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整明白

　　“奴婢谢过四小姐”，吴氏便在旁边等着余婉吃完收拾东西。
　　吃完饭洗好澡，余婉上床，躺在舒服的床上，感觉前所未有的心安。
　　子时一过，宅里所有的人都沉沉睡去，余婉闪身进入空间。
　　白天老大夫说了，凤氏的病得靠她的灵药，但利用灵药怎么样才能弄出那噬情蛊呢？总不能像儿时放牛一样，拿把草把它逗出来吧。
　　余婉将书柜里面的书一一拿出来翻一下，并没有关于蛊虫的书籍，倒翻出适合余浩然他们用的书。
　　找不到，她便在空间里修炼一番后看书看到到瞌睡来了才沉沉睡去。
　　翌日，余婉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跑步，跑完吴氏才送来洗脸水和漱口水，还有早餐。
　　这时小六也起来了，跟在她的身后是另外一个婆子江氏，见到余婉，便与她行礼。
　　小姑娘见到余婉一把扑进她的怀里。
　　“昨天晚上一个人睡得可好？”余婉轻声的问着她，今天小六穿了一套粉色衣裙，头上扎了两个包包头，忽略她那瘦小身体腊黄的脸，还是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女孩儿。
　　“嗯，四姐，小六睡得很好，漂亮的床，香香的被子，小六喜欢。四姐，昨天你去哪里了？那么晚还没有回来。”小六嘟着个嘴。
　　“小六喜欢就好，昨晚四姐抓野鸡去了，今天中午就能吃到，走，我们去吃早餐，吃完了我们去看看娘”。余婉一把将小六抱起来，回到堂屋。
　　余婉一看早餐，两碗米粥，六个肉包，一碟子咸菜。在这农村来说，这样的早餐已经是极好的了。姐妹俩吃完，余婉牵着小六往凤氏院子里去。
　　院子里，凤氏被余大海扶着在院子里看小花园里的花花草草。
　　余婉牵着小六前去，“爹，娘早”。
　　余大海见余婉还是叫他，他心里莫名的高兴，他急切的应了声：“嗳，你们俩姐妹吃了？”
　　余婉听到今天余大海的声音，她勾唇一笑，“我们吃过了，今天娘咋样了？”
　　“你娘今天很好，小四儿，你什么时候给你娘看看”？余大海问余婉。
　　“我得去山里找药，明天上山吧，等会儿我得去看看哪有先生，可以给哥哥他们启蒙，下年好让他们都去上学堂。大哥二哥三哥都错过最佳启蒙年纪，得补回来”。余婉边说边注意余大海的表情。果然说到读书时，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又闪过一丝希望。
　　哎，余婉长长叹口气，这个男人懦弱了一辈子，这两天的经历不知道有没有让他有所感悟。
　　孝顺父母是做子女的义务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一味的愚孝，害人害己啊。
　　“小四儿，爹……哎，爹不是个好爹”。余大海此时心里满是酸涩，这两天的变化，让他的那颗如磐石的心，很是震撼。
　　他这两天常问自己以前是真的错了么？
　　余婉将凤氏扶回屋里，又拿出几个果子，全削好放在盘子里，让大家吃点。
　　余婉坐在凤氏旁边，拿着给了块凤氏吃，她看着余大海说：“可是你是个好儿子”。
　　余大海一怔。
　　“爹娘，小四儿，小六也在啊？”这时余浩然兄弟三人抱着小七进来，见余大海低着头。
　　“小四儿，爹这是怎么了？”余浩然问。
　　余婉见一家人都在，索性她把事情给余大海整明白了，省得这事搁在他心里，总有一天他会干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来。
　　“爹，刚好我们一家人都在，我给你说个明白，你自己琢磨琢磨，看看我所说的所做的怎么样。”
　　“哥，你们都坐下吧”，余婉说。
　　余浩然：“好，小四儿，你说什么我们都听着，你说”。
　　余婉：“刚刚爹说他不是个好爹，我说爹是个好儿子。这话没毛病吧，爹，你想想，同样是儿子，为什么你干这么多活爷奶还是不待见我们一家？”
　　余婉看着余大海，余大海蠕蠕嘴，望一眼眼前的儿女。
　　“因为你的性子，你的性子懦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争不辩。你从来没有想过你这样子，反而爷奶更瞧不上你，认为是个怂货，没用的人，你不能给他们带来价值和名誉，你顶多干点活。反观你呢，他们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遇到事屁都不敢放一个，反正什么事儿都是你的错，认了就是”。
　　余婉盯着余大海那张变黑的脸，“你说我说的对么？”
　　余婉接着说：“你的性子软就软了点吧，可是你最错的是，你只管生孩子，不想要怎么养好，你没有为你的孩子们想过他们的未来。连大伯父都知道为他的儿子划算，但你呢？还说你的儿子是干活的，你兄弟们的儿子是读书的。”
　　余婉看向余浩然兄弟，他们眼里早蓄满了泪水。
　　“其实我很想挖开你的脑子看看，你的脑子是进水了还是稻草做的？你用屁股想也想得到，人家的儿子有出息了与你有几个关系？是人家给你银子花？还是为你儿子讨上媳妇儿成家？还是人家为你养老送终？”
　　“其实你可以这样想，爷奶都知道护他的儿子孙子，像护鸡仔儿似的，而你呢？”
　　“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也要有个度，父母过的是富足的日子，而自己和孩子却像乞丐一样，你心里做何想？”
　　……
　　“小四儿，爹知道，爹错了，爹对不起你们娘和你们，呜呜呜……”。
　　这会儿余大海是呜呜大哭，似乎是将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和自己的不作为，统统给哭了出来。
　　余婉向余浩然兄弟使个眼色，兄弟三人立即起身，将在嚎啕大哭的余大海扶起来，送到卧室里。
　　兄弟三人也没有一个人去劝，扶进去了立马都出来了。
　　“小四儿，这样子没什么问题吧？”余浩然问。
　　“有什么问题，他早该反省反省了”，余婉回道，虽说今天的话有些重有些难听，但她必须说。余大海的性子太软弱，今日日子好过点了，明日老余头和余杨氏来吵闹，他立即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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