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黑夜之中的重骑兵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非常地漫长、疲惫。大部分的矮人把时间都花在堆放和整理宝藏上。
  索林一直喃喃说着索恩的家传宝钻，要求他们翻遍每一个角落，务必要找到它。
  “那是我父传承下来的家传宝钻，它比一整条河的黄金更值钱，对我来说更是无价之宝。只有那个宝物是专属于我的，如果有任何人知情不报，我和他势不两立。”
  比尔博听见这段话之后觉得非常害怕，如果他们在比尔博当作枕头的破布包里面发现了家传宝钻，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过，他还是没有露任何的口风；因为随着众人的神经越来越紧绷，他的小脑袋中又想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大家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渡乌带来了新消息：丹恩和五百名以上的矮人已经从铁丘陵兼程赶来，现在人在东北方，距离河谷大约只有两天的路程。
  当夜，比尔博下定了决心，天空中一片黑暗，没有月亮，天色一全黑，他立刻走到某个小房间的角落，从背包中拿出一捆绳索，以及包在破布里面的矮人家传宝钻。
  然后他就来到城墙的顶端。当时只有庞伯在那边，因为这次轮到他守夜了，由于人力吃紧，矮人们一次只能派出一人值班。
  他在矮人相信他是值得信赖的时候，做了叛徒。
  天色十分昏暗，当他离开新建好的道路，来到河的下游时，这里的环境他并不熟悉。
  不过，最后他还是来到了河水转弯的地方，这才能够继续往对方的营地迈进。
  河水虽然还是很浅，但河面已经比之前宽了，对于矮小的哈比人来说过河并不容易。
  当他快要走到对岸的时候，一不小心没踩稳，哗啦一声摔进水中。
  好不容易才浑身透地从水里面爬出来到达对岸，但还没站稳，却忽然又掉下一个大洞！
  比尔博睁开双眼，一只大嘴朝着自己咬了过来，却又忽然停住。
  是百万师认出来了这是比尔博，放了他一马，几个人类走上来，将比尔博捆好，放到了地下一边。
  至到这时，比尔博才看见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在锻炼，他们在两两对敌，在这有三米高的洞中，竟然有上千人，马匹也在其中。
  百万师过来给他解释了一遍：
  “你走错了方向，这里不是精灵的营地，大概偏了十五里地，而这里，是我们发现的一处地宫！”
  比尔博很聪明，聪明到瞬间就知道了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接下来的日子，比尔博只想给自己两耳光，因为日子过得更苦了，动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在这里，也不能擦拭。
  这帮人根本就不仁慈，根本不在比尔博。、
  哭闹都只会获得刀把撞击下巴一下！
  ······
  次日，敌阵中的号角响得比以往要早。很快的，单枪匹马的信差沿着狭窄小路朝向孤山大殿奔来。
  在一段距离之外，信差停步向他们示意，表示由于局势改变，因此特地前来询问索林是否愿意再度接见来使。
  “这一定是因为丹恩来援的关系！该死的比尔博也被抓去了！”
  索林一听见对方的说法，立刻表示：“他们一定听说他进军的消息了，这总该足以压制他们的气焰了吧！”
  索林对着信差喊道：“叫你们的人来的时候别带武器，人数也不能太多，我才愿意接见他们。”
  丝毫没有提起比尔博，省了一笔金子。
  大约中午时，森林与长湖联军的旗帜又再度出阵，这次大概有二十人接近索林固守的大殿门口。
  他们在隘道的入口就将刀剑长矛都放在地上，接着朝向门口走来。
  矮人们正在评估眼前的局势时，却注意到巴德和精灵王都在队伍中，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披着斗篷遮住全身的老者。
  “索林！”巴德说：“你仍然不愿意退让吗？”
  “我的心意不会只因几次升落就更改！”索林回答道，明锐的知道了比尔博不在精灵那里：
  “你是来浪费我时间的吗？精灵部队还是没有照我的命令撤退！在你们遵从我的条件之前，我们之间没有协商的余地。”
  “难道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让你割舍部分的黄金吗？”
  “你们有的，都无法让我动心。”
  老者脱下帽子，正是甘道夫：“以拥有‘山下国王’称号的矮人来说，你看起来真有点落魄，不过，一切都还有转机的。”
  索林这才知道甘道夫不是自己的人！
  他竟然对自己可以得到的十四分之一的黄金不感兴趣吗？
  愤怒！
  黄金不该这么没有魅力，而孤山矮人王国也不该比精灵王国没有魅力！
  索林心不在焉地说：“是啊是啊！你们是一伙的，快走吧！”
  对于财宝的执念已经让他心中又开始盘算，丹恩或许已经到了。
  “再会！”甘道夫对矮人们大喊：“我们下次能以朋友的身份再会。”
  “快滚！”索林大喊：“你身上穿着我同胞打造的锁子甲，你实在不配用这么高贵的护甲。

  虽然弓箭不穿这套盔甲，但如果你不赶快离开我的视线，我就要瞄准你的脚拉弓了！动作快！”
  “别这么着急！”巴德说：“你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我们明天中午会回来，确认你是否拿出了足以换这宝石的等量金银。
  如果你没有玩花样，我们就会离开，精灵部队也会回到森林中。我们先告退了！”
  人类和精灵联军朝向营地迈进，索林趁机悄悄派出信差，通知丹恩夜兼程火速赶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吹起了西风，四处弥漫着一股黑暗、阴郁的气息，被赤飞鸣敏锐的感知到了地下传来的味道。
  百万师爷明白了，将积存的肉食和粮食全部拿出来，犒劳军士，并且要求他们穿上盔甲，随时出击！
  人类的营地一大清早就传来了示警的声音，斥候冲进营地中，通报一群矮人出现在山脉东角，正往山谷突进的紧急军情。
  丹恩已经赶到了！
  他一整夜不眠不休地赶路，终于在敌人的预料时间之前赶到了山谷。
  每名矮人都披挂着长及膝盖的锁子甲，膝盖以下则是用钢环甲覆盖，这种兼具弹和防护力的盔甲，只有丹恩一族矮人打造得出来。
  矮人大多数是矮壮结实的身形，但这些沙场老将比一般的矮人还要强壮许多，他们擅用的兵器是双手持用的沉重鹤嘴锹，间同时也着一柄短剑，背着一个小圆盾。
  他们的胡子为了利落行动，都编成辫子进带中，所有人都戴铁盔、着铁靴，脸上出肃杀的表情。
  不是五百！
  而是两万！
  战备的号角声响起，精灵和人类纷纷开始就战斗位置，不久之后，人们就可以看见矮人急行军冲向山谷的景象。
  部队在河边和山脉的东坡附近停了下来，但依旧有几名矮人渡河而来，奔向营地。
  他们随即在营地外放下了武器，高举双手表达和平之意。
  双方都很虚伪，只有巴德真的不想开战，因为人类很弱，披甲的不过数百，而精灵和矮人都是全员披甲。
  “耐恩之子丹恩派我们前来。”
  在受到质问的时候，他们回答道：
  “我们急着赶去和山中的同胞会合，因为我们听说他们收复了古老的国度。
  可是，你们这些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在平原上摆出攻城阵势？”
  当然，这只是在这种场面之下，双方战之前的客套话，意思就是：
  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们要跨越你们的营地，如果你们不让路，就只好开战了！
  他们计划要在河弯和山脉之间的平地展开攻势，因为这块平地看来没有任何天险可守。
  当然，巴德也拒绝了这些矮人直接进入山脉的要求，他决定要固守到山中的矮人，送出换宝钻的金银之后才让步。
  因为，一旦这些杀气腾腾的矮人进驻之后，他不认为索林会遵守之前的诺言，这些耐力惊人的矮人携带了非常大量的补给品，丹恩辖下的部队虽然刚经过一夜的急行军，但大多还背着巨大的背包。
  光从眼前的景象看来，他们的补给就足以承受一星期的围困，而在那之后会有更多的矮人援军。
  因为索林的矮人同胞数量非常多，守方人力一多，他们就可以重开一些被封锁的山门，攻方就必须要将整座山脉团团围住，此时又会面临人力不足的窘境。
  更不必说，鸟儿带走了史矛革死亡的消息，更带去了索林讨伐成功的好消息，矮人们会自发地前来！
  事实上，这就是矮人们的战略，
  不过，去路受阻的事实就在眼前，矮人信差们也只好咕哝着走回自己的阵地去。
  巴德立即派出信差前往门口察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黄金。
  他们一踏进程，就立刻遭到箭矢的攻击，得他们只好退回原处。
  此时攻方的阵地里面也开始动起来，因为联军部队发现了丹恩的矮人部队正沿着东岸进军。
  “愚蠢的家伙！”巴德笑道：
  “竟然想从山坡下攻击我们！也许他们对于矿坑很熟悉，但他们真的对地面战斗一无所知。
  我们的弓箭手和长兵，现在都埋伏在他们的右翼，就算矮人的锁子甲再牢固，我们也要把他们打得片甲不留。在他们恢复体力之前，我们就来个双面夹击吧！”
  但莱苟拉斯却说：“即使避无可避，我也会尽量拖延这场为黄金而开始的战争。矮人们没有足以构成威胁的力量，除非我们自己轻举妄动。
  我们再等一下，希望会有妥协的契机，即使最后必须兵刃相见，我们在人数上的优势就已经足够获胜了。”
  可惜，他的算盘中忽略了矮人的想法，精灵抢夺矮人黄金的消息让他们怒火中烧。
  他们也推测出巴德和联军们迟迟不动手的理由，决定趁他们意见分歧的时候下手。
  毫无预警的，矮人部队悄无声息冲向前准备攻击。弓已拉，箭已上弦，战开始了：
  在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里，冷兵器的交锋声不绝于耳。矮人和精灵这两个种族，一见面便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矮人一族身材矮小但力大无穷，他们手持战斧和盾牌，组成坚实的防线；而精灵一族则身姿轻盈、敏捷灵活，擅长使用弓箭和短剑发动突袭。
  战斗开始后双方都毫不退缩地冲向对方阵营，短兵相接之处火花四溅。精灵们凭借着出色的箭术远距离攻击敌人，而矮人们则利用坚固的盾牌抵挡住如雨点般袭来的箭矢，并伺机靠近精灵发动近身攻击。
  整个战场弥漫着紧张激烈的气氛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场殊死较量之中。没有怜悯与退缩只有对胜利坚定不移信念支撑着他们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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