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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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娆刚从慈宁宫回来, 一进门就有小太监把今日西暖阁里的“趣事”悄声报给了她,想象着康熙当时憋屈的神色,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康熙正半躺在黄花梨逍遥椅上, 就着烛火看书,听见沈娆进来,眼都不抬, 而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沈娆脸上的笑意顿时又深了几分, 不过还是要赶快哄一哄他才好。
她特意走到他身前,才蹲身行礼,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便直接贴到他身上去了,他右手挚着书页, 左手随意地搭在逍遥椅的扶手上, 莹润修长、骨节分明, 搭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沈娆就这么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上面,软声道:“皇上送的汤, 臣妾很喜欢。”
又不是真的生气, 哪禁得住她这样乖乖巧巧地撒娇,康熙当即有些装不下去了, 反手抚过她柔嫩的脸颊, 拉着她起身道:“朕这样惦记你, 你又是怎么回报朕的?也就是裕亲王敦厚,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明日满京城都得知道朕家有河东狮吼了。”
“哪就至于了?皇上也太夸张了些。”沈娆笑着辩解道。
康熙回头看她:“怎么不至于,你是没瞧见裕亲王当时那神情。”
沈娆被他一脸不忍回想的表情, 逗得止不住地笑:“好了好了,臣妾知错了,但这错臣妾只能认一半。”
康熙挑眉,抬手点在她挺翘的鼻尖上:“不诚心,认错还有只认一半的。”
“怎么不能,要是您自己任性,病中饮酒,也闹不出这桩故事来。”沈娆说完,偏过头看他,肤光如雪、唇艳欲滴,目光盈盈似春水温柔无边,窈窕的身影在昏黄摇曳的烛火下,似书中的山灵精怪,纯然与妩媚皆为极致,勾人得要命。
康熙心口一热,欺身咬在那点朱唇之上,他牙齿不敢用力,只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柔地来回噬咬,舌尖却霸道得可怕,在她口中尽情掠夺嬉戏,直到听到沈娆的呼吸逐渐急促,怀里的身子也跟失了力气似的,才万般不舍地放开了她。
如今孝期他也怕玩出火来,但似乎为时已晚,他自己也忍不住低低地喘了起来,将头用力地抵在她的颈边,难耐地闷哼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往她身上蹭,沈娆听着他极力压抑着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赶紧推他:“别闹……”
康熙一把攥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招惹自己,稍平息了会儿,才从她颈边抬起头来,拇指按在那一抹还泛着水光的艳色上:“原来这么软,朕还当这张嘴是铁打的呢。”
沈娆嗔了他一眼没说话,赶紧起身从他身边离开,两人闹了这一场,晚上安置的时候都自觉地离对方远远的。
沈娆睡在里侧,这会儿背都快抵到床帐上去了,龙凤呈祥的锦也被她牢牢抓在胸前,随时准备着要抵挡什么似的,康熙看着她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做什么弄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朕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沈娆心想,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兴起,真……但又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表现确实有点傻,顿时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怕再招惹了您吗……”
康熙一笑:“没事,朕给你说点烦心事儿,咱们冷静冷静。”
沈娆一晒,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
“常宁的事儿,悬了这么多天也该拿个主意了……”
“今日裕亲王入宫是为了这事儿?”沈娆不明白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但还是配合着问道。
康熙一笑:“二哥可不糊涂,他不会管的。”
沈娆点点头,本就不多的兴趣已被耗尽,事不关己地翻了个身,自从康熙醒来,她就不再理会那些事儿了,不是怕落个干政的罪民。而是真的不爱掺和。
康熙却不肯放过她,硬是搂着她的腰,将人又抱转了回来,才问道:“先别睡,你就不想知道朕打算如何处置他?”
沈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还真不想知道……
但见他似乎十分坚决,只得跟哄孩子似的问道:“那皇上是如何打算的呀?”
康熙被她明显敷衍的语气气笑了,附在她腰间的手瞬间发难,顺着里衣摸了进去,肆意揉搓起掌下那截柔韧细腻的皮肉来,吓得沈娆连连求饶,央着他还是赶紧说正事。
康熙这才罢手,等着她把气喘匀,才面露正色道:“朕知道他对你不敬,所以怕处置得轻了,叫你觉得委屈。”
沈娆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但反而更无奈了:“他一个成年宗亲,跟我连面都没见过,哪里称得上什么敬不敬的。我知道您的意思,恭亲王福晋无礼是真,可我不是也……”
她到现在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杀人的现实:“其实……我如今也是后悔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您还昏迷着,他们又、又是在药碗里动的手脚,还牵扯到了太子,我也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是万万伤不到您跟太子的,可、可是……”
她越说越急,似乎回想起当初那种又惊又怕、孤立无援的境地来,无意识地搂住了康熙的胳膊,想汲取一丝安全感。
康熙当然知道她的想法,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一边轻吻她的发顶一边小心地在她后背拍着:“不怕啊,好孩子没事了,有朕在呢,都没事了,你做得是对的……”
听他这么说,沈娆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底,始终不敢面对的一句话来:“其实我不该杀她的,她虽有错,却罪不至死……”
康熙神色一凛,把她从怀里挖出来,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没有什么不该的,窥探帝踪本就是死罪,而且倘若真叫常宁胜了,你猜她会不会留你的性命?”
姝色绝艳的先帝遗妃,倘若真能死了,也许反而是清白了。
沈娆红唇微抿,几乎不敢想象那样场景,康熙也不想吓她,只见她不再钻牛角尖便继续道:“朕本想收了常宁手里的差事,从此闲置,再降为贝子的,只是今天二哥说了些话,让朕也很有感触,到底兄弟骨肉,朕就想着留他个亲王的爵位也无妨,只又怕你心里不过意,所以才想问问你?”
沈娆摇摇头:“不会,我都听您的。”
康熙笑了,又亲了她一下:“这么乖?”
沈娆抬眼看他,神色间也添了几分郑重:“恭亲王又没闹出大事来,知道的人也不多,说到底也无关社稷,您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意处置的。”
这是今天第二个,他多听一听自己心意的人了,康熙突然笑了下,只觉得心里一阵疏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娆:“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沈娆要躲却被他死死制住,嘴上逼问得极为强硬,目光却柔和地能滴出水来:“不行,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了。”
沈娆心想说就说,正想找个机会跟你理论理论呢:“您这些为难自己为难得还不够吗?太子病了您忧心是真,太皇太后崩逝您伤心也是真,可若当真只有忧心与伤心,也不至于您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沈娆说着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发辫:“您都有白发了。”
康熙笑着在她唇角啄吻:“贵妃嫌弃朕了?”
“嫌弃……”沈娆轻声抱怨了一句,继续道:“您把太子的病和太皇太后的死都记在了自己身上对不对?太子转危为安,您还能放过自己些,可太皇太后的离去是无法转圜的,所以您就想方设法地拿自己撒气?”
康熙被她一顿数落,不禁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可这回轮到沈娆不想放过他了:“您是不是觉得只要当初在太皇太后装病时,便给她个台阶下,承诺放过先帝,她就不会死?”
康熙看着她一脸不赞同的严肃表情,却又无法反驳,只得点了点头。
沈娆早就猜到,可听他亲口承认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怎么能这样想呢!太皇太后那个年纪,身子本就好一阵坏一阵的,这若是在百姓家里是要办喜丧的,生死在天,哪能怪到哪个凡人头上去呢!再者说,就算您承诺放过先帝,太皇太后心里就能不生气了,您这是枉了她老人家疼胤礽的心……”
就先帝办的那堆糟心事儿,太皇太后就算真是被气死的,那也是他气死的。
世人总爱用会说话来形容眼睛的美丽,而沈娆那双如盈春水般的杏眼无疑是非常美丽的,所以此时这双眼睛就将她心底对先帝的吐槽清清楚楚地反映了出来。
康熙自然是看明白了,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搂着她低低笑了起来。
沈娆也意识到这样吐槽别人的父亲似乎不太合适,表情变得有些讪讪的,但还是想把话说完:“但是在恭亲王作出大逆不道的事之后,您心里反而放下了对不对?因为先帝和恭亲王这回做的事,换作任何一位帝王都已经触及底线,不可能再容忍了,但是您却放了他们一马,所以您自觉对得起太皇太后,反而像先前那般愧悔了是吗?”
其实一开始沈娆也不明白,她原以为康熙听说恭亲王的事情后,就算直接不被气晕过去,也得叫病情反复上几天才对,可谁知他却反而跟松了一口气似的,恢复地很快,本就是心病占了多数的毛病,这是心结解了才能好得这样快。
康熙被戳中心事,有些赫然:“嗯……朕想左了,这事是朕的不是。”
沈娆却突然起身趴在他胸口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不是您的错,我的万岁爷,您本就该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置他们,若是严惩能让您解气便严惩,要是宽纵能让您舒心咱们就宽纵,没有人有资格指摘您,我也不会心里不舒服,因为他们害的不是我,受委屈的明明是您啊……”
春夜的风还是凉的,可康熙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怀里这个人捂得热乎乎的,几乎发疼了,他从小学着就是如何掩饰自己,好给佟妃争气讨顺治喜欢,当上储君,然而世事无常,尽管那位皇父依旧不待见自己,可自己已经是祖母选中的小皇帝了。
只是做了皇帝,就更得学会克制自己的喜厌,他始终在学习如何做一位不被情感左右的君主,被鳌拜辖制的屈辱、与索尼联姻的忍让,面对如狼似虎的权臣、来势汹汹的三藩,没人知道他的心里也是委屈过、怕过的。
如今时过境迁了,却突然有这么个人,替他委屈,为他心疼,告诉他受委屈的是你,你可以做任何能让自己觉得开心的事弥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连同沈娆分享都不愿意。
他一个人默默感受了很久,久到沈娆完全没兴趣陪他,已经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道:“朕要封你做皇贵妃。”
沈娆忽地被人从半梦半醒间惊醒,又听得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险些没脱口而出一句你疯了?
“这从哪儿说起啊……”她十分纳闷地感叹了一句:“万岁,我才杀了恭亲王福晋,您没追究已经叫朝臣参奏了,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试着放平心态,别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不是叫您胡闹的……”
“朕怎么胡闹了,恭亲王福晋冲撞了有孕的贵妃,害贵妃小产难道不能处死吗?而你失了孩子,当然要提一提位份,以示宽慰了。”
沈娆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编,半晌才咽了咽口水:“这合适吗?”
康熙一脸理所应当道:“怎么不合适了?”
沈娆还是试着跟他解释:“要不这样,孩子的事儿就赖到她头上,也算事出有因,我就别加封了,左右也不差那点子份例,史笔如刀您就不怕落得个偏信偏纵的名声……”
“朕不怕,将来帝王本纪上,朕那一页要写平三藩、收台湾、逐沙俄、征朔漠,兴农桑水利,复教育典籍,开大清盛世!”他连声音都骤然高了两分,目光悠远地说起自己的政治抱负,眼里的光像是碎尽了漫天的星辰般璀璨,又似熊熊烈火不尽燃烧。
“至于封了哪个妃子、册了几个贵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睥睨天下的君主十分不屑道。
沈娆冷哼一声:“是,那臣妾就谢过皇上恩典了。”
康熙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赶紧低头哄道:“别生气,朕没别的意思……”
沈娆拧过身去不理他,康熙赶紧补充道:“你也不是只围着后宫这点事儿打转儿的,如今噶尔丹南下征伐喀尔喀,前几日蒙古的探子传回战报,噶尔丹大军已经越过了爱杭山,喀尔喀人撑不了多久了,漠北蒙古与咱们大清接壤,西邻准噶尔,又北接沙俄,朕不能看着噶尔丹吞下这块肥肉壮大自己,更不能叫他们那些软骨头的王公投了沙俄,前日他们的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传信于朕,有意归顺,朕也应下了,不日便会发兵乌兰布统。”
沈娆被他绕的头晕,露出迷茫的神色来,康熙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笨,有战事,便是有立功的机会,你想想自古以来异姓封爵,有几个不是靠军功的?朕打算叫你小叔费扬古跟着裕亲王参赞军事。”
沈娆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在深宫中的恩宠,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还能为家族挣得尊荣与体面,否则以康熙对先帝和孝献皇后的不待见,没有自己,董鄂氏这一家子谁也别想有机会上战场立功。
可惜沈娆还真没那个家族荣誉感,她丝毫没被安慰到,反而有些庆幸得亏他选中的是对自己真心疼爱的小叔,没让鄂汉得了便宜,不然真得叫她膈应死。
可随即沈娆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万岁……”她声音甜甜的,一听就是有所求,康熙低下头用询问的眼光看过来。
“蒙古的战事我不懂,您看着安排就是,我小叔弓马骑射不敢说在八旗子弟里数一数二,但也绝对不会给先祖丢人就是了”替费扬古美言几句,算是全了他曾真心为自己打算的叔侄情谊。沈娆眨眨眼开始动坏心思:“只是我不管因何原因,绞杀恭亲王福晋,在百官看来必定有瑕的,没道理前朝后宫俱是封赏,坏了您的名声……”
康熙正不解,怎么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就看见沈娆眉眼含笑,眼中似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她双手合十,声音又甜又软:“要不就罚我阿玛,就说他教女无方,罚俸?降爵?只要不伤他性命,怎么都行。”
康熙:……
作者有话要说: 鄂汉:孝死了
平三藩、收台湾、逐沙俄、征朔漠,兴农桑水利,复教育典籍,开大清盛世!
噶尔丹南下征伐喀尔喀,前几日蒙古的探子传回战报,噶尔丹大军已经越过了爱杭山,喀尔喀人撑不了多久了,漠北蒙古与咱们大清接壤,西邻准噶尔,又北接沙俄,朕不能看着噶尔丹吞下这块肥肉壮大自己,更不能叫他们那些软骨头的王公投了沙俄,前日他们的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传信于朕,有意归顺,朕也应下了,不日便会发兵乌兰布统。
均出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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