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背后的真相

齐晋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有些放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仔细想想却又好像并没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窗外橘色晚霞照进了房间里，才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矜矜…”齐羽有些恍惚的看着她，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她了，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似乎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放松下来。

“哥哥…你醒了？”齐晋见哥哥醒过来了，不由轻轻笑了笑。

“矜矜，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不过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啊，都有黑眼圈了呢。”

“是有些忙，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就算忙，也要多注意休息啊，哥哥一点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不是还有矜矜吗？”齐羽宠溺又温柔的着看着她。

“可我又不能陪你一辈子阿，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矜矜，不能一直陪着哥哥吗？”

“嗯…也不是不行。”

“那…你就是答应了。”

“嗯哼。”

她想了想，哥哥一个人孤家寡人的，等他以后找到另一半的了，到时候就不需要她了。

现在就当哄哄哥哥吧。

“矜矜…”齐羽听到她的回答的时候，却微微红了眼眶。

“哥哥是要哭鼻子了吗？”

齐羽听着笑了，轻轻的说了一句。

“真好。”

仿佛他是真的那么觉得，然而却没有人看见他眼底深处潜藏的悲伤痛苦与偏执。

齐晋从医院跟着哥哥回家已经一个星期了，她好像忘了很多事，哥哥告诉她是因为之前她的头部受伤所以导致的失忆。

可齐晋却总觉得有一种怪异感，而且每次睡梦中的时候总会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而等她醒过来又发现是一场错觉。

今天起床的时候，发现天气不太好，齐晋刚走下楼就发现哥哥站在一楼靠窗的位置，神色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齐晋慢慢走下楼到了他的身旁，他直到看到她的时候，才好像忽然反应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了？”

“矜矜如果哥哥做错了什么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了，我知道哥哥不会伤害我。”

“矜矜…”齐羽忽然把她紧紧拥入了怀中，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紧的她甚至感觉快不能呼吸了。

她本想跟哥哥说他抱的太紧了，却感觉到一滴冰凉的触感，滴落在了她的肩头。

不由顿了顿，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哥…”

她想问问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是沉默的轻拍了拍他的背部。

他们那天依然和往常一样，吃饭，散步，看星星。

齐晋看着那漫天的繁星，暗蓝色的天空中星光闪烁，瑰丽的星河缓缓流淌着，她看着这一幕渐渐出了神，她是真的很久没看过星星了。

一切都美的不像话，就像她小时候看过的一样。

“矜矜，想醒过来吗？”

耳边忽然传来哥哥的声音，齐晋望向身旁的哥哥，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哥…”

“矜矜很聪明，其实早就发现了对不对？”齐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声说道。

是的，她发现了，从一开始她就怀疑着周围的一切。

即便脑海中失去了很多记忆，即便她确定身边的哥哥不是假的。

可她就是觉得周围的一切跟她都是割裂的。

可是她偶尔看到哥哥一个人独处时候的眼神的时候，她犹豫了。

因为明明他看起来总是笑着的，可她却觉得他像是在哭一样。

他的眼睛在一遍遍的对她诉说着，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

那种快要将人溺毙的痛苦在包围着他。

他在向她求救啊。

她能就这样的离开吗？

“哥…”

然而当齐晋又一次直面他的眼神的时候，忽然就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齐羽轻轻帮她擦着掉落下来的眼泪，温柔的放低了声音，小声轻问道。

“怎么哭了？是哥哥吓到你了吗？”

齐晋的眼前忽然就闪现出了多年前熟悉的一幕。

那时她听说哥哥来了，想去找哥哥玩，知道哥哥在跟父亲在书房谈事情，就悄悄的站在门口等哥哥。

她却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她听到父亲跟哥哥说，“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该走的路，就不要离矜矜太近了，她是个重感情的，那样她可能会打乱计划的。”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矜矜是我的妹妹，我只会保护好她，不会将她拖进去的。”

“恨我吗？”

“开始可能是恨的，后来就不恨了。”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父亲。”

“你救了我，所以不用说对不起。毕竟，借来的总归是要还的。”

“齐羽，如果…想办法活下来。”

她听到了那不堪的一切，她知道了为什么哥哥总是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她知道了为什么总是见不到哥哥。

她知道父亲这样做的目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她，她却不敢去面对哥哥，她甚至狼狈的逃开了。

后来，她生了场大病，很重很重的病，醒来后忘了很多事。

齐八爷看着她醒来的时候，知道的时候，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忘了也好。”

齐晋一瞬间想起了一切，那铺天盖地袭来的真相几乎让难以接受。

她难受的不停对他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的对他重复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她的愧疚。

“我怎么能…我怎么会忘记…”她哭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她这么多年遗忘的。

齐羽看着自责的不能自已的齐晋，轻轻伸出手慢慢的环抱住了她，像小时候一样的轻声哄着她。

“矜矜…乖，不哭了，不哭了…”

“矜矜，你知道的，这是哥哥心甘情愿的。”

“不是的，明明是…明明是…”

“也许开始是，可后来我是愿意的。”

“一个人一生，怎么可以就因为一个卦象就决定。”

“矜矜，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的命被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命运了。命运之所以是命运，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会推着你向前走去。”

“但我是感谢它的。”

我感谢它能让我救你。

也许曾经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是怨过的，但后来我就不怨了。

我甚至觉得，上天一切的安排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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