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山吹乙女＆羂索

“安心希娜塞，说是一分钟，但却是禅院未来『脑内时间』的一分钟。”
  ……
  ‘开什么玩笑......’
  ‘是冒牌的吧？’
  ‘变身的术式？’
  ‘不，即使『六眼』处于半瞎状态，我也能够看清......是本人！’
  『禅院森塞~』（打招呼）
  『如果是禅院森塞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脸红）
  『我只要能够待在禅院森塞身边就满足了~』（幻想未来）
  『禅院森塞，这是我刚做好的蛋挞，特意为你加甜的哦~』（投喂）
  『禅院森塞，怎么样，我新买的裙子，还合身吗？』（转圈）
  『禅院森赛讨厌啦~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嘛~』（沙滩，比基尼）
  『禅院森塞，父亲他刚才......已经......呜呜呜~』（扑进未来怀里，泪水打湿他的胸膛）
  『呐~禅院森塞，如果现在不行的话，那等以后我毕业了......可以吗？』（高专教室，靠墙抽泣，双手搂膝，希冀的眼神）
  『禅院森塞......』
  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一年半以来的朝夕相处，未来突然扶额狂笑：“哈哈哈哈哈！”
  “呵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歘——
  就在未来刚才陷入回忆的那一瞬间。
  已经展开成枷锁网状的『狱门疆』猛然激发，瞬间便将未来束缚套锁在内，进入最后的预封印状态。
  “这可不行呀~禅院森塞。”
  山吹乙女，不，羂索款款步至已经被『狱门疆』沉默的未来身前，那双狐媚眼眸眯成一道狡黠的细缝。
  她伸出一手，温柔抚上未来的侧脸，浅笑道：“怎么能在战斗中陷入沉思呢？这样可一点儿也不像你。”
  “......”
  ‘感觉不到咒力，身体也使不上劲。’
  ‘对于纯粹的咒术师而言，可谓是真真正正的绝境，彻底无计可施的状态。’
  “为什么是你？”
  “你到底是谁？”
  “有什么目的？”
  未来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古井无波的空洞双眼漠漠看向羂索。
  “山吹乙女呀~”
  “嚯啦~”（你看~）
  羂索提着裙摆，在未来面前如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般转了一圈，淡淡的香水气息糅合着少女的天然体香涌入未来鼻腔。
  以往惹人迷醉的感觉，此刻却是显得如此讽刺。
  “明明没有变~”
  “禅院森赛认不出我了吗？好伤心~”山吹乙女抬手掩面抽泣，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妖魅的弧度。
  “不管是肉体，还是咒力......这双『眼睛』所看到的信息绝不会有虚假，你就是山吹乙女本人。”
  “但是——”
  未来话音一顿，仰头看向俯身将脸贴近到几乎都要触碰到未来嘴唇之近距离的山吹乙女，如疯似魔般地爆喝道：
  “『ore』（我）的塔玛希（灵魂）却在否定这个答案！！！”
  “把我的学生......”
  “把真正的山吹乙女给我还回来！”
  “赶快给我老实交代，『kisama』（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鸭哒~”（真讨厌~）
  羂索习惯性地将手搭在额头上，摸索着并不存在的线束：“您怎么看出来的，我其实并不是......”
  “啊啦~”
  羂索捂嘴意外道：“我就是本体啦~差点被禅院森塞您绕晕了呢~”
  “但是，是这样呢，呵呵~”面对未来欲要择人而噬的凶厉眼神，羂索忽而有些不安，不敢与之对视，眼神稍稍黯淡：
  “因为换过了太多具身体，我的灵魂已经变得没有那么纯粹了。”
  “就像真人以前说过的，”羂索回头看了一眼正与漏瑚一起进入吃瓜状态的真人。
  他双手抱置脑后，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
  见羂索提到自己，他也是小孩子一般，骄傲地挺起胸膛，一副我很了不起的做派。
  “灵魂新生，而后肉体，故而——肉体的外在表现会受到灵魂形状的影响。”
  “而我的术式却是——只要替换大脑，就能更换肉体，当然也能使用镌刻在肉体上的术式。”
  “斯国一得咲~”（很厉害对吧？）
  “虽然比不上禅院森塞的『两仪影法』那么夸张，但是非攻击型的辅助类术式也能完美继承。”
  “相当方便呢~”
  “可是，我的灵魂也受到了相应的影响。”
  “每当替换一具新的身体时，我的灵魂就会潜移默化地向肉体的形状转变，就像将橡皮泥放置在特制模具中的自动形变填充一样。”
  “只是灵魂形变的速度十分缓慢，就像非术师界那已经进行了近百年的沥青滴漏实验一样，甚至还要慢。”
  “但是，即便这种形变再慢，那也确实存在着，我能感觉得到——”
  “当经历数百上千年的时光之后，再度回到自己身体之中的这股违和感......”
  “类似于自行车运动中的『公差』和『异响』，虽然基本不影响骑行，但着实令人眼烦心躁。”
  说着。
  羂索再次回头。
  看向正在现场进行改造实验的真人。
  “真人，你曾经说过，灵魂先于肉体存在，但果然肉体就是灵魂，灵魂就是肉体。”
  “不然的话，不管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个现象，还是替换肉体之后，原身的记忆流入我脑中的现象，都无法解释了。”
  真人闻言，将手掌从一名小丑coser的心窝里抽出，看向羂索，天然一笑：
  “这种事情是必须统一的吗？”
  “单纯是因为在你我的术式里，世界是不同的吧。”
  “术式就是世界吗......”羂索抬手，凝神注视自己的掌心，突然癫笑起来：“很好！斯巴拉西！（太棒了！）”
  真人见状，有些疑惑地耸了耸肩，然后歪头，视线绕过羂索，看向被『狱门疆』锁住的未来，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呀嚯~”
  “嘁=  =”
  未来撇了撇嘴，一脸不爽的表情，偏过头去：
  “oi！”
  “要动手麻烦快点=  =”
  “现在这样不只难受，还很难受啊=  =”
  “我倒是还挺想再多看一会儿的。”羂索从自我审视中回过神来，回应未来，娇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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