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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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戏弄, 九五之尊几乎是当场就急了,反正他如今惩治沈娆的法子也单一的很,打打不得、骂骂不得, 就是冷着她几天, 到最后受罪的也是自己, 想也不想地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娆还没笑完,就被按在了床上,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凤眸幽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像是头渴血的猛兽,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畏惧,稍稍挺起了身子, 在他上挑的眼尾处亲了亲。
康熙犹不满意,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等她下一步动作, 发间的水珠啪一下打在沈娆面颊上,让她无端想起他情动时的模样,滴落的汗珠、紧绷的肌肉以及压抑低沉的喘息, 心头一热捧住他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事后,沈娆半倚在软枕上平复着余韵, 康熙又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她身上蹭:“来, 给朕擦头发。”
沈娆气得推他:“刚叫你不过来,这会儿又想起来了?不管。”抓起他递过来的绢帛一把扔到他胸口上。
康熙顺了意, 这会儿脾气好得出奇, 一点也不恼,只笑着躺到她腿上,不折不挠地把绢帛重新塞回了她手里。
沈娆被他这无赖的劲头气得想笑, 到底还是担心他湿着头发时间长了头疼,拿过绢帛在他发丝上细细擦拭起来,换了不下三十条绢帛才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用宽齿的玉梳从上到下足足梳一百下,再换密齿的牛角梳再梳一百下,这时头发已经完全干了,而康熙在她轻柔的动作中也睡熟了。
沈娆小心地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又轻手轻脚地帮他编好了辫子才叫人进来吹了灯睡下,大约是真累了,这样折腾人都没醒过来。
这一觉康熙睡得格外好,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上充满了力气,沈娆睡得也十分香甜,这倒不稀奇,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他就没见过她睡得不好的时候。
也不知二人如何折腾的,他明明记得刚睡着时还是自己躺在她腿上的,这会又变成她窝在自己怀里了,模样乖巧得叫人只看一眼便觉得心里一片酸软。
他怜爱的在沈娆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亲,刚想起身却发现右手被她牢牢拥在怀里,康熙一笑知道她这是怕自己梦中动作碰疼了伤口,更觉得心口盈满的情绪似要化为实质。
他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她握得很紧,稍稍加重一丝力气,她便不安地皱了皱眉,康熙不想吵着她,赶紧在她背心处轻柔拍抚:“好孩子,没事啊,睡吧。”
这招虽老套,却异常管用,娇里娇气的小姑娘就吃这一套,有人拍着哄着很快便能重新睡熟,温热软嫩的脸颊还依恋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娇得几乎让人受不住,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疼爱她才好了。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刻意放重了的脚步声,大约是“看着时辰前来提醒他起身的梁九功,康熙一边轻轻拍着怀中熟睡的沈娆,一边提前吩咐了句:“叫他们等一刻钟。”
他们自然是指紫帐外候见的朝臣,按照原本商定的计划,大阅之后,借着喀尔喀人此刻的震惊慑服,今日便是颁布诏令,敕建汇宗寺的大好时机。
所谓“汇宗”的名号,还是他在西巡前就想好的,取“如江河之归于大海”之意,江河入海、万川归一便是他对蒙古的期许,步步为营至今,终于引得土谢图汗等人悚惧失态,真心臣服。
而作为这一切的主导者,此时他该端坐上位一寸一寸收拢手里的引线,亲眼看着漠北蒙古是如何在他的策略纵横之下纳入大清的版图,尽情享受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有才能权力带来的极乐。
可如今被个小女子绊住了手脚,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后宫之事耽误朝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能割了寝衣,却不能斩了自己的右手留给她吧,康熙在心里默默为自己辩解着。
可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想要起身去议事,叫醒她便是了。
君王临朝、天经地义,还有谁敢说什么不成,就是她自己也定是能体谅的,可偏生就是舍不得。
康熙理了理她柔顺的发丝,带起一阵沁甜的茉莉香气,他以一刻钟为限,不许自己太过留恋,而就在这沉溺的一刻钟里,除了眼前这个人,他什么也不愿去想,思绪渐渐飘散,默默回忆起第一次与沈娆相见的情景来。
那会儿的自己当真是没存半点好心眼,只想看看鄂汉耍了什么花招,曾经的孝献皇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逼得他额娘几近疯魔,在她的儿子面前,先帝视自己如同路旁草芥,可如今她的后人却要绞尽脑汁讨好自己,这命运的无常,叫他心里痛快,更想欣赏一番他们拙劣的表演。
那时他很想不通,明知道那些前朝旧事,鄂汉为何还会觉得自己能宠爱他的女儿?直到见到沈娆,只那一眼他便明白了,皇帝坐拥天下,三宫六院、燕瘦环肥,他不耽于□□,却也从不是清心寡欲之人,美貌女子他见过太多,也拥有过太多了,可还是会为她那一抬眼的片刻芳华惊艳。
但要说有多喜欢,那还真没有,他不是为色所迷的人,只是觉得她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有趣,尤其是知道她居然违逆亲父,生生拿着鄂汉给她铺路的钱财,给自己另谋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出路,窝在自己的御茶房,一待就是三年,居然还过得不错,升了承仪。
可他那时也恶劣了些,偏不想看她如愿,硬将她调来自己身边,知道她最不愿提起什么,就频频提及欺负她,结果一个不留神就把人弄哭了,不过那时他还根本不知道心疼的滋味,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
他当时只将她当做个玩物,别说珍惜,甚至连收用也没有急切的冲动,可太皇太后大约是因为先前孝献皇后,对这个姓董鄂的女人十分敏感,还专门遣了苏麻喇姑来敲打他,若是放在以前,他自是不会为了个女人忤逆从小:相依为命的祖母,可那时因为太皇太后执意接先帝回宫,他心生不满,自然不愿乖乖听话。
后来之所以急着留宿她,也只是因为知道太皇太后打算把她带到五台山去,那儿有个还在为孝献皇后发狂的先帝,她带着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先皇后侄女前去是为了什么,不用人说他也明白。
他心里膈应,自然不会叫他们如愿,在太皇太后发话前,先一步将人收为自己所有,结果被那两个臭小子搅了局。之后却因着两个孩子的关系,自己反而能了解她多些。
越是了解越是喜欢,但也仅仅是喜欢,是一时新鲜而已,在她撞破先帝在世之事时,为江山计,还生出了斩草除根的念头。
如今却是有些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了,不过也最好别再起那种念头了,康熙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这个倔丫头,咬在他肩膀上的疤至今还消不下去呢。
这样想来,她如今这幅臭脾气还当真是自己惯出来的。
康熙想到这儿,泄愤似的咬上了沈娆的嘴唇,到底是故意把人吵醒了:“宝贝松松手,前头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朕拿主意呢。”
沈娆半梦半醒地舔了舔自己被咬疼的嘴角,却不小心碰到了康熙还没来得及退开的唇,又被他压着好一阵欺负,直到角落的西洋钟发出整点报时的叮当之声,康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也别睡太久了,起了记着叫膳。”康熙下床由太监们伺候着洗漱穿衣,对镜正了正朝珠叮嘱道。
沈娆还在床上懒懒地躺着,闻言眼都懒得抬一下,哼唧着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康熙气得掐她脸上的软肉:“怎的这般疲懒?”
沈娆动都不动一下,任由他揉捏,只在他揉完后,极为怨念地抬眼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疲惫。
可这份怨怪,对于康熙来说,当真是比夸奖还让他得意,他朗声笑了起来,笑过后又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等朕回来。”说完径直大步离开,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留恋。
沈娆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一点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等着他?他这一去不到月上中天大约是回不来的。
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梳洗过后按照自己的口味叫了顿极为丰盛的“早膳”,经过一晚上高强度体力劳动,她早就饿了。
和阗白玉错金嵌宝碗里盛着鲜香扑鼻的鸡丝燕窝粥,拿着翠柄雕勾莲纹的银勺一搅,香味更是浓郁,叫人食指大动。
这些精致的器物都是御用的,凭她如今皇贵妃的品级,只能用白里黄瓷的餐具,看人下菜碟,在宫里可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而是晓以明文的规矩。
这东西能呈上来,必然是先前得了皇上的吩咐,沈娆笑着吃了口粥,十分有良心地问道:“皇上可用过早膳了?”
满方闻言笑得有些尴尬,万岁爷今儿连议事都耽误了,哪里来得及用膳,这会儿外头都传开了。
这位主子打登基以来,除非病得下不来床,何曾耽误过朝会,如今却在漠北之事要紧的当口留恋床榻,至于留恋的究竟是床榻还是床榻上的人,再没有比他们这些在御帐里伺候的知道得更清楚的了。
“又没好好用膳吗?”沈娆看他的表情只以为是怕自己生气,叹了口气道:“吩咐厨下预备些不脏手的饽饽送到紫帐中去,再问问许修虞,万岁的手何时该换药。”
“娘娘,紫帐那边还有不少大人……”满方深知皇贵妃的为人,已经为外面那些传言生了一早上闷气了,此刻实在不想沈娆再因为往前面送东西而招了别人的眼,便出言提醒道。
沈娆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那些大人在皇上面前还敢用点心呢?”
满方一听便知主子会错了意,赶紧道:“不、不敢,是奴才想岔了,奴才这就去办。”
直到他走了沈娆琢磨过味儿来,她叫来岫月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岫月趴在她耳边,把今早发生过的事儿细细学了一遍,只略过了外头那些难听的话,然而不用她说,沈娆也明白,不过是议论她狐媚惑主罢了,只是比起下人们的担忧来,沈娆自己却并不在意。
都说这时候女人的名声重要,可在沈娆你看来,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画的框罢了,除了牢牢缚住自己,湮灭了本来的性情喜乐,没有半点用处。
更何况,这世间敢于铁口直谏、不畏强权的本就是极少数的存在,有康熙这么个大权独揽的强势帝王在,纵使旁人有议论,却也只敢私下议论,明面上对着她巴结还来不及呢。
既然人家不会舞到自己面前来,她又何苦追究惹得两厢不快呢,至于日后……
等康熙不再喜欢自己了,那她自然也就“狐媚”不起来了,没准到那时,名声反而好起来了。沈娆对此十分乐观。
“一会咱们出去逛逛,天天关在御帐里,都快憋坏了。”她确实是想得开,丝毫不往心里去,甚至计划起了如何玩乐打发这一天的时光。
“娘娘可要去骑马?”岫月知她喜好赶紧问了一句。
沈娆扶了下腰,无奈道:“算了,身上没劲儿,随便逛逛吧,好不容易来趟草原,还没好好看看周遭的风景呢。”
岫月闻言赶紧吩咐宫女去皇贵妃的帐子里取了适合行走的绣鞋来。
然而还不等她们出去,就见满方急急忙忙赶了回来,面色凝重地磕了个头,沈娆皱眉:“怎么了?”
满方略一犹豫,咬牙方才把紫帐里情形说了:“费扬古大人不知如何触怒了万岁,这会儿正在紫帐外跪着呢,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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