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爱与正义

蝙蝠侠曾经对自己说过他的顾虑。路易斯那是没有发表任何自己的看法。

        星球日报里有其他记者在报纸上或者其他场合也提到过这样的弊端。路易斯还是什么也没有表态。

        克拉克自己，也曾在某个夜晚望向星空中他那早已不存在的家乡说出他对这份力量的恐惧。路易斯以为，那只是人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是这样吗路易斯？你内心深处又是怎么想的呢？你眼前的这个人，这个穿着黑色的制服，如同魔神一般在空中与其他英雄们厮杀的人，他，真的不是克拉克·肯特吗？

        就算在不同的世界，在不同的位面，他们也是同一个人吧。啊，本质上是一样的，他们是凡人。

        不论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不论亲生父母为何，他们是凡人。拥有七情六欲并为其所扰，便是凡人。就算是那边呼唤雷电的雷神，这么看，也和凡人如此接近。

        这身黑衣，只是超人一人的黑暗面吗？只是他一个人从正义变为‘不义’的模样吗？不，不是吧。绝对不是。也许，他就是超级英雄的末路，也许，他就是所有人的未来最极端的表现。然而，他却如此迫切的，仍然如此迫切的寻找着‘路易斯’。

        他是无敌的。几乎。

        “克拉克！！！”

        路易斯大喊了一声，她抬头看着那不义之神，黑色的光芒仿佛已经笼罩了天空让人忘了今天是个不错的晴天。不过她的声音仍然让那人停了下来，路易斯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如何消失的，但她认为那一定与这几乎是必然的转变有所关联。

        “路易斯……”

        超人完全愣住了，可以说，现在是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了他。这个视角，以及，路易斯望着自己的目光，就和绝对忘不掉的记忆中的那天几乎一模一样。然而不同的是，在路易斯的身边并没有萨维奇的走狗，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用与那时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恐惧，悲叹，惊慌，狼狈，以及……失望。

        一模一样。

        因为超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战场也暂停了几秒钟，所有人都在等着路易斯说话，甚至蝙蝠侠都从他的飞机上跳到了附近的屋顶。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路易斯真的能把问题解决，这样就能减少伤亡——

        “先说好我可完全不是自愿做这种事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完全不是路易斯的声音出现在路易斯身边，只见一个大脑袋——没错是默多克——一个瞬移出现在那里，并且抓住了路易斯的手臂：“要怪就怪你的疯子男朋友吧！跟我走！”

        “放开我！等一下！”路易斯惊慌地喊了一声，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她几乎立即就和默多克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萨维奇站在那里，他抬头看着惊呆了的超人（以及其他人）露出了微笑：“熟悉的场景吧？超人？”

        “萨维奇……”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人错觉，有一瞬间，本来已经缓和一些的战场气氛再次燃烧了起来，那愤怒的火焰已经遮盖了太阳，真是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萨维奇还能从容的露出微笑，他说：“如果你不想再发生一次同样的事情，就来找我吧。”

        说完之后，萨维奇也消失了。他应该和默多克他们一样是用了设备进行了远程移动。然而这并难不倒超人，他显然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一刻停留，他嗖的一下也消失了在了半空中，不过与萨维奇他们不同，他是高速飞走了。

        “蝙蝠侠……”托尼整个人都看傻了，他落到了蝙蝠侠身边，然后说，“那、那是你的策略吗？”

        “不是。”蝙蝠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看了一眼街道的状况，然后说，“不论如何，把他从人口密集的地区引走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眼中，是我们突然西击了超人并且和他只见的战斗毁掉了街道。我们得想办法解释这件事。”

        “别说其他人，我突然接到希格的联络，说路易斯有危险我也吓了一跳……飞过来就看到她竟然被那么可怕的家伙追杀！”虽然被这么信任了托尼还是挺高兴的，但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还真是够呛……

        “啊，那是因为我告诉她，如果有机会的话就直接‘总攻’，不用顾及时间。”蝙蝠侠这么承认，“毕竟，罪犯也不会每次都提前预告自己要犯罪吧。说起来，难道你不是随时都准备着的吗？”

        “我、你、这——”托尼突然哑口无言，他憋了半天然后小声问，“你平时都不睡觉的吗布鲁斯！公司都不用你管的吗！”

        “公司的话，交给提米就可以了。”他大部分时候都行。这位优秀的企业负责人、父亲以及超级英雄理所当然地说，“以及，我不需要睡觉。我可是蝙蝠侠。”

        “…………”无言以对。托尼·史塔克，不知道说啥好。算了。认输。

        “总之，希格把情况告诉我了。我会让其他人留在城市里保护平民，免得有人趁虚而入，你和我一起去他们那边吧。具体的我们路上说。”蝙蝠侠说着就要回到自己的飞机上。托尼赶快又问了一句：“只有我们就可以了？”

        “啊。足够了。”他回了一句，然后就回到了飞机上准备走了。没办法，托尼只好跟上他，并在通讯器中和同伴们说了一下情况。蝙蝠侠说得有道理，如果忽略了城里的情况，反而就本末倒置了。

        英雄的存在意义究竟是什么，是为了惩罚没有被惩罚的犯人吗？是为了维护正义吗？是为了保护他人吗？是为了……建立完美的秩序吗？

        “是为了不用上班吧。”

        ——希格坐在疗养院地下室的一个箱子上，吃了一口完全没有味道但是非常有嚼劲的零食。这是从皮姆博士的桌子上拿的，据说他做实验的时候每天就吃这玩意儿。

        “你看，如果加入正义联盟或者复仇者的话，就算不工作也没关系了，是不是？”希格分析得头头是道，“正义联盟还会在瞭望塔上提供宿舍和食堂耶！每天没有烦人的上司，没有电脑，没有报表，没有迟到的快递，没有拖欠款项的合作商……只需要去无责任的揍坏人就可以了！对了，你们看看理查德……他甚至都不用坐班啊！！”

        没错，明明是新星军团的百夫长，结果每天都在地球摸鱼，还特别受器重！这就是当英雄的好处啊！！要我我也当好吧！！

        “不、那个，希格……”

        “虽然，的确，和反派战斗是很危险的，也需要勇气和能力。但是……嗯……”希格没有在意想要解释点什么的理查德，她接着说，“但是啊，如果把英雄放在太特殊的位置，那么他们就不再是英雄了吧。”

        很厉害的道理希格也说不出来，不过啊，如果类比到工作中就是：“是那个岗位的人，做了他的本职工作，那么也不能说他绝对是舍己为人吧？当然特殊职业除外。”

        的确，如果只有一个超级英雄的话，人们会觉得振奋又激动。可是如果是一群的话，正义的联盟突然就蒙上了一层社会色彩，变成了某种像是公司一样运转的东西。理查德有时候的确也有这种感觉……

        他说：“人们总会找到合适的方法调节这些的吧。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没错。所以我们才在这里——看着皮姆博士干活儿！”希格说着就站起来，拍拍正蹲在地上接电线的皮姆博士，“快好了吗？我觉得超人差不多马上就要过来卡我们的脖子了博士！！”

        “啊啊……希格……你在我们公司的时候，究竟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我觉得你学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皮姆博士感觉自己被人拿皮鞭打了一样不得不干活儿又心里难受，他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向你道歉！对不起！但放过我吧！！”

        “这可不是从你一个公司里学到的，而是集所有资本家及精神资本家之大成——我只不过是在模仿他们罢了。”希格摊摊手，“所以好了没？”

        “这一开始是监狱啦！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只是没想到会被卢瑟先生改装成这副样子……不过仔细看的话这个设计真是太妙了，完美的转移了本来用在牢房上的所有机能，让能效最大化，设计这个东西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吧……”

        “我觉得那个人在改装这个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你的博士。”希格说，“而且，卢瑟认识很多可厉害的科学家吧……毕竟他很有钱，而且也很聪明……我记得在动画片里看到过，和他是朋友的科学家还制造过让正义联盟都束手无策的人工生命体……”

        “动画片？”

        “没什么！总之！萨维奇刚刚发了信息过来说：如果还没好，那么未来的世界就会变得一个人都没有了。”嗯。看起来他是快被打死了。希格说，“已经好了吧？已经好了吧？我不想让亲亲理查德被打啦！博士~~”

        “好了！马上就好了！给我三十秒！！话说你已经默认理查德会被打了吗？”

        “博士，已经过了十秒了。”

        “才没有——咦！？”

        皮姆博士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这个地下室房间的门就被强大的力量撞开，首先是一个人飞了进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像是有人被掐住喉咙的痛苦呻-吟，路易斯从外面惊慌地跑进来，希格立即过去扶住她然后让她躲在了自己身后。

        理查德也迅速让其他人后退，他站在了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很快，从那后面就出现了掐着默多克那很难察觉的喉咙的超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周身环绕着黑色的东西，让他的脸都让人有点看不清，或者让人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他黑色的特殊材质的制服的反光吧，他胸前的金色‘s’标识，也反射着这个房间的灯光像是在发光一样。他愤怒的表情让他的脸有一些扭曲，现在不管认谁看，都不会觉得他和超级英雄沾边。

        “哦……原来如此。卢瑟偷偷摸摸的，是在建这个东西啊。”他看着房间里的传送门，然后说，“竟然还特意使用了红太阳的光。”

        对、对了……这个房间有模拟红太阳光芒的灯，按理说超人应该、应该多少有点影响吧？？因为这个，就连葛拉缇都不能靠近这个房间，否则身体会不舒服，这应该也是超人的弱点才对，可是现在看来，这个超人他好像完全不在意！

        “氪石，红太阳……卢瑟真的以为那些也会是我的弱点。”超人顺手就把默多克扔到了一边，他泰然自若地往前走，完全不把那光当回事，“因为你们的超人是这样吧？你们看，所以你们还不理解吗？没错，你们的超人，是凡人。但我。我不是。”

        不是吧……始料未及的情况出现了！他、他难道没有超人的弱点吗？！

        “没有哦。”仿佛看出了希格的心声，超人看了过去，或者说，他看着的也许是路易斯吧，总之他看过去说，“我没有弱点。”

        “咳咳……真是十足的怪物啊……”这会儿，刚刚被丢进来的人，也就是萨维奇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内脏剧痛，每呼吸一下就像是要死了一样疼，同时还吐出血来，“下次找男朋友的时候，擦亮眼睛啊我说路易斯小姐……”

        “我和他可没有那层关系！”路易斯这么回了一句，然后说，“够了吧，你这家伙……也该停手了！这不是你的世界，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路易斯路易斯路易斯……你真是让我失望！这竟然是你想出来的计划吗？”我可是真的以为你被绑架了，又被绑架了。超人看上去被气笑了，他看着希格和路易斯那边然后靠近过去，“看起来，你也和我的路易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下可完了……希格挡着路易斯往后退，而对面的怪物也正在一步步靠近：“你们不理解也没关系，因为你们从未见过强大的、没有弱点的神吧。现在还来得及，路易斯，来吧，我可以原谅你，带我这里来。”

        “别开玩笑了……不管你是什么，都绝对不是神。”路易斯当然是清醒的，她这么说了一句的同时，突然房间里红色的太阳光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白色灯光，超人愣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把灯换了的理查德，理查德则是摊摊手说：“毕竟你说你是神，所以……不是1对1也不能说我卑鄙吧？”

        “什么——”

        “哈啊——哈！！”伴随着这么一声，葛拉缇全力的一拳结实的打在了超人的脸上，这几乎与他相同的力量让他再也没办法从容不迫！战斗一触即发！！

        “希格！过来！”理查德立即喊了一声，他趁着超人去攻击葛拉缇的空挡向希格他们伸出手，希格和路易斯终于从墙角跑到了理查德这一边，然而这个房间里显然也没什么安全可言，理查德只能暂时把她们安置在传送门旁边：“别贸然行动知道吗？博士！！”

        “电路出了点问题！！我就知道会这样……”皮姆博士还在接电线，“虽然设计没有问题，但是因为需要非常多的能源，我们必须调用整个城市的线路……亚历克斯！你爬到西边高压电塔上需要多久？？”

        “你他妈的让我在这儿等就是让我干这个？？”亚历克斯不满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不过他还是回答了问题，“五分钟！”

        “我们还需要五分钟！”皮姆博士看向理查德立即说，“最后五分钟！”

        “了解。”真是没办法啊……这也是新星军团的职责吧。不然这个怪物统治了地球，也不会放过其他星球吧。理查德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冲向葛拉缇那边，在她被抓住脖子的瞬间，一击帮她脱离掌控！

        “咳……可恶……我才不需要你帮忙！”葛拉缇喘上一口气，她擦了擦自己的脸，这么念叨了一句，然后说，“小心他的眼睛！”紧接着立即就冲了过去！

        看起来战斗必须要持续五分钟……希格不知道这会是什么结果，这不是漫画也不是动画片，谁也不能保证英雄们会胜利。更何况，这一次的敌人……竟然是英雄本身。

        战斗的冲击让这个房间的墙壁千疮百孔，才过了几十秒希格就已经看不见对面的墙壁在哪儿了，更是完全找不到葛拉缇或者理查德的身影。这个故事竟然是这种题材吗！！难道不是恋爱喜剧吗？！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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