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散兵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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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专场
·女主≠荧，ky退散！
·第二人称，可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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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善恶混沌，慎入
——
”所以，你是真的在追你的上司？“你的友人并不死心，第17次问了你这个问题。
”嘛，也不能这么说。我就是觉得他好看。“
然后你就收获了她一副”你个渣女“的表情。
”我倒是真的觉得你是不要命了这根本不是作/死，是找/死。“她呼出一口烟，半眯着眼看着你，”他那样的人"
”哈，我可不怕死呢。而且少来这套，你在[公子]手下不也是，虽然脸是很好看啦，但是太喜欢斗争了，万一哪天死了，惨的可是你哦。“
”怎么，我记得以前你最怕死了。你当初到这个地方来，不就是因为不想死么。“她摊摊手，”我也不想啊，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倒是真的。你歪着头想了想。整个愚人众谁不知道[公子]出手大方呢。
搞得你也有点心动了。
”人是会变的嘛。“
再说了，跳槽的话，一定会被杀掉吧。
"什么啊“她没再理我，又一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彼此彼此吧。”
你其实并没有说谎。
你是真的不怕死，也许从前的你苟且偷生，但是现在你已经活够了。
以前不想死，是因为在曾经的，短暂的某一个时刻你以为，还可以去感受一下人间的美好。
然后被现实狠狠打碎了。
人生苦短，享乐为先。
所以不久前你决定追你的上司散兵先生。没什么理由，单纯觉得他好看。
嘛，要是临死前可以泡到他，倒也死而无憾了。
即使他是那个打碎你美梦的人。
——
你和他的邂逅怦然上头。
只是和一群人打了一架而已，谁知道就看见了愚人众作案的全过程。
明明上一秒还说着“身手不错”，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漂亮的紫色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紧紧盯着你。
仿佛下一刻说出”不过还是得去死“的不是他一样。
什么玩意。你擦擦嘴边的血，握紧了手上的刀刃。难受死了，脚下血液粘稠稠的感觉并不好受。发绳在打斗的过程中断掉了，加上那一双红色的眼睛，你现在一定像一个女疯子一样。
如果只是他后面的几个人，你还是有信心干掉的。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无一不在告诉你——”他很强。“
如果逃跑的话，绝对会死得更惨。
你想象了一下自己宁死不屈的模样，果然还是做不到。开什么玩笑，我才刚逃出来，还没吃到心心念念的红豆派，怎么就要死了。
混蛋玩意。
当然这话并不能对他说，不然下一秒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于是你收起脸上的警惕与不善，虚伪地对他笑着。
”你们愚人众还缺人吗？“
”哦？“他摸摸下巴，帽檐下的紫眸散发着妖异的气息，笑容越发不善了起来”当然，你可以试试。“
”只要你敢。“
下一刻危险悄然而至。
——
结果还是打了一架。
疼死了。你捂着嘴，铁锈的味道源源不断。搞什么，我可是超级怕疼的啊。简直想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但你还是强撑着蹲着，断了的刀深深地，深深地插进翻卷的土地里。
而他只是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像在看什么玩物一样看着你喘息。
散兵当然不缺手下，但是像你一样敢这样对他发问的倒还真是第一个。
身手也确实不错。
不是吧，还是要杀我？早知道不和他打架了，白疼一趟。
”跟上。“但他没有那么做，只是哼笑一声，转身就走。
太好了，可以去吃红豆派了。
你当然知道，你是被拉下了地狱。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运气不好，生活总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耳光。
这是没办法的。
——
这是你这个月第27次被散兵赶走。
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所有人都被他赶走了。
起因是因为物资半路被劫。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滚吧。“
你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很识相地溜了。
啊，牙白，这个月的工资估计要泡汤了。你心疼地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余额。
好过分，被压榨了。
好想跳槽啊。
所以为了你的生命着想，你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袭击了目标的营地。
”你\"对面的头头不死心地瞪大眼睛指着你，被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抱歉，但是为了工资，我也没办法。”你擦擦手上的刀，捂住了嘴，“就当是早点死吧，反正散兵大人最后还是会来的，你就当呃，死得更痛快点？”
你是说真的，如果是他的话，手段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干脆利落了。
太难闻了，血的味道。
“嘛，让我看看。”你毫不见外地翻着这位头头貌似很宝贝的保险箱，想着能不能找到点什么情报之类的，来慰问一下我上午被散兵骂的破裂的心。啊，当然是开玩笑的，你还没有那么脆弱。
单纯是想要捞点好处罢了。
——
“你杀的？”散兵抛玩着你从那里“掠夺”过来的东西，漫不经心地看着你，“哈，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嗯？”
“没什么，单纯想让大人开心一点罢了。”你毫不避讳地直视回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油嘴滑舌。”他“啧”了一声，转头就把手上的东西往后一抛，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啊！明明就笑了啊！绝对是笑了吧？你观察着散兵的表情变化，下此定论。
真是口嫌体正直啊，明明对这种话超受用的吧。
兴许是你炽热的目光太明显，他在移开目光后又一次笑眯眯地看着你，深邃的眼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想要奖励啊。”
这当然不会是一个问句，给与不给全在他。你自然是不能出主意的，于是在思考了01秒后，你继续开腔。
“没有，只是看大人你太好看了而已。”
果不其然，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真是好哄的猫咪啊。你感叹着。
“既然如此，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吧。”他把右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侧着脸看我，懒懒散散的。
还有这等好事？！
你咽了一口口水，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可以打啵吗”咽了回去。啊，好可惜，这时候你实在什么也想不到。
“属下并没有什么愿望。”不，都是假的。
“哦？那就给你留着吧。“他像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挑了挑眉，站了起来，从你身边走过的时候还带起了一整微风，”走了。“
”是。“你表面上波澜不惊，瘫着脸跟了上去，其实心里已经拉响了礼炮。
散兵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我真是太爱您了！
——
散兵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容易倒戈的人。
看上去像是会为了更大的利益不择手段的那一类。
不过也没关系，如果有那个时候，就把你杀掉好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还是把你带走了。
只是你意外的很忠诚。
即使好像看着达达利亚很眼馋的样子，也没有真的跳槽过去。
试探着问过你，得到了“因为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散兵大人您啊”这种答案。
满嘴瞎话，一点也不着调。
会带着安静微笑说出“属下会永远忠诚于您”，也可以懒懒散散杀掉所有敌人。
但是更多的时候，你总是咬着红豆派坐在窗台上看月亮。
即使那天可能没有月亮。
他问你在干吗，你说“在想月亮和散兵大人哪个更好看。”
说完了还会补一句“不过我已经得出结论了，世界上没有会比您更好看的人了。”
果然是油嘴滑舌。
不过，这样也许还不错。
他微微斜眼看了看身侧的你，迎上了你疑惑的，询问的目光，脑袋晃动之间头发上的流苏也跟着动了动。他没有说话，很快又把头转了回去。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
啊，美好的午休时光——
你摊在椅子上，拿起了最后一块红豆派。
干完这一票，就可以回去——
啊。
”啧，你怎么会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你眼睁睁地看着散兵咬了一口你的红豆派，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谴责他，他就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不好吃您就别吃啊！！！
你是崩溃的。
散兵肯定不会想吃完这块红豆派。但是你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然而罪魁祸首还一脸“我就看看”的表情，无所谓地看着你。
“个人喜好不同。”你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淡定地继续咬了一口红豆派。而且是故意朝着刚刚的地方咬的，“像属下这种低劣的食物，散兵大人当然不会喜欢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你非常确信这一点。
他沉默了一下，继而往外面走去。
“以下犯上。”
那冷冰冰的语气，好像真的是生气了一样。
当然，前提是你没有看见他红红的耳垂。
得逞了。你笑了笑，一本满足地看着他的背影。
——
你必须收回前言。
”您是说“我艰难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尽量忍住内心的颤抖，”我的工资“
”嗯，对，挪去当公款了。“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具体表现为扯了扯我头发上的流苏，“怎么，我干的，有意见？”
“不，当然没有意见了，属下怎，么，敢，呢。”怎么可能啊！我会少掉多少的红豆派啊！可恶的散兵！腹黑猫！你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在滴血。
这个月的工都白打了啊！我辛辛苦苦去屠敌人的阵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现在去投奔公子大人还来得及吗？
“如果你想跑的话，倒是可以试试。”他似乎是看透了你的想法，低下头来，直视着你的眼睛，温热的呼吸环绕在你们之间。
“属下并没有那种意思。”
不，意思大了去了。
“知道就好。”他直起身来，错开视线，“那就去工作吧。\"
\"是。”
——
散兵在试探你的底线。
你意识到这一点。
他想知道你到底可以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你想不明白。好像漏洞有很多，好想又没有。比如说在撤退的时候单独把你留下让你一打五，偷袭的时候让你当敢死队。
这些都是他的试探吗？你怎么也搞不懂。
“但是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他到现在才下手呢？”你晃着退，叹了口气。明明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动向，自己也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愿吧？而且，这一切都只针对你一个人。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向好友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她摸摸听你说完，标志性地抽了一口烟，突然语出惊人。
”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哈？？\"这比说散兵想杀了我还恐怖啊？
不可能吧。
“你看啊，因为喜欢你才想让你留在他身边，试探你的决心，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她不在乎你的震惊，夹着烟回想“至于是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去试试嘛。”
“不是，怎么试？”
“用身体呗。”她暧昧地冲你笑笑，“试试看嘛，反正你不是要追他么？”
——
“散兵大人。”
他没有理你，只是投给你一个视线表示他在听。
”属下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吧？“你抱着必死的决心，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们认识多久了？
你没有确切数过，但是有很多年了吧。从那时候还疯疯癫癫的小女孩，到现在这样。比起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你们有时候倒有点像损友。
你确认自己足够忠诚。
所以呢，您的理由是什么呢？
说实话你有点难受，已经这么多年了，他难道真的一点信任也不想给你吗？
太混蛋了吧。
但是他没有给你答案。
”好吧，是属下冒犯了\"你忍住不让自己委屈的腔调更明显，努力换上了一幅欢快的语气，“还有就是您之前说的‘愿望’还算数吗？”
“哦？”他终于愿意施舍给你一个正脸，“说来听听？“
”属下有个想法。如果属下这个\''愿望‘您不愿意兑现的话，可以把工资还给我吗？“死就死吧，你自暴自弃地想。
你自认为在这个”愿望“和还钱之间他会选择还钱。
”就是“你咽了咽口水，换上了平时那不正经的腔调，抬起了头”早就想说了，您长得真好看，可以打啵吗？“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哈。“
”你可以试试。“
你最后只听到他的一声轻笑，然后就被迷迷糊糊压在了墙上。
——
大意了。
你以为他会选择还钱的。
——
你们当然认识很久了。
散兵曾经理所当然地想，你永远不会离开他。
你忠诚，慵懒，对这个世界抱着太多的无所谓。
只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觉人的生命是短暂的。
你没有神之眼，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你总有一天会死的。
所以在那之前，他想先困住你。
至于在那之后，反正他这种人总有下地狱的一天。
到时候就抓着你不放好了。
所以不择手段的从来不是你，而是他。
他确信自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所以他不会让你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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