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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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小破楼格外安宁。
应父应母碰壁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老城区过。
应鸦除了SOC的工作和指挥三小只打扫卫生之外，偶尔会接一两个代言,每天过得轻松又惬意。
从SOC回到家，应鸦和之前每一天一样，在家里的各种家具上找到了小纸条。
顺着彩色小纸条,她一路来到厨房,然后从小柜子里找到了陆成渊新鲜做好的曲奇饼干。
“藏得这么好，我又不会偷吃。”应鸦叼着一块饼干,顺手将纸条塞进口袋里。
小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趁着陆成渊不在家,偷偷衔走一块。
那恐怖的家伙又凶又小气，给应鸦做的东西从来不分给其他人！
小麻雀快馋死那些花式小点心了！
今天终于有机会偷偷吃上一口。
一时间厨房里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声音。
“怎么不吃饭？”
突然，厨房门口传来小陆成渊的声音。
小麻雀吓得一个机灵，顾不得嗓子里卡着一小块饼干,逃也似地飞走了，徒留一桌子的饼干屑。
“忘记了。”应鸦伸手在饼干盒里扒拉了一下,摸了个空。
“我给你留了纸条。”小陆成渊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他微微抿起唇,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啊……”应鸦懒懒地应了一声，专注于手机里的游戏，“看到了。”
小陆成渊看了一眼家里,发现自己留下的便签纸都被撕了下来。
意识到每一张纸条都有被看过，他又忍不住翘起嘴角。
“那你还吃得下午饭吗？”围裙自动地挂到他身上,锅碗瓢盆调味料也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跑了出来。
“吃。”应鸦不假思索。
两人不再说话,厨房里只剩下了应鸦打游戏的声音。
这段时间陆成渊不再去学校。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小孩，念小学纯粹浪费时间，索性办理了休学，但他每天还是会早出晚归。
那天应睎回来后说的话，让小陆成渊突然警惕起来。
他要偷偷赚钱，然后比过所有人！
不过就算再忙，他也会记得给应鸦做饭。
厨房里没一会就飘出了香味。
小陆成渊在热饭的时候，总会偷偷地看应鸦。
一眼，又一眼。
欲言又止的模样。
当他再次偷偷看过来的时候，被当场抓包。
“小怪物，你想说什么？”应鸦顺手勾走了盘子里的一块蒜香排骨，一口咬下，餍足地眯起了眼。
小陆成渊看着她此时的模样，更加踌躇了。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
如果记得的话，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是因为早就把他忘记了吗？
如果不记得……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小陆成渊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难过。
可他不想再有事情瞒着她。
挣扎了许久，他还是开口了。
“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他的声音很轻，直接被外面的动静掩盖。
“姐姐我们回来啦！”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呀！”
秦家兄妹就像是装了小雷达，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应鸦的位置，然后冲了过来，“啪叽”一下紧紧抱住应鸦的小腿。
“姐姐你偷吃嗷！我也要吃~”
“好香呀，陆哥哥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哦。”
应鸦将骨头抛进垃圾桶：“你们怎么回来了？”
两小只一听，就知道姐姐又忘记了。
“姐姐我们今天是返校，只去半天哦！”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啦，只有最后一场家长会！”
“我们马上就可以放暑假，然后天天陪着姐姐啦！”
要说最近什么事情最让两小只高兴的，那便是即将到来的暑假。
应鸦戳了戳他们白嫩嫩的包子脸，一脸嫌弃：“谁要你们陪，麻烦精。”
两小只咯咯地笑了起来。
被打断的小陆成渊也失去了再次开口的勇气，只能假装无事发生。
两小只不过半天没见应鸦，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粘着应鸦滔滔不绝。
“姐姐，我们今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超级奇怪的阿姨，她可吓人啦！”
小姑娘歪在应鸦的身边，闻着姐姐身上香香的味道，倍感安心。
一说起这件事，秦慕砚的小脸跟着严肃起来：“那个怪阿姨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两小只在放学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蹲守在学校附近的洛昭昭。
她最近为了躲避归还欠下的捐款数目，到处东躲西藏。
平日里用的保姆车，豪宅，名牌的衣服包包，全都被抵押了出去。
又怕被摄像头拍到，所以她脸上裹着花毛巾，带着墨超大镜，头顶廉价的塑料遮阳帽，身上的衣服也宽大不合身，脚上更是踩着一双不合脚的雨靴。
所以当她突然冲出来的时候，两小只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怪阿姨。
洛昭昭一把抓住秦慕砚，用了十足的力道：“秦慕砚……你真的是秦慕砚？”
两小只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飞快冷静下来。
“阿姨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请你松开我。”秦慕砚非常镇定地看着洛昭昭，眉头微蹙，企图通过她诡异的打扮看出些什么端倪。
而秦栀幼则是躲在哥哥身后，手中拿着手机，界面上已经打上了110。
但凡对方想要干坏事，她就立刻报警！
洛昭昭看着面前小孩的表情，心中又是一沉。
一模一样……
哥哥皱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洛昭昭不断摇头，有些神经质地继续问：“那你的家里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你知道洛昭昭吗？你还记不记得她？”
“还有那个独眼的男人，你见过吗？他一直想要杀我们……”
秦慕砚看她的眼神越发奇怪。
“阿姨，你的家人在哪里？需要我们帮你报警吗？”
“阿姨？你叫我阿姨？”洛昭昭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她用力地抓着秦慕砚的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他的手臂折断。
秦慕砚疼痛地皱起眉头。
“阿姨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抓你！”秦栀幼看得都快心疼死了！
哥哥手臂肯定都青了。
洛昭昭一听“报警抓她”，害怕地松开了手。
“不不不……不能报警……”她不想坐牢！
她慌乱地摇头，在看向秦栀幼的时候眼中嫉妒一闪而过。
三人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还有好心的路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洛昭昭见状不敢再耽搁，飞快地捂着脸逃走了。
她回到了老公房，搬开停放的乱七八糟的自行车，矮身钻进了一处储藏室内。
储藏室里堆着很多没用的垃圾，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
这两天她东躲西藏，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块钱，最终只能靠着卖惨博同情，才求得一个临时住处。
“啊啊啊！我该怎么办？真的是哥哥……哥哥怎么会才四岁啊哈哈哈哈……”
“小白！小白！滚出来啊！你快想办法，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洛昭昭又哭又笑，不断喊着小博美的名字。
然而储藏室里毫无回应。
就连再微弱的呜咽声都没有了……
洛昭昭慢慢安静下来，记忆回笼。
是了，小白不在了。
就在两天前，她把它卖掉了，换了五十块钱。
洛昭昭冷不丁地抖了一下，此时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亲手卖掉了那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系统。
现在，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洛昭昭突然就慌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捂着脑袋，不断地撞击着地面。
她耳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咒骂、鄙夷、阿谀奉承、羡慕……
最终在一片嘈杂中，她听到了小白的声音。
“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
洛昭昭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就没稻草。
“对……对！我可以离开这里，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钱，只要有了路费，我就能离开这里，对……没错！”
说着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她偷偷跑进了那个好心收留她的女人的家里，开始翻箱倒柜。
然而已经神志不清的洛昭昭完全没有注意到储藏室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形妖娆的女人带着白色宽檐帽，帽檐遮住了她的脸，叫人看不清模样。
而她的身后则站着穆卓。
两人正式精致的打扮与老式居民区格格不入。
但凡洛昭昭脑子清醒一点，她就会发现穆卓真是她口中那个“想要杀他们的独眼男人”。
看着洛昭昭抱着什么东西从房子里冲出来，女人的嫌弃不加掩饰。
“走吧，真是浪费了我给她的两次机会，没用的东西。”
穆卓恭恭敬敬跟上她的脚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女人轻笑了一声，语气轻佻中带着高高在上。
“当然是按照原计划来，他们啊……不过是一点解闷的小玩具罢了。”
穆卓没有吭声，最后看了一眼洛昭昭离开的方向，和女人一同离开。
洛昭昭跑出去没多久，就在路口撞上了那个收留她的女人。
女人一看自己家里的东西在洛昭昭手里，顿时警铃大作。
“你干什么？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偷我东西？”
“把东西放下来！”
“你这个小偷！我现在就报警！”
洛昭昭好不容易有了钱，哪里肯还回去？
一听报警更是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吱嘎——”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撞了出去，又重重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刺眼的红，淌了一地。
司机连忙下车查看，在看到倒在血泊中已经没了声息的女人，不断摆手。
“这不怪我！是她突然冲出来的！”
“我是绿灯啊！她直接跑出来了，我不是故意撞死她的！”
越来越多人围拢过来。
很快警笛声传来……
……
这一学期的最后一天，应鸦再次踏进了市一小学的一年一班。
她今天是来开家长会的。
在她踏进教室的那一刹，原本乱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一班集体小豆丁看到应鸦后，两眼放光！
秦家兄妹则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好在姐姐没有忘记！
不枉他们天天在姐姐耳边念叨这件事。
在短暂的沉默后，小豆丁们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
然后齐齐冲向了应鸦。
“鸦鸦老师！”
“鸦鸦姐姐我好想你啊！”
“你说好回来看我们的，都没有来！”
“鸦鸦姐姐你骗人，你要补偿我们。”
“没错没错！”
“鸦鸦老师我们有好好背书哦！”
“我全都背完啦！鸦鸦姐姐你夸夸我！”
“鸦鸦老师我想你想的心肝肝都疼啦！要你的亲亲才能好！”
他们叽叽喳喳地围着应鸦，热情恨不得将应鸦淹没。
底下的其他家长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小声嘀咕。
“哎哟喂，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家小祖宗这么甜。”
“可不是，还会撒娇了咧！”
“我每天回家，也不见得这小丫头片子这么热情啊……”
“还亲亲呢！我平时想抱抱他都被拒绝。跟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搂搂抱抱。”
家长们看着自家的两脚兽在应鸦面前乐得跟一朵朵太阳花似的，全都忍不住酸溜溜起来。
直到罗老师和伏荧走进教室，将小豆丁们全部赶回座位，他们才安静下来。
罗老师两人再次见到应鸦也很高兴。
在她离开后，小豆丁们可是郁郁寡欢了好久呢。
家长会正式开始。
应鸦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无聊的人类聚集性活动，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而在她周围的家长，无一例外都在奋笔疾书，将罗老师说的重点内容全部记录下来。
反观应鸦，就如同课堂里所有的差生一样，耳朵将话自动过滤成了“阿巴阿巴考试……阿巴阿巴成绩阿巴阿巴……”
坐在应鸦旁边的小胖忍不住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然后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应鸦。
这糖超级好吃，他藏了好久呢！
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把它吃掉了，但是一想到鸦鸦仙女，他就忍住了。
小胖冲着应鸦挤眉弄眼，示意她快点吃，可好吃啦！
顺便还传授了一波上课偷吃的经验。
然而两人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发现了。
小胖的妈妈和秦家兄妹扭头看过来。
小胖妈妈双眼一瞪，杀气一放，抬手就给了小胖一个爆栗。
小胖如同老鼠见了猫，缩着脖子飞快地转过身坐好，再也不敢乱说乱动。
然而同样是“开小差”，应鸦受到的待遇截然相反。
两小只从口袋里摸出了好多小零食，全都塞进了姐姐怀里，生怕她不够吃。
甚至还贴心地给她倒了水，准备了湿巾纸。
照顾完姐姐，两小只再次专心听起了罗老师发言，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一些内容。
小胖：？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为什么鸦鸦仙女没有挨揍，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小零食？
小胖虽然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但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着。
单看他一身白白胖胖的肉，小胖妈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冷笑一声，决定满足儿子的期望。
下一秒，小胖又吃了一记爆栗。
小胖：TAT
妈妈你信不信我当场给你表演一个心碎！
很快就到了分发成绩单的时候。
原本坐不住的小豆丁们全都老实下来。
他们紧张地看着自家爸爸妈妈的反应，企图从他们脸上看出今晚回家是得到表扬，还是挨揍。
秦家兄妹毫无意外地考了并列第一。
旁边的小豆丁们看到两人的成绩单后，忍不住发出感叹声。
“哇……砚砚栀栀，你们好厉害哦！”
“全都是满分哎，太厉害了叭！”
“鸦鸦姐姐会怎么奖励你们呀？会不会给你们买很多玩具？”
“这次年级第一还有奖学金哎，五百块呢！你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就是一千块！”
“不要不要，应该买芭比娃娃！”
两小只宠辱不惊，对于又考了第一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秦慕砚听到同学的话，有些奇怪：“为什么姐姐要奖励我们？”
其他小豆丁：“你们都考第一啦！”
要是他们考到第一，他们的爸爸妈妈们就会超级高兴，然后满足他们一个愿望。
秦栀幼扭过头，满脸期待地看向应鸦，头顶的羊角辫一甩一甩的：“考第一就能有奖励嘛？那姐姐我可不可以要个亲亲？”
“左边要一个，右边要一个。”
秦慕砚也眨巴着大眼睛看她：“我……我只要一个就好。”
其他小豆丁听他们这么说，全都扼腕叹息。
笨蛋栀栀，这个时候肯定要亲亲有什么用呀？
应该要游戏机，新衣服，自行车，毛绒玩具！
应鸦轻轻拽了一下她的羊角辫，颇为无情：“考第一没有奖励，也没有亲亲。”
小姑娘也不伤心，追着撒着娇，软乎乎地追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亲亲呀？姐姐你都没有亲过我。”
还不等应鸦回答，其他小豆丁又忍不住叽叽喳喳地扯开了话题：“那你们打算用这一千块买什么？”
两小只想也没想，异口同声：“全都给姐姐！”
说完他们还自豪地挺了挺小胸脯。
他们也能赚钱养姐姐了！
其他小豆丁听完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然而旁边的家长们却是羡慕的不得了。
听听！听听别人家的小孩说的话！
考第一没有奖励都不吵不闹的。
还要把奖学金都给姐姐花。
懂事又窝心，妥妥的贴心小棉袄啊！
再看看自家只知道抠脚戳橡皮买玩具的两脚兽，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嘛！
很快就到家长分享教育经验的环节。
每门课的优秀学生，还有班级前三名的家长都要上台。
那些家长虽然心里对应鸦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成年人的好胜心就支棱起来了。
分享经验他们在行啊！
绝对不能输！
从第一名家长站到讲台上的那一刻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彻底打响。
“我们家孩子能够不断数学得奖用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和百分之一的天赋。每天我都会花是三个小时和他一起做奥数题。”
“我们周末都会上各种兴趣班，要知道全面发展是非常重要的，钢琴游泳围棋，英语演讲户外探险攀岩潜水全都不能落下！”
“每天都要按照作息表来，几点吃饭，几点学习，几点休息，都要按照计划来，绝对不能让孩子养成自由散漫的习惯，这也能很好地培养他们的时间观念。”
“还要实行奖励基质，刺激他们为了奖励，不断努力取得更好的成绩，比如……”
家长们越说越激动，很快就从单方面的分享变成了热烈的讨论。
更有的因为英语重要还是数学重要，差点吵起来。
全场，只有一名家长不在状况内。
应鸦已经退出群聊.jpg
她看看身边的两小只，两小只也颇为茫然地看看她。
三人沉默了一会，摸出小零食吃了起来。
终于在半小时后，罗老师才控制了局面。
“咳，接下来请最后一位家长分享她的教育经验。”罗老师看向应鸦，“在她分享前，让我们先恭喜一下班级里的秦慕砚同学和秦栀幼同学。”
“他们以杰出的成绩考到了年级第一，并且获得了校内外的各项比赛第一，由于得奖太多这里就不再赘述。另外，下学期他们将跳级去年三年级，让我们恭喜他们！”
“啪啪啪啪！”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其他家长一听，心里越发羡慕起来。
这得多优秀才能跳级啊。
应鸦平时肯定花了大功夫培养两个小孩吧？
原本还暗搓搓较劲的家长们全都偷偷竖起耳朵，准备偷师。
应鸦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站起身。
突然她被秦慕砚轻轻扯了一下衣摆。
“姐姐，你忘记拿啦。”
说着小家伙塞了一张纸条到她手里。
其他家长奇怪地看了一眼。
应鸦走上讲台。
所有家长都凝神屏息，伸长了脖子。
应鸦缓缓展开了手中的纸，然后一字一句念了出来：“上台讲话的时候可以分享的有：平时做了什么，姐姐对我们的要求是什么……”
所有家长：？
两小只：……
所有小豆丁：……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其他家长终于明白过来两小只刚刚偷偷给应鸦塞了什么。
应鸦面不改色，气场仍旧碾压全场：“抱歉，重新来。”
她收起纸条，敲了敲桌面，看向下面的家长们颇为嫌弃：“学习又不是我的事情，问我有什么用？秦慕砚秦栀幼，你们自己上来说。”
他们是自己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家长。
所有家长：？
上台的家长哪一个不铆足了劲儿炫耀自己的教育成果？
她这么嫌弃是几个意思？
被点名的两小只看向罗老师。
罗老师无奈地点点头。
两小只哒哒哒地走到讲台前。
“姐姐，我们要说什么呀？”
应鸦思索一秒：“说你们每天都干了什么。”
两小只听话地点点头。
家长们再次坐直了身体，认真倾听。
“我们每天早上起床后自己穿衣服，刷牙洗脸，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所有家长：？
“如果姐姐没有工作的话，就不能吵醒姐姐，要安安静静的打扫卫生。”
“如果姐姐要早起，那就要先喊姐姐起床。”
所有家长：？？
“等打扫完卫生，陆哥哥也就做好早饭啦。陆哥哥还会给姐姐准备午饭，是爱心便当哦！我们吃完早饭后会给姐姐留纸条，然后自己去上学。”
“等放学回家后，继续打扫卫生，姐姐的衣服要分开洗，有的只能干洗，有的不能甩干。”
“晚饭也是陆哥哥做的，等吃完饭后我负责洗碗，妹妹负责擦桌子，陆哥哥休息，收拾完之后要拉着姐姐出门消食散步，晚上要督促姐姐不要一直玩游戏，还要多喝水，姐姐要是饿了的话，要准备夜宵小点心，家里记得常备零食和充电宝，晚上还要提醒姐姐早点睡觉……”
所有家长：？？？
“那你们……什么时候学习？”一名家长忍不住提问。
两小只：“当然是在照顾姐姐的间隙，抽空学习一下啦。”
养姐姐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他的都只能排第二。
所有家长：……
累了，毁灭吧！
最终，家长会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回家路上，一班的小豆丁们总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秦家兄妹被罗老师留下来叮嘱了两句。
“记得下学期去三年级报道，不要走错教室。”
“另外提醒你们姐姐给你们缴费，算了……到时候你们自己去学校官网缴费知不知道？”
“这是你们班主任的电话，放心不是上次那几个不靠谱的，他们已经被开除了。”
“三年级的学业比一年级多，你们养姐姐的时候记得多抽空学习一下……”
罗老师任教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话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两小只懂事地记住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拉着应鸦离开。
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教学楼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了细微的哭声。
一个女孩正背着书包蹲在墙角偷偷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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