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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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周顺着他的力道走，淡淡的说：“亏你还知道啊。”
顾右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怪我，快走吧，马上要到饭点儿了。”
“你个吃货。”顾周笑骂了句。
两个人有着便来到了衙门附近，又见几个衙役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这衙门这几天估计是干了他们几年的活儿。”顾右笑着感叹道。
顾周点点头，也没多在意，继续往苏如玉家的方向去。
可是，走着走着，顾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些衙役和他们去的方向高度一致，这也太巧了吧。
顾右也发现了，说：“不会他们也去那儿吧。”
顾周眯了眯眼，说：“不知道，到了不就知道了。”
顾右点了点头，两个人本来还要找路，现在跟在他们后面还好走了一点儿。
前面的衙役们突然有一个人说话了。
“怎么就回来了她一个人？还失忆了，假的吧。”那人不相信的说。
另一人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烦死了，我就想赶紧回去。”
“不过这也太恐怖了吧，听说那脖子上的伤还深的很，这都能活下来，没道理那她男人和公公就没了啊。”那人继续说。
顾周和顾右对视一眼，果然活过来了。
不过失忆是怎么回事儿？
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的。
这个顾周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他倒是对她娘越来越好奇了。
转眼间，衙役们就到了苏如玉家门口。
路上的人看到这几个衙役往苏如玉家走，也都知道苏小芳的事情，虽说对苏如玉不喜欢，但是苏小芳好歹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听闻她的遭遇，心中还是很不好受的。
一个人上前敲门。
顾周和顾右装作路人靠在墙边观察着他们。
片刻后，门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女人打开了门。
顾周想到外界对她的传言，微微挑眉。
这样温柔的一张脸还真是不太能想象到像个泼妇骂街的样子。
苏如玉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所以就没想着瞒，今天一大早就托了个人给衙门带话。
没想到到了现在才来，效率仍旧这么底下。
“苏如玉是吧？”一个衙役看着她说。
苏如玉微微愣神之后点了点头，侧了侧身让他们进去。
几个衙役走进去也没有将门关上，其实以顾周的耳力根本没有必要离的很近去听，但是顾右早在他们进去的时候就挪着脚步走过去了。
顾周也只好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衙役问道：“人失忆了怎么回来的？另外两个人呢？”
苏如玉原本看上去还挺柔和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两只手叉着腰大声说：“我怎么知道她失忆了怎么回来的，一大早的就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她就回来了，然后就说她失忆了啥啥啥的，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们骗你们不成？”
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说，那个衙役瞬间有些后悔开口问，前几日苏如玉在公堂上的时候他也在，所以心里的同情覆盖了她的名声。
这一下，彻底将他记忆里大家对苏如玉的名声想起来。
另一人叹了口气，将那人拉到身后：“苏大娘，我们没有这么意思，只是例行公事问一问，苏小芳失忆了还能找回家确实有些怪不是？”
他的语气很好，苏如玉脸色缓和了一下。
另一人继续好声好气的说：“我们能不能见见苏小芳？”
苏如玉皱眉：“大夫说让静养，你们改天再来。”
衙役们之前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之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害怕他们低声下气的，这么趾高气昂的说话的还是头一个。
其实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只是这苏如玉的泼妇名声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但凡见过她一个人当街把几个男人骂的无地自容的人，都不会想面对苏如玉的这张嘴。
“这也太怂了吧这几个人。”顾右小声的嘟囔着，转头朝顾周说。
顾右眨了眨眼，刚才还在的顾周人呢？
难道是他看热闹看的太入迷了？
顾右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知道顾周可能在哪儿了，肯定是进去找苏小芳了。
顾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找顾周，他哥自己肯定可以，他还是就安心的看热闹吧。
不过，印象中的反击没有出现。
那个衙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那我们先告辞了，等苏小芳好点儿我们再来。”
苏如玉双手交叉在胸前：“行，要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来和我纠缠。”
“你这个泼……”一个衙役看不下去，当场就想骂她。
不过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另一个人捂住了嘴。
苏如玉皱眉看着他，只见捂着他嘴的人笑了笑，替他解释道：“没啥没啥，我们先走了。”
顾右一听有些着急，这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那苏如玉不就回去了，不知道顾周弄好了没。
顾右正想着，衙役就出来了，最后一个人的一只脚刚踏出去，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那人有些生气的攥紧拳头，身边有人劝道：“算了，骂不过她。”
“泼妇！不愧是泼妇，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们都觉得丢脸。”那人气愤的说。
另一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怎么办？直接冲进去将人抓走？那那婆娘还不得跑到衙门闹翻天了。”
几个衙役沉默了，这好像真的是苏如玉能做到的事情。
苏如玉关了门并没有离开，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一声。
随后转身回房间，刚将门打开，苏如玉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她三两步走到苏小芳床前，将帘子打开，看到脖子上裹着很厚的纱布的人安静的躺着后，又松开了手。
帘子将苏小芳隔绝在床里，苏如玉有些心疼的走到桌子边上，看着小罐子里面肥肥的虫子已经在慢悠悠的蠕动后用手戳了戳。
“快点儿醒过来吧，我血都要没了。”苏如玉低声说。
暗处，顾周微微挑眉，蛊虫？
方才他刚看到那个虫子就在猜测会不会是蛊虫，没想到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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