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差点成为第二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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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反应太过直接,也实在伤心得太过真实,直叫苏哲笙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不算是是揭开不知道好全了没有的伤疤,一直到露出血淋林的伤口大概才能达成她的目的。
苏哲笙想伸手去扶,却又因为对方堵在门口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之间,站在他身旁的岑晓乐已经从门口的人形障碍物旁利落地窜了进去。
他的目光向着四周望着,显然在评估里面的危险程度。
只是这么一来,哭的昏天暗地的妇人显然是怕了他会继续乱闯,也顾不上哭了就要去拉他,“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岑晓乐的表情一直很淡,此时瞥过苏哲笙的瞬间意思也相当明显,约莫就是在说可以进来了,这房子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苏哲笙却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不过这个男人给她打开的局面,倒也没让她不知好歹地呵斥,而是长腿一迈直接走了进门。
同时刚一踏进这里面,就让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于单纯寒冷的阴森,也不知道这房子里面大概是多久没见过太阳了……
即使在大门已经敞开的情况下,因为房间里只点了一柱昏暗的蜡烛外就没有任何光线可言,同时稍稍一抬头也可以发觉,楼上似乎被整个遮盖住了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而眼前的妇人,已经从之前的戒备彻底地变做了没有缘由的仇恨,同时嘴巴里不管是咒骂还是哀求都像是放弃了般一声不吭起来。
岑晓乐的头抬起看了一下这个状况,就又很快低了下去。他暂时只需要保护苏哲笙的安全就好,其他的他也并不想管的太多。
苏哲笙的目光很快熟悉了这里的昏暗,加上眼前的情况也的确不适合她先套近乎再一步步深入,所以想通了的她还是很快开了口。
“陈女士,我今天过来找秀秀并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着能给她一个公道,所以才冒昧地直接上门来想跟她了解了解情况。”
她的话很直接,只是眼前作为母亲的女人却一点也不吃这一套。
她不相信,有人会有这种毫无理由的好心,却能够翻出她们如同老鼠般东藏西躲后好不容易安身下来的这个住所。
所以白发苍苍的陈秋娘眼神更带上了几分凶狠地,重重地吐出一口唾沫差点飞在了苏哲笙的腿上,这才开口冷笑着嘲讽。
“你说公道?这世界上就根本没有公道!而且明明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她的话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起来。她是真的后悔曾经让秀秀去上大学,才让她聪明乖巧的女儿在勤工俭学的时间里就被害成了那副摸样啊。
苏哲笙在岑晓乐皱着眉头的目光里,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自己并不在意。更何况她现在做的事情,也的确不是单纯的善心所以也不需要什么感激。
只是相比于她曾经遇到刘冠栋那一帮人所发生的后续故事,这个叫做范秀秀的女孩子的遭遇着实更让人唏嘘感慨。
范秀秀,现年22岁,六年前18岁的时候成功考取A市排名第五的高校——上华大学。她长相甜美,性格乖巧,所以同学缘以及异性缘都非常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有个贪杯的父亲,十多年前喝酒后开车撞死了人,后来大概觉得承受不了坐牢的判处直接喝了农药去了,只留下一对除了农田劳作之外并没有其他收入的母女俩,背负着一笔巨额的债务,日子过得苦兮兮的。
不过好在秀秀也算争气,成功考取了市区高考状元后为了学习补助,还特意放弃了A市第一大学选择了上华大学,算是给家里减轻了负担。
那时候的秀秀,真美。重点是精气神也好,好像什么都打不倒她似的。加上要债的大概也觉得她是个有前途的,所以稍稍放松了些许逼债的急迫,使得母女俩过上了短暂的一段安宁的生活。
只是命途多舛,秀秀的灾难在不久之后终于降临在了这个家庭之中。
因为她想要给母亲补贴一点家用,又被一个老乡诓骗,彼此还太过单纯的秀秀直接在十八岁的花季进入了乌烟瘴气的高档会所打起了小工。
每天当五个小时的服务员,从晚九点到凌晨两点,一个小时一百块看似巨额的报酬。
范秀秀从最开始拿着巨款的忐忑再到习以为常,再从如鱼得水到最终被卖,期间其实只过了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
于是以往的风平浪静,到了那时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
范秀秀的第一次,是苏哲笙可以想象的曾经她也差点经历的,被刘冠栋那一棒子男人玩弄的情形,痛彻心扉的同时还足以打碎一个人所有的高傲。
秀秀想过报警,但是对方手上掌握的不堪入目的影像,以及用她母亲作为威胁的行为,迅速地让她失去主心骨般开始畏缩起来。
她不能想象那些图像被传播的话,她会不会选择去死。但很快她就发现,继续被这群男人玩弄,而且会被丢给更多的人玩弄这个事实,一样让她生不如死。
只是不时想起母亲的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着,她还想要找出把这群禽兽绳之于法,顺便拯救下自己的方案,甚至在被玩弄的过程中还多了几分配合。
因为这么一来,那些禽兽们就多少放松了几分警惕。
而这期间,她还认识了一个叫做琉璃的女孩子,两个人的情况比较相似。只是相比于她的忍耐,琉璃更加放纵自己也带着更深的恨意,同时因为接触了刘冠栋这群人更久远时间的缘故,已经踏足了刘冠栋一群人的领域并成功伪装成了这群禽兽的同伙。
而琉璃能这么快获得信任的方式,很简单也很可怕:因为她也吸毒。被毒品控制的女人,是那群禽兽最放心的类型。
可能是由于毒pin的魅力让人放心,又可能是由于那群禽兽没想到一个女人能狠到,连自己的前途都不管了只想着复仇。
秀秀曾经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一大群人沉浸在毒跟性的海洋之中,却在差点被扯入其中的时候被琉璃给拦住了。
彼时的琉璃已经成了同伴,在那群男人眼里自然比女人这两个柔弱的字眼更有分量,更何况她的床上技术好得已经有好几个团体里的有点地位的男人,对她相当地照顾。
所以当琉璃一边嫌弃地说着浪费,一边说着让秀秀先好好学习一番的话语之后,也终于让吓得快昏厥过去的秀秀成功逃过了一截。
于是后来,她们就这么熟了起来。
有琉璃的帮助,秀秀的处境自然也好了几分。没有了频繁的性,也没有了不间断的侮辱,生活似乎勉强就还是过的下去的。
但在范秀秀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么或许也能过一辈子的时候,琉璃做出了一件在秀秀后半生说不出算是感谢还是仇恨的事情。
琉璃她,终于收集了足够的信息然后叛变了。
她准备报警,但是需要找个放心的接头人,把证据传递到外面去。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的网络,能让有些东西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下,也让某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可惜百般算计的琉璃,看人的眼光却不够好。她将团伙里一个老实巴交的也不断说着爱的男人当作救命草,却没想到对方除了想上她之外,大概更觉得拿她叛变的消息卖个人情更好,反正没了这么一个女人的他也不会再缺别的女人。
于是,功败垂成的琉璃受到了堪称可怕的惩罚。
秀秀大概死也记得,琉璃死的那一天,这个女人被不管怎么虐待都不吭一声的模样。
面对着吊起,鞭挞,针戳以及对于女人来说非常残忍的刑法,都没让琉璃在除了痛呼之外说出任何求饶以及交代同伙的举动,却让她在看见被殃及池鱼的秀秀被注射进毒Pin还被虐待的时候,流下来长长的一串眼泪。
“你们这群畜生,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琉璃嘶哑的吼声,半随着响起的是男人们嘲讽的笑。
而最后琉璃的死大概算是个意外,她拼命挣扎想要去救秀秀,却没顾得上绑在脖子上的绳子,最后竟然直接把自己勒死了。
秀秀甚至不知道琉璃去的时候,是不是还带着几分解脱。因为那时候的她已经陷入了整个精神世界的迷幻之中,顺带着被深深浅浅地套了不少证明自己不算是同伙的话。
或许还得感谢,秀秀并不曾那么地信任她并把证据交到她的手上。
不过就这样,当时以刘冠栋为首的一群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只是作为上华大学高才生生的身份,还是让他们有所忌惮。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想的办法,竟然叫人把她的母亲绑来,见证了她吸毒,服侍男人等等自甘堕落的场景之后就把她丢了出去。
毕竟那时候……他们想要逼疯一个女人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秀秀在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毒瘾以及不间断发生地精神混乱走的,眼瞅着一个人已经彻底被毁了。
最后还是她经历了大半生起伏的母亲陈秋娘,撑起了整一个再次破碎的家庭。陈秋娘当机立断,从退学到找到破烂的住所住下并不断辗转,六年来只靠着做一些手工活度日,外出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地过着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日子。
苏哲笙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最初得到这份资料带回家细看的时候,那一种浑身被气的发抖的情形。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刘冠栋从情色行业以及涉DU开始发家,再到利落地金盆洗手转战房地产并赚的盆满钵盈,从本质上他还是那个残忍恶心到罔顾人命的男人。
苏哲笙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很可能成为第二个范秀秀的这条路上走了一遭,心底就扬起了无尽的庆幸,同时更是下定了决心把这个受害者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切入口。
先将刘家这个领头的搞垮,再一步步清算后面的。
想到了这里的苏哲笙,脸上再次带上了几分真诚却没有笑意,在这么一个不幸的家庭面前,好像连微笑都带着几分沉重的味道。
“阿姨,我觉得你说的对,在秀秀面前还说公道这两个字实在太可笑了。”
她的转折,终是让陈秋娘抬起了眼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苏哲笙却不在意,话语却是不停地直接接了下去,“如果真有公道的话,那么刘冠栋那一群人渣早就因为死的透透的了。可是虽然我不相信公道,但我却相信自己的作为能够让某些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她的话挺单薄的,但大概憋了太多年的陈秋娘却一下子听到了心里面。
作为一个看过了多年沉浮的老女人,也见过太多说着鬼话的人之后,她自认还是有几分能看得透人的本事,更何况苏哲笙能找上门来,同样称得上有几分本事吧。
她早就不奢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姓刘的一群人遭到报应,但想着自家女儿每况愈下的模样,还是让她突然又释然地松了口。
“既然你们坚持,就上去看看她吧。不过想从她那里知道点什么,你们大概要失望了,这么多年我也努力过但是都失败了。”
范母的这一松口,让苏哲笙原本想说的一堆话霎时咽了回去。只是对方那一种并不是认可,而是带着几分解脱的语气还是让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让她在登上了那排发出奇怪声音的木制楼梯,走上被遮住了所有亮光的二楼的时候,迅速变成了事实。
偌大的二楼,只摆了两张床,一张凌乱的空着,而另外一张上安静的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躺着的那个女人,似乎对于他们的到访毫无知觉似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衬着灰暗得像是四十多岁的那么一张脸庞,着实有一点点瘆人的味道。
范母的脸庞却是迅速露出了一股子慈爱,她上前两步去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后,这才轻轻地开口。
“秀秀白天很乖不哭也不闹,可是再过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就会发狂,所以我在白天的时候不让一点光源进来,晚上的时候就彻夜地亮灯陪她,这才让她的情况稍稍平静一些。”
“可是……可是就这样,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差了,我真怕她会有一天比我还要先离开这个世界……”
苏哲笙看着不断擦拭眼泪的范母,有一秒鼻头也是一酸。
她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却忽然有些惊讶地发现,原本完全没有生气的秀秀居然在眼眸里晃过她的身影瞬间,忽然地瞪大了眼睛绽放出了某种说不出的光彩。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不过约莫是很久很久没好好说过话的缘故有些不太清晰,只有努力认真地去听的时候还辨认得出她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说,“琉璃姐,我一直在等你来接我走,你现在是终于来了吗?”
苏哲笙顿时一愣,但站在一旁的范母脸上露出的惊喜以及哀求,却还是让她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而是在秀秀的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看,跟那个故事里识人不明却又敢爱敢恨的女人有所相似,所以她不敢开口,也实在害怕打破眼前这个女孩子某种难得而愉悦的幻想。
范秀秀却是习惯了她的冷淡以及沉默似的,自顾自地就把话头接了下去。
“琉璃姐,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男的,谁规定长相老实巴交的人就一定靠谱啊,果然吧像你这样精明的人还是败在了感情这两个字上了吧。”
“如果啊,让我还碰见他的话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过我最近脑子好像不太好使,都忘了为什么一直在等你了,不过也算你聪明,居然给我留了比给那个男人还重要的东西,可惜我妈一直都不让我出门……”
“我其实经常怕忘了,你给我的东西就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我现在都不太敢睡着,就怕一想来就真的忘了……”
秀秀咯咯的愉悦的笑声之中,几个人的呼吸其实都有些不自觉地放轻,也许是听着秀秀语无伦次的话语,怕真的错过点什么吧。
“其实也怪我傻,你总是把自己的内衣给我穿,我还抱怨你胸比我大得多了,说迟早要把你的内衣都给剪碎了丢了……结果后来才知道你还真的在等着我做这件事情呢。”
“嘿嘿,不过我一直没舍得剪,怕你都跑了,以后留给我的念想就越来越少了……”
“你说,你怎么就舍得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呢?”
女孩子说着说着,眼睛却慢慢地疲惫地闭了上,只是看样子她显然还有些不舍得,“怎么办,琉璃姐我忽然有点困,可是我怕等下如果闭上了眼睛就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苏哲笙的心下一动,连得到了重要信息的心情波动都没有盖过她迅速地伸手,忽然地抓住了秀秀手掌的动作。
“没关系你乖乖睡,琉璃姐陪着你……”
表情立马带出了几分小女孩的调皮的秀秀,这才满意地一点点闭上眼眸,轻缓的呼吸映衬着一旁陈秋娘的哭声有种令人酸酸的滋味。
“晓乐,你去跟阿姨找一找秀秀说的东西。还有等下帮她们收拾一下就带她们离开这里吧,外面好的环境大概也有助于秀秀的恢复。”
岑晓乐的眉头不自觉就是一皱,对于苏哲笙见人可怜就捡回家的决定他不算认同,只是他的身份还是让他迅速地闭上了嘴听话地办事去了。
该烦恼,也是薛少的事情了。
陈秋娘自然也是想拒绝的,只是这个地方终究还是不安全了这个念头,让她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对方的好意。
秀秀她更是需要换个可以活在阳光下的环境,更何况不管等下能不能找出这位小姐想要的东西,她们母女俩也着实没办法再做到置身事外了吧。
她这样想着,脚步却也没有停地迅速地向着秀秀说的,也一直在每次搬家都必须放着的那几件内衣的方向飞快奔去。
而另一边,对着岑晓乐开口的苏哲笙其实倒没有同情心一泛滥,就要带着人回去给薛和昭养着。
她在辞去了大学讲师的职务之后,倒是有更多的时间接了几分在网上交工的翻译工作,并在几个熟悉的同事那里介绍兼做起了初高中数学补习老师的工作。
虽说在给了母亲1500外加自己的花销之后,能剩下的实在有限,但给这对母女一点饭吃顺便放在身边保护着还是可以做得到的。至少……让她们不要在刘冠栋之后可能出现的反咬的动作之下,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苏哲笙的脑袋里,转过了许多念头。
但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有些感慨若不是自己忽然兴起的想要报复的念头,谁会知道在刘冠栋身上还背着不少的冤孽呢。
不仅是包括像秀秀这样可怜的女孩子的,还有更多是在他在初做房地产时候,面对着钉子户以及拦着他路的一些投资人所做出的更加血腥的行径。
这一切的曝光,她还要感慨的是遇见薛和昭才能够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报复自己想报复的人这么一个事实。
而这一点,又让她不经意想起了那个被男人背叛的叫做琉璃的女人。
女人这东西,是个神奇的生物,恨得时候能有多狠,爱的时候就能有多投入。而她的心现在正放在另外一个男人那里,就会有一天可能会被他狠狠地摔碎在地上吧。
想到这里的苏哲笙的眉头不自觉皱紧,却又在苦笑之中慢慢地松开。
同时她只听得,陈晚秋带着十足激动到堪称超大分贝的尖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秀秀说的东西了,天哪,我真的找到了……”
女人的尖叫之中,似乎多年以来都被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某种东西,终于得见天日。那是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再敢有过的奢望了啊。
苏哲笙的心情顿时也被感染地一个激荡,同时在她的微笑之中,一直表现得比较冷淡的岑晓乐似乎也有些无奈地被她们所感染,继而露出了一个还算赏脸的,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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