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动手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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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会期间很长,帝王只需在重要场合出席即可。
第二日简琮歇了一天。
因为第三天下午就能出武斗初筛结果,简琮这才踩着点到场。
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了糟心的北殷王,被他无赖相逼,只好随了他的意思,打发两个莫公子去侍卫处报道。
到了晚间,明觉最后将武斗的最终名单交给了简琮。
这时候简琮已经有了几分倦意,但他还是粗略浏览了一遍,好家伙,上面一共写着十几个人名,一眼望过去,除了裴琅、傅非邑、谢临昕等四人,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北境人,小部分的西陵人,和零星的南汇人。
“薛似启早上就输了?”简琮心底生出不痛快。
明觉低头不语。
默认。
此时边上的火盆突然一声闷响,苏公公眼疾手快取了火钳,刨弄几下烧得正旺的金丝银碳,屋里顿时就没声音了。
简琮淡淡瞥了一眼,说:“今日武斗就结束了,真正分出个一二要在最后一天,你觉得,我们四个人夺的了魁吗?”
明觉不敢回答,但也知道东朝战果这次属实是惨了些。
“明觉,这名单上,我们的对手只是西陵和南汇,如果东朝拿不下第一,也万不能让这两国居上。”皇帝指了指纸上唯二的南汇名字,邵远伯和惠三秋,人虽少,排名却高,甚至连傅非邑的名字都在这两人之后。
“除此之外,还有,呃?解人颐?这是西陵五皇子吧?”简琮这才注意到末尾的几个名字,眼里掠过冷意,目光凉薄。
“是,西陵五皇子殿下也参与了。”明觉把头垂的更低,本来这就不是他一个员外郎该做的事情,吏部那几位怕皇帝发火,这才推给明觉,冲着他是明家的人,与皇帝还有几分亲。
“朕看今日他并没有上台?”
“对手抽签决定,五皇子手气好,抽到的是西陵人,他的下属自然不敢和主子动手,直接认输了。”
“这样。”简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心里却在琢磨这样的局面要怎么处理,这名单,看起来确实不乐观。
东朝要是作为东道主,输了比试还输了公主,那就真是太丢脸了。
绝对会沦落为三国笑柄。
好在今天南汇太子手气臭,在中间插进来一段文斗,也算是留给东朝一段休整时间。
他本来以为东朝的精锐武将已经不少了,现在才发现除了断档的问题,除却已有官职的裴琅、傅非邑、谢临昕几人,其他后起之秀与三国相比都不够看的,像三十年前同样在东朝的那一场大朝会。
光一个顾家,就足够碾压南汇和西陵两国的乌合之众了。
也是那次顾长青拔得头筹,仁奉皇帝激动之余,才同意把衿黎许给他做夫人。
如今时过境迁,顾家几位也老了,后继之人却出现的忒慢。
一个顾恺之,根本不够看。
至于别的侯门、将门,也都大差不差的显出颓势。
要么子嗣不成器,要么就干脆弃武从文,专捡软柿子捏,祖辈们的血气方刚硬是没继承下来一点。
不然这名单里怎么会出现平民出身的人,比如傅非邑和裴琅。
然而提到傅非邑,简琮就有些头疼,因为是大朝会期间,傅非邑一天好几场比试,就冲他的战绩,他作为皇帝也不好苛责,但今日北殷王拿捏着和亲一事又摆了他一道,这让他不得不有些疑虑。
他都已经把事情交给明陆离做了,傅非邑还这么在顾家营帐里毫不避讳地说,挡着北境人的面,这倒不像他素来严谨周全的作风了。
简琮摆了摆手让明觉下去,自己不动声色地把名单折起来放到了一边。给两个莫家公子送一窝敷衍的新兵蛋子很简单,难的是搞清傅非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那句道士谶语又是真是假?
难不成还真如苏公公所言,是因为刚找到妻女一时冲动?
得了吧,傅非邑要是会冲动,在自己那天出宫去祭坛巡查时,早就会冲出去抓了撞上来的小道士,也不用他操心了。
当时傅非邑冷的像块冰,只说是道士妖言惑众,差点没一刀劈了他,还是自己体谅,下了令让傅非邑去街巷里看看的。
结果一看就救下了明承和萧弈两家小子。
还好没出什么事。
“明日是比赋,后日比书法,再往后,就是棋了。”烛光摇曳下,明黄色的龙袍衣裾铺满整座木榻,简琮垂着眼帘,脸上浮动光影,自言自语道,举手投足间都多了一丝成熟。
他直起腰,伸手把名单扔进边上的火盆里,纸片洋洋洒洒,一碰到灼热就蜷缩起来,而后发黑,化为灰烬。
苏公公此时走上前来,往盆里填了些新的金丝银碳,完完全全把那些灰烬掩埋起来,而后转身,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不忘把帝王营帐的门帘掩实。
娴熟、老练、心领神会,三朝元老的基本功展现的淋漓尽致。
翌日清晨,整个场地已经布置好了桌案,上面摆放的笔墨纸砚都是朝京最好的,莫书幼上次说的不错,这确实是顾长卿操办的一批货。
并不是顾长卿仗着顾府以权谋私,实在是他已经垄断了整个东朝过半的产业,这笔墨之类,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分支。
“哥哥,这墨好香啊。”
安饶照例是跟着北殷王进场,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顾徵孤零零一个人站着,别家营帐前都是一家一家的,而顾徵与顾家人之间大概隔了一米远的距离。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觉得不对。
安饶皱了皱眉头,刚想往顾徵身边去就被北殷王拉住了手,北殷王面色一冷,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安饶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跟着北殷王坐到高台上。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简琮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就把边上的铜壶漏刻最上面一层倒满了水,在那上面的壶盖上,有一尊铜人,手握箭杆,上面的刻度十分精细。
侍卫这边刚注水,雕刻精致的龙口处便涌出了涓涓细流,而后再滴到下一层,依次往下,在阳光下显得很清凉。
起码比这些只知道刷刷写字的穷书生有趣的多。
别的不提,反正安饶就是这么想的。
只坐了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眼巴巴的看着北殷王,好王兄,你就放我下去吧。
想都别想,北殷王撇过头去,好像昨日一样靠在软座里,慵懒地单手支颐,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安饶鼓了鼓小嘴,眼神直往顾家营帐飘。
今日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场上的人都把帘子掀起来观战。
别看这些书生文弱,等他们入了朝堂,历练磋磨一番,绝对个顶个厉害,随便指一个出来都是谋士。这一场之内,说不定就有宰府之才尚在潜龙,到时候无论他去哪国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因此文试虽看着沉默,众人也极其在乎,这可是收买人心、招揽客卿的好机会!
也就是四国相互挖墙脚的时候。
顾徵一个人在后面坐着,昨天顾衍之往荒院里送了不少新衣,惊得不违都掉了下巴。他不敢乱动,还特意去问老管家是不是送错了地方,老管家告诉他顾衍之只说不想让顾徵穿的破破烂烂在外面丢了顾府的面子。
于是不违今天就诚惶诚恐地给顾徵搭配了一身。
顾徵先穿多了麻烦,只着了一件圆领缟羽色锦袍,腰间系着佩玖色香囊,香囊里装的是荒院里野生的香草,不违不会处理,只是提前搁阳光下面晒干,碾成粉末,筛过粗块,就草草了进去。
顾徵一直是粗布白衣,突然换了一件绸缎制成的华贵衣裳,好不亮眼。
他样貌本就出众,装扮后更显清逸翛然。即便坐在角落里闭目假寐,场地中飘来的墨香在他边上也似乎有了颜色和形态,流水一般润滑。
顾家的武将雄风又恰巧中和了场地间过多的文气与迂腐,就好像不同于墨的另一种不知名冷香,源源不断地自他身上散发开来,在空气中弥漫着,霎那间周遭清凉。顾徵稳坐其间,眉眼天然,仿若醉玉颓山。
怪不得安饶公主这样属意顾徵,就算他在东朝境遇如此之差,还全心全意非他不可,这样的天姿少年郎,谁能不爱?
当然这是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的情况下,简琮和衿黎自然也看到了顾徵身上的变化,连简琮都叹了口气,古人言,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怎么顾徵芝兰玉树这样的男儿,却偏生在后天长歪了呢?
他本该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才对,立于殿堂之前,忠勇双全,精忠报国,也不愧对于顾家列祖列宗。
然而木已成舟,长歪的枝杈只能用刀砍除。
至于树还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它自己日后往哪里长。
“陛下外面两位莫公子吵起来了。”一名侍卫伏在简琮耳边,简琮面上倏然一沉,笑话,东朝堂堂侯府两位贵公子,气度、举止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北境养大的狼崽子。
北殷王嘴角邪笑,小皇帝还是太年轻了,所谓天生傲骨,本来就不是谁都有的,世家百年沉积之类的不过是个噱头,非要生拉硬拽,最后顶多是个四不像。
而且,顾徵他可没靠过什么富贵滋养,都是自己一刀一枪用命拼出来的成果,他有孤傲的资本。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场中变故突生。
原来是南汇一名书生眼看着漏刻的水要流尽,自己纸上还是一片空白,突然抓狂起来,伸手就夺了边上人的卷子,刺啦一声就撕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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