姐。”
女人指了指他，“你呀，又来这里。”
“你这不也来了吗。”
女人嗔了他一眼：“我是来工作。”
耿夏芊是耿宇的姐姐，整个一女强人，从小看着徐朝阳和耿宇长大。
男生盘起腿靠在沙发上，拿起杯酒喝尽，“你小心着点，哪有工作订在酒吧的。”
女人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有数。”
她又问：“小宇来了吗？”
“没有。”
见男生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
“你少来了，要是没心事你现在准抱着女人不知道在哪呢。”
徐朝阳：“……”
“和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女人语气温柔下来。
男生把酒杯放下，过了片刻，他说：“怎么追女生？那种表面很乖但是内心很排斥恋爱的女孩。”
女人愣了下，然后开始笑：“什么时候轮到你追女生了？以前不都是女生追你吗？”
徐朝阳：“……”
和你弟说的一模一样。
女人笑够了，想了想，正色道：“这种女孩子呢，一般心里是不相信爱情的，你需要让她看到你的心意。”
“嗯？”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让她感受到安全感，一步一步来，不能着急。”
男生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呢？”
女人轻言浅笑：“比如，为了她不去招惹别的女孩，为她做一些改变。”
男生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
女人问：“真的喜欢？”
男生舔唇：“说不出来，就是想了解她。”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女孩仰头看着天空的月亮笑，柔和的侧脸仿佛有光，她说“总会迎来天亮的”，眼睛里的淡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向往。
他弯唇，改口道：“不，我喜欢她。”
……
上学那天，苏燕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坐在公交车上戴着耳机听歌，她不时看着窗外，到了晋城的公交车站她看见那个校服拉着一半的男生上车。
他今天没穿红色衣服，穿了个白色连帽卫衣，他本身长的出挑，即使是最简单的衣服在他身上也能穿出最好看的线条类型。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见女孩就往这走来。
苏燕旁边坐了个男生，徐朝阳走过去拍了拍男生的肩膀，语气欠揍：“同学，让让。”
那个男生见过徐朝阳，自然也听说过他的事迹，他怕被这个传闻中打架不眨眼的四中校霸打进医院，于是乖乖让开了。
苏燕见那个男生一副见瘟疫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动：他这么可怕？
瘟疫坐下，长腿伸在外面，看了她一眼：“早。”
“早。”
苏燕看着男生俊朗的五官，精致的挑不出瑕疵，她觉得奇怪，“你们校霸都这么准时的吗？”
“嗯？”
“上课不迟到？”
徐朝阳弯弯嘴角：“在你印象里校霸是什么样的？”
苏燕歪头，她坦言：“经常混酒吧，打架很厉害，学习差。”她想了想又补充：“长的凶。“
徐朝阳：“……”
你说的除了最后一条我都符合。
苏燕也察觉到了：“好像……除了最后一条你都符合。”她还不忘加一句：“女朋友还多。”
徐朝阳：“……”
他啧了一声，干脆不看她，撂下一句：”老子和你没话说。”
苏燕：“……”
到了学校，在去教室的路上，许多人见到他俩都指指点点的。
一开始徐朝阳不以为他们说的是苏燕，但经过两个人是听到他们说：“她就是那个不知检点的女生啊。”
“听说不知道堕了多少胎了，真脏。”
“现在又和徐朝阳混在一起，真是恶心。”
徐朝阳走过去揪住其中一个男生的领子，眼神凶狠：“你们他妈说谁呢？”
男生吓了一跳：“没……没说谁。”
“你说不说！”他对这个没耐心。
苏燕见状，赶紧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语气带了点着急：“徐朝阳。”
他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他看向她，女孩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你放开他。”
徐朝阳眼神黯了黯，但只是一瞬，他放开男生，那个男生见状赶紧跑开了。
徐朝阳没说什么，半晌，他才说：“走吧。”
苏燕跟在他身后，刚才她其实很不想让他知道他们口中的她，即使都是胡编乱造的，但是还是不想让他从别人口中了解她。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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