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骨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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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殷王听说自家妹妹被抓走,几乎是飞似的就从北门城墙上冲了下来,赶到了事发地,他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笼罩着低气压。
一把夺过惊鹊手里的皮鞭,只摩挲了几下,指缝间便开始内力外溢,几乎是瞬间,兽皮便化作粉末。
“公主应该没事,地上都是最普通的迷药,他们或许是潜入城中的细作。”惊鹊低着头推测。
“不可能。”白条现在已经摘掉了面具,脸完完全全露在外面,因为他长期生活在水里的缘故,即便在黑夜里,他的脸也如流水一般闪动着细碎的光泽,滋润平滑。
他的样貌酷似傅非邑,几乎就是一个白版的、年轻版的傅非邑,这倒把第一次见他的惊鹊吓了一跳。但惊鹊清楚,傅非邑是平民出身,除了一个弟弟是祭酒傅修,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因此也只当是巧合而已。
“这群狗贼,本王硬要将他们挫骨扬灰!”北殷王满目怒火疯狂涌动,感觉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现在众人才明白安饶在他心里的分量,什么北境,什么王位,这些通通都没有一个安饶重要!
而北殷王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一批人扛着她们居然又进了遗址地宫。
安饶先晕过去,也是先醒过来的,但她很机灵,一直装昏迷,知道确认了自己所在的环境是遗址地下,她才暗暗骂了句造化弄人,她才刚离开一日,就又兜兜转转回到来,属实荒唐!
为首的黑衣人就是狸猫,但他对这里好像并不熟悉,但他在四通八达的石壁上处处都留下来印迹,如此在里面绕了大半日,只带遇见了另一个人,像是交接一般,交换了彼此的境地。
安饶不认识莫守岁,只听他话语中提到了南汇大皇女的死,还有皇帝简琮和他的顾徵哥哥,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一动不动装晕,因此并没有被察觉。
狸猫没有责怪莫守岁杀了南汇大皇女,反倒是和他一起密谋起用这地宫除去简琮一席人的计划,听的安饶冷汗直冒。
而另一边就在往这个方向走的顾徵一行人,已经十分虚脱了,除却顾徵外,他们大多都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尤其是养尊处优的简琮,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简琮有气无力道,感觉自己脚上都磨出了无数水泡,“这地宫面积堪比整个朝京城,难道我们要把整个朝京地走一遍吗?”
“你要是会游泳,早不就跟着北殷王一起出去了吗?”西陵五皇子稍微好些,耷拉着眼皮子,还不忘与皇帝斗嘴。
“哈,你会?你怎么还在这?”简琮不服气顶嘴,只是声音虚浮,再没有平日的神气。
“少说两句,顾徵还在前面呢。”顾恺之皱了皱眉头,这么一直走下去,顾徵仿佛不知疲倦似的,在各个甬道内转来钻去。
顾徵停在一扇门前,继而走了进去。
众人紧跟其后,可入目的却让他们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两具白森森的骨头,一具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散落在地上,被人别有用心地拼成了东朝地图,另一具好好的摆在一边,可怕的就是关节处插着无数金针,骨头上密密麻麻还有无数洞眼,不是被扎的,就是被凿开的,而且没有裂纹,单单纯纯是窟窿而已,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被什么虫子寄生了。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顾长青一把搂住衿黎,衿黎现在情况也不大好,走了这么长时间,面色很是苍白。
“你想给我看什么?”顾恺之的话几乎是与顾长青同时问出来。
顾徵淡淡拨开而后的丝发,原来隐藏的那朵雪莲花一直在泛着白光,此刻仿佛呼应着什么似的,似要从顾徵身上挣脱下来。
“你该不会是说这两人能给我们指路出去吧?都成白骨了已经。”五皇子解人颐一屁股坐在两具尸骨旁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骨头拼凑的疆域,“这谁干的呀,胆子还挺大,把我们西陵也划进去东朝去了,还写个西陵郡。”
解人颐伸手要去摸,突然那尸骨碎片便冒出了一朵雪莲花,泛着幽幽的蓝色,仿佛鬼火一般毫无征兆地从骨缝间,更准确的说是四国分界线处,升腾而起,而后悬浮上升,在密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顾徵手上。
顾徵捧着它,像是单手托举着一团火焰。明明暗室四面封闭,根本没有风,它还是妖异的,蓝色水波一般摇晃着,此时此刻,顾徵耳后的那朵银白雪莲,也开始泛起蓝光,好像一直在于掌心的这一团相互呼应。
“哟,这是见到伴儿了,还挺欢脱。”解人颐站起身,有些好奇地伸手靠近顾徵手上那团,只觉得冰冷异常,“这火居然是冰的。”
“……”顾徵撇了一眼解人颐,眸子里明晃晃写着几个字,你在找死。
解人颐噌的一声把手收了回去,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对前皇太子殿下放尊重些。”
顾徵单手托着蓝焰,薄唇轻启,纯正的冰蓝色映就这么在他的侧脸上,肌肤透着冷白的玉质色泽,显得极其精致。蓝色的倒影也并不暗,仿佛跳跃在完美弧度的鼻梁上,最后才落进了那双冷漠的眼里,在眼底泛起阴郁的暗芒。
“什么,这是,我……伯父?”简琮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指着地上这一堆拼图似的白骨。
顾徵不回话,蹲下身子,把手中的蓝焰按回尸骨,那火焰似的东西碰到白骨不但没有烧起来,反而似水花一般融了进去,消失不见。
简琮咽了口口水,再次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退后半步,不甘心地指着边上这具全是洞眼的白骨架:“那她是谁?”
顾徵转过身,微微抬头看向衿黎,一字一句道:“郁华。”
衿黎在顾长青怀里,差点没站稳脚跟,郁华,这就是解人颐口中的西陵皇的小妾郁华?那,这边是被拼成地图的,真是简澹?这是莫守岁那个疯子做的?
莫守岁要完成这一切,不可能单凭他自己,而且,他谋害皇太子,难道先皇不管吗?不可能,衿黎扶持简琮怎么会不知道王权有多么可怕,多么的无孔不入,想不知道才难呢!他这是故意不知道啊!为了皇位,为了皇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着莫守岁的手,出掉了最大的障碍。
衿黎闭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这么大的事,她父皇竟然从没有跟她谈起过一丝一毫,父皇居然瞒着自己,瞒过了天下人,瞒过了万年史书与悠悠众口。
她一直以为简氏皇族是最为干净的,与历朝历代都不一样,她向来以此为傲。唯有十年前那场四皇子叛乱,才是唯一的污点,所以她一直勤勉,一直教育简琮要做明君,为了弥补当年的灾祸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皇位的肮脏,隐瞒、篡改、摧毁,帝王的权利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并且牢牢把控住天下人心,为他所用。
多么可怕啊!
这史书上一条一条列的清清白白,不过“粉饰太平”四个大字!
她也是皇族中人,本以为自居行事端正公平,确却实际上也承袭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自欺欺人,她的倨傲来自哪里?她的高人一等来自哪里?是自罪恶污垢之中刨出的葬花,是废墟之上强行加冕的光环。
谁不知道,东朝上任皇帝不过执政五年……短的让人咂舌。
“德不配位,必有殃宰。”解人颐摇头晃脑地插嘴道,他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显然是已经猜透了众人脸色突变的缘由,可他这句不单单是嘲讽东朝的,破有一种指桑骂槐的感觉,好像也在回敬西陵。
简琮这时候多想还想刚才一样傲气地回一句放肆,可话到嘴边就变得格外烫口,他以为自己的皇位来的体面,因为兄弟自残,不争不抢的他渔翁得利,可不成想这个皇位从一开始就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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