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的眼睛，刚是不是瞎了

周一。
  第四节课刚下课，秦空和庞勇又被班主任叫住。
  “上次那个办公室，有人找。”
  略微交代两句，班主任转身就跑，丝毫没有带他们过去的想法。
  显然，上次留下心理阴影了。
  庞勇故意大喊：“空哥，我忘记地方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吃饱有力气了再慢悠悠地去找。”
  秦空：“……”
  班主任回头，伸手一指综合楼，满目杀意：“四楼上楼梯右边第二间，现在就去。”
  庞勇讪讪一笑。
  老班估计心里有事，放他一马，不刺激他了。
  两人走进校长办公室。
  找他们的不仅有杨若兮和王浩然，还多了一个国字脸、一脸正气的中年大叔。
  “我是青山县暗卫副部长雷大志，这次找你们是想邀请你们加入暗卫。”
  “没兴趣。”
  秦空依旧不给面子。
  妨碍我自由的人，都不必给面子。
  王浩然眉头一挑，就要发火。
  早有准备的雷大志摆手打断，也不生气，耐心询问：“说说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前世职业习惯，秦空面对正气凛然的人，天生就有些抵触，语气也不好。
  “没理由可不行，”雷大志温言解释，“不管是应对买命鬼，还是帮陈源一家对付挑拨鬼，都能看出你的胆色和实力。”
  “像你这样的人，不加入暗卫是一笔损失，更是联邦全人类的损失。”
  “加入我们吧！蓝星需要你们！”
  “若是有什么顾虑，大可直接说出来。我在暗卫有点权力，能帮的必定帮你解决。”
  说到最后，雷大志气场全开，王浩然和杨若兮则化身小迷弟小迷妹，疯狂崇拜。
  秦空依旧摇头，转身就走。
  你能帮我的就是走开，不要影响我心情。
  我要当个好人，享受人生，享受爱，享受温暖，享受光明。
  加入暗卫了我能享受个锤子，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庞勇嘿嘿笑笑，毫不犹豫跟上。
  王浩然气得浑身发抖：“他，他太不识好歹了！”
  雷大志皱眉，回头道：“若兮，你好好查查那小子的底细。”
  “不要迷信档案，也问问他身边的人。”
  杨若兮疑惑：“部长，他有问题？”
  雷大志点头：“那小子不像好人，进门就隐晦地观察四周，尤其是我们三人的口袋，我怀疑他是个小偷。”
  “啊？可加入暗卫，这些小罪都是可以免除的，部长您……”
  “直接问多伤尊严？况且只是猜测，堂堂一个炼气境高手，若是因为这些心怀芥蒂，拒绝加入我们，那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王浩然听到这，直接跳了起来：“他也是炼气境高手？没资源没秘籍，部长你是不是看错了？”
  雷大志的目光有危险：“你说呢？”
  ……
  晚自习放学。
  秦空溜达在街头，寻觅可能出现的出租车鬼。
  他已经爱上了鬼。
  既能展示技术，又能获得盗窃值抽奖，双倍快乐！
  突然看见杨若兮和王浩然两人站在街头，好几辆空车路过询问也不上车，也不离开，就那么傻傻地等着。
  “他们莫不是在等鬼？”
  秦空瞬间得出结论。
  能让两个暗卫傻傻等候的必定是大事。
  他坐在一旁的烧烤摊旁，点了几串肉几串素，悠哉悠哉等着上菜。
  找不到鬼，便蹭一下试试。
  直到吃完烧烤，等待的鬼还是没来。
  老板殷切地招呼：“同学，要不再来几串淀粉腿，巨好吃？”
  “不要！”
  “啤酒呢？”
  “我未成年。”
  老板：“……”
  又没问你要身份证，那么诚实干嘛？
  拐角处。
  一辆出租车慢慢驶来，顶上广告屏“taixi”五个字母无比显眼。
  杨若兮急忙伸手，司机刚停稳车，两人便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正要开口，就看见一道黑影突然打开前门，背着一个书包，跟着坐了上来。
  “有人了，我们不拼车，请……”
  杨若兮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发出一声惊呼，“秦空同学，你怎么跟着上来了？”
  王浩然脸色不好：“这是我们先打的车，你下去。”
  他原本就看不惯秦空桀骜的态度，此刻说话也极不客气。
  秦空也不生气，蹭鬼成功，让别人口头占点便宜又如何？
  “等了好久都没车，反正都是熟人，我也蹭下呗。”
  王浩然没好气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蹭的，可能蹭着蹭着，人就没了。”
  杨若兮拍了拍他手臂，示意同伴说话委婉点。
  她又柔声劝告：“秦空同学，我们有急事，不方便蹭车。你快下车吧。”
  秦空摆手：“没事儿，我不急。”
  王浩然：“……”
  杨若兮：“……”
  司机开口：“既然你们认识，那我就启动了。去哪？”
  “江景乐园。”
  “好咧！”
  司机笑了，黑色西装，金色眼镜，看上去无比的儒雅。

  微笑可以让人放松，熟人在一起更令人自然。
  就像橡皮筋，最开始处于松弛状态，后面才能爆发出恐怖的弹力。
  人类彻底放松后，才能爆发出海量美味的恐惧情绪。
  车子缓缓行驶。
  让司机失望的是三个熟人上车后，竟然保持沉默。
  除了身旁的学生，后面两个完全都是紧绷着的，似乎待会儿要上战场一般。
  诚然。
  这种人更容易被吓，收获恐惧情绪，可量不多，味道也不甜美。
  他决定聊家常让后面两人放松放松。
  “现在连我们这种一百线外的小县城都内卷严重，一个个压力山大，累成狗。”
  “昨天我拉到个去锦江小区的美女，将近凌晨12点才下班，上车报个地名就睡着了。”
  “唉，这代年轻人太惨了！”
  他说的是打工人的话题，自然想引起王浩然两人的注意。
  聊天，聊着聊着就放松了。
  哪知道两人根本没有被压榨的代入感，一句话都不回应。
  秦空深以为然地点头：“就是！”
  “人一辈子就八十年，前20年卷死一大批，以为成功了！”
  “结果才是真正内卷的开始，结婚、房子……”
  司机：“……”
  你特么哪来的那么多感悟？
  你不一个学生吗？
  现在的孩子真特么早熟，要不得！
  司机深吸一口气，又开始聊到旅游、学习、二次元、游戏。
  结果依旧只有秦空回应他，后面两个就像死了一样，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靠！还好有个保本。就是他的手真特么贱，这么一会儿，愣是把能摸到的地方摸了一个遍！”
  司机看向一旁的秦空，目光复杂。思考把他放最后杀，还是最前面杀。
  秦空将副驾周围摸了一个遍，不过他没有使用鬼手。
  自从心性+2后，他的意志力得到提升，勉强能忍住盗窃的冲动！
  不为别的。
  先踩点。
  将能偷的东西全部了解一遍后，才方便之后针对性的“偷光政策”。
  坐在后座的王浩然和杨若兮则是想试探秦空的真正实力。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然陈源说得很详细，但以他们的CPU无法思量那些行为背后的逻辑。
  需要详细看一遍。
  出租车驶出县城，两旁越来越荒凉。
  车内空间也开始发生变化。
  王浩然感觉后脖颈有一股凉风在吹，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刚吃了一根冰棍就朝着他吐冷气。
  他知道这是鬼的手段。
  但他强自忍着，装作没有任何发现。
  等待秦空先行出手。
  在他无能为力绝望的时候，他在横空出世，一掌拍死这恶鬼。
  一旁的杨若兮也开始遭遇鬼物袭击。
  屁股底下的椅子越来越湿滑，鼻尖开始嗅到血液的味道。
  这什么鬼术，比侧漏还烦！
  不过她也忍耐着。
  无比好奇秦空这种“野生”高手，是如何处理鬼的。
  只见一双苍白的小手从副驾座椅两侧探出，形成合围，想要捂住秦空的眼睛。
  然后小手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功法？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杨若兮眨巴眨巴大眼睛，征询的目光投向同伴。
  王浩然也是一脸懵比。
  我的眼睛刚是不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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