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日礼物送的就是心意

12月7日，是五条悟的生日。

        这个信息，通过五条悟的各种明示暗示，高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收到明示的琦琦，为了给心爱的人送上礼物，这几天都神出鬼没的，斗志满满的叫嚷着‘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献给悟’，每天除了吃饭都时间，其他时候都不见踪影。

        生日前一天，早早的出现在教室里，课堂上五条悟一副翘首企足的样子，在椅子上扭得跟毛毛虫一样，不时的捂着嘴拍着桌子咯咯发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夜蛾走进教室后，他手握拳抵住嘴轻咳两声，恢复了正常，表面上看和以往一样吊儿郎当，可眼里的期许，早已暴漏无疑。

        “诶——明天是我的生日诶！我差点都忘了这回事了。”翻开桌子上的日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嘴巴张的老大，拿着日历举起来，手指着日历上被红色圈圈大大的标注着‘五条悟生日’这几个字，对教室里的人展示到。

        “老师！你看到了吗？”五条悟举起日历，手伸直凑到夜蛾面前，对准了夜蛾的墨镜。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悟。”没法无视他，这种特殊时节也没法动手打他，夜蛾只好硬着头皮送上了祝福。

        “硝子，你知道了吗？”得逞后，得意又满足的五条悟转过头，死盯着自己的同窗。

        “呵，我倒是希望自己不知道。”硝子冷漠一笑。

        “杰，咳咳，你呢。”墨镜下滑到鼻梁上，银白色的睫毛跟蝴蝶的翅膀一样煽动着，期待无比。

        “悟，你这几天每天都拿着日历提醒我们一遍，我想不记得都难。”夏油杰扶着额，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挚友。

        五条悟得逞的笑了。

        “痴女你、”转头过去，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桌子。

        “她人呢！”猫猫怒了，日历被他怒摔到了琦琦桌上。

        “不是你让她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去了吗？人渣。”硝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嘿嘿嘿。”虚伪的假笑堆满了脸，不辜负人渣的头衔。

        “所以她去准备什么了，硝子，你偷偷告诉我，到时候我会假装不知道的。”五条悟跟多动症一样，安静不下来，转过身子凑到硝子身边，低声嘀咕，开始骚扰硝子。

        “这么期待你自己去找她问啊，人渣。”

        “杰、”

        “不用问，我也不知道。”话没说话就被打断，两人如此的不配合，让五条悟吃瘪，垮着张脸，冲两人傲娇的冷哼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赌气，憋着嘴，掏出手机捣鼓了起来。

        五条悟坐在夏油杰宿舍的地板上，狂按着游戏把柄，电视屏幕上的两个小人，激烈厮杀着，因为琦琦的关系，几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外勤了，反正再多的任务她都会承包掉。

        “所以她干嘛不直接来问我，送礼物不应该本人最清楚想要什么吗！”

        “哈？”干嘛突然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夏油杰不解，目光死盯着电视机里的数码小人，手上动作毫不留情。

        屏幕上血红色的gameover和背景音里战败的音乐，都显示了五条悟的败北。

        “如果要送符合心意的礼物的话，肯定只有收礼物的人才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吧。”五条悟把游戏手柄丢到了一边，托着下巴碎碎念了起来。

        “送礼物就该有惊喜，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什么了，那惊喜就没有了，就好像开盲盒一样，享受的就是不知道打开会是什么的乐趣。”游戏打完了，夏油杰不太想搭理五条悟，得想个办法把悟赶走。

        “不，我喜欢提前拆礼物的感觉。”

        “那你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所有人送你的礼物是什么，对吧。”

        “你准备的是任○堂新款游戏机，硝子给我的是京都那很有名的冬季限定的和果子，夜蛾老师给我的是一张熊猫图案的生日贺卡，对，冥冥说她今年回不来了，礼物明年在补上，歌姬，我没联系上她，不过冥冥说她不会送，所以，就只有这个痴女，她准备的是什么呢。”五条悟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着。

        “所以你只是把这当成解密游戏了吗？”夏油杰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什么？”五条悟不太能理解。

        “没什么，这样也挺好的。”

        “说话不要只说半截。”

        “悟，我早就想说了，有时候，你这个人，是非常没有界限的，虽然你只是把这当成了一场解谜游戏，但你表现得太过在意琦琦的礼物了，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误会你喜欢她，既然不喜欢，那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希望了，悟。”虽然琦琦糟糕得没法形容，但并不代表，他会乐于见得琦琦在这段感情中失利，最最主要的是，琦琦感情失利，到底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他不想知道。

        “哈？？？我说的只是礼物！礼物！你扯哪里去了！杰！谁喜欢她啊！”五条悟反应非常大，直接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夏油杰。

        好吧，看他这副架势，夏油杰大概知道了。

        “她都问了你和硝子了诶，却一直没有来问我！我当然很在意了。”马上16岁的五条悟现在好像6岁一样的幼稚园小朋友。

        “这么在意你就直接跟对方说好了。”把游戏手柄扔到一边，夏油杰想着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走。

        “不行，就应该她来问我，哪能我直接去说。”你这种需要人家猜你心思的行为到底怎么来的。

        到了12月7号的晚上，聚会的地点定到了ktv里面，聚会计划早就提前一天发送了出去，可现在人还没到齐。

        “哔——”硝子面无表情的带着七彩的三角帽，吹响了喇叭，长长的卷管伸平又收回。

        “啪。”夏油杰打开了生日礼花，喷了五条悟一身，两人把礼物送上。

        “生日快乐哦，人渣。”

        “祝你生日快乐，悟。”

        五条悟接过礼物，放到了桌子上，ktv里的七彩霓虹灯闪花了眼。

        “所以，人呢，杰。”

        “嗯？”夏油杰歪头，满脸疑惑。

        “她最近都跟你在一起吧，她人哪去了。”

        “我又不是她监护人，我怎么知道。”这幅审问的架势在搞什么啊，夏油杰笑眯眯的心里很火大。

        “砰砰砰！”五条悟起身打开了包间的门。

        “surprise！悟！”打开门，喜笑颜开的琦琦出现在了门口，这个白痴一只手推着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一米高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另一只手拎着麻袋，背在背上，正兴高采烈的跟他打招呼。

        “嘭。”五条悟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等等啊！悟！”门外琦琦不停的敲打着门，发出了惨烈的哀嚎声。

        “不准开！”寿星最大，被他指到的夏油杰和硝子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在琦琦坚持不懈的骚扰下，五条悟最终还是让她进去了。

        “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真是让人操心的家伙。”硝子一边抱怨着，一边帮琦琦接过她的大麻袋。

        “所以你在cos圣诞老人吗？”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中间，单手托腮，吹着自己银白色刘海，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麻袋，算是提问了。

        “不是。”琦琦眉开眼笑的，从麻袋一件一件往外掏，满满当当的铺了一地。

        “当当当当～全是送悟的生日礼物哦，祝你生日快乐。”大大方方的向五条悟展示，自己这几天的劳动成果。

        “为什么这么多。”夏油杰蹲下身，好奇的打量着。

        “这些都是补上的哦，没有遇到悟之前的人生，现在全部给你补上了，悟之前的人生我缺席了，但是你以后的人生我都会一路陪伴着你的，祝你生快乐，悟，不，不止是生日快乐，今天快乐，明天也要快乐，有我在，会给悟的未来都带来幸福和快乐！”在这一刻，少女的眼神大胆又稚嫩，笑意盈盈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的双眼，信誓旦旦的说着让人听了觉得幼稚又可笑的话。

        心跳，停了一拍。

        “那我呢？喂！你之前怎么对我的，混蛋。”硝子在一旁抓住了琦琦的衣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让她正视自己。

        “你会给我○吗？”

        “你们继续吧。”硝子放下了手里的衣领，顺便给她抚平了两下。

        被硝子这一打岔拯救了，松了口气，把刚刚的异常归为了被痴女骚扰太久有松懈的倾向，这点微不足道的异常被抛之脑后，五条悟开心的拆起了礼物。

        麻袋里面掏出来的东西倒是五花八门的，却连正儿八经的包装都没有，更像是垃圾场大批发淘来的一堆破烂，五条悟先捏起了那张熟悉的卡片，手指一抿，四张一模一样的[大天使的呼吸]

        “你是去批发了吗？”

        “不是哦。”琦琦笑眯眯的摇摇头。

        “我一共有10张，之前用掉了几张，所以剩下的都给你了。”琦琦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这么多张你还只给了我一张，呵。”硝子这茬是过不去了。

        “这是什么？”五条悟捧起了一盆盆栽。

        “这是我给你种的玫瑰花？”

        “花呢。”五条悟举着这个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盆里就一根光秃秃的杆子，半片绿叶都没有。

        “已经种下了，等你把它养好就会开了。”

        “你倒是先给我把花种出来啊，混蛋。”

        “这个石头怎么回事？”五条悟掂了掂手里的石头。

        “这个是我在路边捡到的，因为特别好看，所以想送给你，你看，它像一个星星。”

        五条悟横七竖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玩意怎么像星星。

        “你倒是会敷衍我。”

        “才没有呢！捡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我满心满眼都是想着悟，想着给悟送上最好的一切，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特别的喜欢它，现在我把我特别特别喜欢的石头，送给你，这送出去的不止是石头，还有我的心意，喜欢悟的心意，在意悟的心意，还有我时时刻刻挂念着悟的心意！通过这个石头，连同那份感情一起传递给你。”

        “编的好，继续编！”五条悟给了琦琦脑袋一暴击。

        “他是怎么抗住的？”硝子凑到了夏油杰身边，轻轻嘀咕。

        “这是什么？”五条悟打开一个包装，为什么会有皇冠？？？

        “这是液态矿石，我感觉跟悟很配。”

        皇冠造型的蓝色宝石，在晃动下闪耀着荧蓝色的光，幽幽银蓝的光芒，让星河的星星点点散满了整个房间。

        “你不会是抢劫了哪个倒霉鬼吧？”五条悟拿着这疑似脏物的，咂舌。

        “没有哦，这是爷爷给我的。”看来她爷爷是真的挺有钱的。

        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五条悟能感受到这东西的价值不菲。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候会补给你的。”

        “emmm不需要哦，我已经收到了。”琦琦微笑着摇头。

        “悟存在在这个世上，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好像也没抗住。”夏油杰指了指五条悟发红的耳廓跟硝子凑在一块，轻声嘀咕。

        “看什么啊！这家伙很熟练啊！这里面很有问题！问题很大！”五条悟恶狠狠的瞪向角落里吃瓜的两人。

        五条悟又问了几样，莫名其妙的东西，莫名其妙的用处，一盒叫贪婪之岛的游戏，原本对此兴致勃勃的他，在被告知这游戏在这没法开启之后就失去了兴趣，一个普通的滑板，亏他还以为能得到柯○那种能飙车的滑板呢，还有一堆许愿券？还有一个奇怪的大石头，叫做怀孕石？这家伙果然不放过任何骚扰他的机会。

        捏着厚厚一沓手绘的纸条，晃了晃，好像是从练习册上面撕下来的作业本，纸片上画着卡通玉桂狗，歪歪扭扭的写着[许愿券，使用者仅限五条悟]，一阵无语。

        “你是父亲节不知道送什么的小学生吗？盗版捶背券凑数来敷衍我。”

        “不是哦，上面可是有我的亲笔签名和公章加盖，是非常正式的，因为没想好还能送给悟什么，所以给悟满足愿望的使用券哦，等悟想好了，可以用它来向我许愿，什么都可以哦，想要揉欧派也可以，帮悟童贞毕、唔。”五条悟红着脸一拳制裁了这个白痴。

        “这又是什么。”五条悟指着推车上的盒子问。

        “快点打开！悟！”

        五条悟打开了盒子，然后震惊了，盒子里面是个1米高的五条悟缩小版蛋糕，做的栩栩如生。

        “哈哈哈哈哈！可以啊，痴女！干得漂亮。”缩小版的自己让五条悟乐开了怀，这是今晚为止，他收到最棒的礼物。

        “为什么不做个同等身高的！”五条悟捏住琦琦的脸一顿□□。

        “唔、太高了会倒。”琦琦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她这个回答成功取悦了五条悟。

        “来分蛋糕吧。”在琦琦加强版祝福下，几人唱完了生日快乐歌。

        从她切蛋糕开始，五条悟就后悔了，哪是最棒的！这明明就糟透了！

        “这是悟的头，给悟吃！”琦琦笑着切掉了五条悟的脑袋。

        “这是悟的身子，来，给你，杰。”夏油杰眼神复杂的摆手拒绝。

        “这是悟的心脏，嘿嘿嘿，我特意放了一个苹果，现在是我的了。”

        刀对准了五条悟两腿之间，“这是悟的、噗！”琦琦被一脚踢飞，伴随着她一起飞出去的还有这个蛋糕悟。

        “不！！浪费食物会遭到报应的！悟的○○在哪！在哪！”琦琦趴在地上，心痛的看着满地的蛋糕，拿起叉子，决定抢救一把。

        “你给我住手！！！”五条悟和夏油杰拉住她往嘴里塞的叉子。

        后半场在各种鸡飞狗跳中度过了，因为抢话筒在包厢里想上演真人快打的琦琦被三人合力压制；从ktv出来后在料理店遇到了来聚餐的相扑选手，因为太能吃双方展开了比赛，在一群喝的醉醺醺的社畜大叔的呐喊助威下，琦琦以一根烤肠的优势赢得了比赛；后半夜找了个酒吧试图喝酒的四人，一杯下肚后，挨个的吐了；因为没吃上蛋糕一定要品尝的五条悟，去了当下最喜欢的甜品店门口大吼大叫疯狂敲门，在警察赶到之前，四人成功跑路；站在路边等两个dk去买水的硝子和琦琦，把吓唬两人的暴露狂捉了起来，打算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回来后的dk两人看到自己的女同学如此折磨暴露狂，不止不阻止还成功的加入，让这个暴露狂往后余生都不想回忆此夜。

        天空露出了乳白色的云朵，月亮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青色，胡闹了一晚上，除了琦琦精神抖擞的在那上蹦下跳其他三人现在走路都是飘的，在高专的门口拍下了四人的第一张合影照，照片里的四人都青春洋溢，咧着嘴对着镜头哈哈大笑，相片把这一刻的美好记忆截了下来，永远的留住了这个画面。

        鸡飞狗跳的一晚过去了，五条悟也结束了他在高专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第二天，趴在课桌上还没缓过劲的夏油杰和硝子，看着身上挂满各种礼物的五条悟一阵无语。

        “诶～没办法，这家伙说什么因为之前缺席我的人生所以一次性补了16个礼物，太招人喜欢了可真是苦恼，诶，真是头痛呢。”

        真是头痛就赶紧把身上那堆东西扯下来啊！

        “还说什么不想缺席我以后的人生，诶，这可能就是魅力吧，她对我用情至深，像硝子和杰这样的，是不会体验到我的苦恼的，诶，真是痛苦。”

        懂了，他就是想炫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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