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重创魏尔伦

“你的一只手已经被我废掉了，作为剑士的你该怎么办呢？”魏尔伦一边观察，一边走向通往地下的坡道
  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两仪式带走。就跟中原中也一样。至于手，找个治愈系异能者就好。
  停车场内一片黑暗。
  不仅视野不清，也难以行走。
  感觉就像走在小人国的城市里一样，不过这对魏尔伦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他有很多次在黑暗中执行任务，取走那些人的性命。
  四处竖起的铁柱与地面堆成小山的建材，有如商业大楼区一般错综复杂。
  追逐着两仪式几分钟之后，魏尔伦有些厌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在这里耗费的时间有点长了，魏尔伦想了想，那就稍微粗暴一点吧！
  既然无法抓住她的话，只要清光所有遮蔽物就行了。
  魏尔伦从身旁开始，将那些碍事的铁柱一一弯曲折断。随着铁柱一根接着一根被破坏，两仪式的身影也开始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停车场晃动得越来越厉害。
  “你还真是乱来啊。”
  两仪式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魏尔伦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把她原本藏身的建材堆砸得粉碎。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游戏，你和中也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呢？明明那些人并不重要，不是吗？”魏尔伦似乎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原中也与两仪式的选择，在他看来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迷惑了两人。
  “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人工异能生命体了。”
  刹那间——一袭白衣从建材的暗处冲了出来。
  魏尔伦立刻锁定了两仪式。
  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伸出染血的左臂奔向他。
  “——……!”
  闪过一丝犹豫以后，魏尔伦将之弯曲。
  两仪式的左臂喀嚓一声折断。
  接下来是腿，当魏尔伦正要将异能施加在腿部时——两仪式已经扑在了他的面前。
  两仪式挥落的刀锋宛如闪光。那一道银白的轨迹，仿佛会永久残留在黑暗中。
  两仪式毫不犹豫地挥出刀子，却没有刺中魏尔伦，被他弯下腰躲过瞄准颈动脉的一击。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两仪式想道，如果是其他人这时候应该被我杀掉了。
  “啧——”
  两仪式不禁作舌，收回扑空的右手重新摆开架势。
  魏尔伦与她空旷的停车场遥遥相望。
  “不错的攻击，看样子你经历了很多。”魏尔伦眼底满是对两仪式的欣赏。很不错的战斗意识，怪不得森鸥外舍不得放手。“不过仅凭这样可杀不掉我。”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高兴不起来啊！”两仪式回答道。
  “你还要继续吗？”魏尔伦看着面前的两仪式。
  “我说过的吧，不会让你过去的。哪怕拦不住你，也要让你付出点代价。”
  “那就看看吧！”魏尔伦再次对两仪式发动异能。
  两仪式的移动速度比起魏尔伦的攻击更快，她立刻躲进黑暗之中。比起那敏捷的运动能力，式当场选择脱身的见机之快更让人惊讶。
  “真是没想到啊！”魏尔伦闪过一次惊讶，“我以为你会跟中也一样冲上来，结果意想不到是个形式主义者。”
  两仪式没有回答他，她躲在暗处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魏尔伦凝神注意周遭的黑暗，不知道两仪式什么时候会从黑暗里飞身而出。
  他无法忘怀方才那一瞬间.
  无法忘怀即使左臂被毁，也没有停下脚的——式所流露的眼神.
  她正乐在其中，两仪式很享受这个状况。魏尔伦无比清楚这个事实，但是他很高兴，越是这样越能证明两仪式是个异类。
  “我说过，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才是亲人。”魏尔伦对黑暗中的两仪式说道，“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你，你在他们眼里永远是个异类。所以跟我走吧！式。”他再一次对两仪式发出了邀请。
  ………
  “我知道啊！”躲在建材堆的阴影下，两仪式小声嘀咕。“这种事情我一直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并不在乎。”
  她在街道上被扭断的左臂已经失去握力。既然派不上用场，两仪式拿左手作挡箭牌赌上一击，却败给了魏尔伦的经验。
  两仪式脱下外套后割断衣袖，直接用单手灵巧地替左臂止血。她粗鲁地捆住上臂，施压止血。
  被魏尔伦扭断的左臂没有感觉，大概终其一生都无法恢复正常功能。
  这个事实，令两仪式有些烦躁。
  “有点麻烦。”她正在迅速失血，意识也逐渐飘远，“还是太小看魏尔伦了。”
  不过问题不大，——我本来就血气旺盛。
  如果放掉一些多余的血，思绪也会变得清晰。
  两仪式集中精神.
  魏尔伦恐怕是她往后再也不会碰见的强敌。只要稍有疏失，她就会立刻落败。
  不过他不想杀我，他想带走我。只是会受很重的伤，那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魏尔伦会走掉，但是还有太宰治。

  两仪式默默的思考，太宰治一定对魏尔伦有了计划。我不需要杀死他，我只需要让他付出点代价就好了。
  这种危机真是愉快，能够让人实际感受到自己是活生生的。
  对于现在的两仪式来说唯有这个瞬间才是真实的。
  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获得的感觉。
  这渺小的生命，正是现在的自己唯一确有的事物。
  以自己为赌注，来重创魏尔伦。
  如果魏尔伦是为了斩断中原中也的羁绊来杀人的话，两仪式就是以杀人的嗜好来寻求真实感。
  两者在此出现决定性的差异。
  两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互相重叠.
  “——我知道我杀不了你。”
  两仪式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了魏尔伦，她只是想扰乱原来的剧情，让魏尔伦出现一些小状况。改变事情原本的走向，哪怕自己会付出一些代价。
  “——这就上吧，我已经[看]出了你的手法。”
  两仪式甩甩因失血而变得空白——是变得清晰的脑袋，站了起来。
  她用力握紧右手的刀子。
  只要费掉他一只手就好了，就跟我一样。
  两仪式缓缓地现身.
  魏尔伦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仪式，他以为两仪式会躲的更久一些。
  “看起来你似乎是做了决定。”他注视着两仪式，发动弯曲。
  他想继续废掉两仪式的腿，就像那只手一样。
  任滴着血的左臂垂在身侧，两仪式只不过一挥右手的刀，就消除了魏尔伦的异能。
  不，是彻底抹杀殆尽。
  “……无形的东西很难用肉眼[看]出来，不过你滥用过头了。也多亏如此，让我终于能够[看]到那黑红色的重力，真的是——美呆了。”
  “直死果然名不虚传。”魏尔伦温柔的看着逼近的两仪式，“不过还是不够。”
  两仪式周围的重力开始扭曲，堆放在停车场的建材不断被挤压，折断。两仪式身上也感受到了那股压力。但是她并没有受到影响。
  两仪式飞奔的身影，宛如漫步般优雅。
  她冲上前用力一挥，眼底的虹光闪烁着。
  魏尔伦的右臂被斩下，掉落在地上。同时两仪式也被魏尔伦的攻击击飞，撞入了身后的柱子。
  魏尔伦捂住失血的手臂，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两仪式。
  地上的少女撑着地面起身，“礼尚往来。”两仪式靠着身后的柱子，抹去嘴角的鲜血。
  当两人对峙时，中原中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式！你在吗？”
  魏尔伦匆匆捡起地上的断臂，离开了。
  “咳咳……，肋骨肯定断了。”两仪式喃喃自语道，“真是痛死了！”
  她看见中原中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中也，又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两仪式看着中原中也露出一丝笑意。
  “你这家伙……”中原中也看起来很无奈，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扶起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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