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敌营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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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京东门。
裴琅收到军报,当即决定撤兵五里,生怕浑身是毒的南汇太子再放一波怪气。
虽然他军中不乏制毒高手,但这样精妙的毒粉破解仍然需要一段时间,他万万没想到北殷王、南汇太子居然会倒向东朝人,毕竟形式如此分明,这些聪明人为何会选择站在劣势的一方,这让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也就在他感觉到力疲的时候,顺着暗道飞速逃出朝京的狸猫,泅渡护城河,绑着顾皖儿进了裴琅的营帐。
顾皖儿并没有被关进什么水牢地窖里,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营帐里,身边安饶也不见了。
她扶着一跳一跳疼的太阳穴坐直身子,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发晕。
外面看守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当即卷了帘子进来,竟是个高扎着马尾的姑娘,还穿着一身盔甲,完全是男儿家的打扮,她冷着一双美目,和苏醒的顾皖儿相互打量起来。
“你是谁?这是哪?”顾皖儿摇了摇头,晕眩仿佛扎根在她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对面的女武者好整以暇地环臂,眼中浮现出一丝嘲弄,言简意赅道:“扶桑,东朝的敌军大营。”
顾皖儿猛的一颤,难以置信道:“你是裴琅的手下?”
扶桑眼神中好不讥讽:“手下?只有东朝人才会这样划分人的三六九等,在死亡面前,谁都不会高贵。”
这句话突然让顾皖儿想到了死在自己面前的宋道婉,她浑身又是一抖。
“我可以,算是他的朋友。”扶桑淡淡道,把手下端着的东西放下。
是一碗白粥。
顾皖儿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是有些饿了,可她并不敢伸手去接,这里是裴琅的地方。
“军中粮食都这么紧缺了,他还坚持匀你一份,你要是浪费了,就剁成肉泥抛到地里当肥料。”扶桑的声音很冷,冷到叫人害怕。
顾皖儿端起粥,几度舀起,还是没放进嘴里。
就在扶桑耐心就要耗完的时候,营帐厚帘再度被卷起,这下进来的人顾皖儿认识。
居然是裴琅。
罪魁祸首裴琅!家祸、国祸!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若不是她没有力气,她都想一把夺了扶桑腰间的佩刀,直接砍了这狗贼项上人头!
“没毒。”裴琅完全无视顾皖儿想把他撕成碎片的眼神,坐到了她的对面,手指敲了敲桌面,直言道,“你不是我抓的。”
顾皖儿碰的一声把白粥砸了过去,扶桑都没反应过来,那瓷碗撞到裴琅额头上,而后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裴琅连在战场上都没受伤,此刻却被一碗粥砸见了血。
“不识抬举!”扶桑愤怒至极,一巴掌就要呼到顾皖儿脸上,却别裴琅一声止住。
“你先出去。”
扶桑恶狠狠咬了咬牙,却硬生生服从转身,摔帘出门。
营帐里只剩下裴琅和趴在床上喘气的顾皖儿,显然刚才那一下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裴琅额角血水外冒,半边脸全是冒着热气的白粥,半边脸面无表情。
等顾皖儿气息平和下来,他才淡淡开口:“扶桑刚才应该提醒过你了,食物很珍贵。”
顾皖儿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裴琅却是满不在乎头上在流血,以及一滴滴淌下在袍子上的白粥:“扶桑在西陵的时候,可能三天也喝不上这么一碗。”
“你这么在乎她还让她出去?”顾皖儿撑起身体,眼中全是讥讽。
“我和她是朋友,我捡到她的时候,我们都是乞丐。”
朋友?这话扶桑刚才也说过。可顾皖儿半点不信,她气极反笑:“我是你的人质对吗?你要挟持我逼迫朝京?”
“有半句是对的。”裴琅拾起地上的碎瓷片,一块块放到桌案上,“用您挟持朝京,还是不太够的。”
不知不觉中,裴琅对顾皖儿的称呼就从你变成了您,就好像他还是在大朝会上大显身手的那个少年将军。
“这是有先例的。”裴琅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根本不受营长外传来的各种声音影响。
“你说顾徵?”提到这个名字,顾皖儿面色突然发白,“你也认识顾徵?!”
裴琅突然像想起什么美好回忆似的,笑道:“那是,非常的熟悉。”
果然。
顾皖儿心底如坠寒窖。
“您好像一直弄错了一点,你虽然是我的人质,但并不是我派人去抓的你。”
不是你还会有谁?顾皖儿怒瞪回去,突然想起安饶,急忙问道:“你把安饶怎么样了?!”
“安饶公主?”裴琅眼中突然划过一丝疑惑,坦白道,“我没见到她。”
顾皖儿却不信,在她眼里裴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东朝的背叛者!
“您最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裴琅嗓音不大,但显然很冷漠,充满着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他眯了眯眼,话中带着一份危险的意味,继续道:“信不信由您,但你应该庆幸是我救了您,还有,您最好安分一些,朝京我们势在必得。”
“就凭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裴琅起身,肯定道:“您应该庆幸的一点,就是您与我母亲有恩。”
什么?顾皖儿抬眸,瞳孔微缩,她怎么听不明白裴琅的话?
眼看裴琅迈开长腿,就要离开。
顾皖儿情急之下猛然站起来,却因为四肢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她急切道:“你母亲是谁?扶桑既是西陵人,那你又是哪里人?”
她早就听顾府其他人说过了,裴琅这只军队是混合了四个国家的人,更有甚者,每一个被抓到的俘虏都咬紧牙关,就算从容赴死也不会说出他们的身份,其中混杂的部分东朝军士就算逐一去查,入伍兵册上也写的明明白白,他们本身就是无名氏,或者说,他们已经死了,起码死过一次。
裴琅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就像他攻打朝京的命令一样寸步不让。
低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席卷而来,空荡荡的没有来处,没有目的,没有依仗,仿佛流浪了一生才辗转至此。
他说:“我们哪里也不属于,我们,只属于自己。”
裴琅走了,顾皖儿跌坐在地上,不知为何眼角就滑下了泪珠,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惧,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滴了下来,一颗颗落在地上,像珍珠一样碎成了几半。
他的话,为什么会如此悲伤。
起码她听着,如此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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