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化危机花姨巧言释疑心，行大道月莺温语抚小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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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芹很感激乙十七没有多想，但是乙十七一腔拳拳爱护之情让沈小芹颇为难受。
菜终于上上来了，一桌渐渐摆满了二十几个菜。
都是全肉的硬菜，沈小芹不让做的那几页都是蔬菜、清汤之流这种占肚子但不能给沈小芹提供什么法力的菜。
沈小芹在山谷的时候，多次将系统的法力值转化成内力，法力值消耗巨大。虽说睡觉、打坐能回复法力值，但是山谷中事务繁杂，所能恢复者寥寥。
又由于沈小芹要刷【助人为乐】、【日行一善】，把多出来的饭分了出去，故而从进入山谷至今，法力使出去的多，回来的少。
正好借此机会回复法力值，顺便大饱口福。
沈小芹提起筷子，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食物清扫干净。
乙十七见到沈小芹的吃相，大为震惊。沈小芹用餐看似文雅，但筷子挥得几乎能看见残影。
好像不用咀嚼一般，斯斯文文嚼几下，一盘菜就不见了踪影。
乙十七提起筷子，小心的往沈小芹筷子残影没有殃及到的地方夹菜，刚夹到碗里，还未来得及吃，桌上的空菜盘又多了几个。
“徒儿，其实吃饭吧，得细嚼慢咽。你吃得这样急，是体会不到其中真味的。咱们慢慢吃，不急。”
沈小芹放下筷子，桌上已然全是空盘子。“师父，咱们不是过会儿就要去那座艺术大楼接头了吗？我这是怕耽误师父时间。”
沈小芹说着招呼小二催菜，让小二将桌上的盘子撤走。
乙十七道，“接头啥时候都能接，明天去也成。还是徒儿吃饭要紧，咱们既要吃饱，也要吃好。”
说着，乙十七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盘子，“你看，大厨才刚开始做第二桌，你第一桌就吃完了，你也快不起来。”
沈小芹感动地点头，“谢谢师父！师父，上菜还要一会儿，要不徒儿趁这会儿功夫给您去书店买本您常看的书？”
乙十七心头一跳，“哈哈，不必，那些书都是乙四送我的。我在山谷中实在无事可做才勉为其难地看看。我其实不喜欢这些书的。”
沈小芹懵懂点头，“原来是四师父喜欢啊，您一定是为了不让四师父伤心才去看的，师父您真是个好人！”
“哈，哈哈”
还好下一桌才很快端上来了，这才堵住沈小芹的嘴。沈小芹放慢了两倍吃饭速度，至少一桌菜乙十七能动两三筷子。
“徒儿，再慢点。”
“好嘞，师父！”
师徒二人走出聚宝楼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
沈小芹看着面板上回复大半的法力值，心中充满了安全感，这才是腹中有粮，心里不慌啊。
“徒儿，现在时候也不晚，咱们去情报组据点看看，按理现在正是营业的时候。”乙十七拒绝称呼据点为艺术大楼。
这么久过去，相比花姨已经把首尾处理妥当，沈小芹放心跟着乙十七前往艺术大楼。
艺术大楼
沈小芹跟着乙十七站在艺术大楼门前，此时艺术大楼的客人已经不像白天那么多了，但依稀能听见从楼里传来的丝竹之声、姑娘和客人的调笑声，老鸨花姨招呼客人的声音。
乙十七凝神细听，一合手，“咱们来的正巧，接头人正在楼里。”
师徒二人往楼里走去。
刚一进门，只见花姨送走前一位客人，向二人走来，“公子来啦，带着丫鬟来咱们楼里看戏？您楼上请。花姨给您排个包间上座。”
说话间花姨将二人往楼上引，带着他们进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
花姨轻轻合上门，大楼里嘈杂的声音被彻底隔绝。
只见这包厢疏旷高雅，满室清凉，全然没有楼下浮华喧嚣之感。
花姨引二人就坐，“月莺见过堂主。”
乙十七用折扇敲了敲桌子，“你这艺术大楼是怎么回事？”
“堂主容禀，三个月前，官府收拢了白花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大笔钱，在京郊修建了一个孤儿院，又在周遭大肆采买、收拢孤儿说是要送到孤儿院里好好照看。”
花姨顿了顿，
“这群人张口行侠仗义，闭口替天行道，这段日子清洗了不少生意不干净的铺子、地头帮派。
属下害怕这群人清洗到这座花楼，就迅速整改了花楼业务。
楼里的姑娘想走的都送了一笔银子放她们走。留下来的姑娘以后全作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没成想，这样一改，楼里的生意竟然是以前的数倍。
这座楼成了酸儒才子口中的风雅去处，来往的客人里甚至还有女眷。
属下一看，就在楼下大厅专门搭设了台子，方便姑娘们登台献艺。”
“那四字匾额怎么解释？”
“大俗即大雅，属下觉得，这座楼雅成了这样，就流俗了。
于是找人弄了一块奇丑无比的牌匾挂上去，压一压。
这块牌匾和大楼相互冲突，竟显得别有韵味，才子们纷纷称赞这块牌匾意蕴甚妙。”
乙十七点点头，这样安排确实有道理，“这座大楼能经营成这样，多亏了你机变。不错。”
沈小芹见乙十七把艺术大楼之事轻轻放下，心里的巨石也跟着落了下来。
乙十七把身后的沈小芹让出来，“这位呢是我徒儿，这次特地带她到这里来历练。
你给她在楼里安排个身份，以后凡事多跟她商量，按情报组的最高标准，尽快把她培养出来。”
花姨低头称是。
乙十七转而对着沈小芹，
“我身为男子待在楼里多有不便，又兼身上还有要务，不能久留。
你若是短了银两，尽管拿着师父的印鉴去大通钱庄，提多少银两都行。
武功修行上，潜心修炼，莫要贪功冒进，非得十拿九稳再行突破。
要是还等得，就去信柳条山庄，等组织收到消息安排人给你护法。”
沈小芹点头应下，从乙十七手中接过印鉴。
沈小芹忽然提议，“师父，其实这座楼已经往戏院方向转变了，我们可以让花姨再引些俊俏男子进来，和楼里的姑娘一起唱戏。这样师父就能待在楼里了。”
乙十七点点头，“你这主意不错，和月莺着手去办吧。”
乙十七额外叮嘱了沈小芹一定好好练功，多跟着花姨学着刺探情报，不要给他省钱，吃饱饭云云。
两炷香后乙十七走了，说是手头有个潜伏任务，归期不定。
沈小芹和花姨长舒一口气，十七师父走了，她们有充足的时间收拾好收尾，沈小芹身份暴露的风险算是彻底排除。
花姨和沈小芹叙叙旧，交代了这段时间楼里工作进程，和她汇报给乙十七的并无多少出入。
花姨缓缓给沈小芹介绍组织情报组的主要任务、运作方式。
沈小芹疑惑，“花姨，为什么十七师父这么有钱？”
“不是你十七师父有钱，是情报组有钱。”花姨喝了口茶，慢慢解释。
“情报组是组织里最不缺钱的小组，不仅仅是组织下发的经费充足，咱们小组自己开源才是大头。”
“怎么开源呢？”
“这就涉及到情报组的运作方式了。
我们的任务模式主要有两种：
一是接到组织的情报刺探任务，潜伏到特定目标身边，获取情报后制造事件安全撤离。
二是没有特定任务时潜身像青楼、酒馆等容易收集情报的地方，平时悉心留意周围信息，觉得有价值的就上报给组织。”
“这和开源有什么关系呢？”
花姨一笑，“咱们在执行第二种模式的时候，自由度很高。
怎么刺探情报，刺探什么情报都是我们自己决定。
刺探到的情报只要不是事关组织安危，我们可以不上报。
这些握在手里的情报或是贩卖，或是当做把柄去威胁敲诈，钱不就有了吗？”
沈小芹算是开了眼界，真是没想到情报组有这么大能量。
花姨又神秘地笑了笑，“如果得知了朝廷要员、富商土豪的业务需求，甚至可以牵线搭桥，把他们介绍给暗杀组，我们从中间抽一笔钱也能赚不少。
他们做了这笔生意，咱们手上就有了他们的把柄，一敲一个准。
若是他们不做这门生意，把收集到的情报卖给他们的对头，也是一笔钱。
要是心够黑，手上功夫过硬，两头赚钱也大有可为。
”
沈小芹咽了口唾沫，情报组这么多钱真不是白来的。想发小财勤俭持家、努力工作可成。
但要赚大钱，都得靠心狠手黑。
“花姨，这事儿太缺德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不来。”沈小芹想到系统面板上的心魔值，断然拒绝这种来钱方式。
花姨温声劝道，“沈女侠怎么不明白呢？能落把柄到咱们手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官员不贪赃受贿，哪儿来那么多钱让我们敲诈？
富商手里要是没几条人命，也不会落得把柄到咱们手上。
咱们只是把他们的不义之财抢过来，然后建设孤儿院、平民学堂，这是在替他们行善，是替天行道啊。
沈女侠如果介意，咱们以后只谋不义之财，绝不枉害性命。”
沈小芹左手握拳击在右手上，“还是花姨高明，我以后要多多向花姨学习，替天行道。”
花姨轻轻握住沈小芹双手，“女侠的志向我已知晓，咱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救黎民于倒悬。”
沈小芹听到“不义之财”四个字心中便认可了花姨，此举正好符合【劫富济贫】。
她之前还操心过要是地方黑恶势力都清洗完了自己上哪儿弄钱去。
不想误打误撞进了情报组，有如进了财神宝库。
沈小芹心中大定，建设孤儿院、学堂及整改青楼的事情可以全国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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